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残烽未烬疆土守 暗箭难消战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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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车城的硝烟尚未散尽,午后的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掠过城墙,那些凝结在砖石缝隙里的暗红血迹被风吹得发干,裂纹顺着血痕蔓延,像是这片土地上尚未愈合的伤口。秦岳依旧站在城墙之巅,玄色战甲上的血渍层层叠叠,肩头的伤口刚被军医草草包扎过,白色的布条很快又被渗出的鲜血染透,黏腻地贴在皮肉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传来钻心的疼。他没有理会身上的痛楚,目光死死锁着远处葱岭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泛着灰蒙蒙的光,仿佛藏着无数未可知的凶险,手中的长枪被他握得愈发紧实,枪尖上干涸的血痂顺着枪身剥落,落在脚下的尸体残骸上,悄无声息。城墙之下,清理战场的士兵们正忙碌着,大夏援军与城内守军混杂在一起,身影穿梭在堆积如山的尸体间。有的士兵用长刀撬开压在同伴身上的波斯士兵尸体,指尖触到冰冷的皮肉时,指尖忍不住发颤,找到尚存气息的伤员便立刻嘶吼着招呼同伴抬往后方;有的士兵则弯腰捡拾散落的兵器,断裂的弯刀、变形的盾牌、箭囊空空的长弓堆在城墙根下,金属碰撞声夹杂着士兵们压抑的喘息,格外沉重。拓跋烈光着膀子,甲胄早已被鲜血浸透丢弃在一旁,后背、臂膀上的伤口狰狞可怖,军医正用烈酒为他清洗伤口,酒精渗入皮肉的瞬间,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只是目光凶狠地盯着葱岭方向,喉间发出低沉的闷哼。
林墨坐在投石机旁,双腿发软,几乎是瘫倒在地上,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指尖还残留着操控投石机时磨出的水泡,有的水泡已经破裂,渗出透明的液体,沾到灰尘后传来刺痛。他望着不远处正在安抚百姓的士兵,百姓们大多面带惊惧,有的妇人抱着孩子低声啜泣,孩子的哭声微弱却刺耳;有的老人蹲在自家门口,看着被战火焚毁的房屋残骸,浑浊的眼中满是茫然与悲痛。林墨缓缓抬起手臂,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心中满是沉重,这场战事虽胜,可莎车城早已满目疮痍,死去的士兵、被毁的家园,都是这场胜利背后难以磨灭的代价。
“将军,城外清理得差不多了,波斯士兵的尸体大多集中在北门之外,已经堆了三层,军医说天气渐热,若不尽快处理,恐会滋生疫病。”一名士兵快步走到秦岳身边,躬身禀报,声音沙哑,带着难掩的疲惫,脸上的血污尚未洗净,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想来是在清理战场时见到了太多熟悉的面孔。
秦岳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城下的尸体堆,阳光洒在尸体上,泛着诡异的惨白,空气中除了血腥气,已然隐隐透出一丝腐臭。他沉声道:“立刻组织士兵挖深坑,将所有波斯士兵的尸体集中掩埋,城内阵亡的将士,单独安葬,立碑记其姓名,日后也好让他们的家人寻到踪迹。”
“末将领命!”士兵立刻领命,转身朝着城下跑去,很快便召集了一批士兵,扛着铁锹、锄头朝着城外的空地走去。
就在这时,一名援军将领快步登上城墙,走到秦岳身边,神色凝重地说道:“秦将军,末将在清理波斯士兵尸体时,发现了一些异常,这些波斯士兵的腰间,大多系着一块刻有诡异纹路的铜牌,而且部分士兵的手臂上,还有相同的刺青,不像是普通士兵该有的标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铜牌,递到秦岳面前。
秦岳伸手接过铜牌,指尖触到铜牌表面时,只觉得冰凉刺骨,铜牌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某种文字,扭曲缠绕,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仔细端详片刻,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这种铜牌他从未见过,波斯士兵的制式装备里,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物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吗?”秦岳沉声问道,将铜牌攥在手中,指节微微用力。
援军将领点头道:“还有一事,末将发现部分波斯士兵的伤口处,流出的血液颜色比常人暗沉许多,而且伤口边缘泛着青黑,像是中了毒,可军医检查后,却没查出是什么毒物,只是说这种毒素似乎能让人变得异常狂暴,却也会加速自身气血耗竭。”
秦岳心中一沉,若是波斯士兵真的使用了毒物,那事情便愈发棘手了。慕容烈已死,可这些诡异的铜牌、不明的毒物,显然不是他一人能操控的,背后定然还有更深的谋划。他将铜牌递给身边的士兵,吩咐道:“将这块铜牌送到后方军医营,让军医仔细查验,务必弄清楚这铜牌的用途,另外,让军医再仔细检查那些血液异常的波斯士兵尸体,尽力查明毒物的来历。”
士兵立刻领命,拿着铜牌快步朝着后方跑去。秦岳望着士兵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凝重,这场战事虽暂时落幕,可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似乎并未消散。
“将军,你该去休息了,你已经连续厮杀了五个时辰,身上的伤口也该好好处理,再这样硬撑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苏念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虚弱,她被一名侍女搀扶着,步伐缓慢,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后背的伤口被绷带紧紧缠着,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微微蹙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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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转身看向苏念念,眼中瞬间柔和了几分,快步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动作格外轻柔,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你的伤还没好,怎么不在后方好好休养,跑过来做什么?”
