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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 回 鳞溪:元生救鳞卵 阿器:父传共生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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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鳞溪蓝浪绕石流,元生救卵解烦忧。

  阿器承父共生秘,未料风云在后头。

  第一节 鳞卵染虚污:溪脉危在旦夕

  鳞族溪的晨雾总带着股清润的水腥气,不是咸涩的海味,是混着灵脉水的暖 —— 溪底嵌着的水脉晶泛着淡蓝,阳光穿雾洒下来,晶面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碎星子,缠在溪边长满青苔的卵石上。可今天的雾里,却掺了缕刺鼻的淡腥,不是水腥,是虚无力特有的冷腥,顺着溪水流淌,缠上了鳞族最宝贝的鳞卵。

  鳞珠蹲在溪畔的青石上,怀里紧紧抱着个木盆,盆里铺着柔软的水藻,十几枚鳞卵躺在藻上,卵壳本该是莹润的银蓝,此刻却泛着层灰雾,像蒙了层薄土。最靠边的那枚卵,壳缝里还渗着淡黑的丝 —— 是虚无力,已经渗进卵里了。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卵壳,凉得像冰,和平时温温的触感完全不同,眼泪 “啪嗒” 滴在藻上,晕开一小圈黑痕。

  “珠儿,别慌,我引溪力试试。” 鳞伯拄着水脉珠杖走过来,杖身刻着 “护溪” 二字,杖尖的水脉珠泛着淡蓝,是鳞族传了三代的宝贝。他蹲下来,将杖尖贴在木盆边,嘴里低声念着鳞族护卵的短句,淡蓝的光顺着杖尖爬进盆里,缠上鳞卵。可光刚碰到卵壳的灰雾,就 “滋滋” 响,淡黑的虚无力像活物似的,反过来缠向杖尖,杖上的光竟弱了些。

  “不行,虚无力太凶,溪力挡不住。” 鳞伯叹了口气,把杖收回来,指尖碰了碰杖尖的黑痕,眉头皱得更紧,“黑衫人定是早有预谋,专挑我们护卵的日子来洒灰粉。” 他刚说完,就看见溪上游飘来几缕银亮的东西,像细蛇似的往木盆游 —— 是金属虫!

  鳞珠吓得往后缩了缩,木盆差点翻倒:“是黑衫人的虫!上次花族甸就见过,能吸灵脉力!” 她伸手想把木盆往身后藏,可金属虫游得极快,已经快到盆边,虫身泛着冷光,碰过的溪水都泛了点灰。

  就在这时,溪口传来两道脚步声,一轻一重,是元生和阿器来了。元生肩上挎着圣草囊,囊上 “异脉共护” 的青线泛着光,手里展开的差异文明图还沾着点花族甸的花蜜粉;阿器怀里抱着块道器坯,坯上刚刻了半道共生纹,泛着淡绿,手里还攥着那枚护脉符,符面的绿和溪底的蓝混在一起,格外显眼。

  “鳞珠,鳞伯!” 元生快步跑过来,看见木盆里的鳞卵,脸色沉了下来,“是虚无力?还有金属虫!” 他赶紧把差异文明图铺在青石上,图上鳞族溪的位置已经泛了淡灰,和花族甸、石族矿坑的灰痕连在了一起,像张没织完的网,“你们看,虚无力是顺着灵脉爬的,再不清,就要传到共通点了。”

  阿器蹲在木盆旁,把道器坯往盆边一放,坯上的共生纹瞬间亮了,淡绿的光缠上鳞卵的灰雾:“我爹说过,共生纹能挡虚无力,先试试能不能稳住。” 他引着灵脉力往坯里注,光更亮了,卵壳上的灰雾似乎淡了点,可渗进壳缝的虚无力还在,像根黑丝,缠在卵里的小鳞影上。

  鳞珠见有效果,眼里亮了点,赶紧递过块水藻:“用这个裹住坯,能沾点溪力,或许更管用。” 阿器接过水藻,小心地缠在道器坯上,藻上的溪水刚碰到坯,就泛出淡蓝的光,和绿混在一起,往鳞卵里渗 —— 这次,壳缝里的黑丝终于退了点,卵里的小鳞影似乎动了动。

