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回 猎户石烈:猎具制就护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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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猎户制具护林民,暗蚀兽袭急防身。
猎刀磨亮终护民,平凡猎艺护乡邻。
第一节 兽袭村危:寒铁量缺难制具
昆仑灵木林的晨雾总带着股清苦的甜香,那是千年灵木的枝叶浸在露水里蒸出的气息,往年这个时辰,乡邻村的炊烟该和雾缠在一起,飘到灵木林的枝桠间,林民们要么扛着锄头去林边垦荒,要么提着竹篮去采灵木耳,孩子们则追着灵木林里的灵雀跑,笑声能惊起半树晨露。可今日的雾却泛着淡灰,像被暗域力拧过的棉絮,压在村头的老槐树上,炊烟稀稀拉拉,连孩子们的哭声都裹着怯意,飘在雾里格外沉。
石烈蹲在自家院角的磨石旁,手里攥着柄磨得发亮的旧猎刀。刀是祖上传的,铁柄被几代人的手磨得油亮,刻着“护林”二字,刀身却泛着淡淡的锈色——昨晚蚀兽袭村时,这刀砍在兽的硬皮上,崩了个小豁口,还沾了些墨黑的蚀屑,连磨石都磨不掉那股腥气。他今年四十岁,穿一身兽皮短打,胳膊上缠着浸过灵木汁的布条,那是上次被蚀兽爪尖扫到后留的疤,虽已结痂,却还泛着淡淡的灰,是暗蚀力没清干净的痕迹。
“石烈大哥!快去看看王大爷!他被蚀兽伤着了!”院门外传来张婶的喊声,声音发颤,还带着哭腔。石烈赶紧站起身,猎刀别在腰间,快步往外走。张婶扶着个白发老头,老头的左腿裤管被撕烂,小腿上留着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伤口周围泛着墨黑,渗出来的血都是暗紫色的,一沾空气就凝成果冻似的块。
“是蚀兽的爪伤。”石烈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淡紫的药膏涂在伤口上——这是云芝药师上次来灵木林时送的抗暗蚀药膏,涂上去凉丝丝的,墨黑的蚀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些。王大爷疼得直咧嘴,却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昨晚……来了三只蚀兽,直奔我家鸡笼,我拿扁担赶,被它一爪子扫到腿……要不是我家小子关上门,我这条老命就没了!”
周围的林民都围了过来,个个面带惧色。李叔撩起袖口,小臂上有块碗大的蚀斑:“我家昨晚也遭袭了,蚀兽撞坏了柴门,还好我躲在床底下,不然也得受伤。”村东的赵嫂抱着哭哭啼啼的孩子,孩子的衣角被蚀兽扯烂,上面沾着墨黑的毛:“这兽太凶了,刀砍不动,锄头砸上去就崩口,咱们根本没法防啊!”
石烈皱着眉,走到村头的老槐树下。树干上留着三道深深的爪痕,爪印里的木头都发脆,一抠就掉渣,旁边还有几撮墨黑的兽毛,沾着暗蚀力的腥气。他弯腰捡起根兽毛,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暗蚀的腥气,还有股铁屑的味道,这是蚀兽的特征,它们的爪牙能啃碎铁器,连普通猎刀都能咬断。
“这是暗域力衍生的蚀兽,比之前的蚀木虫、蚀丝虫更凶。”石烈的声音沉得像灵木林的老树干,“它们专挑活物咬,爪牙带暗蚀力,被咬了不及时涂药膏,蚀纹会钻到脉里。”他摸了摸腰间的旧猎刀,刀身的豁口还在,“咱们的普通猎具根本扛不住,得用抗蚀猎具,刀身要裹寒铁,刻上抗暗蚀纹,才能斩得动兽皮,抵得住蚀力。”
“寒铁?咱们哪有寒铁啊!”张婶急得直跺脚,“之前铁锋师傅送的那点矿,你不是说留着修猎刀的吗?够不够铸新刀啊?”石烈心里一沉,转身往自家后院走——后院的墙角堆着块泛着淡蓝的矿石,是上次铁锋师傅托人送来的寒铁矿,铁锋说这矿能抵暗蚀力,铸猎具最好用,当时送来时只有三十斤,他之前修旧猎刀用了五斤,剩下的二十五斤,顶多铸十柄猎刀,可村里有五十多户人家,根本不够分。
他蹲在寒铁矿旁,指尖抚过矿石的纹路,淡蓝的光顺着指尖往上爬,带着股沁凉的气,驱散了些许暗蚀力的腥气。铁锋送矿时说过:“这寒铁要和灵木柴一起熔,铸的时候刻上抗暗蚀纹,再涂云芝的药膏,猎具就能斩暗蚀、抵兽爪。”可现在矿不够,村里的熔炉还是他父亲那辈传下来的旧炉子,一次只能熔五斤铁,铸一柄猎刀要半个时辰,五日内要铸出五十柄,根本来不及,更别说他只有儿子小石头一个帮手。
“爹,王大爷怎么样了?”小石头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个布包,里面是石烈的铸刀工具——锤、凿、刻刀,都磨得发亮。小石头才十二岁,却跟着石烈打猎三年了,手臂上有不少搬猎物磨出的老茧,眼神比同龄孩子沉稳,递工具时手指稳得像个老手。
“王大爷的伤稳住了,但蚀兽还会来。”石烈摸了摸儿子的头,看到他脖颈上挂着的灵木平安符,那是松月姑娘去年送的,能挡点暗蚀力,“咱们的寒铁矿不够铸猎具,村里五十多户,顶多够十户用。”小石头眨了眨眼,指着院角堆着的破铁锅、断犁头:“爹,这些旧铁行不行?铁锋师傅说寒铁能和普通铁混着铸,就是抗蚀力弱些,涂了药膏是不是就管用了?”