苏念念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秦岳肩头渗血的包扎布上,眼中满是心疼:“我放心不下你,你比我伤得更重,却一直守在这里不肯休息。”她抬手,想要触碰秦岳肩头的伤口,指尖刚要碰到,便被秦岳轻轻按住。
“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秦岳轻声说道,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可眼底的疲惫却难以掩饰。他扶着苏念念走到城墙边的石凳旁,让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边,目光再次投向城外。
苏念念望着秦岳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慨,这场战事,他承受了太多压力,腹背受敌时的焦灼、战友受伤时的怒火、援军到来时的狂喜,每一种情绪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她轻声道:“将军,虽然波斯大军退了,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慕容烈敢背叛大夏,勾结波斯,背后定然还有其他人支持,而且波斯大汗既然敢大举进攻西域,绝不会因为一次战败就善罢甘休。”
秦岳点头,眼中满是认同:“你说得没错,波斯大汗野心勃勃,此次战败只是暂时的,他迟早还会卷土重来,而且方才援军将领禀报,波斯士兵身上有诡异的铜牌和不明毒物,这背后定然藏着更大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名斥候骑着马朝着莎车城疾驰而来,马背上的身影颠簸不定,显然是赶路极急,马嘴中不断喷出白色的雾气,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战场暂时的平静。
秦岳心中一动,立刻起身朝着城下望去,只见两名斥候很快便抵达城门,翻身下马时险些摔倒,踉跄着朝着城墙方向跑来,神色慌张,脸上满是急切。
片刻后,两名斥候登上城墙,跑到秦岳面前,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不好了!葱岭边缘,发现了波斯大军的残部,他们似乎在收拢逃散的士兵,而且……而且还有一支不明身份的队伍,正与波斯残部汇合!”
秦岳脸色骤变,心中的不安瞬间放大:“不明身份的队伍?可有看清他们的旗帜,或是他们的着装特征?”
其中一名斥候缓了缓气息,急忙说道:“看清了,他们没有挂旗帜,着装杂乱,大多穿着黑色劲装,腰间也系着与波斯士兵相似的铜牌,只是铜牌上的纹路似乎略有不同,而且他们的身手极为矫健,动作迅捷,看起来像是一支精锐的死士队伍!”
“又是铜牌!”秦岳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这支不明身份的队伍,定然与波斯大军有所勾结,甚至可能是背后操控这一切的黑手。他沉声道:“你们可看清他们的人数有多少?是否有进攻莎车城的迹象?”
另一名斥候摇头道:“人数大概有上千人,暂时没有进攻莎车城的迹象,他们只是与波斯残部汇合后,便朝着葱岭深处退去了,末将等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观望,确认他们退去后,便立刻回来禀报将军。”
秦岳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上千人的精锐死士,勾结波斯残部,退入葱岭深处,显然是在蛰伏,等待下一次进攻的机会。葱岭地形复杂,山高林密,极易隐藏,若是他们在里面囤积兵力、谋划阴谋,日后必然会成为西域的心腹大患。
“拓跋烈!”秦岳高声喊道,声音洪亮,传遍城墙之上。
不远处的拓跋烈听到呼喊,立刻起身,快步朝着秦岳跑来,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丝毫不敢耽搁:“将军,有何吩咐?”
