第9章 药香凝丹

　　夜幕低垂，四合院重归寂静。王石插好门闩，确认窗户糊得严实，这才心念一动，唤出了久未仔细审视的系统面板。实力的提升需要清晰的规划，他决定进行一次全面的梳理。

　　【梦幻西游系统 - 角色面板】

　　角色名： 王石

　　等级： 4 （经验：15/800）

　　气血： 130/130

　　魔法： 50/50

　　体质： 8 （大幅影响气血、防御、耐力恢复）

　　魔力： 3 （影响魔法上限、潜在感知？）

　　力量： 6 （影响物理攻击、负重）

　　耐力： 5 （影响防御、气血上限、异常抗性）

　　敏捷： 3 （影响速度、闪避、出手顺序）

　　【生活技能】

　　打造技巧： 1级 （经验：255/200） 【状态：已满，突破条件未明】

　　中药医理： 1级 （经验：89/100） 【状态：即将升级】

　　【系统功能】

　　背包（10格）：

　　格子1：干燥的草药包（混合，品质：普通）

　　格子2：《本草杂论》（线装古籍，略有破损）

　　格子3：《锻铁杂录》（线装古籍，破损严重）

　　格子4：《阴阳五行与脏腑浅说》（线装古籍，严重破损）

　　格子5-10：空

　　看着清晰的面板，王石心中了然。当前首要任务，是提升“中药医理”等级，并尝试突破“打造技巧”的瓶颈。体质依然是加点首选，强大的生命力是立足根本。魔力和敏捷属性暂时看不出大用，但未来或许有奇效。

　　“今晚，就全力冲击炼药！”

　　他盘膝坐下，将意识沉入系统背包，开始处理那包混合草药。技能等级提升后，他对药性的理解和操控力今非昔比。不再是盲目地一锅乱炖，而是有选择地进行提纯、配伍。

　　他先尝试炼制最熟悉的《梦幻西游》低级丹药——十香返生丸。游戏里它能复活队友，现实中王石不敢奢望，但根据技能反馈，此丹蕴含强大生机，对修复身体暗伤、提振元气有奇效。这正是老兵们最需要的！

　　他小心引导着体内那丝微弱的气血之力（或许是体质提升和魔力属性结合产生的？）融入炼制过程，精心控制着火候。脑海中，技能经验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

　　【叮！成功提炼蒲公英精华，中药医理经验 2。】

　　【叮！成功融合地黄药性，中药医理经验 3。】

　　【叮！中药医理提升至2级！】

　　……

　　升级的暖流掠过，王石精神大振，手法越发纯熟。终于，在消耗了大半草药后，第一炉系统丹药成功出炉！

　　只见三颗龙眼大小、色泽暗淡、表面有着细微裂纹的药丸躺在陶碗底部，散发出一股混合药香，却远谈不上圆融。

　　【劣质的十香返生丸】（白色品质）

　　效果： 蕴含微弱生机。内服后可缓慢滋养经脉，对多年暗伤、内力淤积有微乎其微的调理效果。无法治愈严重伤势，更无起死回生之能。

　　说明： 因药材品质、炼制手法所限，效果万不存一。

　　“成了！虽然是劣质品，但方向对了！”王石激动不已。这丹药正好对症老兵们的旧伤！他小心翼翼地将三颗药丸收入系统背包，占据了一个新格子。

　　接下来，他目标转向更考验技巧的蛇蝎美人。游戏里是毒药，但技能说明提示，运用得当，其药性能刺激生机、焕发容颜，有“以毒攻毒”，调理内分泌、改善肤质的奇效。这对王石目前没用，但他直觉感到，这东西在某些时候，或许是极好的敲门砖或交易品。

　　炼制蛇蝎美人需要更精细的操作，王石失败了几次，浪费了不少药材，才终于成功炼制出两颗。

　　【有瑕疵的蛇蝎美人】（白色品质）

　　效果： 药性猛烈且不稳定。外敷可刺激局部气血，短时间内使肌肤红润光泽，但可能引起过敏或轻微毒素积累。内服需极其谨慎，微量或可激发潜力，过量则导致昏迷甚至生命危险。

　　说明： 失败的毒药，危险的美容品。请谨慎使用。

　　看着这诡异的描述，王石嘴角抽了抽，小心收好。这玩意儿，得找个“合适”的试验品才行。

　　最后，他瞄准了现阶段最具挑战性的九转回魂丹。游戏中的顶级丹药，他现在连皮毛都摸不到，但技能提升到2级后，他勉强可以尝试其无限简化的“青春版”——一种固本培元、延缓衰老的丹药。他将其命名为“小回元丹”。

　　这一次，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剩余的高级些的药材，全神贯注，将2级“中药医理”的掌控力发挥到极致。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精神力高度集中。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股远比之前纯净的药香弥漫开来，虽然微弱，却令人心神一宁。

　　一颗仅有黄豆大小、色泽淡金、表面相对光滑的丹药静静成型。

　　【粗糙的小回元丹】（绿色品质）

　　效果： 固本培元，延缓衰老。服用后可微弱补充本源元气，小幅延缓细胞衰老进程，对年老体衰、元气亏损者有微弱的续命延年之效。效果缓慢，无法逆转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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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 山寨版的九转回魂丹，效果百不存一，但在此世已属难得。