  “护脉符也用上!” 元生从怀里掏出阿器给的护脉符,贴在道器坯上,符面的绿和坯的光缠在一起,像层保护膜,裹住了整个木盆。他又引了点灵脉力,顺着符往卵里注,最开始那枚渗虚无力的卵,壳上的灰终于淡了些,露出点银蓝的底色。

  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溪对岸就传来个粗哑的声音:“多管闲事的东西!敢挡我们的事,今天就毁了你们的鳞卵!” 是黑衫人,为首的那个手里握着个木盒,往溪里扔了个黑紫色的球 —— 是虚无力球!球刚落水,就 “滋滋” 响,溪水瞬间泛了片黑,往木盆冲来。

  “快挡!” 鳞伯举起水脉珠杖,杖尖的蓝光亮得刺眼,往虚无力球上戳,珠刚碰到球,就泛出淡蓝的光,和黑紫的力撞在一起,水花溅起三尺高,冷腥的味更重了。元生赶紧把木盆往身后挪,用差异文明图挡在前面,图上鳞族溪的位置瞬间泛灰,连旁边的羽族谷轮廓都沾了点黑紫。

  阿器反应快,抓起道器坯就往虚无力球的方向扫,坯上的绿光照得溪水泛亮,黑紫的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退去:“别让球碰到鳞卵!” 他喊着,又引了点灵脉力,坯上的共生纹更亮了,竟把剩下的虚无力都吸到了坯上,坯身泛了点淡黑,却没影响纹的光。

  溪对岸的黑衫人见虚无力球没起效,又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溪里倒 —— 这次不是球,是十几只金属虫,银亮的虫身泛着冷光,顺着溪水往木盆游。“我看你们能护到什么时候!再拦,就毁了全族的鳞卵!” 小头目恶狠狠地喊着,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显然也嵌了虚无力。

  阿器捡起道器坯,往金属虫群里扫,坯上的绿光照过,虫 “滋啦” 一声就化作银粉,落在溪里,泛着淡灰的烟。鳞珠也抓起身边的水藻,往剩下的虫上扔,藻上的溪力沾到虫,虫也化了粉:“别想碰我们的卵!” 她的声音虽软,却带着股狠劲,是护崽的鳞族本能。

  元生趁机引护脉符和道器坯的力,往鳞卵里注,淡绿和淡蓝的光缠在一起,卵壳上的灰雾终于慢慢散了,渗进壳缝的虚无力也退了,卵里的小鳞影清晰了些,偶尔动一下,像是在感谢他们。“稳住了!” 元生松了口气,额头上的汗滴在木盆里,和溪水混在一起,“虚无力清得差不多了,再护半个时辰,就能全好。”

  鳞珠抱着木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谢谢元生哥,谢谢阿器哥,要是没有你们,这些卵就完了。”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水脉珠碎片,泛着淡蓝:“这是我攒的,能助灵脉力,你们拿着,以后护脉能用。”

  元生接过碎片,摸了摸,温温的,能感觉到里面的溪力:“谢谢你,鳞珠,这些碎片很有用。” 他把碎片夹进兽皮日记本里,正好夹在花薇给的花蜜花瓣旁边,蓝的珠、粉的花、绿的符,在本子里很亮。阿器也接过一块,贴在道器坯上,坯上的光更亮了,泛着绿蓝交织的色。

  鳞伯看着鳞卵,又看了看溪底的水脉晶 —— 晶上还泛着点灰,是虚无力的残留:“虚无力渗进溪脉了,得赶紧补,不然以后溪里的灵脉力会越来越弱。” 他说着,引着水脉珠的力往溪底注,晶上的灰慢慢淡了,却没完全消,像蒙了层薄纱。

  元生蹲在溪边,摸了摸溪水,能感觉到里面的虚无力还在:“明天我和阿器去道器工坊,让阿正叔看看有没有彻底清脉的办法。” 他展开差异文明图,图上鳞族溪的灰痕已经和花族甸、石族矿坑的连在了一起,隐隐显露出一张网的形状,“你们看,这些灰痕连起来了,黑衫人是想把各族的脉都困住。”

