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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 回 织娘锦书:锦缎织就护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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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织娘梭动织锦缎,护脉衣缺急制办。

  丝线磨断终成衣,平凡织艺护民安。

  第一节 衣缺燃眉:百件限期困织坊

  西岐织坊的晨雾总裹着两股气息,一股是桑蚕丝的柔甜,混着靛蓝染缸的清苦,另一股是织机“咔嗒”声撞出的沉实——那是锦书和徒弟们日复一日织就的烟火气。往年这个时辰,织坊的八架织机该全转起来,银梭在经纬间飞窜,像啄食桑叶的灵雀,锦书坐在最靠窗的织机前,指尖捻着云舒师傅传的羽族灵丝,能转出比朝霞还艳的锦纹。可今日的雾却泛着淡灰,像被暗域力浸过的棉絮压在雕花窗棂上,织机只转了三架,“咔嗒”声散在雾里,显得格外单薄。

  锦书跪坐在织机前,指尖捏着半根泛着青光的丝线——那是用松月送的灵木汁液染的绿线,丝线刚入染缸时还是嫩黄,泡够七个时辰就浸出翡翠般的绿,还带着灵木的清苦香。她今年二十四岁,穿一身靛蓝窄袖织服,领口绣着细小的云纹,是云舒亲传的绣法;腰间系着个银梭囊,囊里插着三把不同粗细的银梭,最旧的那把木柄被磨得油亮,是云舒初学织时用的;发间别着支象牙织针,针尾刻着“护织”二字,是师傅传她时说的“织衣如护命”的信物。

  “师傅,前线的清单又送来了!”徒弟青绾抱着一卷麻纸跑进来,纸角被雾打湿,皱得发沉,脸上满是焦急,“踏火卫的信使说,西岐防线的士兵已经有三十多个被暗蚀力侵体,后背的蚀纹烂得没法穿甲,就等咱们的护脉衣救命呢!”

  锦书放下手里的绿线,接过清单展开。麻纸上的字迹是西岐守将的,力透纸背,却能看出笔锋的颤抖:“急需护脉衣百件,限百日之内送至前线。暗蚀力日盛,士兵无护具难抵,若衣迟至,防线恐破。”清单末尾画着个小小的共生阵符号,是约定的紧急标记——只有当伤亡超过三成时,才会画这个符号。

  她走到织坊中央的染缸前,缸里的灵木汁液还泛着淡淡的青光,却只剩半缸了。松月送来的灵木汁液装在三个陶罐里,上个月染第一批绿线用了一缸,剩下的只够再染两批,而一件护脉衣要耗掉两匹绿线,百件就是两百匹,这点汁液连一半都不够。“青绾,去看看羽族灵丝还剩多少。”锦书的声音很稳,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灵丝是云舒师傅从羽族求来的,轻如蝉翼却韧如精钢,是护脉衣的经丝,没有它,绿线再结实也抵不住暗蚀力。

  青绾掀开织坊角落的樟木箱,里面铺着油纸的灵丝只剩一小捆,泛着珍珠般的白,是上个月织完十件护脉衣后剩下的。“师傅,灵丝只剩五匹了!一件衣要一匹灵丝当经,百件要百匹,差得太远了!”徒弟素纹也跑过来,手里拿着把断梭,“师傅,织机的梭子又断了!这绿线太韧,普通木梭根本经不住磨,咱们只剩两把银梭能用了!”

  织坊的门被风吹开,雾裹着股铁锈般的腥气钻进来,是暗域力的味道。锦书走到窗边,推开雕花窗扇——窗外的西岐街巷泛着淡淡的灰,原本热闹的桑市没了人影,只有几个踏火卫扛着护具跑过,甲胄上沾着暗蚀力的灰痕。远处的防线方向传来隐约的号角声,沉闷得像压在人心口的石头。

  “师傅,咱们就三个徒弟,就算昼夜赶织,百日也织不完百件啊!”最小的徒弟绣儿蹲在织机旁,手里攥着半匹织了一半的锦缎,锦缎上的护脉纹刚绣了个开头,绿线和灵丝交织的地方泛着微光,“而且灵木汁液和灵丝都不够,就算织得快,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锦书没说话,走到最靠里的那架织机前。这架织机是云舒师傅传下来的,机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织纹,最顶端雕着只羽族灵雀,是双线并织的专用织机——护脉衣要灵丝当经、绿线当纬,双线同时穿梭,普通织机根本做不到。她轻轻转动织机的摇柄,“咔嗒”声比别的织机更沉实,机杼上还挂着她昨天织的半件护脉衣,绿线和灵丝织出的护脉纹像灵木的根须,缠着个小小的阵图纹——那是青砚师傅画的简化版共生阵纹,绣在衣背上能增强护脉力。