　　绿色品质！还是延寿丹药！王石心脏狂跳！虽然效果描述得很微弱，但“延寿”二字，在任何时代都拥有无法估量的价值！这将是自己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颗珍贵的丹药单独收好。

　　这一夜的疯狂炼制，几乎耗光了许大茂弄来的所有药材，但收获是巨大的！

　　【系统背包】

　　格子1：空（药材已消耗）

　　格子2-4：三本旧书

　　格子5：劣质的十香返生丸 x3

　　格子6：有瑕疵的蛇蝎美人 x2

　　格子7：粗糙的小回元丹 x1

　　格子8-10：空

　　中药医理： 2级 （经验：215/500）

　　等级： 4 （经验：15/800） （炼药获得大量人物经验）

　　看着背包里这些散发着微弱光晕的丹药，王石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十香返生丸治疗旧伤，蛇蝎美人走偏门，小回元丹延寿固本……虽然品质低劣，效果微弱，但它们代表的意义非同凡响！

　　月色被浓云遮掩，只有零星几点星光洒落在北京城沉睡的街巷。子时刚过，王石如同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出四合院，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中。他的目的地，是传说中南城一带的“鬼市”。

　　鬼市，这地方王石穿越前只在小说里见过，是特定时期一种半地下的自发市场，拂晓前开市，天一亮就散，交易的多是些来路不明或不便见光的东西。他急需一笔启动资金，用来购买品质更好的药材，甚至是一些稀有的工具。而系统背包里那几颗低阶丹药，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这几天刻意打听来的零星信息，王石在迷宫般的胡同里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处废弃的砖窑附近，看到了影影绰绰的灯火和攒动的人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嘈杂，人们低声交谈，讨价还价，却不敢放大声音。地上铺着破布，摆着各式各样的物件：沾着泥土的铜钱、缺口的瓷器、泛黄的书画、甚至还有锈迹斑斑的枪械零件。没有人点明火，只有马灯、手电筒微弱的光晕，映照着一张张或警惕、或贪婪、或神秘的脸。

　　王石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头上的旧帽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三颗【劣质的十香返生丸】和一颗【有瑕疵的蛇蝎美人】。他没敢把【粗糙的小回元丹】拿出来，那东西太扎眼。他在地上铺了块蓝布，将四颗药丸放在上面，自己则蹲在后面，默不作声。

　　他这“摊位”实在寒酸，连个说明都没有，很快就引来了几道好奇的目光，但大多瞥一眼就走了——谁知道这黑乎乎的药丸子是什么玩意儿。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戴着圆框眼镜、气质斯文的老者在他摊前停下脚步。老者目光锐利，先是扫了一眼王石，见他年纪虽轻却气度沉稳（体质提升带来的效果），不似寻常混混，这才将目光投向那几颗药丸。

　　他蹲下身，没有用手碰，只是凑近仔细闻了闻，脸色骤然一变！那药香虽然微弱，却层次分明，带着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难以言喻的草木精华之气，绝非市面上那些药铺里的丸散膏丹可比。

　　“小哥，这……这是何物？”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用的是略带古韵的措辞。

　　王石抬眼，低声道：“家传的方子，活血生肌，调理内伤的。”他指了指那三颗十香返生丸。然后又指向那颗蛇蝎美人，“这颗，外用可润泽肌肤，内用……需慎之又慎。”

　　老者闻言，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他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王石，仿佛要将他看穿：“家传？小哥，你这药……这药气！老夫年轻时随家父见过宫里的御药，怕是……怕是也未必有这等纯粹的底蕴！你这是‘三级药’啊！”

　　“三级药？”王石心中一动，这是个他没听过的说法，但看老者的反应，似乎指向的是某种高品质丹药的称谓。他不动声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老先生好眼力。药效如何，一试便知，只是数量有限。”

　　老者激动得差点失态，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小哥，这三颗治伤的，我都要了！还有这颗……美容的，也要！你开个价！不，你说，你要什么？钱？票？还是……别的？”

　　老者显然是识货的，甚至是懂行的“遗老遗少”。王石知道，自己赌对了。在这见不得光的鬼市，真正的好东西，自有其特定的买家。

　　王石沉吟片刻，他没有直接要钱，而是低声道：“我要上好的野生药材，年份越足越好，种类不限。另外，如果有关于旧医书，或者罕见金石、矿物的消息，我也感兴趣。”

　　老者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看王石的眼神更加不同。不要现钱要药材，这是同行，或者至少是懂行之人的做法！他连忙点头：“有！我有门路！小哥，你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取些样品，再与你细谈！千万等我！”

　　看着老者匆匆离去的背影，王石轻轻吐出一口气。鬼市的第一桶金，看来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而“三级药”这个称呼，以及老者激动的反应，也让他对自己掌握的技能，在这个世界的价值，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夜色还浓，鬼市的交易仍在继续，而王石的崛起之路，今夜，在这隐秘的角落，悄然迈出了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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