“你立刻率领五百精锐骑兵,悄悄跟上去,探查那支不明身份队伍与波斯残部的动向,切记不可贸然出击,若是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立刻回来禀报,若被发现,立刻撤退,安全第一。”秦岳沉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拓跋烈立刻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末将领命!定不辜负将军所托!”说着,他转身朝着城下跑去,很快便召集了五百名精锐骑兵,骑兵们翻身上马,马蹄轻踏,尽量不发出太大声响,朝着葱岭方向疾驰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戈壁之中。
秦岳望着拓跋烈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担忧,葱岭深处危机四伏,那支不明身份的队伍又极为神秘,拓跋烈此行定然凶险万分。可他别无选择,若是不查明对方的动向,莎车城乃至整个西域,都无法真正安宁。
“将军,拓跋将军此去,会不会太过危险了?那支队伍既然是精锐死士,定然戒备森严,拓跋将军只有五百骑兵,若是遭遇埋伏,恐怕……”苏念念担忧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秦岳轻轻拍了拍苏念念的肩膀,语气沉稳:“拓跋烈勇猛善战,心思缜密,他知道轻重,不会贸然行事,而且五百骑兵足够灵活,即便遭遇埋伏,也能及时撤退。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住莎车城,加固城防,等待拓跋烈传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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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后方军医营的一名军医快步登上城墙,神色凝重地走到秦岳面前,躬身禀报:“将军,那枚铜牌我们查验过了,上面的纹路并非文字,而是一种诡异的咒印,而且铜牌材质特殊,里面掺杂了某种不明矿石,能散发出微弱的气息,似乎能影响人的心智,让人变得狂躁易怒,与那些血液异常的波斯士兵状态吻合,想来他们便是被这铜牌影响,才会如此悍不畏死。”
“影响心智的咒印?”秦岳心中一震,没想到这铜牌竟有如此诡异的作用,波斯大军竟然用这种邪门的手段操控士兵,难怪之前的厮杀中,波斯士兵即便伤亡惨重,也依旧疯狂进攻,毫无惧意。
军医点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那些波斯士兵体内的毒物,我们也查出了一些眉目,这种毒物源自西域极北之地的一种毒草,名为‘噬心草’,毒性猛烈,少量服用便能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狂暴,可服用者也会在半个时辰内气血耗竭而死,那些波斯士兵,显然是被人强迫服用了这种毒物,当作了死士来用。”
秦岳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波斯大汗为了攻占西域,竟然如此残忍,用毒物操控士兵,视人命如草芥。而那支不明身份的队伍,腰间也系着类似的铜牌,显然也在使用这种邪门手段,背后的势力定然不简单。
“将军,如今我们已知晓波斯大军的手段,是否该立刻派人将此事禀报陛下,让陛下知晓西域的凶险,也好提前部署防备?”苏念念轻声问道,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仅凭他们驻守西域的兵力,恐怕难以应对后续的危机。
秦岳点头,沉声道:“此事必须禀报陛下,而且要尽快。你立刻草拟一封书信,详细说明此次战事的经过、慕容烈的背叛、波斯士兵的诡异手段以及那支不明身份队伍的情况,派人快马送往京城,务必让陛下尽快得知消息。”
“好,我这就去办。”苏念念立刻起身,虽然身上的伤口依旧疼痛,可她不敢耽搁,扶着侍女的胳膊,快步朝着后方的营帐走去。
秦岳再次走到城墙边,望着葱岭深处,眼中满是坚定。这场战事,远未结束,诡异的铜牌、致命的毒物、神秘的死士队伍、野心勃勃的波斯大汗,无数危机环绕在西域周围,可他绝不会退缩。他握紧手中的长枪,枪身微微震动,仿佛在呼应他心中的战意,无论未来有多少凶险,他都会坚守在这片疆土之上,守护西域百姓,抵御一切来犯之敌,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绝不退缩。
此时的葱岭深处,一处隐蔽的山谷之中,波斯残部的士兵们正围着篝火而坐,脸上满是疲惫与恐惧,眼中残留着对战败的忌惮。山谷中央,一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石椅上,面容被长袍的阴影遮挡,看不清模样,他手中把玩着一块与波斯士兵腰间相似的铜牌,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一名波斯将领快步走到男子面前,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又带着一丝畏惧:“大人,大夏的骑兵似乎跟了过来,不过他们并未靠近,只是在山谷外围徘徊,想来是在探查我们的动向。”
黑袍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幽深的眼眸,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声音沙哑低沉,像是磨砂纸摩擦般刺耳:“不必理会他们,一群跳梁小丑而已,翻不起什么风浪。秦岳倒是有些本事,能挡住波斯大军的进攻,还杀了慕容烈,不过……他越是厉害,玩起来才越有意思。”
波斯将领点头,不敢多言,只是躬身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波斯大汗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让我们尽快收拢残部,等待他再次调兵遣将,进攻莎车城。”
黑袍男子轻笑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波斯大汗?不过是个被野心蒙蔽双眼的蠢货罢了,他以为凭借兵力就能征服西域,简直可笑。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好好休整,三日之后,我们亲自去会会秦岳,给他送一份‘大礼’,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下场。”
“是,大人!”波斯将领立刻领命,起身朝着山谷外围走去,神色愈发恭敬。
黑袍男子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铜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轻声呢喃道:“大夏,秦岳,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山谷之中,篝火跳动,映照着周围士兵们狰狞的面孔,一股诡异的气息悄然弥漫,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莎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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