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最后的陌生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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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发现,M基金会是一个注册在海外的非营利组织,名义上支持医学研究,但实际上资金流向可疑。更令人震惊的是,基金会的顾问名单中有一个熟悉的名字:苏文清。又是苏文清。这个在前几个案件中多次出现的名字,现在又与记忆编辑实验联系在了一起。
“苏文清目前因器官买卖案在押,但他否认与记忆实验有关。”林峰报告,“他说只是通过基金会捐赠,不知道具体研究内容。”
“太巧合了。”陈默不相信,“一个涉及非法器官买卖的人,正好资助了非法的记忆编辑实验?而且两件事都涉及对他人身体和心灵的侵犯?”
他决定再次审讯苏文清。在监狱的会面室里,苏文清看起来比上次更加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
“M基金会?是的,我捐赠过,为了支持医学研究。”苏文清平静地说,“但我不知道具体研究内容。基金会每年支持几十个项目,我不可能每个都详细了解。”
“但陆文渊的研究涉及严重伦理问题,造成多人受害。作为主要捐赠者,你没有责任吗?”
苏文清沉默了一下:“如果我知道有问题,当然会停止资助。但我不知道。基金会管理团队应该负责监督,他们没告诉我任何问题。”
典型的推卸责任。陈默知道很难直接证明苏文清的知情和故意。
“你认识林小雨吗?”
这个名字让苏文清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非常细微,但陈默捕捉到了。
“听说过,火灾中死亡的护工。很遗憾。”
“只是‘听说过’?你的基金会记录显示,你亲自批准了她的‘研究资助金’——一笔直接支付给个人的款项,不是通过疗养院。”
苏文清的眼神闪烁:“那么久的事,我不记得了。”
“三万五千元,在1998年是一大笔钱。为什么直接支付给一个年轻护工?”
“可能...可能是奖学金,资助她深造。基金会确实有这样的项目。”
“但记录显示款项用途是‘研究参与补偿’。林小雨参与了什么研究,需要这么高的补偿?”
苏文清不再回答,要求律师在场。
审讯没有直接突破,但陈默更加确信苏文清深度参与了这些非法实验。问题是证据——二十多年过去了,很多证据已经消失,证人记忆模糊。
就在案件似乎陷入僵局时,“记忆守护者”再次主动联系。这次是通过一个加密电子邮件,发送到了警局的公开邮箱:
“我知道你们在调查安宁之家的真相。我这里有你们需要的证据,但只能当面交给你一个人。明天晚上十点,老图书馆钟楼。不要带其他人,否则证据将被永久销毁。——记忆守护者”
这明显是个陷阱,但陈默决定冒险。他让队伍在远处待命,自己单独前往。
老图书馆钟楼已经废弃多年,周围是待开发的空地。夜晚的钟楼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座墓碑。
陈默推开生锈的铁门,沿着螺旋楼梯向上。钟楼内部布满灰尘和蛛网,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在顶层的钟室里,一个人影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从体型看,是个中等身材的人,穿着深色衣服。
“你来了,陈警官。”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不出性别年龄。
“我来了。证据呢?”
“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为记忆是什么?是负担,还是礼物?”
陈默警惕地看着对方:“记忆是一个人的一部分,无论好坏,都构成了完整的自我。”
“如果记忆是痛苦的呢?比如被虐待的记忆,失去至亲的记忆,创伤的记忆...消除这些记忆,让人从痛苦中解脱,是坏事吗?”
“这要看是否自愿,是否知情,是否有害。”陈默回答,“强行编辑他人的记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对人格的侵犯。”
“那么如果是为了保护他人呢?比如,消除目击犯罪者的记忆,防止他们被报复?”
陈默感到对方在试探什么:“司法系统有保护证人的方法,不需要侵犯他们的记忆。”
“记忆守护者”转过身,但仍戴着面具:“你很正直,陈警官。这是给你的。”
他递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陈默小心地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大量文件、照片和硬盘。
“这是安宁之家实验的全部原始记录,包括患者知情同意书的伪造证据,副作用报告的被篡改版本,以及...苏文清与陆文渊的通信记录,显示他完全知情并支持实验。”
“你为什么有这些?”