石烈眼睛一亮,是啊!铁锋上次铸剑时,就用寒铁混着普通精铁,虽然抗蚀力不如纯寒铁,但涂了云芝的药膏,再刻上抗暗蚀纹,对付蚀兽应该够了。他赶紧起身,翻出家里的旧账本,算了算:“二十五斤寒铁,混上五十斤旧铁,能铸五十柄猎刀,刚好够村里每户一柄!”可新的问题又来了,旧铁要先除锈,还要熔成铁水,再和寒铁一起铸,工序比纯寒铁铸刀多了三倍,五日内要完成,除非日夜不停。
“石烈大哥!不好了!村西的李婆家又遭袭了!”院门外传来李叔的喊声。石烈赶紧抓起旧猎刀往外跑,赶到李婆家时,院门已经被蚀兽撞塌了,一只半人高的蚀兽正对着房门咆哮,兽皮墨黑,上面嵌着细碎的铁屑,爪牙闪着冷光。李婆缩在门后,吓得直哭,手里攥着根烧火棍,根本不敢上前。
石烈大喝一声,举着猎刀冲上去。蚀兽转过身,对着他扑过来,爪尖带着腥风。石烈侧身躲开,猎刀砍在兽的背上,“当”的一声,刀身震得他手心发麻,兽皮却只破了个小口子,墨黑的血渗出来,沾在刀上,刀身的锈色更重了。蚀兽疼得嘶吼,回头又是一爪,石烈没躲开,兽爪扫过他的胳膊,缠着的布条被撕烂,旧疤被刮得渗出血珠。
“爹!”小石头举着根缠了灵丝的火把跑过来,灵丝是松月姑娘送的,能抵暗蚀力,火把的光裹着青光,逼得蚀兽往后退了两步。石烈趁机挥刀砍在兽的眼睛上,这才逼得它转身跑了,消失在泛灰的雾里。
李婆瘫坐在地上,哭着说:“石烈大哥,再这样下去,咱们村没法住了,昨天村长说,要是五日内再制不出护具,咱们就只能迁村,可灵木林是咱们的根啊!迁走了去哪活啊!”周围的林民都沉默了,迁村就意味着离开守了几代人的土地,离开灵木林的庇护,谁也不愿意。
石烈看着李婆的眼泪,看着林民们脸上的绝望,又摸了摸腰间祖上传的猎刀,刀柄上“护林”二字被手汗浸得发亮。祖训说“猎户护林民,林民护灵木”,他是村里唯一的猎户,也是唯一会铸猎具的人,要是连他都放弃了,村里的人就真的没活路了。
“大家别慌!五日内,我肯定给每户铸出一柄抗蚀猎刀!”石烈的声音响彻全村,“现在,各家各户把家里的旧铁都拿出来,破锅、断犁、旧钉都行,越多越好!张婶,麻烦你帮我收铁,记好每家的数量;李叔,你带几个壮实的汉子,帮我把旧熔炉搬到院中间,再去灵木林砍些灵木柴来,熔铁要用;其他人在家收拾院子,把柴堆搬到门口,蚀兽怕火,能挡一阵!”
