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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回 羽谷:元生初护差异脉 日记:初记文明共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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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羽谷风柔草色新,元生执针护翎鳞。

  异文明里藏真意,未料他年执念深。

  第一节 羽谷修翅:灵脉针护翎

  晨光刚漫过羽族栖谷的谷口时,最先醒的是谷里的羽灵草。淡青的叶片沾着晨露,颗颗露珠像碎玉,映着天边的鱼肚白,风一吹,露珠滚落在土上,溅起细如发丝的灵脉光 —— 那是羽族栖谷独有的 “晨脉露”,石翁说过,这露沾着木灵脉的气,能让草木长得更旺,也能缓羽族翅膀的裂痛。

  元生踏进谷时,裤脚还沾着谷外的草汁,是刚才路过石族矿坑边的灵脉草时蹭的。他走得慢,怕惊飞谷里的晨鸟,也怕踩坏刚冒芽的羽灵草苗。谷里的羽族巢悬在灵枝上,最矮的那巢离地面不过三尺,是翎儿的住处 —— 巢壁用灵枝编得细密,还缠了羽族老人纺的羽绒线,线是淡青的,和羽灵草一个色,巢檐下挂着串小羽片,风一吹 “叮铃” 响,是去年翎儿翅膀初裂时,元生帮她挂的,说能挡邪祟。

  “元生哥!” 巢里传来翎儿的声音,软乎乎的,却带着点委屈的颤。她蹲在巢边,右翼紧紧收着,指尖轻轻碰翅根,眉尖皱成个小疙瘩。元生走过去,蹲在巢下,仰头看她 —— 翎儿的右翼从翅尖到翅根,裂了道淡灰的痕,像被霜打蔫的草叶,触上去比别的地方凉半分,连带着周围的羽片都没了往日的光泽,耷拉着没精神,羽片边缘还沾着点干了的草汁,是昨天她自己用圣草敷时蹭的。

  “裂得比昨天深了点?” 元生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痕,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眉梢微蹙。他从腰间解下草囊,囊上用青线绣着 “异脉共护” 四个字,针脚不算精致,却是去年冬天,翎儿教他绣的 —— 那时候羽族的圣草不够,元生帮着去石族借矿晶,回来后就绣了这囊,说要装圣草和矿晶,护两族的脉。

  草囊打开,里面只剩三株羽灵草,叶片边缘已经泛了灰,显然灵脉力快耗尽了。翎儿的嘴瘪了瘪,从巢里递下片干了的圣草叶:“昨天阿婆的翅膀裂得厉害,用了两株,这是剩下的…… 你看,叶尖都灰了,怕是撑不了几天。” 她指了指谷深处的圣草圃,圃里的草稀稀拉拉,叶片都没了往日的青亮,最靠边的几株已经枯了半截,“石族那边凿矿的声音越来越近,前天我去圃里浇水,听见矿锤响,圃里的草都颤,叶尖就开始灰了 —— 我怕…… 我怕他们的矿脉抢我们的灵脉,到时候连这点圣草都留不住。”

  元生没说话,从草囊里取出灵脉针 —— 这针是去年帮阿器的父亲阿正修完道器坯后,阿正送的。针身是用羽族的灵羽根和石族的矿晶粉混铸的,泛着淡青的光,针尾系着三寸长的圣草纤维,是翎儿去年秋天编的,纤维上还有她指尖磨出的软痕,针杆上刻着细如发丝的共生纹,是石翁帮着刻的,说能让灵脉力更顺。

  “别怕,我先引点圣草力试试。” 元生让翎儿轻轻展开翅膀,指尖捏着灵脉针,小心翼翼地把针尾的圣草纤维贴在裂痕上,另一只手轻轻按着翅根 —— 他的掌心还带着晨露的凉,按在翅根时,翎儿忍不住颤了颤,小声说:“有点痒…… 元生哥,你轻着点。”

  元生的指尖顿了顿,放缓了灵脉力的注入。淡青的光顺着圣草纤维爬,慢慢浸进裂痕里,裂痕边缘的灰气似乎淡了点,可没爬多远,光就弱了下去,像快灭的烛火。他皱了皱眉,捏着灵脉针的手更轻了 —— 圣草的灵脉力比他想的还弱,这点力只能暂缓,根本没法彻底修复。

  “怎么了?是不是…… 是不是没救了?” 翎儿察觉到他的停顿,声音里带了哭腔,翅膀微微颤,泛灰的羽片掉了两片,落在元生的青布衫上,像两滴淡灰的泪。

  “不是没救。” 元生赶紧把掉的羽片捡起来,小心地放进草囊,“是圣草力不够,明天我去石族那边说说,让他们轻着点凿矿 —— 石翁说过,我们两族的灵脉是通着的,他们的矿脉稳了,我们的圣草也能长。” 他想起去年石翁带他看灵脉共通点时的场景,那是在羽族谷和石族矿坑中间的石缝里,藏着块泛金的矿晶,矿晶上缠着淡青的草丝,石翁说:“这晶是石族的脉,这丝是羽族的脉,缠在一起才活,断了哪头都不行。”

