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回 虚无战:力场破 元生执念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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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虚无刃裂五色光,元生统念暗滋长。
阿器护图心难定,共生裂痕初显藏。
第一节 域战:虚无核破力场
灵脉共通点的晨雾还没散透,裹着层淡青的凉,像浸过鳞族溪的溪水,落在共生力场的光膜上,凝出细小的水珠。力场泛着青金,是昨日各族合力布下的,光膜上还留着五族护脉物的痕迹 —— 石族矿晶的金纹、花族花蜜的粉斑、羽族灵草的青痕、鳞族水珠的蓝点、木族灵枝的褐印,五光缠在一起,像给共通点罩了层软甲。可这光膜今天却有些不稳,风一吹就轻轻颤,膜边的青金偶尔泛灰,像被什么力悄悄蚀着。
元生跪坐在力场后方的灵脉石旁,道器修复图摊在膝头,图上的共生纹泛着弱绿,与力场的光膜共振。他指尖摩挲着图角,那里还沾着昨日补力场时的虚无黑灰,指甲缝里嵌着点灵脉石屑。膝边摊着本兽皮日记,页上 “绝统脉” 三个炭笔字被指腹磨得泛白,纸边还夹着半片翎风赠的羽灵珠,珠面泛着淡青,映得字里行间都带着点旧时光的暖。他抬头往力场前望,阿器正持着共生杖来回走,杖身的青金与力场的光缠在一起,杖尖扫过空气时,偶尔溅起淡绿的火星 —— 那是虚无族的刃风残影,藏在晨雾里,带着股极寒的冷。
“阿器,雾里的虚无气越来越浓了,各族都备好没?” 元生的声音有点哑,昨夜补力场到半夜,灵脉还没缓过来。
阿器停下脚步,往各族的方向扫了眼,杖尖的青金亮了些:“石夯在左翼,矿锤上的‘石脉永固’刻痕泛金,能挡刃;花婆的花蜜罐泛粉,膏体热着,能润力;鳞珠握着水脉珠站在鳞族溪旁,珠面映着溪光,连鳞卵的影子都能看见;翎儿抱着羽灵草守羽族谷,草叶上的晨露还没干,泛着青。”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元生膝头的日记上,“你那‘绝统脉’的字,再磨就要没了。”
元生赶紧把日记合了合,指尖蹭过 “绝统脉” 三字,心里有点发慌。他知道阿器在暗指什么 —— 昨夜他偷偷把前回藏的控脉族残符拿出来看了半宿,符上的统脉纹泛着黑紫,像在勾他心里的念。
没等他回话,晨雾突然翻涌起来,道粗哑的笑从雾里撞出来,震得力场的光膜又颤了颤:“躲了这么久,终于肯出来了?今天这力场,就是你们的墓!”
一百道黑影从雾里冲出来,为首的高维虚无族首领手里举着颗泛黑紫的虚无核心,核体表面缠着墨黑的气,像活的蛇。他身后的虚无族都握着泛墨黑的虚无刃,刃风裹着极寒的气,吹过灵脉草时,草叶瞬间就泛了灰。石夯最先喊起来:“大家挡好!别让刃碰着力场!” 他举着矿锤往左翼冲,锤柄的灵脉木被他攥得泛白,刻痕里的金纹亮了,像在聚力。
花婆也急了,抱着花蜜罐往右翼跑,罐口的粉光泛着热,她边跑边喊:“老婆子的膏能润虚无气,谁被刃风扫着了,赶紧来抹!” 翎儿展开青蓝的翅膀,抱着羽灵草往羽族谷退,草叶的青光泛着亮,能挡些寒气。鳞珠握着水脉珠站在鳞族溪旁,珠面映着溪里的鳞卵,她的手在抖 —— 溪水里已经泛了灰,卵壳上的纹路都淡了。
首领没管各族的动作,手臂猛地一扬,虚无核心直往共生力场砸去。核体刚碰到光膜,就 “嘭” 地爆了团黑紫的气,光膜瞬间裂了道半尺宽的口子,青金的光往外漏,雾里的虚无气顺着口子往里钻。鳞族溪的水灰得更快了,鳞珠蹲在溪边哭:“鳞卵要枯了!溪里的水都冰了!”
元生的心跳瞬间快了,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 —— 统脉符就藏在衣襟内侧,贴着心口,还带着点体温。他指尖碰到符的瞬间,符就泛了黑紫,像在呼应外面的虚无核心。“不能慌,不能用统脉……” 他嘴里念着,可眼里看着鳞族溪的灰水,耳边听着鳞珠的哭,心里的念像草似的往上冒。
“你敢用统脉!” 阿器的声音突然炸响,他瞥见了元生摸向衣襟的手,杖尖的青金瞬间亮了,“你忘了上次统脉吸了鳞族的力?忘了翎风说的‘鳞脉要保鳞性’?”