林民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掌声。张婶擦着眼泪说:“石烈大哥,我们信你!我这就去收旧铁!”李叔也说:“灵木柴我去砍,保证挑最干的来!”孩子们也跟着起哄,帮着搬家里的旧铁,村里的炊烟渐渐多了起来,雾里的怯意被一股劲取代。
石烈回到后院,小石头已经把铸刀工具摆好了,还烧了壶热水:“爹,我帮你除锈,你铸刀,晚上我守夜,你睡一会儿。”石烈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走。他看着儿子瘦小却挺直的身影,想起自己十二岁时跟着父亲打猎,父亲也是这样教他磨刀、设陷阱,说“猎户的腰要直,护林民的劲要足”。
不一会儿,张婶就带着人送来了第一批旧铁,堆在院角像座小山,有带着饭焦的铁锅,有断成两截的犁头,还有些生锈的铁钉,上面都沾着林民的体温。石烈拿起一块旧犁头,上面有父亲的凿痕,是二十年前父亲耕地时用的,后来犁头断了,就一直堆在柴房里。他摸着凿痕,仿佛看到父亲站在熔炉旁,挥锤铸犁的模样。
李叔也带着人扛着灵木柴回来了,柴上还带着晨露,泛着淡淡的青光。灵木柴是松月姑娘特批的,说护村也是护灵木,让他们尽管砍枯木。李叔把柴堆在熔炉旁:“石烈大哥,灵木柴够烧三天三夜的,不够我们再去砍!”
石烈点点头,点燃了熔炉。灵木柴的火很旺,很快就把炉壁烧得通红,淡蓝的火苗舔着炉口,像灵木林的灵雀在跳舞。他把第一块寒铁矿和旧铁放进炉里,矿石刚碰到火,就发出“滋滋”的响,淡蓝的矿气混着火星冒出来,与灵木柴的烟交织在一起,泛出奇异的光。
他握着铸刀锤,站在熔炉前,手臂上的旧疤还在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有力。他知道,五日内铸五十柄猎刀很难,寒铁矿不足,熔炉老旧,人手不够,蚀兽还可能随时袭村,但他不怕——他有祖训的指引,有儿子的帮忙,有林民的支持,有铁锋的寒铁矿,有云芝的药膏,还有松月的灵木柴。这些平凡人的力量聚在一起,就像他要铸的猎刀,寒铁混着旧铁,也能斩开蚀兽的硬皮,护着村里的每一户人家,护着灵木林的每一寸土地。
熔炉的火越烧越旺,映着石烈和小石头的身影,也映着村头老槐树上渐渐散去的灰雾。石烈举起铸刀锤,对着即将出炉的铁水,心里默念着祖训:“猎户护林民,林民护灵木,灵木护全域。”他知道,这一锤下去,铸的不是猎刀,是村里的希望,是灵木林的屏障,是平凡人对抗暗域力的底气。
第一节完
要知石烈父子如何赶制抗蚀猎具,能否在五日内完成,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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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父子铸刀:刃泛青光退兽袭
熔炉的火在晨雾里跳动,泛着青白的光,那是寒铁与旧铁在灵木柴的烈焰中熔合的颜色,比普通铁水的橙红更沉,更劲,像淬了灵木林的脉气。石烈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脊梁上渗着汗珠,汗珠滴在铸刀砧上,“滋”的一声化成白汽,与炉口冒出的青烟缠在一起,飘出院子,混着灵木林的清苦香,成了乡邻村最安心的气息。
“爹,铁水开了!”小石头举着个陶勺,站在炉边喊。陶勺是用灵木根烧制的,能抵高温,勺沿还沾着上次铸刀时的铁屑,泛着淡蓝的光。石烈点点头,拿起铸刀锤——锤是铁锋送的,锤头嵌着小块寒铁,柄上缠着锦书织的灵丝,握在手里暖烘烘的,能抵熔炉的热浪。他打开炉口的流槽,青白的铁水顺着槽子淌进铺着灵砂的铸模里,模子是按祖上传的猎刀形制刻的,刀身略弯,适合劈砍,刀柄处留着刻“护林”二字的凹槽。
铁水刚入模,就发出“滋滋”的响,灵砂遇热蒸出细碎的光,与铁水的青光交织,像把灵木林的晨露都融了进去。石烈蹲在模子旁,手里捏着根细铁钎,趁着铁水没凝固,在刀坯的刃部刻出细密的纹路——那是他照着铁锋剑上的抗暗蚀纹画的,纹路像灵木的根须,缠在刃上,能引寒铁的力,抵暗蚀的气。刻到第三道纹时,指尖被炉壁的热浪烫了一下,起了个水泡,他随手在浸过灵木汁的布条上擦了擦,继续刻,水泡破了,血珠滴在刀坯上,与铁水融在一起,纹路瞬间泛出淡淡的红光。