  阿器看着图上的灰痕,又摸了摸道器坯 —— 坯上沾了点虚无力,泛着淡黑,仔细看,竟显露出一道淡银的纹,像极了控脉纹的雏形,只是他没在意,只当是虚无力的痕迹:“我爹有共生纹秘谱,或许能找到解的办法,明天我们一起去问。”

  溪雾慢慢散了,阳光洒在鳞卵上,银蓝的壳泛着光,卵里的小鳞影偶尔动一下,像在和他们打招呼。鳞珠抱着木盆,往鳞族的卵房走,脚步比来时轻快多了;鳞伯还在补溪底的水脉晶,杖尖的蓝光亮得刺眼;元生和阿器站在溪畔,看着图上的灰痕,心里都清楚,黑衫人的阴谋才刚刚开始,以后护脉的路,只会更难。

  元生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掏出炭笔,在页上写道:“鳞卵如珍宝,虚无力狠,联各族迫在眉睫。” 字迹沾了点溪水,晕开一小圈,他把鳞珠给的水脉珠碎片夹在页间,碎片的蓝和字迹的黑混在一起,格外醒目。阿器也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道器坯能护鳞卵,当精进,护更多族。” 旁边还画了个道器坯的改图,上面标着 “加溪力纹”,笔触认真。

  远处的溪上游,还有几缕淡黑的虚无力在飘,像根黑丝,缠在水脉晶上。元生知道,今天只是暂时稳住了,只要虚无力没彻底清,鳞族溪就还在危险里,其他族的脉也一样。他握紧了手里的护脉符,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找到解虚无力的办法,不能让黑衫人毁了各族的脉。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和阿器赴道器工坊能否从阿正处求得清脉之法,溪底水脉晶的虚无力残留是否会引发新危机,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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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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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 工坊传秘谱:共生纹难刻

  道器工坊的晨总是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木香,不是普通木头的寡淡,是灵脉木特有的清润,混着案上矿晶粉的冷冽,吸进肺里都觉得通着灵脉。木架从坊门排到里间,每一层都摆着道器坯,有的刚削出雏形,泛着灵脉木的淡褐;有的嵌了细碎矿晶,在晨光里闪着星子似的金;最上层那几块,已经刻了半道共生纹,淡绿的光顺着纹线爬,像刚醒的藤蔓。

  阿正蹲在案前,手里捏着柄细刻刀 —— 刀是用羽族灵羽根混石族矿晶粉铸的,刀身泛着淡青,刀尖细得能挑开灵脉木的纹理。他面前摊着本泛黄的册子,是 “共生纹秘谱”,封皮用灵脉木浆裱过,边角磨得发毛,翻开的那页画着繁复的共生纹,纹线间用细炭笔写着注:“道器核心:融各族脉,非独控一脉,金为骨、木为魂、水为血、火为气、土为基,五脉缺一不可。”

  “阿器,过来。” 阿正招手,声音温和却带着股郑重,“刻深层共生纹,不是只把线画上去,得让纹里藏着五族的灵脉气。” 他捏着阿器的手,将刻刀抵在道器坯上 —— 坯是昨天刚剖的灵脉木,泛着淡绿,中央已经画了道浅纹,是阿器昨天练的。

  阿器的手有点抖,粗布衣的袖口蹭到坯面,沾了点木尘。他盯着坯上的浅纹,按阿正说的,慢慢引着灵脉力往刀尖注,刀刚碰到木,就泛出点淡绿,可纹线刚刻到一半,光就弱了,纹也变得断断续续,像断了的藤蔓。“爹,还是不行。” 他泄气地把刀放下,指尖碰了碰坯上的淡纹,“总觉得力融不进去,像隔着层东西。”

  阿正没责怪,只是拿起秘谱,翻到另一页,上面画着五族的灵脉符号:“你忘了,上次元生带的水脉珠碎片?还有石族送的矿晶粉、花族的花蜜膏、羽族的灵羽丝,这些都要融进纹里。” 他从案下的木盒里掏出个小布包,倒出些细碎的东西 —— 银亮的羽丝、金黄的矿晶粉、粉白的花蜜膏渣,“把这些混进刻刀的墨里,刻的时候引点对应族的力,纹就会有灵。”