“因为我是林小雨。”“记忆守护者”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中年女性的脸,45岁左右,面容清秀但憔悴,“我没有在火灾中死亡。我预感到危险,提前离开了,留下了一些个人物品和另一具尸体——一个无家可归的女性,我给了她钱和安眠药,她自愿替代我。”
陈默震惊:“你伪造了自己的死亡?为什么?”
“为了活下去,继续收集证据。”林小雨平静地说,“我知道陆文渊和苏文清的势力,如果我公开对抗,只会被灭口。所以我假装死亡,换了身份,用了二十多年时间,一点一点收集证据。”
“那名女性...你给了她安眠药,然后让她死在火灾中?”
林小雨的表情痛苦:“是的。我给了她大剂量安眠药,让她在沉睡中死去,没有痛苦。这是犯罪,我承认。但当时我认为,这是唯一的办法。我需要消失,需要时间,而她也得到了解脱——她患有不治之症,痛苦不堪,自愿帮助我,换取一笔给家人的钱。”
陈默感到复杂的情绪。林小雨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既是正义的追寻者,也是犯罪的参与者。
“你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
“因为苏文清被捕了,他的势力正在瓦解。而且,我得了脑瘤,晚期,没有多少时间了。”林小雨苦笑,“我想在死前,看到真相大白,受害者得到公正。”
她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文件里有所有证据,足够起诉还活着的参与者,包括苏文清和几个当年的医生。还有基金会的资金流向,显示这是一个跨国网络,涉及多个非法实验。”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自首。为我伪造死亡和导致他人死亡的行为负责。”林小雨平静地说,“但在此之前,我想亲眼看到苏文清被追加起诉。”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我会确保这些证据被妥善处理。但你得跟我回警局。”
林小雨伸出手:“先让我完成最后一件事。”
她走到钟楼边缘,望着城市的夜景:“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在阴影中生活,收集碎片,守护记忆。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
陈默带林小雨回到警局。她的证据确实完整而有力,足以重新调查安宁之家案件,并对苏文清等人追加指控。
在审讯室里,林小雨详细讲述了当年的经历:如何从满怀理想的护工,到发现真相的调查者,再到伪造死亡的逃亡者。她的故事充满悲剧和矛盾,但最终指向对真相和正义的坚持。
“我最大的遗憾是那名替代我死去的女性。”林小雨流泪,“我经常梦到她,问她是否恨我。但我告诉自己,必须继续,必须揭露真相,否则她的死就没有意义。”
陈默将案件移交给检察官。基于新证据,苏文清被追加起诉,罪名包括资助非法人体实验、伪造文件和共谋伤害。周明远等几名医生也面临调查。
林小雨因伪造死亡、使用他人身份和过失致人死亡等罪名被起诉,但考虑到她的自首、合作和身体状况,检察官建议从轻处理。
案件公开后,引起了社会对医学伦理和记忆技术的广泛讨论。受害者家庭终于得到了解释和部分赔偿,虽然无法挽回失去的亲人。
在案件结束前,陈默最后一次去看望林小雨。她在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病情已经恶化。
“谢谢你,陈警官。”林小雨虚弱地说,“至少现在,记忆不会被完全遗忘,真相不会被完全掩盖。”
“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林小雨想了想:“我想见见周医生...周明远。我想告诉他,我不恨他。我知道他只是胆小,不是坏人。”
陈默安排了这次会面。周明远见到林小雨时,老泪纵横,为自己的懦弱和沉默道歉。两人和解,为这个跨越二十多年的悲剧画上了句号。