元生的手猛地顿住,脑海里突然闪回画面 —— 那是他二十二岁那年,鳞族溪的鳞卵也泛过灰,他蹲在溪边,用灵脉针一点点清卵上的虚无力,鳞珠递给他水脉珠时笑:“元生哥,你说鳞脉要保鳞性,不能统,俺记着呢。” 那时的溪水温热,卵壳的纹路泛着蓝,和现在的灰水冷卵完全不一样。
“我…… 我就是摸摸,没要用上。” 元生的手发抖,想把符塞回去,可鳞珠的哭声又传过来:“元生哥!卵壳开始裂了!” 他抬头望去,鳞族溪里的卵真的有几枚裂了小口,灰水往卵里渗,像在吞卵里的灵脉。
“再不用力,鳞卵就全死了!” 元生咬了咬牙,还是把统脉符掏了出来。符上的黑紫纹瞬间亮了,他引着符力往力场的裂口补去。黑紫的力刚碰到青金的光,裂口就慢慢合了,可符力却像有自己的主意,顺着力场往鳞族溪钻,吸了溪里少许水脉力 —— 鳞卵上的灰淡了些,却泛了层淡黑紫,像被符力缠了。
“元生!你还是用了!” 阿器急得冲过来,握着共生杖往鳞卵扫去。杖尖的青金泛着暖,刚碰到卵壳,黑紫的力就化了灰,卵壳慢慢又泛了蓝。鳞珠赶紧把卵抱起来,却别过脸不看元生,连句 “谢谢” 都没说 —— 她看见是统脉符的力救了卵,心里的气还没消。
元生把统脉符赶紧藏回怀里,指尖蹭过符上的纹,有点烫。他蹲回灵脉石旁,把日记重新摊开,用炭笔补记:“雾里的虚无核太凶,力场裂了口,鳞卵要枯。我用了统脉符补场,吸了鳞族点水脉力,鳞珠没谢我。阿器骂我,可若不补,鳞卵就全死了。翎风若在,他会懂我的,他知道护族比守‘不统脉’的规矩重要。” 字迹有点歪,带着愧,他把翎风赠的半片羽灵珠夹进日记,珠面映着他的影子,有点模糊。
阿器也走了过来,手里的共生杖还泛着青金,杖尖沾了点鳞卵上的灰。他蹲在元生旁边,从怀里掏出道器修复图,图边角沾了少许虚无黑灰,泛着暗。“我刚才看了图,共生纹旁边藏着控脉纹的隐藏线,得用虚无力才能激活。” 他的声音有点冷,“父若在,定会用防统脉符清了你身上的符力,不让你再想统脉的事。” 他用炭笔在图旁画了个共生杖的简笔,杖身泛绿,旁边标了个小叉 —— 那是在提醒自己,要防元生再用统脉符。
元生没回话,只是盯着日记上的 “统脉” 二字 —— 刚才虚无核心的残片溅在了纸上,字泛着黑紫,像在嘲笑他的 “绝统脉” 是假的。他知道阿器在防他,可他心里的念没散 —— 刚才符力补场时的快,比慢慢聚各族力要省时间,若下次力场再破,统脉或许真的能快救族。
雾里突然传来首领的笑,带着股得意:“元生,你终会选统脉的!下次再来,我看你还能忍多久!” 声音越来越远,虚无族的黑影也跟着散了,只留下晨雾里的极寒气,还在蚀着力场的光膜。
石夯走过来,矿锤上的灰还没清,他往力场的裂口扫了眼:“刚才那虚无核真凶,若不是元生用符补了,力场早破了。鳞珠,你也别气,元生也是为了救卵。”
鳞珠抱着卵没说话,只是往鳞族溪退了退。花婆过来给阿器的共生杖涂花蜜膏,膏体的粉光渗进杖纹里,青金亮了些:“老婆子知道统脉不是好事,可刚才那情况,也难怪元生急。阿器,你也别太怪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阿器没接话,只是把道器修复图折好,藏进衣襟 —— 他得赶紧研究那隐藏线,若元生真的再用统脉,他得有办法挡。元生也把日记合了,揣进怀里,指尖又蹭到了统脉符,符上的黑紫还没淡,像在他心里扎了根。
晨雾慢慢散了,阳光落在力场的光膜上,青金的光里带着点黑紫的残,像共生的裂痕,藏在光里,不仔细看,却又能感觉到。灵脉草的叶子慢慢恢复了青,可刚才被虚无刃风扫过的地方,还留着淡淡的灰 —— 那是虚无族的气,没清干净,像在等下次再来。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藏在草从的半成品统脉杖是否会被虚无族探子发现,阿器能否找到激活修复图隐藏线的五族灵脉力,首领炼的虚无统脉核心又将如何引元生入歧,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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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闪:枯结对统符