“爹,您的手!”小石头跑过来,手里拿着云芝的药膏,要往他手上涂。石烈摆摆手:“先涂刀,再涂手。”他指着刚凝固的刀坯,“等会儿磨刃时,把药膏涂在刃上,渗进纹路里,抗蚀力才够。”小石头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着药膏,用竹片蘸着,均匀地涂在刀坯的纹路上,药膏刚碰到热坯,就化成淡紫的汽,钻进纹路里,刀坯的青光更亮了,像裹着层流光。
接下来的锻打最费力气。石烈举起铸刀锤,对着冷却的刀坯狠狠砸下去,“哐当”一声,锤声震得院角的陶罐都晃了晃。刀坯上的杂质随着锤击蹦出来,化成火星,落在地上还冒着青烟。他的手臂抡得又快又稳,每砸一下都对准刀坯的薄弱处,祖上传的“三锤定形”技法被他用得娴熟:第一锤定刃口的锋,第二锤定刀身的韧,第三锤定刀柄的稳。砸到第十锤时,刀坯已经有了猎刀的雏形,青白的刃口泛着冷光,连空气都被割得发颤。
“爹,换我来!”小石头举着小锤跑过来,他的锤是石烈用灵木根做的,比石烈的锤轻一半,却也能敲掉刀坯上的小杂质。石烈退到一旁,看着儿子踮着脚,学着他的样子抡锤,小脸上满是认真,锤声虽轻,却敲得很准,每一下都落在刀坯的纹路处,让纹路更清晰。“对,敲纹路的交接处,让寒铁的力连起来。”石烈在一旁指导,眼里满是欣慰——儿子才十二岁,却比同龄孩子沉稳,握锤的姿势已经有了几分猎户的样子。
中午时分,张婶端着两碗麦粥和一碟灵木酱走进院来。麦粥里加了灵木粉,熬得稠稠的,飘着清苦的香;灵木酱是用灵木的果实做的,咸中带甜,能解乏。“石烈大哥,歇会儿再铸吧,吃点东西。”张婶把碗放在炉边的石桌上,看着院角堆着的二十多柄猎刀,眼里满是敬佩,“这刀真好看,泛着青光,比铁锋师傅的剑还亮。”
石烈接过碗,喝了口粥,暖意在胃里散开。张婶拿起一柄刚锻好的猎刀,握在手里试了试:“这刀不沉,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能握得住,砍蚀兽真的管用吗?”石烈拿起刀,对着院角的一块硬木劈下去,“咔”的一声,硬木被劈成两半,刀刃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反而泛着更亮的光:“你看,寒铁的刃够硬,纹路引着力,就算是妇人也能砍动蚀兽的皮。”他教张婶握刀的姿势:“握刀柄的中间,劈的时候对准兽的眼睛或喉咙,那里是弱点,不用太大力就能砍进去。”
张婶学着劈了两下,刀风带着劲,她惊喜地说:“真好用!我回去教村里的妇人都学握刀,要是蚀兽再来,我们也能反抗!”石烈点点头:“每户的猎刀都刻了不同的纹,张婶家的刻的是灵木纹,李叔家的刻的是山石纹,方便大家认。”他指着刀柄上的刻纹,“纹里还渗了药膏,握的时候脉气能顺着纹走,增强力气。”
下午,林民们陆续来取猎具。李叔第一个来,他的猎刀刻的是山石纹,握在手里试了试,对着院中的老木桩劈下去,木桩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好刀!比我之前的锄头好用十倍!”他扛起刀,说要去村西的路口守着,要是有蚀兽来,先砍退它们。王大爷拄着拐杖来取刀,他的刀被石烈加长了刀柄,刻的是古松纹,方便他拄着当拐杖,砍兽时也能省力气:“石烈啊,你有心了,这刀我既能拄着走,又能防身,再也不怕蚀兽了。”
石烈耐心地教每个人用刀的方法:“砍的时候别用蛮力,顺着兽的动作,它扑过来时,侧着身劈它的腿;要是被兽围住,就用刀划圆圈,青光能挡暗蚀力。”他还教大家涂药膏的技巧:“药膏三天涂一次,涂在刃的纹路上,不用太多,渗进去就行,涂多了会沾灰,影响锋利。”林民们学得很认真,有的当场就练起劈砍的动作,刀声和锤声在院里交织,像一首热闹的护村曲。
傍晚时分,村西突然传来一声嘶吼——是蚀兽!石烈赶紧拿起刚铸好的猎刀,对小石头说:“你守着熔炉,别让火灭了,我去看看!”他刚跑出院门,就看到三只蚀兽正朝着村西的李婆家扑去,李婆和她的儿子举着猎刀,却不敢上前,只是挥舞着刀吓唬兽。
“李婆,让开!”石烈大喊着,举刀冲过去。最前面的蚀兽转过身,对着他扑过来,爪尖带着墨黑的蚀气。石烈侧身躲开,刀对着兽的喉咙劈下去,“咔”的一声,刀刃嵌进兽的喉咙,墨黑的血喷出来,沾在刀上,却被青光“滋滋”烧成了灰。兽疼得嘶吼,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尸体很快化成了墨黑的灰,被风吹散。
另外两只蚀兽见同伴被杀,更暴躁了,一起扑过来。石烈不退反进,刀身一横,青光挡住了兽的爪击,然后顺势劈向左边兽的眼睛,右边兽的腿,两刀下去,两只兽都倒在地上,化成了灰。李婆和她的儿子跑过来,对着石烈连连道谢:“石烈大哥,多亏了你!这刀真管用,刚才我试着劈了一下,兽的皮真的破了!”