  她想起三年前云舒教她双线并织时的场景。那时暗域力刚初袭西岐,师傅带着她在织坊熬了三个月,织出五十件护脉衣送往前线,回来时师傅的指尖全是被梭子磨的血泡,却笑着说:“你看,咱们织的衣救了五十条命,比拿刀砍暗域力还管用。”师傅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把羽族灵丝和银梭囊交给她:“锦书,织衣不是营生,是护命。以后前线的士兵能不能少流血,就看你的梭子了。”

  “织衣是护命。”锦书轻声重复着师傅的话,指尖抚过织机上的灵雀雕纹,雕纹的木屑里还嵌着师傅当年滴的血——那次织护脉衣时,师傅的指尖被梭子磨破,血滴在机身上,后来竟和木纹长在了一起。她转身看向三个徒弟,眼神里的焦虑变成了坚定:“青绾,你去把西岐所有织娘的名字都列出来,不管是织粗布的还是绣锦的,都请来织坊;素纹,你守着染缸,灵木汁液不够就掺西岐的灵泉水,虽然力弱些,但能撑一阵,再去铁山师傅那里借十把铜梭,银梭不够用;绣儿,你去前巷的张婶家借三十盏油灯,再买十斤灯油,夜里咱们也要赶织。”

  青绾愣了:“师傅,乡邻的织娘大多只会织粗布,双线并织她们不会啊!而且百日内百件,就算请来所有织娘,也未必赶得及。”锦书拿起机杼上的半件护脉衣:“我教她们。双线并织的经丝用灵丝,我已经提前穿好,她们只需要织纬的绿线;最难的阵图纹我来织,每件衣的背纹都由我绣,这样能省一半时间。”她走到染缸前,舀起一勺灵木汁液,汁液泛着青光,沾在指尖凉丝丝的:“松月送的汁液是灵木王的,力足,掺灵泉水后一件衣的护脉力能抵普通护具三倍,足够士兵挡暗蚀力了。”

  素纹还是担心:“师傅,灵丝只剩五匹,就算乡邻织娘都来,没有经丝也织不了啊!”锦书从银梭囊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缕泛着金光的丝:“这是云舒师傅留的羽族灵丝母丝,只要泡在灵木汁液里七天,就能孵出灵丝。素纹,你煮一锅灵木汁液,把母丝泡进去,每天换一次汁,七天后就能得五十匹灵丝,够咱们织一半了。剩下的一半,我去求羽族的灵雀姑娘,她欠师傅一个人情,肯定会送灵丝来。”

  三个徒弟看着师傅手里的母丝,眼睛都亮了。青绾赶紧拿出麻纸,开始列织娘的名字:“我知道东巷的李娘织锦最巧,南巷的王婆虽然眼花,但织纬线又快又匀,北巷的赵姑是绣娘,阵图纹说不定能帮上忙!”素纹也拿起水桶:“我这就去挑灵泉水,染缸要加满,再去铁山师傅家借铜梭,他上次还说要请咱们织件护脉锦缎呢!”绣儿蹦起来:“我去借油灯,张婶家有好多旧油灯,还能给咱们送些麦饼当干粮!”

  锦书看着徒弟们忙碌的身影,走到织机前坐下,拿起银梭,穿进灵丝经线上。银梭带着绿线穿过经纬,“咔嗒”一声,织出一道完整的护脉纹。雾里的号角声又传来了,这次比之前更清晰,带着紧迫感。她加快了梭子的速度,银梭在指尖翻飞,绿线和灵丝交织的锦缎上,护脉纹渐渐舒展,像灵木的根须在土里蔓延。

  半个时辰后,青绾带着十几个织娘走进织坊。为首的李娘手里还拿着织梭,围裙上沾着桑蚕丝:“锦书姑娘,听说前线缺护脉衣,我们都来帮忙!我把家里的织机都搬来了,就在织坊外的空地上架着,够不够?”王婆也拄着拐杖进来,手里拿着个旧织框:“我虽然眼花,但织了四十年布,纬线绝不会错!我家老头子还说,要是缺人手,他来帮咱们绕线!”赵姑抱着个绣绷:“我绣了二十年花,阵图纹我虽然不会,但绣护脉纹的边饰肯定行,能给你省些时间!”