  翎儿没说话,从巢里抱出个小木盒,盒盖刻着羽族的翅纹,打开后里面是片泛青的羽灵草叶 —— 比囊里的草亮多了。“这是去年你帮我修翅时剩下的,我放在盒里养着,还能引点力。” 她把草叶递下来,叶片上还沾着点她的体温,“你试试,说不定能撑得久点。”

  元生接过草叶,指尖传来的暖意让他心里发安。他把草叶贴在灵脉针的纤维上,重新引力 —— 这次淡青的光亮了不少,顺着裂痕爬了半尺,虽然没完全消,可灰气确实淡了些,翎儿试着扇了扇翅膀,脸上露出点笑,翅尖的羽片扫过元生的肩头,带着点暖乎乎的风,还沾着点羽脂的淡香。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她展开翅膀,绕着元生飞了两圈,风卷起她的羽片,落在元生的草囊上,“元生哥,你看,能飞了!”

  元生笑着点头,把剩下的三株圣草小心地收进草囊,又把翎儿给的草叶夹在怀里的兽皮日记本里 —— 那本子是阿正送的,封面用灵脉木做的,泛着淡褐的光,里面夹着不少东西:石蛋送的小矿晶、花婆送的花蜜膏纸、还有去年帮鳞族修水脉时,鳞珠送的鳞片。他翻开本子,找到首页,用炭笔写道:“羽族翅是天馈,石族矿是地赠,皆需护,勿相争。”

  写的时候,指尖沾了点淡青的草汁,落在 “相争” 两个字上,像把字盖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想换张纸,又觉得这样挺好 —— 本来就不该相争。写完,他把翎儿刚飞落的羽片夹在页间,正好压在草汁上,羽片的淡青和草汁的青混在一起,很亮。

  收拾好东西,元生又叮嘱翎儿:“别去谷外,圣草圃也别靠近,矿锤响的时候就躲进巢里,我明天一早就去石族。” 翎儿点头,从巢里递下块用羽丝编的小坠子,坠子中间嵌着片小矿晶:“这是石蛋上次来送矿晶时,帮我编的,说能护灵脉,你带着。”

  元生接过坠子,矿晶泛着淡金的光,羽丝编得很细,显然是石蛋的小手一点点编的。他把坠子系在灵脉针的针尾,和圣草纤维缠在一起,淡青和淡金的光缠在一块,很好看。

  刚要走,风突然变了向,从谷外吹进一缕陌生的气息 —— 不是草木香,也不是羽脂味,带着点金属的冷腥,像石族矿晶刚凿下来时的味,却更冷。元生猛地抬头,瞥见不远处的羽灵草丛里,闪过一抹青布衣角,快得像风拂过草叶,衣角上沾着点银粉,落在草叶上,泛着淡冷的光。

  “怎么了,元生哥?” 翎儿也站起来,怯生生地往他身后躲,翅膀紧紧收着。

  元生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草丛下的土,那道银粉痕细得像头发丝,顺着草根爬,沾在羽灵草上,草叶瞬间泛了点灰。他指尖碰了碰银粉,指尖传来麻意,和去年在石族矿坑见过的金属虫痕迹很像 —— 那时候石翁从矿晶里挑出只银亮的虫,虫爬过的地方,矿晶就泛灰,石翁说:“是穿黑衫的人扔的,专门吸灵脉力。”

  “没什么,可能是野兔子。” 元生把银粉用土埋了,不想让翎儿担心,他知道翎儿怕黑衫人 —— 去年冬天,有黑衫人来羽族谷偷圣草,伤了翎儿的阿婆,从那以后,翎儿见了陌生的影子就怕。

  他又叮嘱了翎儿几句,才背着草囊往谷外走。草囊底贴着块硬邦邦的东西,是他画的差异文明简易图 —— 用兽皮做的,边缘用矿晶粉封了边,防磨损。图上用淡青的炭笔标了羽族谷,淡金的标了石族矿坑,中间画了个红点,旁边用小字注着 “灵脉共通点,护此点免两脉枯”,那字是石翁帮他写的,石翁的字比他的工整,还在旁边画了株小圣草和块小矿晶,说这样两族的人都能看懂。

  走在谷外的小路上,元生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里面的羽片和草叶隔着纸,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他想起刚才草丛里的青布衣角,心里有点不安 —— 黑衫人怕是又来了,石族矿坑那边怕是也不安全。他加快了脚步,草囊里的圣草轻轻晃,泛着淡青的光,像在给他引路。

  路边的灵脉草被晨露打湿,沾在裤脚上,元生没在意 —— 这些草是去年他和石夯一起种的,说要把羽族谷和石族矿坑连起来,种满灵脉草,这样灵脉就能通得更顺。现在草已经长了半尺高,泛着淡青的光,风一吹,草叶 “沙沙” 响,像在说 “慢着点,别慌”。

  快到石族矿坑时,元生看见石蛋蹲在路边,手里攥着块矿晶,正用小锤轻轻敲。石蛋看见他,举着矿晶就跑过来,小短腿跑得急,差点被灵脉草绊倒:“元生哥!你是来送圣草的吗?阿伯说你能让矿晶更亮,是真的吗?”