灵脉共通点的晨雾散得慢,只剩些淡青的碎缕缠在灵脉草上,草叶上的露珠滚到根部,浸得土面泛潮。元生坐在力场旁的灵脉石上,指尖捏着枚枯褐色的草结 —— 是二十一岁那年,翎风在羽族谷给他编的 “共护结”。草结的纹路已经松了,边缘的羽灵草纤维脆得一碰就掉,他想起那时翎风蹲在草圃里,指尖缠着新鲜的羽灵草,笑说 “结在,共生在,统脉念头就不能在”,心里像被雾浸过,又酸又软。
他把草结凑到鼻尖闻了闻,还能嗅到点淡青的草香 —— 那是羽族谷晨雾的味道,那年的草圃里,翎风还摘了朵羽灵花,别在他的衣襟上,说 “这花能醒神,别总想着统脉的事”。可现在,他怀里藏着的统脉符泛着黑紫,符角蹭着心口,像在提醒他刚才用符补场的事。
“还在想翎风的结?” 阿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握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残片表面的纹路像极了道器修复图上的共生纹。他走到元生身边,把残片放在石上,“这是前回从幽冥矿坑捡的,能清虚无力,你要是再碰统脉符,我就用这残片清你身上的符力。”
元生赶紧把草结揣进怀里,指尖蹭过符面的统脉纹,有点烫:“我没碰符,就是看看结。” 他抬头望阿器,见阿器手里的道器修复图泛着弱绿,图边角的虚无黑灰还没清,“你那图,隐藏线研究得怎么样了?”
阿器蹲下身,把修复图铺在石上,用幽冥土残片往图上的共生纹旁蹭了蹭。残片的褐黄光刚碰到图,共生纹旁就显露出道淡黑的线 —— 是控脉纹隐藏线!线的纹路比共生纹细,却更密,像无数条小蛇缠在共生纹外。“得用五族灵脉力才能激活,” 阿器的指尖碰了碰隐藏线,“父以前说过,这种隐藏线是防统脉用的,激活后能让共生纹反吸统脉力。”
元生的目光落在隐藏线上,心里有点发紧 —— 他知道阿器是在防他,可刚才鳞卵的事还在眼前晃,若下次再遇到急况,统脉符说不定还得用。
没等他细想,木族林方向突然传来阵惊呼,木族老拄着木灵杖,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杖尖的绿光泛得极弱,杖身还缠着些墨黑的气 —— 是虚无力!“不好了!古木被虚无力缠了!叶都快枯了!” 木族老的声音发颤,手里攥着片泛灰的木灵叶,叶边已经卷了,“再不想办法,木族林的古木就全死了!”
元生猛地站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统脉符。木族的古木是异疆的根,去年遭银痕时都挺过来了,要是毁在虚无力手里,木族就真没了家。“我去统木脉!” 他说着就要往木族林冲,统脉符在怀里泛着黑紫,像在呼应他的急。
“你忘了翎风的结?” 阿器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杖尖的青金亮了,“你忘了那年帮木族修古木,你说‘古木的纹是木族的魂,统不得’?”
元生的动作顿住,脑海里突然闪回画面 —— 那是他二十二岁,木族林的古木遭了金属虫,他蹲在古木下,指尖抚过树干上的共生纹,纹路里还嵌着木族孩童刻的小像,有花有草,还有羽族的翅膀。木族老递给他木灵枝,笑说 “元生啊,这古木的纹,得顺着它的性子养,统不得”。那时的古木还泛着浓绿,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暖得很。
“可现在古木快枯了!” 元生怒得挣开阿器的手,袖管里的半成品统脉杖滑了出来,杖身泛着银,是前回被控脉族改造过的,杖尖的统脉纹泛着黑紫,映得他眼底发寒,“你不懂枯木的急!统脉能快救古木,总比看着它死好!”
阿器没退,握着共生杖挡在他面前,杖身的青金泛得更亮了:“救古木也不能用统脉!你忘了花族的蜜株?统脉后蜜都不甜了!忘了鳞族的鳞卵?统脉后卵壳都泛灰了!” 他说着,突然抓起石上的道器修复图,往木族林方向跑,“我用图救古木,不用你那统脉符!”