  织坊外的空地上很快架起了二十架织机,都是乡邻们搬来的,有新的木织机,也有旧的竹织框,整齐地排在一起。素纹挑回了灵泉水,把染缸加满,灵木汁液的青光淡了些,却依旧清亮;铁山师傅亲自送来十把铜梭,还带了两个徒弟帮忙架织机;张婶送来三十盏油灯,还煮了一大锅麦粥,放在织坊的角落里,冒着热气。

  锦书站在织机群前,手里举着半件护脉衣:“各位婶子姐姐,前线的士兵在守咱们西岐的门,他们没有护脉衣,暗蚀力一沾就烂皮肉,有的士兵连甲胄都穿不上,还在往前冲。咱们织的护脉衣,一件能救一条命,百件就能救一百条命。”她拿起银梭,演示着双线并织:“经丝我已经穿好了,是羽族灵丝,你们不用动;左手拿绿线,右手握梭,梭子要贴着经丝走,每织三圈要回一下针,这样锦缎才结实。”

  李娘第一个上手,拿起铜梭,学着锦书的样子穿线。铜梭比银梭沉,她的手有些抖,第一梭织错了,绿线缠在了经丝上。锦书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婶子,手腕要稳,梭子要顺着经丝的纹路走,像咱们摘桑叶时那样,轻着点。”她带着李娘织了三梭,绿线和灵丝完美交织,织出的锦缎泛着淡淡的青光。李娘笑着说:“不难不难!比织锦简单多了!”

  其他织娘也跟着学,很快就掌握了要领。织坊内外的织机“咔嗒”声连成一片,像暴雨打在桑林里。锦书穿梭在织机之间,帮这个理理线,给那个调调梭,指尖被铜梭磨得发红,却顾不上疼。她的目光落在织坊角落的麻纸清单上,上面的“百件”二字像个沉甸甸的承诺,压在她的心上,也压在每个织娘的梭子上。

  中午时分,素纹跑来告诉锦书:“师傅,灵丝母丝泡在汁液里泛金光了!而且羽族的灵雀姑娘派人送来了三十匹灵丝,说看在云舒师傅的面子上,以后要是缺丝,随时找她!”锦书心里一松,跑到染缸前一看,母丝果然泛着金光,汁液里游着细小的丝絮,是新孵出的灵丝;织坊门口放着十捆灵丝,泛着珍珠白,是羽族的新丝。

  灵雀派来的信使是个穿羽衣的小姑娘,递来一封书信:“锦书姑娘,我家主人说,云舒姑娘当年救过羽族的灵雀王,这三十匹灵丝是谢礼。要是不够,主人说可以让羽族的织女来帮忙织经丝,保证不耽误工期。”锦书接过书信,信上是灵雀的字迹,画着一只灵雀衔丝的图案,旁边写着“织衣护命,羽族同责”。

  织娘群里爆发出欢呼声,李娘加快了梭子的速度:“有了灵丝,咱们肯定能按时织完!”王婆也说:“我今晚不回家了,就在织坊守着织机,多织一件是一件!”赵姑则拿起绣绷:“我来绣护脉衣的领口,绣上灵木纹,好看又护脉!”

  锦书看着眼前忙碌的织娘,听着织机的“咔嗒”声,心里满是暖意。她走到自己的织机前,拿起银梭,穿进灵丝经线。银梭带着绿线翻飞,织出的护脉纹越来越长,灵木汁液的青光和羽族灵丝的珠光交织,在锦缎上形成一道奇异的光带。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锦缎上,泛着暖金的光。

  她知道,百日百件的护脉衣很难,灵木汁液不够,织娘手法不熟,暗域力还可能随时袭扰,但她不怕——她有云舒师傅的织机和教诲,有松月的灵木汁液,有青砚的阵图纹,有乡邻织娘的帮忙,还有羽族的灵丝。这些平凡人的力量聚在一起,就像她织的护脉衣,经丝和纬线交织,就能抵得住最烈的暗蚀力,护得住前线士兵的命。

  织机的“咔嗒”声越来越响,和远处前线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西岐最坚定的声音。锦书的银梭在经纬间飞窜,指尖的血泡磨破了,渗出血珠,滴在锦缎上,和绿线融在一起,织出的护脉纹泛着淡淡的红光,比之前更灵动,更有力量——那是织娘的血,是护命的力,是西岐最韧的防线。