  元生蹲下来,摸了摸石蛋的头,小家伙的头发硬乎乎的,沾了点矿尘,却透着股活泼的热乎气。“你先把矿晶给我看看。” 他接过石蛋手里的矿晶,晶面泛着淡金,却有几处泛灰,显然灵脉力不太纯。元生从草囊里掏出片圣草叶,小心地贴在碎晶上,指尖轻轻按了按 —— 圣草叶刚触到晶面,就泛出淡青的光,顺着晶面慢慢爬,石蛋睁大眼睛,小嘴张成个 “O” 形,看着碎晶里的灵脉线像被唤醒似的,绕着圣草叶转了圈,原本泛灰的晶边,竟慢慢变金了,连晶里的灵脉线都比刚才亮了不少,像条小金线在晶里游。

  “哇!亮了!真的亮了!” 石蛋举着碎晶蹦起来,喊得矿坑那边的石夯都看过来,“元生哥,你好厉害!”

  元生笑着把矿晶还给石蛋,又从草囊里拿出半块褐黄的残片 —— 那是石翁上次给的,说叫幽冥土残片,能护灵脉,让他带在身上。他把残片放在圣草叶上,残片泛出淡褐的光,和圣草的青、矿晶的金缠在一起,很暖。“这残片你拿着,放在矿晶旁,能让晶一直亮。”

  石蛋接过残片,小心地放进怀里,像藏宝贝似的:“我会看好它的,不让黑衫人抢。”

  元生摸了摸石蛋的头,心里的不安少了点 —— 有石蛋这样的孩子护着矿晶,有翎儿护着圣草,有石翁护着共通点,黑衫人应该抢不走。他站起身,往矿坑走,石蛋跟在他身后,小嘴里念叨着 “矿晶亮,圣草青,两族好”,调子软乎乎的,和羽族的护脉谣很像。

  矿坑的 “咚 —— 咚 ——” 声越来越近,元生抬头望去,石夯正举着矿锤凿晶,矿晶屑溅起来,像撒了把碎金。他深吸了口气,攥了攥怀里的日记本,里面的羽片和草叶似乎在给他力量 —— 今天一定要说通石夯,让两族一起护灵脉,不让黑衫人得逞。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在石族矿坑能否说通石夯轻凿护脉,草囊底差异文明图上是否会因之前的银痕异动,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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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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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石矿说共生:矿晶显真脉

  元生跟着石蛋往矿坑走,脚下的碎矿晶路是去年石族汉子们一起铺的。晶块大小不一,却都被磨得光滑,没了棱角 —— 石翁说这是 “让灵脉顺”,矿晶沾了人的体温,脉力才稳。阳光照在晶上,泛着淡金的光,走一步就有细碎的光晃眼,石蛋走得欢,小皮鞋踩在晶上 “咯吱” 响,手里攥着那半块幽冥土残片,时不时贴一下路边的灵脉草,草叶就亮一分。

  “元生哥,你看!” 石蛋突然停在矿坑边的大榕树下,指着树干上的刻痕,“这是阿伯刻的‘石脉永固’,每次凿矿前都要摸三下,说能保晶纯。” 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刻痕深得能放进手指,字缝里嵌着矿晶粉,泛金的光顺着刻痕爬,像给字镀了层金。元生伸手摸了摸,刻痕边缘很光滑,显然是被摸了无数次,指尖传来矿晶粉的冷硬,混着树皮的糙意,还有点淡淡的灵脉暖 —— 这树怕是也沾了矿脉的气,活了几十年还这么旺。

  矿坑有两丈深,坑壁上嵌满了灵脉矿晶,大的有碗口粗,小的像指甲盖,阳光照进去,整个坑底都泛着金,晃得人睁不开眼。石夯正站在坑中央,举着柄比他人还高的矿锤,锤柄是用灵脉木做的,深褐的颜色,上面用红漆补过好几处 —— 那是去年凿硬晶时崩的,石夯舍不得扔,说这锤陪他凿了十年矿,有灵。他每砸一下,矿晶就 “咚” 地响,晶屑溅起来,落在坑底的竹筐里,像撒了把碎金,石族汉子们都低着头忙活,有的用镐凿晶缝,有的用布擦晶面,没人说话,只有工具碰矿晶的闷响,透着股踏实的劲。