  阿器眼睛亮了,赶紧按阿正说的做,把羽丝磨成粉,和矿晶粉、花蜜膏渣混在一起,加了点灵脉水调成墨。他重新拿起刻刀,蘸了点墨,抵在坯上,这次他特意引了点昨天从鳞族溪带回来的水脉力,刀尖的淡绿瞬间亮了,纹线顺着刀走,流畅得像溪水,还泛着点银金的光 —— 是矿晶和羽丝的气融进去了。

  “对,就是这样。” 阿正点头,眼里满是欣慰,“道器是护脉的手,不是掌权的刃,得让它藏着各族的暖,才能真的护脉。” 他又指了指秘谱上的注,“你看这句‘融各族脉,非独控一脉’,以后造道器,千万别忘了这个理。”

  阿器盯着秘谱上的字,重重点头,手里的刀刻得更认真了。坯上的共生纹慢慢成形,淡绿、银金、粉白的光缠在一起,像把五族的灵脉都织进了木里,连坊外飘进来的风,都带着股暖意。

  就在这时,坊门突然 “咚” 地响了一声,不是风撞门的轻响,是有东西砸在门上的闷响,还带着 “滋滋” 的声 —— 是金属虫!阿器猛地站起来,手里的刻刀攥得紧紧的,往门后躲;阿正反应更快,一把将秘谱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抓起案上的道器坯,往门边走。

  “谁在外面?” 阿正沉声问,坯上的共生纹泛着亮绿,抵在门后。门外没应声,只有金属虫爬动的 “沙沙” 声,还有股熟悉的淡腥气 —— 是吞噬派的探子!

  阿器绕到阿正身边,手里的护脉符泛着绿:“爹,是黑衫人的虫,上次在花族甸见过!” 他刚说完,门缝里就钻进几只银亮的虫,虫身泛着冷光,往案上的秘谱爬。阿正赶紧将秘谱往身前挡,没想到秘谱刚碰到虫,就泛出淡绿的光,像有层保护膜,虫刚沾到光,就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落在地上还冒着灰烟。

  “秘谱有灵!” 阿器又惊又喜,看着秘谱封面的淡绿光,“原来这谱不只是记纹,还能挡邪祟!”

  阿正松了口气,把秘谱重新摊在案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沾到虫的痕迹:“这谱是你祖父传下来的,里面藏着共生纹的灵,能挡虚无力和金属虫。” 他的脸色沉了些,“吞噬派盯紧这谱了,他们定是想抢去改控脉纹,以后我们得把谱藏好,不能让他们得手。”

  阿器把秘谱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案下的木盒里,还加了道共生纹的锁:“我会看好谱的,绝不让黑衫人抢去!” 他的眼里满是坚定,像刚才在鳞族溪护鳞卵时一样,多了份守护秘谱的责任。

  就在这时,坊外传来脚步声,是元生来了。他手里攥着块水脉珠碎片,脸上还沾着点溪泥,显然是从鳞族溪直接过来的:“阿正叔,阿器,我带了水脉珠碎片,或许能帮道器融水脉力。” 他走进来,看见地上的银粉,又看了看阿正紧绷的脸,“刚才是黑衫人的探子?”

  阿正点头,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指了指案上的道器坯:“多亏了这坯和秘谱,才没让虫进来。你带的水脉珠碎片正好,阿器在刻深层共生纹,正缺水脉力。”

  元生把碎片递过去,碎片刚碰到道器坯,就泛出淡蓝的光,和坯上的绿混在一起,纹线更亮了:“这碎片是鳞珠给的,能引溪力,你们试试能不能嵌进坯里。”

  阿器接过碎片,小心地用刻刀在坯上挖了个小槽,把碎片嵌进去,刚嵌好,坯就泛出绿蓝交织的光,比刚才亮了一倍,连坊里的木架都跟着泛了点淡光。“太有用了!” 阿器笑了,眼里的疲惫一扫而空,“有了这碎片,道器坯的力更足了,以后护脉更管用。”

  阿正把秘谱从木盒里拿出来,重新摊开,指着其中一页:“元生,你来得正好,这页记着清灵脉虚无力的法子,需要幽冥土残片和五族的灵脉物,你看能不能找齐。” 他又把谱往阿器面前推了推,“阿器,这谱以后就交给你了,护共生,就是护道器匠的初心,千万别丢了。”