石烈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刀,刃口完好,纹路里的青光还在:“别怕,以后再遇到蚀兽,就按我教的方法砍,它们不是猎刀的对手。”他回到院里时,小石头正焦急地等着,看到他回来,赶紧跑过来:“爹,没事吧?我刚才听到兽叫,好怕。”石烈摸了摸儿子的头:“没事,猎刀管用,以后你也要学会用刀护自己,护乡邻。”
接下来的三夜,石烈和小石头几乎没合眼。熔炉的火始终旺着,灵木柴烧得噼啪响,映着父子俩的身影。石烈的眼睛熬得通红,布满了血丝,手被铁水烫伤了好几处,缠着的布条都渗着血,却依旧握着锤,一下一下地锻打;小石头的手磨出了水泡,磨石被他磨得发亮,却还是坚持磨刃,每柄刀都磨得锋利无比,能照出人影。
林民们也轮流来帮忙,张婶带着妇人送来夜宵,都是热乎的麦粥和灵木饼;李叔带着汉子们添柴、搬刀坯,让石烈能专心锻打;孩子们则帮着递工具、擦刀身,把铸好的猎刀摆得整整齐齐,刀柄朝向一致,方便大家来取。院角的猎刀越来越多,从二十柄到三十柄,再到四十柄,青白的光连在一起,像院角堆着一堆小月亮。
第四夜,雾更浓了,泛着墨黑的光,是暗域力在聚集。石烈刚铸好第四十九柄猎刀,就听到村外传来密集的嘶吼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响,震得院中的陶罐都在颤。“不好,大批蚀兽来了!”石烈赶紧拿起猎刀,对小石头说:“你拿着药膏,给受伤的人涂,别冲在前头!”他刚跑出院门,就看到墨黑的雾里冲出十几只蚀兽,像潮水一样朝着村子涌来,兽的眼睛泛着红光,嘶吼声震得人耳朵疼。
“大家拿猎刀!列阵!”石烈大喊着,举起刀,青白的光在雾里格外亮。林民们纷纷举起猎刀,二十多柄刀的青光连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逼得蚀兽不敢贸然上前。张婶带着妇人站在第二排,手里的刀也泛着光;李叔带着汉子们站在第一排,刀握得紧紧的;王大爷拄着加长柄的刀,站在最旁边,盯着兽群的动向。
蚀兽群发起了冲锋,最前面的几只扑向林民的阵形。石烈冲在最前面,刀对着兽的头劈下去,青光一闪,兽就化成了灰;李叔砍向兽的腿,兽倒地后,被其他林民乱刀砍死;张婶虽然害怕,却也学着石烈的样子,侧着身劈向兽的喉咙,刀刃嵌进兽皮,兽疼得嘶吼,倒在地上。
一只蚀兽绕过阵形,朝着小石头扑去。小石头手里握着小锤,却不怯,他想起父亲教的方法,拿起旁边的一把猎刀,对着兽的眼睛劈下去。刀刚碰到兽,青光就亮起来,兽被吓得后退,小石头趁机喊:“爹!这里有兽!”石烈赶紧跑过来,一刀砍死兽,摸了摸儿子的头:“做得好!没慌!”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蚀兽群终于退了,雾里留下满地的兽尸化成的灰。林民们站在阵前,手里的猎刀还泛着青光,没有一柄崩刃,没有一柄被蚀,连刀柄上的刻纹都完好无损。张婶的刀上沾着墨黑的血,却被青光烧成了灰,她笑着说:“这刀真神!我砍死了两只兽!”李叔也说:“以后咱们再也不用怕蚀兽了,有这刀,咱们能守着村子!”
石烈看着围过来的林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笑容,没有了之前的怯意。他拿起最后一柄没铸完的猎刀,对大家说:“还有最后一柄,今晚铸完,咱们村每户都有猎具了!”小石头举着药膏跑过来:“爹,您的手流血了,涂药膏!”石烈接过药膏,涂在手上的伤口上,凉丝丝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月光从雾里钻出来,照在院角的猎刀上,青白的光映着林民们的脸,也映着石烈和小石头的身影。石烈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带着疲惫却很坚定:“石头,记住,咱们是猎户,手里的刀不是用来杀生的,是用来护乡邻的。乡邻安,灵木林安,咱们的家才安。”小石头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小锤:“爹,我记住了,以后我跟您一起护乡邻!”