  “阿伯!元生哥来了!” 石蛋趴在坑边喊,声音脆生生的,把坑里的闷响都打断了。

  石夯停下手里的活,双手撑着坑壁爬上来,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快四十的壮汉。他身上的粗布短褂沾满了矿尘,黑黝黝的脸膛上全是汗,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矿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瞬间就被晶吸了进去 —— 矿晶渴,石翁常说,这晶和人一样,要靠汗养,靠灵脉活。石夯盯着元生,眼神里带着警惕,像只护崽的石兽,手还攥着矿锤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咋来了?羽族的圣草不够用,想打我们矿晶的主意?”

  元生赶紧把草囊往前递了递,囊口的 “异脉共护” 四个字在光下很亮:“石夯哥,我不是来抢矿的,是来送圣草的。你看,这草能让矿晶更纯,刚才在路边,我用石蛋的碎晶试过,你要是不信,我们再试一次。” 他说着,从草囊里掏出那三株圣草,小心地捏着草叶,淡青的光顺着草叶爬,在矿尘里显得格外亮。

  石夯皱着眉,没接圣草,反而往后退了步,指了指坑壁上块泛灰的矿晶:“上次羽族来借矿晶,说要护翅,结果还回来的晶都这样,灵脉力散了大半,你别想骗我。” 那晶比别的晶暗,表面有层灰雾,像蒙了层土,石夯伸手摸了摸,语气里满是疼惜,“这晶活了五年,就因为借出去一次,就成这样了,再借,我们的矿就枯了。”

  元生知道石夯是记仇,去年冬天那事,确实是羽族没处理好 —— 借走的矿晶没及时还,还沾了圣草的残汁,让晶里的脉力乱了。他没辩解,只是从怀里掏出差异文明图,展开放在坑边的石台上 —— 这石台是石族用来放矿晶的,表面磨得比镜子还光滑,台面上刻着石族的共生纹,是石翁年轻时刻的,纹里嵌着细矿晶粉,泛金的光在纹间流转。

  “石夯哥,你看这图。” 元生指着图上羽族谷和石族矿坑之间的红点,指尖轻轻按在上面,“这是灵脉共通点,石翁去年带我看过,就在两族中间的石缝里,里面的矿晶缠着羽族的草丝,你要是把矿凿得太急,震伤了共通点,我们的圣草会枯,你们的矿晶也会竭 —— 这不是骗你,是灵脉的理。”

  石翁这时从矿坑边的木屋里走出来,手里拄着根矿晶杖,杖尾的晶头泛着莹润的金,比坑里的晶还亮,杖身上刻着石族的共生纹,每走一步,杖头就轻轻碰一下地面,能看见淡金的灵脉力顺着杖身爬,像条小金蛇。他走到石台边,用杖尖戳了戳图上的共通点,矿晶杖突然亮了,淡金的光顺着图上的线爬,和羽族谷、石族矿坑的标记缠在一起,像两条小金线,把两个地方连得紧紧的,连图上的草汁痕都被照得亮了起来。

  “夯子,元生没骗你。” 石翁的声音有点哑,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稳,“上个月我去羽族谷,见他们的圣草圃枯了半亩,就是因为矿坑的震动太急,灵脉通着,才影响到草。你忘了,去年我们矿晶泛灰,还是元生送的圣草救的?”

  石夯的脸有点红,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元生手里的圣草上,又看了看石蛋手里亮闪闪的碎晶,喉结动了动:“就算共通点是真的,你这草咋证明能让矿晶纯?别是吸我们矿的灵脉力吧?” 他说着,从坑里拎上来块刚凿的矿晶,晶面泛金,却有几处泛灰,是刚才凿硬晶时震的,“你要是能让这晶亮起来,我就信你。”

  元生接过矿晶,晶面冷硬,还带着坑底的潮气。他把晶放在石台上,又捏着片圣草叶,小心地贴在泛灰的地方,然后从腰间解下灵脉针 —— 针尾的羽丝坠子和圣草纤维缠在一起,淡青和淡金的光晃眼。他轻轻捏着针尾,把灵脉力慢慢注进圣草叶里,嘴里还念着石翁教的护脉短句:“石脉稳,草脉青,两脉通,共相生。”

  圣草叶瞬间亮了,淡青的光顺着晶面爬得飞快,像有条小青蛇在晶上跑。原本泛灰的地方,灰气一点点散,晶面的金越来越亮,连晶里的灵脉线都看得清清楚楚,像条小金线在晶里游,比刚才亮了不止一倍。坑底的石族汉子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凑过来看,有个叫石铁的汉子忍不住喊:“真亮了!比我们平时凿的晶纯多了!要是能一直这么纯,我们的矿能多撑好几年!”