  阿器双手接过秘谱,指尖碰着泛黄的纸,心里沉甸甸的:“爹,我记住了,我会守着‘道器护脉’的理,绝不负您和祖父的期望。” 他把谱小心地折好,放进怀里,贴在胸口,像护着件稀世珍宝。

  元生看着这一幕,心里暖了暖,从怀里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阿正传秘,共生纹重,当护此艺。” 他用炭笔在旁边画了个简易的秘谱图案,还沾了点道器坯上的绿粉,显得格外生动。写完,他把日记本递给阿器看,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父传秘谱,当守‘道器护脉’,不负父望。” 字迹比平时郑重,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共生纹。

  阿正看着两个少年,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以后护脉的路,就靠你们了。虚无力和黑衫人虽然凶,但只要我们守住共生的理,守住各族的脉,就一定能赢。” 他又指了指案上的道器坯,“阿器,把这坯刻完,我们一起去鳞族溪补溪脉;元生,你帮我们留意黑衫人的动静,有情况及时说。”

  元生点头,把水脉珠碎片的用法细细说了,又叮嘱阿器刻纹时别太急,才准备离开。走到坊门口,他回头看了眼案上的道器坯,坯上的绿蓝光还在亮,像在送他。他摸了摸怀里的日记本,里面夹着鳞珠给的水脉珠碎片,还有花薇的花蜜花瓣、阿器的护脉符,这些小小的物件,都是各族互助的见证,也让他更坚定了联各族护脉的决心。

  阿器送元生到坊外,手里还攥着块刚刻好的共生纹木片:“元生哥,这个给你,能挡虚无力,你带在身上。” 元生接过木片,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和道器坯的力是一样的暖。他放进怀里,和日记本放在一起,心里想着,有阿正和阿器在,有各族的友在,护脉的路再难,也能走下去。

  回到工坊,阿器重新拿起刻刀,继续刻道器坯。秘谱就放在案边,泛着淡绿的光,像在陪着他。刻刀在坯上划过,纹线越来越流畅,绿蓝的光缠在一起,映着他认真的脸。他知道,这坯不仅是件道器,更是护脉的希望,刻好它,就能护好鳞族溪的水脉,护好各族的灵脉,不辜负阿正的嘱托,也不辜负共生的理。

  只是他没注意到,道器坯上沾了点刚才金属虫的银粉,嵌在纹线里,泛着淡淡的银 —— 是虚无力的残留,正慢慢和纹线缠在一起,显露出一道极淡的控脉纹影子,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等着日后发芽。而元生带走的差异文明图上,鳞族溪、花族甸、石族矿坑的银痕已经连在了一起,隐隐显露出 “吞噬派” 三个字的淡影,只是元生和阿器都没察觉,这道影子,正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第二节完

  要知阿器能否顺利刻完道器坯,元生如何联合各族留意黑衫人动静,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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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鳞溪补脉:黑沙留凶兆

  鳞族溪的暮色总来得柔缓,夕阳把溪水染成银蓝,溪底的水脉晶泛着淡蓝的光,顺着水流轻轻晃,像铺在溪底的星子。元生蹲在溪畔的大青石旁,手里展开差异文明图,图上鳞族溪、花族甸、石族矿坑、羽族谷的轮廓已经连在一起,用淡绿的炭笔描了圈,旁边注着 “五族力合,可补脉”。风里混着水腥和草木香,还有石族矿晶的冷冽、花族花蜜的甜,是各族人赶来时带的气息。

  “元生哥,矿晶我带来了!” 石夯的大嗓门从溪口传来,他扛着袋矿晶碎,肩上的粗布短褂沾了不少矿尘,手里还举着那柄刻着 “石脉永固” 的矿锤,锤柄上的漆又掉了点,露出里面的灵脉木纹理。跟在他身后的花婆,提着个比平时大两倍的花蜜罐,罐口的花蜜还在往下滴,落在土上泛着粉光:“蜜膏我滤了三遍,沾着就能引花脉力,补晶管用。”

  鳞珠抱着个木盒,里面装着水脉珠碎片,身后跟着鳞伯,手里的水脉珠杖泛着亮蓝:“溪底的晶已经清了半的虚无力,就等你们来合五族力了。” 木族老也拄着灵枝来了,枝上还缠着几片新鲜的灵叶,是刚从木族林摘的:“木脉力软,能裹着晶,不让补的时候裂。”