熔炉的火还在烧,锤声又响了起来,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像在告诉暗域力,乡邻村有猎刀,有猎户,有守护的决心,谁也别想闯进来。
第二节完
要知石烈能否铸完最后一柄猎刀,如何联动松月守护灵木林,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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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猎护灵木:刀映灯火护共生
石烈握着铸刀锤的最后一下落定在刀坯上时,天边的晨雾正从墨灰褪成淡青,锤声撞在院角五十柄猎刀的青光上,激起细碎的共鸣,像五十颗浸在灵木露里的星子。最后这柄刀比其余的略长半寸,刃部刻着缠枝灵木纹——是照着灵木林里千年老灵木的枝桠画的,每一道纹都顺着寒铁的脉气走,刀柄用的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老灵木,握在掌心能摸到细微的年轮,裹着两代猎户的温度。
“爹,松月姐姐的刀成了!”小石头捧着磨石跑过来,磨得发亮的刀身映出他沾着铁屑的小脸,青白的光顺着他的指尖爬,与院外灵木林飘来的绿雾缠在一起。石烈接过刀,用浸过灵木汁的细布擦去刃口的铁屑,又挤出云芝药师送的最后半罐药膏,顺着灵木纹细细涂抹。药膏刚触到热乎的刀身,就化成淡紫的汽钻进纹路,刀身瞬间亮了几分,像把灵木林的晨露都裹进了寒铁里。“松月守着灵木,灵木是咱们村的根,这刀要护她,更要护着灵木的脉气。”石烈把刀插进缝着锦书灵丝的兽皮刀鞘,鞘口挂着松月去年送的灵木符,“走,送刀去灵木林。”
父子俩踩着晨露往昆仑灵木林走,小径旁的灵木枝桠上沾着未干的露水,滴在地上就冒出细小的绿芽——那是之前被蚀兽啃咬后,靠着灵木自身脉气刚恢复的新枝。三只灵雀落在石烈肩头,尖喙啄着他衣摆上的铁屑,这是灵木林的灵雀,去年石烈帮松月赶走偷食灵木籽的山鼠后,它们就成了引路的伙伴,每次他来灵木林,都会提前在枝头等候。
快到灵木林核心区域时,一阵“嗷呜”的嘶吼刺破晨雾。石烈立刻把小石头护在身后,拔刀的瞬间,青白的光在雾里撑开半丈亮区——三只比之前更壮的蚀兽正围着一棵刚抽芽的小灵木,兽爪在树干上抓出三道深痕,淡绿的灵木汁顺着爪痕流出来,被兽舌舔得干干净净。松月穿着一身绿裙,手里握着缠满灵丝的灵木杖,正对着蚀兽挥舞,却不敢近身——灵木杖只能勉强挡开暗蚀力,根本破不了兽身上的墨黑硬皮。
“松月姑娘,接刀!”石烈大喝一声,手腕一扬,那柄刻着灵木纹的猎刀带着青光飞过去。松月稳稳接住,掌心刚触到灵木刀柄,就感觉到刀身脉气与灵木脉气瞬间共鸣,绿雾顺着刀柄缠上刃部,与青白的寒铁光交织成奇异的光带。她迎着扑来的蚀兽侧身一旋,刀光扫过兽爪,“咔嚓”一声,墨黑的兽爪应声断裂,疼得兽原地打转嘶吼,伤口处的暗蚀力被青光“滋滋”烧成灰。
剩下两只蚀兽见状,一左一右扑向小灵木。小石头举着自己的小猎刀冲上去,对着左侧兽的腿弯砍了一下,虽然没砍透硬皮,却让兽顿了顿。石烈趁机欺身而上,刀刃直取右侧兽的咽喉,寒铁刃轻易刺穿兽皮,墨黑的血喷在刀上,瞬间被药膏的紫气融成水汽。松月也补了一刀,将左侧兽的眼睛劈开,两只兽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就化成了墨灰,散在小灵木根部——竟成了灵木的养料,新抽的芽尖瞬间窜高半寸,泛着更亮的绿光。