  石夯也凑过来,指尖碰了碰晶面,晶面温温的,比平时的矿晶暖些,里面的灵脉力很稳,不像以前那样散得快。他看着元生手里的圣草,又看了看图上缠在一起的光,终于松了口气,大手拍了拍元生的肩,力气大得让元生晃了晃:“行,我们信你!以后轻点挖,不震共通点。但你得保证,羽族别来抢我们的矿,要是他们来抢,我可不管啥共通点。”

  “我保证。” 元生笑着点头,把矿晶还给石夯,又从草囊里把圣草分成小段,每段都带着点根须 —— 根须里藏着灵脉力,能让矿晶更稳,“这圣草你们分着用,挖矿时把草放在矿晶旁,能稳住晶里的力,也能让晶更纯。石蛋,你帮我给大家分,好不好?”

  石蛋赶紧点头,接过圣草段,像个小大人似的,挨个儿给石族汉子们递,还不忘说:“元生哥说,这草要贴在晶上,别弄丢了。” 汉子们都笑着接了,石铁还摸了摸石蛋的头:“知道了,我们听小护脉使的。”

  元生看着石蛋忙活的样子,心里暖乎乎的,又看向石翁:“石翁,昨天我在羽族谷看见黑衫人,他们拔圣草,还扔金属虫 —— 就是去年你说的那种,银亮的,爬得飞快,你说的穿黑衫的人,是不是就是他们?”

  石翁的脸色沉了些,拄着矿晶杖往矿坑的木屋走:“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木屋很暗,只有盏灵脉灯亮着 —— 灯芯是用矿晶做的,泛着淡金的光,把屋里的东西都照得有点朦胧。石翁从床底拖出个木盒,盒子是用灵脉木做的,表面刻着石族的 “永固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只泛银的虫,和元生昨天在羽族谷看见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只虫已经死了,虫身泛灰,却还能看见上面的纹路,像极了黑衫人袖口的符号,虫腿上还沾着点矿晶粉,是从坑里带的。

  “这是前天在矿坑边捡的。” 石翁用矿晶杖轻轻碰了碰虫身,虫身泛出细银的光,很快又暗了下去,“这虫能吸矿晶力,前天我看见有黑衫人在坑外晃,手里攥着好多这虫,我没敢惊动他们,怕他们伤了石蛋这些孩子。”

  元生盯着虫身,突然想起草囊底差异文明图上的银痕,还有羽族谷草丛里的银粉,心里的不安更重了:“这虫怕是冲着灵脉来的,羽族的圣草、石族的矿晶,都是灵脉核心,他们想抢这些,毁我们的脉。”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文明图,能感觉到图上的银痕似乎在发烫,像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

  石翁点了点头,把木盒盖好,又塞回床底,从枕头下摸出块小木牌 —— 牌是淡褐的,刻着共生纹,和元生灵脉针上的纹很像,只是更复杂,“这是阿器他爹阿正送的,说这牌能挡金属虫的银痕,你拿着,别让银痕沾到文明图。” 元生接过木牌,牌面温温的,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和阿正送的灵脉针是一个味,他赶紧把木牌塞进草囊,贴在文明图旁边,心里的不安少了点。

  两人刚要出门,屋外突然传来石蛋的喊声:“元生哥!矿晶上有银痕!”

  元生和石翁赶紧跑出去,石蛋举着块刚从坑底运上来的矿晶,晶面上有道细银的痕,像被虫爬过,和元生草囊里文明图上的银痕一模一样。元生接过矿晶,指尖碰了碰银痕,指尖传来比刚才在羽族谷更重的麻意,银痕竟顺着他的指尖往矿晶里爬,晶面的金气淡了些,连晶里的灵脉线都慢了下来。

  “快用圣草!” 石翁急声喊,声音都颤了 —— 矿晶是石族的命,要是被银痕缠上,整个矿坑的晶都会枯。

  元生赶紧从石蛋手里接过片圣草叶,小心地贴在银痕上,圣草叶瞬间亮了,淡青的光像条小蛇,顺着银痕爬,银痕像被烫到般,瞬间停住,慢慢消退,晶面又恢复了金亮,连晶里的灵脉线都快了起来。石夯也跑过来,看着恢复亮的矿晶,脸色发白:“这些黑衫人真阴,竟在矿晶上动手脚,下次见了他们,我非砸了他们的虫不可!”