  第一节完

  要知锦书如何教织娘双线并织,暗域力是否会袭织坊,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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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织梭抗虫:血融锦丝护织坊

  西岐的午后阳光透过织坊的雕花窗棂,洒在满地的锦缎上,泛出细碎的青光——那是灵木汁液染的绿线与羽族灵丝交织的光,像撒了一地的碎翡翠。织坊内外三十架织机同时转动,“咔嗒咔嗒”的声响连成一片,比桑林里的灵雀鸣更热闹,比西岐的市集更鲜活。锦书穿梭在织机之间,银梭囊在腰间轻轻晃动,象牙织针别在发间,随着她的动作闪着微光。

  “李娘,梭子再贴紧些经丝,绿线要嵌进灵丝的缝隙里,这样护脉力才够。”锦书走到东巷李娘的织机旁,伸手扶住她握着铜梭的手。李娘的指尖沾着绿线的染料,指腹磨出了淡红的茧,她织得快,却总把绿线织得太松,经丝和纬线之间留了缝隙。锦书带着她的手轻轻一送,铜梭贴着灵丝滑过,“咔嗒”一声,绿线完美嵌进经纬,织出的护脉纹瞬间显得紧实了许多。

  “哎!还是锦书姑娘手巧!”李娘笑着松开手,看着织机上的锦缎,眼里满是欢喜,“这线一紧,看着就不一样了,跟披了层灵木的皮似的,肯定能挡暗蚀力。”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铜梭在指尖翻飞,这次再没出错,绿线顺着灵丝的纹路游走,像灵木的根须缠在土里。

  锦书又走到南巷王婆的织机前。王婆年近六十,眼花得厉害,织纬线时总看不清针脚,素纹就帮她在织机上绑了根红绳,对准经丝的间隙,王婆顺着红绳织,倒也稳当。此刻她正对着织机上的绿线发愁:“锦书丫头,这线怎么突然变涩了?拉不动啊!”

  锦书蹲下身,摸了摸染缸里的灵木汁液——中午加了灵泉水后,汁液的青光淡了些,也比之前稠了点,染出的绿线自然发涩。她从银梭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几滴羽族灵雀送的灵露,滴进染缸:“王婆,这是羽族的灵露,加进去线就滑了,您再试试。”灵露刚入缸,汁液就泛起细碎的银光,锦书捞出一缕绿线,捏在手里,果然比之前顺滑了许多。

  王婆重新穿线,铜梭一送一拉,绿线顺着红绳滑过,再没发涩。她笑着说:“还是丫头有办法!我家那口子要是知道我织的衣能送往前线,肯定要多喝两碗酒!”旁边北巷的赵姑也搭话,她手里的绣绷上绷着件护脉衣的领口,正绣着灵木纹:“我把灵木纹绣在领口,士兵穿的时候,脉气能顺着纹路往上走,护着脖子的脉,暗蚀力就钻不进去了!”

  锦书走到自己的织机前,这是云舒传的双线并织机,机杼上挂着件快织完的护脉衣,后背的阵图纹刚绣了一半。阵图纹是青砚特意画的简化版,金、木、水、火、土五行纹缠结着共生印,每一道弧都要顺着脉气走,错一分,护脉力就弱一分。她拿起最细的象牙织针,穿起染了灵木汁液的绿线,指尖捏着针,慢慢绣着金脉纹的弧度——金脉要刚劲,像西岐的护脉铜符,针脚要密,每针之间不能留缝隙。

  绣到第五针时,指尖突然一阵刺痛,锦书低头一看,指腹被针尖磨破了,血珠渗出来,滴在阵图纹的金脉上。她赶紧用布巾擦,却发现血珠没被擦掉,反而融进了绿线里,金脉纹瞬间泛出淡淡的红光,比之前更灵动,像真的有脉气在里面流转。“这血……竟能增强纹力?”锦书愣了愣,想起云舒说的“织者的脉气能融进锦缎”,看来她的血混着灵木汁液,真的让阵图纹有了活气。

  她索性不再擦指尖的血,继续绣阵图纹。血珠顺着针尖滴在锦缎上,五行纹渐渐都泛出淡红的光,与绿线的青光、灵丝的珠光交织,形成一道五彩的光带。织坊里的织娘们都看呆了,李娘停下织机:“锦书姑娘,你这纹怎么还发光啊?跟青砚师傅画的阵图似的!”锦书笑着说:“是灵木汁液和脉气融在一起了,这样护脉力更强,士兵穿在身上,阵图纹能跟着脉气转,暗蚀力就近不了身。”