  阿器最后到,怀里抱着刻完的道器坯,坯上的共生纹泛着绿蓝交织的光,中央嵌着鳞珠给的水脉珠碎片,亮得像颗小太阳:“我爹说这坯能引五族力,补晶的时候贴着,能让力更顺。” 他把坯放在青石上,坯刚碰到图,就和图上的淡绿光缠在一起,像两团融了的蜡。

  元生把各族带来的护脉物摆在图旁:石夯的矿晶碎泛金、花婆的花蜜膏泛粉、鳞珠的水脉珠泛蓝、木族老的灵叶泛绿,还有他从羽族谷带来的灵羽丝泛银,正好凑齐五族的灵脉色。“按阿正叔说的,我引灵脉力,你们跟着我一起注,别慌。” 他说着,指尖碰了碰图上的水脉晶位置,引了点灵脉力往溪里注,溪水瞬间泛了层淡绿。

  石夯最先跟着引力,矿晶碎往溪里撒了点,金亮的光顺着水流缠向水脉晶;花婆舀了勺花蜜膏,往溪里滴了几滴,粉光混着绿,往晶上爬;鳞珠捏着水脉珠碎片,贴在溪畔的卵石上,蓝光顺着卵石渗进溪里;木族老把灵叶放在溪面上,绿叶漂着,绿光裹着晶;阿器则握着道器坯,往晶的方向递了递,坯上的绿蓝光缠上晶,让晶的光更亮了。

  溪底的水脉晶慢慢泛出银蓝,之前的灰雾像被风吹散似的,一点点退去,晶面上的裂纹也淡了些。鳞珠看得眼睛发亮,手里的木盒都忘了关:“要好了!晶的光比昨天亮多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雀跃,连鳞伯的嘴角都露出了笑,手里的水脉珠杖泛着柔和的蓝。

  可就在这时,溪对岸的树林里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不是风吹树叶的轻响,是有人踩着枯枝快步走来的声,还带着股刺鼻的淡腥 —— 是黑衫人!元生心里一紧,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身后挪,手里的灵脉针别在腰间,刚要喊各族戒备,就看见十道黑影冲了出来,为首的头目手里握着柄银刃,刃身泛着黑紫,显然嵌了虚无力。

  “上次让你们侥幸救了鳞卵,这次看你们还能不能护得住水脉晶!” 头目恶狠狠地喊着,挥刃就往溪里的水脉晶砍去,刃刚碰到水,就 “滋滋” 响,溪水瞬间泛了片黑紫,往晶的方向冲。

  “快挡!” 元生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虚无力的方向扫,针刚碰到黑紫的力,就泛出青亮的光,把力挡了回去。阿器反应快,抓起道器坯就往溪里扫,坯上的绿蓝光裹着晶,黑紫的力刚碰到光,就像被烫到似的,慢慢退去:“别让他们碰晶!”

  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金亮的光,黑衫人被砸得后退几步,骂了句脏话;花婆赶紧舀了勺花蜜膏,往剩下的黑衫人身上泼,粉光沾到他们的衣服,就 “滋滋” 响,淡腥的味更重了;鳞珠握着水脉珠,往溪里的虚无力球扔,珠刚碰到球,就泛出蓝亮的光,球化了团黑烟;木族老则用灵枝扫向黑衫人的腿,枝上的绿光缠着他们,让他们走不动道。

  头目见手下都被拦着,急了,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溪里倒 —— 是十几只金属虫,银亮的虫身泛着冷光,顺着溪水往水脉晶游。“我看你们能护到什么时候!” 他喊着,又往溪里扔了个虚无力球,想趁乱毁晶。

  鳞珠眼疾手快,抓起身边的水脉珠碎片往虫群里扔,碎片泛着蓝,刚碰到虫,虫就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落在溪里泛着灰烟;阿器则用道器坯扫向虚无力球,坯上的绿蓝光裹着球,球化了团淡黑的气,被坯吸了进去,坯身泛了点淡黑,却没影响纹的光。