  元生把矿晶递给石夯,又从草囊里掏出那半块幽冥土残片:“石夯哥,这残片是石翁上次给的,叫幽冥土残片,你把它埋在矿坑边,能挡金属虫,也能让矿晶更稳。” 石夯接过残片,小心地攥在手里,像攥着宝贝,“我这就去埋,埋在共通点那边,护着两族的脉。”

  元生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过了正午,阳光没那么晃眼了,得赶紧回羽族谷,把矿晶上的银痕告诉翎儿和羽族阿婆,还要把圣草的用法教给她们 —— 羽族的翅膀比矿晶娇贵,要是沾了银痕,怕是比矿晶还难救。他跟石翁、石夯告了别,又叮嘱石蛋:“要是再看见银痕,就用圣草叶贴,别让它扩散,也别自己去追黑衫人,等我回来。”

  石蛋用力点头,从怀里掏出块小矿晶,晶面上用小刻刀刻着歪歪扭扭的 “共护” 两个字,还沾着他的指纹,温温的:“元生哥,这个给你,你带着,能护灵脉,也能想起我。” 元生接过小矿晶,指尖碰着刻痕,能感觉到石蛋刻时的认真,他小心地把矿晶放进日记本里,夹在昨天翎儿送的羽灵草叶旁边,褐的牌、金的晶、青的草,在本子里凑成了暖乎乎的一团。

  走在碎矿晶路上,元生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又摸了摸草囊里的小木牌和文明图,心里踏实了不少。风从矿坑那边吹过来,带着点矿晶的冷硬,却混了点羽族谷的草木香 —— 翎儿怕是在谷口等他了。他加快了脚步,草囊里的圣草还泛着淡青的光,木牌贴着文明图,暖乎乎的,像有两族的灵脉力在护着他。

  快到羽族谷时,元生突然闻到股淡腥气,不是矿尘的味,也不是草木的味,和黑衫人身上的金属腥很像,是从花族甸的方向飘来的 —— 花族甸怕是也被黑衫人盯上了。他皱了皱眉,把文明图往怀里又塞了塞,心里想着,明天除了告诉花婆银痕的事,还得把幽冥土残片分她些,不能让花族的花蜜株也遭了殃。

  第二节完

  要知元生回羽族谷后如何与翎儿共防银痕,黑衫人是否会趁夜突袭圣草圃,草囊里的文明图与小木牌能否挡住银痕侵袭,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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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夜袭圣草圃:黑衫露凶迹

  元生踩着渐沉的暮色往异脉居走时,羽族谷的灵脉光已经漫过了谷口的灵枝。那光是淡青的,从羽族巢的共生纹里渗出来,顺着灵脉草的叶片往下淌,落在土上就成了细如发丝的光带,像给谷里铺了层碎青纱。他走得慢,草囊里的东西撞得轻轻响 —— 有分剩的圣草段,有石翁给的幽冥土残片,还有贴在文明图旁的小木牌,三样东西裹在一起,泛着淡青、褐黄、淡金的光,透过草囊的布缝漏出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异脉居的木门没锁,是他早上特意留的 —— 翎儿说会帮他照看屋里的文明图,怕黑衫人趁他去石族时来偷。推开门的瞬间,先闻见一股熟悉的草木香,是从桌角的木盒里飘出来的,那盒里装着翎儿昨天送的新鲜圣草叶,叶片还泛着青,混着灵脉木房特有的清苦,让人心里发安。屋里的灵脉灯已经亮了,灯芯是用羽族的灵羽根做的,泛着暖青的光,把灵脉木桌照得温润,桌面上的兽皮纸文明图铺得平整,边缘用矿晶粉压着,防止被风吹卷。

  元生先去检查桌角的木盒 —— 那是石翁去年帮他打的,盒壁刻着 “异脉共护” 的纹,盒底有个暗格,藏着阿器父亲阿正送的小木牌。打开盒盖,里面的圣草叶果然还泛着青,叶片上的灵脉线清晰可见,翎儿还在盒里放了片羽片,压在草叶上,羽片的光和草叶的光缠在一起,像条小青蛇。他松了口气,把草囊里的圣草段也放进去,刚要盖盒,就看见兽皮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 是道淡银的痕,细得像头发丝,正顺着石族矿坑的轮廓爬,爬过 “灵脉共通点” 时,突然亮了一下,和他早上在羽族谷草丛里看见的银痕一模一样。

  “是金属虫的印。” 元生心里一紧,指尖碰了碰银痕,麻意比早上更重,银痕竟顺着他的指尖往手上爬,泛着冷光。他赶紧用另一只手蹭,却蹭不掉,反而往手腕爬 —— 这不是普通的痕,是金属虫爬过的印,黑衫人已经找到他的异脉居了!他想起石翁屋里的金属虫,想起矿晶上的银痕,突然反应过来,黑衫人要的不是圣草,是他的文明图,是两族的灵脉共通点!

  他赶紧把文明图卷起来,塞进怀里 —— 那图上标着两族的灵脉走向,还有未画完的花族甸和鳞族溪,要是被黑衫人拿去,其他族的灵脉也会遭难。刚塞好,窗外突然传来翎儿的喊声,带着哭腔:“元生哥!圣草圃有贼!他们在拔圣草!”