  傍晚时分,织坊的窗户突然泛出淡灰,一股熟悉的腥气飘进来——是暗域力!青绾刚给织机加完线,就看到窗纸上爬着墨黑的纹路,像蜘蛛网:“师傅!暗蚀力来了!”织娘们都慌了,有的停下织机,有的想去关窗,有的甚至想把织好的锦缎抱进里屋。

  锦书却很镇定,她从银梭囊里掏出张黄纸——那是云舒传的护织符,符上画着羽族灵雀和灵木纹,是用灵木汁液和羽族灵丝灰画的,能挡暗域力。她把护织符贴在织坊中央的梁柱上,符纸刚贴上,就泛出金光,金光顺着梁柱流到每架织机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窗纸上的墨黑纹路瞬间消退,腥气也被挡在了外面。

  “大家别停!暗域力被护织符挡住了,继续织!”锦书喊道,重新拿起象牙织针,“前线的士兵还等着衣穿,咱们多织一件,他们就少受一分伤!”织娘们见暗域力被挡,也定了心,重新拿起织梭,“咔嗒”声再次在织坊里响起,比之前更坚定,更响亮。

  夜幕降临,织坊里点起了三十盏油灯,灯芯是灵蚕丝做的,烧起来泛着淡青的光,照亮了每架织机和织娘们的脸。张婶端来一大盆热麦粥,还带着灵花酱的甜香:“大家歇会儿,喝碗粥再织!这粥加了灵木粉,能稳脉气,熬得动夜!”织娘们轮流喝粥,没人敢多歇,喝完就回到织机前,有的甚至边喝粥边织,怕耽误了工期。

  锦书喝了碗粥,又回到自己的织机前。护脉衣的阵图纹已经绣完,她开始织袖口的收口,绿线要织成螺旋纹,像灵木的年轮,能把袖口收得紧实,不让暗蚀力从袖口钻进去。刚织了两圈,素纹突然尖叫起来:“师傅!线断了!好多虫子!”

  锦书赶紧跑过去,只见素纹的织机上,灵丝经断了好几缕,线头处爬着无数只比针眼还小的墨黑虫子,正往剩下的灵丝上爬——是蚀丝虫!暗域力衍生的毒虫,专门啃食带脉气的丝线,之前松月的灵木林就遭过这种虫袭!

  “大家快拿剪刀!把虫爬过的线剪断!别让虫染到好线!”锦书喊道,自己先拿起剪刀,剪断素纹织机上的断丝,将爬着虫的线头扔进油灯里,虫子遇火“吱”的一声,化成了灰。李娘、王婆、赵姑也赶紧找剪刀,有的剪线,有的用布巾拍虫,有的把织好的锦缎抱到远离虫群的地方。

  可蚀丝虫越来越多,从织坊的门缝、窗缝钻进来,像墨黑的细沙,落在织机上、丝线上、锦缎上,啃得丝线“沙沙”响。青绾急得快哭了:“师傅!虫太多了!咱们的灵丝和绿线快被啃完了!”

  就在这时,织坊的门被猛地推开,一群拿着火把、扛着锄头的男丁冲了进来,为首的是王婆的儿子,他举着火把喊:“锦书姑娘!我们来帮你们!这些虫子怕火,我们烧艾草赶!”原来王婆的儿子看到织坊泛灰,怕出了事,就喊了巷里的男丁,带着艾草和火把赶来了。

  男丁们把艾草捆在火把上,点燃后在织坊里走动,艾草的青烟一冒,蚀丝虫果然慌了,纷纷往门缝外逃。有的虫子逃得慢,被青烟熏到,掉在地上不动了。王婆的儿子还在织坊门口堆起艾草,烧起一道火墙,彻底挡住了虫群的来路。

  “多谢各位大哥!”锦书松了口气,看着织机上的丝线——除了几缕被虫啃断的,大部分都完好,织好的锦缎也没受损,只是有些锦缎上沾了虫的墨黑碎屑,用灵木汁液擦一擦就能掉。男丁们笑着说:“谢啥!你们织衣护前线,我们护你们,都是为了西岐!”