“这刀是灵木的克星,却是灵木的护符!”松月握着刀转了半圈,刃部的灵木纹还在泛着绿气,她指着周围的灵木,不少树干上都有新旧交错的爪痕,几棵幼龄灵木已经枯萎,“蚀兽最近专啃灵木根,之前我只能用灵木杖驱赶,它们却越来越猖獗。灵木林要是枯了,乡邻村的晨雾会重新变成灰雾,暗蚀力会直接顺着山口袭村。”
石烈蹲下身摸了摸小灵木的根须,根须上沾着细碎的墨灰,却在往土里扎得更深。他望着灵木林的地形,外围是缓坡,适合林民布防;核心是千年老灵木,周围环绕着百余棵幼木,是松月重点守护的区域。“咱们搞联动防守。”石烈画了个圈,“林民守外围五个山口,每人一柄猎刀,四人轮班;你带灵木守护者守核心,用这十柄刻了灵木纹的猎刀护着老灵木和幼木。晚上两边都点灵木烟火,一方遇袭,另一方立刻支援。”他从背上解下布包,里面是特意为灵木守护者铸的猎刀,每柄都比村民的略轻,刃部纹路更贴合灵木脉气。
松月接过猎刀分给守护者,一个穿青布衫的年轻守护者试着砍向旁边的枯木枝,刀光闪过,枯枝断成两截,刃部却连一点木屑都没沾。“有这刀,我们能把蚀兽拦在核心外!”守护者们兴奋地举着刀,绿雾顺着刀身往上飘,与灵木林的雾气融成一片。当天下午,林民和守护者就搭起了五道哨棚,棚里堆着艾草和灵木柴,张婶带着妇人缝了五十个猎刀套,每个套子都缝着灵木符;李叔带着汉子们在山口挖了浅沟,沟里埋着浸过灵木汁的尖木,蚀兽踩上去就会被扎伤。
暮色降临时,哨棚的灵木烟火就亮了起来,绿莹莹的光在山口连成线。石烈刚和松月交接完防守细节,就听到西山口传来烟火爆裂声——是蚀兽来了,而且数量不少。他带着小石头和五个村民赶过去时,二十多只蚀兽正围着哨棚嘶吼,李叔和两个村民举着猎刀死守棚门,刀光在兽群里闪着,已经砍倒了三只蚀兽。
“分两队包抄!”石烈一声令下,村民们绕到兽群后侧,刀光从不同方向亮起。松月也带着守护者赶来了,灵木纹猎刀的绿气与寒铁光交织,像一张光网罩住兽群。蚀兽慌了神,有的往灵木林逃,有的往村里冲,却被两面夹击的刀光逼得无路可退。石敢当举着猎刀砍倒最后一只兽时,刀身的青光还在泛着亮,他抹了把脸上的汗:“这联动防守真管用!比单打独斗强十倍!”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三天就传遍了周边各族。陈塘关的猎户首领带着五个徒弟赶来,背上扛着水边特产的沉水木:“石烈师傅,我们那边水蚀兽专咬渔船,普通刀砍下去就卷刃,求您教我们铸抗蚀猎刀!”东海的猎户带来了晒干的灵贝,灵贝粉混在药膏里能增强防水性;心域的猎户则带来了韧性极强的琴丝,想缠在刀柄上增强握力。
石烈在灵木林旁搭了三座临时熔炉,用的都是灵木柴,铸模刻了三种纹路:给陈塘关猎户的刻水波纹,增强水下抗蚀力;给东海猎户的刻贝纹,能在海水里发光;给心域猎户的刻弦纹,贴合琴师猎户的脉气。小石头成了他的得力助手,教小徒弟们磨刃、涂药膏,还编了口诀:“寒铁熔时加灵柴,刃刻纹路要贴脉,药膏涂匀渗进去,猎刀才是护生牌。”
有个叫阿渔的陈塘关猎户,学刻水波纹时总刻歪,急得直跺脚。石烈捡起根灵木枝,在地上画着纹路:“水波纹要顺着刃部弧度走,像江里的漩涡,这样砍水蚀兽时,能借水流的力。”他握着阿渔的手刻了三刀,阿渔突然开窍,后续刻的纹路越来越顺。半个月后,阿渔带着铸好的猎刀回到陈塘关,第一刀就砍死了祸害渔船的水蚀兽,还特意托人送了条晒干的大鱼过来,鱼身上刻着水波纹,和猎刀纹路一模一样。
就在各族猎户忙着铸刀时,西岐前线传来急报:机械母巢派出大批“钻地机械虫”,想从灵木林地下钻进去,毁掉灵木的根系——灵木脉气是西岐共生阵的重要支撑,母巢想断了前线的脉气来源。哪吒亲自派人来请石烈:“石烈师傅,钻地虫藏在地下,士兵们的剑不好施展,只有你们猎户擅长地下捕猎,求你们帮忙!”