  元生猛地站起来,攥着灵脉针就往外冲 —— 灵脉针还别在腰间,针尾的羽丝坠子和圣草纤维缠在一起,淡青和淡金的光晃眼。刚冲出屋,就看见圣草圃那边有两道黑影子,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正弯腰拔圃里的圣草。拔下来的草被扔在地上,草汁溅在黑衫上,泛着银烟,像被烧过似的,圃里的灵脉草被踩得倒了一片,淡青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住手!” 元生喊着冲过去,手里的灵脉针泛亮,针尾的圣草纤维扫过空气,带起淡青的风。那两个黑衫人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没什么表情,反而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地上一倒,十几只金属虫爬了出来 —— 银亮的身子在月光下泛冷,爬得飞快,有的往木盒里的圣草爬,有的往他怀里的文明图爬,银痕顺着虫身沾在他的衣襟上,泛着冷光。

  元生顾不上别的,先蹲下身,用灵脉针挑向最前面的金属虫。针刚碰到虫身,就泛出淡青的光,虫 “滋” 的一声化作银粉,落在地上,却又有更多的虫爬过来,有的往木盒里的圣草爬,有的往灵脉灯爬,灯芯的光瞬间暗了些。“别碰圣草!” 元生急了,把怀里的文明图往身后藏,用灵脉针挡向爬向木盒的虫,针尾的圣草纤维缠上虫身,泛青的光顺着虫身爬,虫接二连三地化作银粉,银粉落在地上,又沾在文明图的边角,图上的 “灵脉共通点” 瞬间泛银,比早上更亮。

  一个黑衫人见他护着文明图,突然伸手去抢,元生赶紧用胳膊挡,灵脉针的针尾扫过黑衫人的手,泛青的光顺着黑衫爬,黑衫人 “嘶” 地吸了口冷气,手缩了回去,另一个黑衫人趁机抓起木盒里的半株圣草,往谷外跑。“把圣草留下!” 元生要追,却被地上的金属虫缠住脚,虫爬过他的裤腿,留下道银痕,麻意顺着腿往上爬。他用灵脉针扫了扫腿,虫化了银粉,可那两个黑衫人已经跑远了,只留下道淡黑的影子,消失在谷外的树林里,空气中还飘着金属的冷腥。

  “元生哥,圣草…… 圣草少了半株。” 翎儿抱着剩下的圣草跑过来,脸上全是泪,圣草的叶子被踩得蔫了,泛青的光也淡了些,“他们会不会再来?要是圣草没了,我的翅膀…… 还有石族的矿晶,会不会都枯了?” 她的右翼还带着没完全消的裂痕,风一吹,羽片轻轻颤,看得元生心里发疼。

  元生接过圣草,小心地拢在怀里,摸了摸翎儿的头:“别慌,我们把圣草藏好,他们找不到。” 他带着翎儿回到屋里,把圣草放进刻着共生纹的木盒,又从草囊里掏出幽冥土残片,碎成小块撒在盒周围 —— 石翁说过,幽冥土能挡金属虫的银痕,残片刚撒下,就泛出淡褐的光,木盒周围的银粉瞬间化了灰。翎儿看着灰,眼里的泪才少了些,蹲在木盒旁,用指尖碰了碰残片:“这就是石翁说的幽冥土?真能挡黑衫人?”

  “能。” 元生点头,把灵脉灯往木盒旁挪了挪,暖青的光裹着木盒,“石翁说这土是从幽冥矿坑来的,能清灵脉里的邪祟,以后我们每天在圣草圃周围撒点,黑衫人就不敢来了。” 他说着,想起怀里的文明图,赶紧掏出来展开 —— 图上的银痕还在,“灵脉共通点” 泛着银,其他地方的银痕已经被小木牌的光淡了些,小木牌就贴在图旁,泛着淡褐的光,像在护着图。

  翎儿凑过来看图,指尖轻轻碰了碰 “灵脉共通点”:“元生哥,我们明天去共通点撒点幽冥土吧?要是共通点被银痕沾了,两族的脉就完了。”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却透着股坚定,元生想起早上石蛋说的 “共护”,心里暖了暖:“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再告诉花婆和鳞族长老,让他们也小心黑衫人。”

  翎儿还在担心,坐在木凳上,手里攥着片圣草叶,小声说:“我刚才看见他们的虫,和去年咬坏羽灵草的一样,他们是不是想毁我们的灵脉?” 元生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炭笔,翻开兽皮日记本 —— 那本本子放在桌中央,里面夹着石蛋送的小矿晶、翎儿送的羽灵草叶,还有阿正送的小木牌,三样东西在光下泛着不同的光,像三族的灵脉聚在一起。

  他在日记本末页写道:“黑衫夺灵脉,需速补全文明图,护各族。” 字迹比早上急促,炭笔压得纸微微破,墨痕里还沾了点圣草的青汁,写的时候,指尖的麻意还没消,字歪了些。写完,他在旁边画了株小圣草,草叶上画了道淡银的痕,又画了块小矿晶,晶旁画了块幽冥土残片,心里想着,得快点把花族甸和鳞族溪的位置画完,告诉他们怎么用圣草和幽冥土挡银痕。

  “元生哥,你明天还去石族吗?” 翎儿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怕,“要是你不在,黑衫人再来怎么办?”