几天后,林小雨在医院去世。根据她的遗嘱,她的遗体捐赠给了医学研究,大脑特别捐赠给了神经科学研究——“希望我的大脑能帮助理解记忆的奥秘,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陈默站在医院的窗前,看着雨中的城市。记忆是脆弱的,可以被疾病侵蚀,被时间模糊,被技术干预。但记忆也是顽强的,总有人愿意为守护记忆而战,即使付出巨大代价。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市立美术馆迎来了年度最重要的展览——“光影之间:现代视觉艺术展”。作为开幕嘉宾之一的着名艺术评论家秦风在演讲结束后神秘失踪,只在休息室留下了一摊血迹和一面破碎的镜子。
陈默到达现场时,美术馆已经被封锁。休息室里,血迹呈喷射状洒在白色墙壁上,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图案。破碎的镜子碎片散落一地,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角度的房间,像是一个被打碎的现实。
“秦风,52岁,国内知名艺术评论家,最近在策划一个关于‘视觉欺骗与认知边界’的展览。”林峰递上资料,“目击者称他演讲结束后回到休息室,之后再也没出来。工作人员一小时后发现血迹和破碎的镜子,人不见了。”
虞倩蹲在血迹旁取样:“血量不少,如果是秦风本人的,他应该受了重伤。但没有尸体,没有挣扎痕迹,除了这面镜子,房间其他部分完好无损。”
陈默注意到血迹的图案有些特殊——不是随意的飞溅,而是有组织的,像是刻意洒出形成的某种形状。
“血迹形状...拍下来分析。”他对技术人员说,“还有,查一下监控。”
美术馆监控显示,秦风确实进入了休息室,但奇怪的是,没有显示他离开的画面。休息室只有一个门,正对走廊,秦风进去后,门就再也没打开过,直到工作人员发现异常。
“窗户呢?”陈默问。
“休息室在地下室,没有窗户,只有通风管道,但管道太小,成年人无法通过。”美术馆馆长紧张地说,“这太诡异了,就像...就像他凭空消失了。”
陈默检查通风管道,确实只有20厘米直径,连小孩都难以通过。房间也没有暗门或隐藏空间。
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受伤流血,然后消失无踪。
“镜子为什么破碎?”陈默蹲下查看镜子的残留部分。这是一面老式的全身镜,木质边框有精致的雕刻。破碎的方式很奇怪——不是从中心向外辐射状破裂,而是有规律的裂纹,像是被某种工具精确击打。
“这种破碎方式...需要专业知识和力量。”张辰分析,“普通人很难这样打碎一面镜子。”
陈默的注意力被镜子边框上的一个小细节吸引:雕刻花纹中,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符号——两个交叠的三角形,中间有一个圆点。这个符号他似乎在之前的案件中见过。
“技术队,把这个符号记录下来比对数据库。”
同时,陈默让林峰深入调查秦风的背景。这位艺术评论家最近几个月行为异常,频繁接触一些边缘艺术家和心理学家,似乎在研究“视觉认知的极限”。
“他的研究笔记显示,他对‘光学幻觉如何影响现实感知’特别感兴趣。”林峰报告,“他采访了多位视觉艺术家、魔术师,甚至神经科学家。最后一篇笔记写于三天前,标题是:‘当幻觉成为现实:视觉欺骗的终极形式’。”
“他提到了具体的技术或方法吗?”
“笔记很隐晦,但提到了‘镜子不只是反射,也是通道’和‘光可以创造空间,也可以隐藏空间’。”林峰困惑地说,“听起来像是哲学或玄学,不像科学。”
陈默重新审视现场。血迹、破碎的镜子、消失的人...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或谜题。
技术队的比对结果出来了:那个符号与三年前一起未破的失踪案有关——一位光学工程师在实验室失踪,现场也有一面破碎的镜子和类似的血迹图案。
“三年前的案子?”陈默调出档案。
失踪者叫李哲,38岁,光学工程师,专门研究高级光学材料和视觉感知。他在自己的实验室失踪,现场有血迹和破碎的镜子,案件至今未破。奇怪的是,实验室的监控显示他进入后从未离开,但人就这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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