  头目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喊着 “下次毁你们的灵脉共通点”,转身就往树林里跑,跑之前还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往溪里洒了把黑沙 —— 沙刚落水,就泛出淡灰的光,缠在水脉晶上,像层薄雾,连溪水都冷了些。

  “别追了,先看晶!” 元生喊住要追的石夯,赶紧蹲在溪畔,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黑沙的方向扫,沙刚碰到针,就泛出灰烟,却没完全散。阿器也蹲下来,用道器坯往沙上贴,坯上的绿蓝光裹着沙,沙慢慢化了些,可还是有部分缠在晶上。

  阿正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手里拿着个木盒,里面装着点幽冥土残片,蹲在溪旁,指尖捏着片残片往黑沙上贴:“这是时序溃痕同源的黑沙,能蚀灵脉,普通的力清不掉,得用幽冥土。” 残片刚碰到沙,就泛出褐黄的光,沙像被吸了似的,慢慢往残片上聚,化了团灰烟。

  元生看着阿正手里的残片,心里记着:“阿正叔,这黑沙很凶吗?”

  阿正点头,把残片递给元生:“比虚无力还凶,沾到灵脉就会慢慢蚀,要是传到共通点,各族的脉都会受影响。以后你们护脉,得留意这沙,见到了就用幽冥土清。” 他又看了看溪里的水脉晶,“晶暂时没事,可黑沙的残留还在,得尽快找整块的幽冥土,不然以后还会出事。”

  各族人见黑衫人走了,都松了口气,石夯把矿锤放在青石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些黑衫人真阴,总搞偷袭!下次再让我见着,定要砸了他们的刀!” 花婆也把花蜜罐盖好,往溪里滴了点蜜膏:“蜜膏能缓蚀,先护着晶,明天再找幽冥土。”

  水脉晶终于补固好了,泛着银蓝的光,顺着溪水轻轻晃,像刚醒的灵脉。各族人围在溪畔,欢呼着 “共护脉”,石夯还弹起了矿晶琴,金亮的光随着琴声晃;花婆唱起了花族的护脉谣,调子软乎乎的;鳞珠抱着鳞卵,往晶的方向递了递,卵上的银蓝光和晶的光缠在一起,像在感谢他们。

  元生蹲在青石旁,手里的差异文明图已经收好了,图上沾了点黑沙,共通点的位置泛着淡灰。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写道:“各族同心,可挡黑衫,共生非梦。” 字迹比平时亮,还夹了片各族赠的护脉物 —— 羽族的灵羽丝、石族的矿晶碎、花族的花蜜膏渣、鳞族的水脉珠碎片、木族的灵叶,五样东西凑在一起,泛着不同的光,像把五族的暖都藏进了本子里。

  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道器坯能护脉,当造完它,护各族。” 旁边还画了个道器完工图的雏形,杖身刻着完整的共生纹,中央嵌着水脉珠碎片,旁边标着 “加防黑沙纹”,笔触认真,还沾了点溪里的水,晕开一小圈。

  暮色渐深,溪畔的花蜜灯渐次亮起,暖粉的光照着溪水,银蓝的晶、绿蓝的坯、各族人的笑脸,构成了幅暖融融的画。元生看着这一幕,心里想着,只要各族同心,再凶的黑衫人、再毒的虚无力,都能挡住。阿器也握紧了手里的道器坯,心里暗下决心,要尽快把道器造完,护好各族的灵脉,不辜负阿正的嘱托。

  只是他们没注意,阿器的道器坯上沾了点黑沙,嵌在共生纹里,泛着淡淡的银,像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元生的差异文明图上,共通点的淡灰还在,慢慢和其他族的银痕连在一起;阿正看着溪里的黑沙残留,眉头皱得很紧,手里的幽冥土残片泛着褐黄的光,像是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而溪对岸的树林里,吞噬派头目正往营地方向走,手里的银刃还泛着黑紫,嘴里骂着:“元生这小子,还真能联各族!得赶紧回去报,下次一定要除了他,不然我们的事都成不了!” 风里的淡腥气跟着他走,缠在树林里,像根没断的黑丝,等着下次再来。

  第三节完

  第 3 回完

  要知元生和阿器能否找到整块幽冥土残片清除黑沙,吞噬派后续会用何种手段对付各族灵脉,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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