  元生把日记本放进怀里,贴在文明图旁边,能感受到两者的温度:“去,还要去花族甸,花婆的花蜜株怕也遭了殃 —— 我刚才回来时,闻到花族甸方向有黑衫人的味。” 他想起白天在石族矿坑闻到的金属腥,和花族甸方向的味一模一样,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我们得快点,不能让其他族的灵脉也被银痕沾了。”

  翎儿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个羽丝编的小袋子,里面装着些羽族的灵羽粉:“这是阿婆教我做的,撒在门口能感应黑衫人,他们一来,粉就会亮。” 她把袋子挂在门把上,羽丝泛着淡青的光,“我住在隔壁巢,听见动静就来帮你。” 元生接过袋子,指尖碰着羽丝,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和翎儿的翅膀一个味,很暖。

  翎儿走的时候,月亮已经爬到屋顶了,夜露更重,窗外的羽灵草被打湿,泛着更淡的青。元生把木盒锁好,放在床底,又把灵脉针放在枕头边 —— 针尾的羽丝坠子还泛着淡青,能让他睡得安心些。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圣草圃,月光下的草圃泛着淡青,却少了半株圣草,显得空落落的,圃边的灵脉草被踩倒了几株,明天得和翎儿一起补种。

  夜风卷着矿尘吹进来,带着点金属的冷腥,和黑衫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元生摸了摸怀里的文明图,能感觉到纸上的银痕还在泛冷,小木牌的光正一点点把银痕淡下去 —— 阿正送的小木牌果然有用,以后得带着它,护着文明图。他又想起石翁说的话,黑衫人不止想要圣草和矿晶,还想要灵脉共通点,想要毁了各族的差异文明,他不能让他们得逞。

  元生回到桌前,拿起炭笔,借着灵脉灯的光,继续补画文明图上花族甸的轮廓。花族甸他只去过一次,去年帮花婆修花蜜株时,记得甸里的花蜜花是粉的,花间有木楼,楼柱上刻着花脉共生纹,溪水流过甸边,溪底嵌着水脉晶,泛蓝的光。炭笔在兽皮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木楼的柱子慢慢成形,他特意在楼旁画了株花蜜株,花芯里画了点淡粉的光,像真的开着花。

  画到溪水流向时,炭笔突然 “咔” 地断了芯,断口处的炭粉落在纸上,正好沾在花族甸的位置。元生捡起来,看见纸上的银痕已经淡了些,是小木牌的功劳。他把小木牌放在纸旁,继续画,直到花族甸的轮廓完整,才放下炭笔,把文明图卷好,和日记本一起放进怀里。躺在床上,他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心里想着明天的事 —— 先和翎儿去共通点撒幽冥土,再去石族告诉石夯黑衫人夜袭的事,最后去花族甸,告诉花婆小心银痕。

  可他不知道,那两个黑衫人没走远,就藏在谷外的树林里,手里攥着那半株圣草,正低声说着什么。其中一个黑衫人从怀里掏出块银符,符上刻着和金属虫一样的纹,放在圣草上,圣草瞬间泛银,草汁滴在地上,渗进土里约莫半尺深,土下的灵脉线瞬间泛灰 —— 他们要毁的,不只是表面的圣草,还有地下的灵脉。

  元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摸了摸枕头边的灵脉针,针尾的羽丝坠子泛着淡青,突然想起白天在石族矿坑看见的泛灰矿晶,想起花族甸的淡腥气,想起文明图上未画完的鳞族溪 —— 鳞族溪的水脉晶怕是也会遭难,得快点把图补完,告诉鳞族长老。

  窗外的羽灵草被风吹得 “沙沙” 响,门把上的羽丝袋泛着淡青,一切都显得很静,可元生知道,这静是暂时的,黑衫人还会来,灵脉的危机还没过去。他攥紧怀里的文明图,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护好这些差异文明,护好两族的灵脉,不让黑衫人毁了它们 ——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多年后,他会因为这份 “护” 的执念,走上和初心相反的路,会亲手毁了自己现在拼命守护的一切。

  第三节完

  第 1 回完

  要知元生次日与翎儿赴灵脉共通点撒幽冥土时是否会遇黑衫人埋伏,花族甸的花蜜株是否已被银痕侵袭,未画完的鳞族溪灵脉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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