  虫群被赶跑后,织娘们重新整理丝线,继续赶织。油灯的光映着她们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点墨黑碎屑,却没人在意,只盯着织机上的锦缎。锦书走到织坊中央,看着满地堆成小山的锦缎——从清晨到深夜,她们已经织好了二十件护脉衣,每件衣上都泛着青光、珠光和淡淡的红光,像二十件小小的护脉甲。

  她拿起一件护脉衣,贴在胸口,能感觉到锦缎里流转的脉气,灵木的清苦香、羽族灵丝的柔甜香,还有织娘们指尖的温度,都融在里面。这件衣,是李娘织的纬线,王婆理的经线,赵姑绣的领口,素纹染的绿线,青绾穿的灵丝,还有男丁们护下的丝线,是所有人的心意织成的。

  “前线的士兵……能少受些伤了。”锦书轻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笑着擦掉。织娘们也都围过来,看着堆成小山的锦缎,眼里满是欣慰。李娘说:“咱们再熬半个月,肯定能织完百件!”王婆点点头:“我老婆子也能多织几件,让我家那口子在前线也能穿上我织的衣!”

  夜深了,织坊的“咔嗒”声还在继续,油灯的光透过窗棂,洒在西岐的街巷上,像一串温暖的星。锦书坐在织机前,银梭在指尖翻飞,绿线和灵丝交织出的护脉纹,在油灯下泛着淡淡的光,那是织娘的坚守,是西岐的希望,是前线士兵最坚实的护具。她知道,只要织梭不停,暗域力就破不了西岐的防线,只要锦缎不断,士兵们就能带着她们的心意,守住全域的共生。

  第二节完

  要知护脉衣能否如期送抵前线,士兵穿上后抗暗蚀力效果如何,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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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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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 衣护疆土:梭织共生守全域

  西岐前线的暮风裹着沙砾与暗域力的腥气,刮在军营的木栅栏上,发出“呜呜”的响,像无数只受伤的兽在低吟。军营里的篝火还没点燃,士兵们大多坐在帐篷前,有的用布巾裹着渗血的伤口,有的在磨锈迹斑斑的兵器,还有的望着西岐城的方向,眼里满是疲惫——暗域力连日袭扰,他们的护具早被蚀得破烂,不少人后背的蚀纹烂得连甲胄都穿不上,却还得硬撑着守防线。

  “快看!是织坊的方向!有车队过来了!”哨兵突然喊起来,手指着远处的尘土。士兵们纷纷抬头,只见尘土里渐渐露出一队人影,为首的是个穿靛蓝织服的姑娘,骑着一头温顺的青驴,驴背上插着面小小的锦旗,旗上绣着灵木纹与阵图纹交织的图案——那是西岐织坊的标志,是锦书来了!

  “是护脉衣!织娘把衣送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军营里瞬间沸腾起来。原本坐着的士兵都站了起来,有的甚至忘了伤口的疼,朝着车队的方向跑过去。守将赵武也从主营帐里出来,他的左臂缠着厚厚的布条,渗血的痕迹已经发黑,那是昨天被暗域力侵体留下的伤,此刻却顾不上疼,快步朝着车队迎去。

  锦书骑着青驴,身后跟着二十辆木车,每辆车上都堆着用灵木枝编的筐,筐里铺着羽族灵丝织的软布,布上整整齐齐叠着护脉衣,泛着淡淡的青光。织娘们坐在车上,有的还在整理衣摆,有的在检查领口的灵木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倦意,却又满是期待——百日的昼夜赶织,她们终于把百件护脉衣送到了前线。

  “锦书姑娘!你们可来了!”赵武握住锦书的手,他的掌心满是老茧和伤口,却攥得很紧,“士兵们等这衣等得苦啊,昨天还有三个兄弟因为没护具,被暗蚀力伤了肺脉,现在还躺着呢!”锦书心里一紧,赶紧从驴背上的筐里拿出一件护脉衣:“赵将军,快让兄弟们试试,这衣的阵图纹能护脉,灵木汁液染的线能抵暗蚀力,穿在里面比甲胄还管用。”

  最先试穿的是个叫阿力的年轻士兵,他的后背满是墨黑的蚀纹,渗着血珠,连粗布衫都粘在了皮肉上,脱衣服时疼得他直咧嘴。锦书赶紧上前,帮他轻轻褪去衣衫,然后拿起一件护脉衣,顺着他的脉气方向往上穿——护脉衣的领口绣着灵木纹,刚好护住脖子的“天突穴”;后背的阵图纹对着“灵台穴”,泛着淡淡的青光;袖口的螺旋纹收得紧实,不让暗蚀力从缝隙钻进去。