“灵木林是全域的根,我们必须守!”石烈召集了各族猎户,共三十人,每人带两柄猎刀、一把铁铲和足够的艾草。他们跟着士兵赶到灵木林西侧的荒原,地面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孔洞里冒着淡灰的暗蚀气——钻地虫就在地下三尺处活动,正朝着灵木林根系的方向挖洞。
石烈让猎户们围着孔洞布成圈,每人用铁铲挖浅坑,坑里埋上点燃的艾草,再盖上薄土。艾草的青烟顺着孔洞往下钻,钻地虫怕烟,果然从孔洞里爬了出来,浑身裹着墨黑的硬壳,头上的钻头能轻易钻透岩石。“砍钻头!那是它们的弱点!”石烈喊着,猎刀带着青光劈向一只虫的钻头,“当”的一声,钻头被劈成两半,虫身抽搐着化成废铁。
猎户们跟着效仿,刀光在虫群里翻飞。陈塘关的阿渔擅长水下捕猎,动作格外灵活,他借着艾草烟的掩护,一刀一个准,专砍虫的钻头;心域的猎户用琴丝缠住虫身,让虫没法动弹,再补刀斩杀。不到一个时辰,五十多只钻地虫就被清理干净,荒原上的孔洞被填上灵木灰,彻底阻断了母巢的钻地路线。
“你们猎户是天生的先锋!”哪吒握着石烈的手,看着满地的机械虫残骸,“以后抗母巢的偷袭任务,就交给你们了!”他还下了道令,让西岐铁库每月给猎户们供应寒铁矿,云芝药师也特意调配了大批抗暗蚀药膏,送到各族猎户手里。
这天夜里,石烈在营地里画图纸。他用灵木皮做纸,灵木炭做笔,纸上画着猎刀的抗蚀纹路,旁边标着熔铁的火候、药膏的配比,还有不同族群猎具的调整方法。“爹,您画这个给谁看啊?”小石头端着热麦粥进来,看到图纸上还有船锚和船桨的草图。“给第23回的舟师水舟师傅。”石烈喝了口粥,“水舟师傅要造抗暗蚀的战船,咱们猎刀的抗蚀纹能用到船锚和船桨上,把灵木粉混在船漆里,再刻上护脉纹,战船就能抵得住暗蚀力,还能和灵木林的脉气共鸣。”
他把图纸折好,放进松月送的灵木盒里,盒盖上刻着“护生”二字。“托去陈塘关的阿渔帮忙送过去,他要回陈塘关,正好顺路。”石烈把木盒交给阿渔时,特意叮嘱,“这图纸上的纹路要顺着船具的脉气刻,船锚刻山纹,借土地的力;船桨刻水纹,借水流的力,这样船具才耐用。”阿渔郑重地接过木盒:“石烈师傅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把图纸送到水舟师傅手里!”
深秋的夜晚,石烈带着小石头回到乡邻村。灵木林的绿雾和村里的暖黄灯火缠在一起,村口的老槐树上挂满了各族猎户送的信物:陈塘关的鱼骨符、东海的灵贝坠、心域的琴丝结,还有前线士兵送的铜制刀鞘。林民们在院里摆着夜宴,桌上的灵木饼、熏兽肉冒着热气,孩子们拿着小猎刀追逐打闹,灵雀落在他们肩头,啄着手里的饼屑。
石烈站在老槐树旁,望着灵木林深处的灯火。千年老灵木下,松月正带着守护者巡逻,猎刀的绿气在林里闪着,像一串移动的星;村里的哨棚里,李叔正给年轻猎户讲猎刀的用法,锤声偶尔从铸刀坊传来,是新收的徒弟在练习锻打。两种灯火、两种声音缠在一起,成了乡邻村最安稳的韵律。
他摸了摸腰间的猎刀,刀柄上“护林”二字被岁月磨得发亮,刃部的青光虽淡,却藏着寒铁的刚、灵木的柔、药膏的温,藏着所有平凡人的守护心意。小石头靠在他身边,手里握着小猎刀,望着远处的灯火,眼里满是亮闪闪的光:“爹,以后我也要像您一样,用猎刀护着乡邻,护着灵木林。”
石烈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风里带着灵木的清苦香和村里的饭香:“石头,记住,咱们猎户的刀,从来不是为了杀生。斩蚀兽,是护灵木;退母巢,是护疆土;铸猎具,是护乡邻——这刀啊,是护生的刀。”
老槐树上的灵雀叫了一声,像是在应和他的话。远处的前线传来沉稳的号角声,那是士兵们握着铁锋的剑、穿着锦书的衣、扛着猎户的猎刀,守着全域的共生。灵木林的绿雾飘得更远了,裹着乡邻村的暖黄灯火,像给整个西岐织了层看不见的护符。
第三节完
第22回完
要知舟师水舟如何用图纸铸船具,母巢又将布下何种新陷阱,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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