  衣刚穿好,阿力就愣了,原本钻心的疼突然减轻了,后背像贴了块温玉,暖暖的脉气顺着阵图纹游走,墨黑的蚀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他试着抬了抬胳膊,之前因为蚀气僵硬的肩膀竟灵活了许多:“这衣……太神了!不疼了!能举刀了!”他激动地拿起旁边的长刀,挥了两下,刀风比之前更有力,眼里重新燃起了光。

  周围的士兵都围了过来,争着要试穿。织娘们赶紧从筐里拿衣,青绾帮着穿领口,素纹检查阵图纹的位置,绣儿则给士兵们讲解穿法:“这衣要贴身穿,不能洗,灵木汁液洗了就没力了;要是衣上沾了暗蚀力的灰,用灵泉水擦就行,别用皂角。”赵姑还特意给重伤的士兵绣了护腕,用灵木汁液染的线绣着小阵图纹,能护住手腕的脉。

  赵武也试穿了一件,护脉衣刚贴上后背,左臂的疼就减轻了,暗蚀力的腥气像被挡住了一样,再也钻不进脉里。他握紧手里的长枪,朝着空气劈了一下,枪风带着劲,比之前利索了不少:“好衣!真是好衣!有了这衣,咱们西岐防线就稳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哨塔传来警报声:“暗域力来了!还有机械虫群!”士兵们立刻拿起兵器,赵武喊道:“所有人穿上护脉衣!列阵!守住防线!”之前还疲惫的士兵,此刻都像换了个人,穿上护脉衣的身影挺直了,手里的兵器握得更紧了,眼里的疲惫被坚定取代。

  暗域力像墨黑的潮水,从远处的荒原涌过来,裹着无数只机械虫,虫群爬过的地方,地面瞬间泛灰,连石头都被蚀得坑坑洼洼。赵武举起长枪:“弓箭手准备!放箭!”箭雨带着灵火,射向虫群,虫群“滋滋”燃烧起来,却依旧往前冲,暗域力顺着风往士兵们身上缠。

  阿力站在最前排,暗域力刚碰到他的护脉衣,就被衣上的青光挡了回去,“滋滋”响着化成灰。他举起长刀,朝着冲过来的机械虫劈下去,刀光闪过,虫群被劈成两半,墨黑的汁液溅在护脉衣上,却没留下半点蚀痕。“这衣真能挡!”阿力大喊着,冲得更猛了,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冲锋,护脉衣的青光连成一片,像一道绿色的屏障,将暗域力和虫群挡在外面。

  锦书和织娘们躲在军营的木栅栏后,手里握着之前赶虫用的艾草,紧张地看着战场。只见穿了护脉衣的士兵们格外勇猛,暗蚀力沾不到身,机械虫的汁液也蚀不坏衣,之前需要三个人才能抵挡住的虫群,现在一个人就能劈退。赵武的长枪更是厉害,枪尖裹着护脉衣传来的脉气,一枪就能刺穿几只机械虫,左臂的伤再也没拖后腿。

  半个时辰后,暗域力和虫群终于退了,荒原上留下满地的机械虫残骸,泛着墨黑的蚀痕。士兵们站在防线前,虽然脸上满是汗水,却没一个人受伤,护脉衣的青光依旧亮着,只是沾了些虫的汁液,用布巾一擦就干净了。

  “赢了!我们守住了!”阿力举起长刀大喊,士兵们也跟着欢呼起来,声音像惊雷一样,在荒原上回荡。赵武走到锦书面前,对着她和织娘们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锦书姑娘!多谢各位织娘!没有你们的护脉衣,我们今天肯定守不住防线!你们织的不是衣,是我们的命!”

  织娘们都红了眼眶,李娘擦着眼泪说:“只要你们能守住西岐,我们再织百件、千件都愿意!”王婆也说:“以后你们缺衣,就派人去织坊说一声,我们连夜赶织,绝不让你们光着膀子打仗!”

  夕阳西下时,哪吒骑着风火轮赶到了前线。他刚从五行域过来,火尖枪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暗域蚀屑,看到军营里欢呼的士兵和满地的护脉衣,眼里满是欣慰。赵武将护脉衣的效果说了一遍,还让阿力演示了护脉衣挡暗蚀力的样子——阿力故意让暗域力的余气碰到衣,青光一闪,余气就化成了灰。

  哪吒拿起一件护脉衣,指尖注入一丝灵脉力,衣上的阵图纹瞬间亮起来,五行光与他的灵脉力共鸣:“好衣!锦书姑娘,你用灵木汁液、羽族灵丝、织者脉气,织出了比护脉铜符还管用的护具!全域的前线都需要这样的衣,你立了大功!”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铜印,印上刻着“护织”二字,还有灵木纹与阵图纹交织的图案,“这是‘护织印’,以后你就是全域的‘护织总师’,各域的织坊都归你统筹,需要什么材料,尽管跟我说!”

  锦书接过青铜印,印身泛着淡淡的金光,握在手里暖暖的,像握着云舒师傅的手,握着松月的灵木汁液,握着青砚的阵图纹,握着所有织娘的心意。她对着哪吒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哪吒大人!我一定教各域织娘织护脉衣,让所有前线士兵都有衣穿,再也不受暗蚀力的苦!”

  接下来的几日,锦书在西岐前线教士兵们保养护脉衣,还留下两个徒弟帮着修补破损的衣。赵武则派人将护脉衣的效果传到其他域,陈塘关、东海、心域的守将都派人来西岐求织法,有的还送来了当地的丝线和染料,希望能织出更适合当地防线的护脉衣。

  离开前线前,锦书从行囊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剩余的二十匹羽族灵丝——之前织百件护脉衣用了八十匹,剩下的二十匹她没带走,要送给第21回的铸剑匠铁锋。“赵将军,麻烦您帮我把这灵丝送给铁锋师傅。”锦书将布包递给赵武,“他铸剑时需要用韧线缠剑,防止暗蚀力侵剑,这羽族灵丝最韧,还能护剑的脉气,正好用得上。”

  赵武接过布包,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亲自派人送去,绝不让灵丝受损!”锦书骑上青驴,织娘们跟在后面,朝着西岐织坊的方向走去。士兵们站在军营前,挥着手送别,阿力还举着护脉衣喊:“锦书姑娘!我们等着您的新衣!”

  夕阳的光洒在护脉衣上,泛着五彩的光,像撒在荒原上的星星。锦书回头望着前线的方向,士兵们的身影渐渐变小,却依旧挺直,像一道道不可攻破的屏障。她摸了摸腰间的银梭囊,又摸了摸怀里的“护织印”,突然想起云舒师傅的话:“织衣不是营生,是护命。”

  现在她明白了,她的梭子织的不是锦缎,是防线;她的丝线连的不是经纬,是士兵的命;她的织艺护的不是西岐,是全域的共生。风顺着她的发间吹过,带着灵木的清苦香和羽族灵丝的柔甜香,像在为她鼓劲——以后的路还长,她要教更多织娘织护脉衣,让每一道防线都有青光守护,让每一个士兵都能穿着她织的衣,平安回家。

  回到西岐后,锦书在城中心建了座“护织坊”,坊前立着块石碑,刻着“织衣护命,共生为心”八个字。各域的织娘都来学习,有的带着当地的染料,有的带着独特的织法,她们在护织坊里交流技艺,织出的护脉衣越来越多样——陈塘关的织娘加了麦垄的脉气,让衣更耐磨损;东海的织娘加了灵贝的光,让衣能预警暗域力;心域的织娘加了琴音的纹,让衣能稳士兵的心神。

  这日傍晚,锦书坐在护织坊的织机前,手里织着一件新的护脉衣,衣上的阵图纹比之前更精致,灵木纹也更灵动。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西岐的孩童在坊前玩耍,手里拿着用灵木枝编的小梭子,模仿着织娘的动作。锦书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了笑容——护织的技艺会传下去,护命的心意会传下去,全域的共生也会传下去,像她织的锦缎,经纬交织,永远牢固。

  她放下银梭,走到坊前,望着西岐前线的方向。远处的防线隐约传来号角声,不再是之前的沉闷,而是充满了力量。她知道,那里的士兵正穿着她织的护脉衣,守着西岐,守着全域,守着所有平凡人的家园。

  “我这梭子,也能帮哪吒守疆土。”锦书轻声自语,夕阳的光洒在她身上,像披了件金色的织衣,身后护织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映着满坊的锦缎,泛着淡淡的青光,那是织娘的光,是共生的光,是全域最温暖的光。

  第三节完

  第 20 回完

  要知铸剑匠铁锋如何用灵丝铸剑,机械母巢又将策划何种新攻势,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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