元生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半成品统脉杖,杖身的银晃得他眼晕。他望着阿器的背影,又想起刚才鳞珠别过脸的样子,心里又愧又急。木族林的方向传来木族老的哭喊声,还有古木枝干断裂的 “咔嚓” 声,他咬了咬牙,还是往木族林跑 —— 他得去看看,阿器能不能救得了古木。
木族林里的虚无力浓得像墨,古木的枝叶都泛了灰,有的枝桠已经断了,落在地上,砸得土面泛尘。阿器正举着道器修复图,往古木的树干贴去,图上的共生纹泛着绿,刚碰到虚无力,墨黑的气就 “滋滋” 响,像被温水融的冰。“大家帮着引木脉力!” 阿器喊着,木族孩童赶紧把木灵枝往古木旁放,枝上的绿光缠向图纹,让绿更亮了。
元生站在林边,看着阿器的动作 —— 图上的绿纹顺着古木的共生纹爬,墨黑的虚无力慢慢化了灰,古木的枝干上竟慢慢冒出了新叶,淡绿的,像刚睡醒的芽。木族老哭着摸新叶,笑说 “活了!古木活了!”
元生的手垂了垂,把半成品统脉杖悄悄扔向旁边的草丛。杖身的银泛着弱,落在灵脉草里,不仔细看就找不到。可他没扔怀里的统脉符 —— 刚才古木的灰叶还在眼前晃,他怕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没统脉符就救不了族。
阿器走过来,道器修复图上还沾着点古木的皮屑,泛着绿。“你看,不用统脉也能救古木,” 他的声音软了些,把图折好,“那半成品杖,扔了就别再捡了。”
元生没说话,只是望着古木的新叶,叶上的晨露还没干,泛着亮。他掏出兽皮日记,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有点矛盾:“阿器拦得对,古木没统也活了。可若古木真枯了,木族就没了,统脉或许是捷径。翎风,我是不是错了?” 他把枯掉的共护结夹进日记,草结的褐色与纸的黄缠在一起,像道解不开的结。
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他写道:“元生扔了半成品杖,却没扔统脉符。他的统念像草,拔了还会生,得赶紧激活修复图的隐藏线。”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古木新叶的简笔,叶边标了个小叉 —— 是在提醒自己,不能让元生再碰统脉。写完,他把防统脉符拿出来,压在道器修复图下,符上的绿纹泛着弱,像在护着图。
两人往灵脉共通点走,木族林的风带着新叶的香,却没吹散元生心里的念。他摸了摸怀里的统脉符,符面的黑紫还没淡,像在他灵脉里扎了根。阿器也没放松,手里的修复图攥得紧,他能感觉到,隐藏线被幽冥土残片映得更清晰了,线的尽头显着 “需五族灵脉力激活” 的小字 —— 他得赶紧找各族要灵脉力,不然等元生再用统脉,就晚了。
没人注意到,草丛里的半成品统脉杖泛着银,吸引了道黑影的注意 —— 是虚无族的探子!他躲在树后,盯着杖身的统脉纹,眼里满是笑,悄悄退了出去,往高维的方向跑。他要把这事告诉首领,那杖,说不定能帮首领炼出虚无统脉核心。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核心碎片,往炉里扔。碎片碰到炉里的虚无力,爆了团黑紫的火。“元生那小子,果然没断统脉的念,” 首领冷笑着,又扔了块碎片进去,“等炼出虚无统脉核心,再让他用统脉符激活,到时候,他就成咱们的人了!” 旁边的虚无族赶紧点头,手里的虚无刃泛着墨黑,像在等着那一天。
灵脉共通点的阳光慢慢暖了,共生力场的青金泛得稳了些,可元生和阿器之间的空气,却像裹了层淡灰的虚无力 —— 阿器防着元生的统脉符,元生藏着心里的统念,那道共生的裂痕,正悄悄往深了裂。
第二节完
要知虚无族探子如何将半成品统脉杖的消息报给首领,阿器能否顺利集齐五族灵脉力激活修复图隐藏线,元生的统脉符与灵脉的绑定是否会加深,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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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护场:符伤花脉生隙
灵脉共通点的暮色是被虚无力染过的淡青,像蒙了层薄纱,落在共生力场的光膜上,让青金的光都透着点冷。力场比清晨时稳了些,可膜边的青金还是偶尔泛灰,那是残留的虚无气没清干净,风一吹就轻轻颤,像在怕什么。
元生坐在力场左侧的灵脉石上,手里捏着枚细如发丝的灵脉针,针尾缠着羽族灵草纤维,泛着弱青。他正用针尖一点点挑力场光膜上的虚无黑灰 —— 灰屑沾在针上,泛着墨黑,落在石面上能蚀出小坑。针尖偶尔泛银,是早上用统脉符时残留的符力,他尽量避开这银,怕符力再渗进力场,可指尖还是控制不住地抖,心里总想着刚才木族林的事,若那时用了统脉,古木会不会好得更快些。
“针别歪了,挑到力场的共生纹就麻烦了。” 阿器的声音从力场右侧传来,他正握着共生杖,杖尖的青金扫过力场边缘,把泛灰的光膜扫得亮些。杖尖偶尔泛黑,是中午清古木虚无力时沾的,他用指尖蹭了蹭,黑灰没掉,反而让杖身的青金淡了点,“你那针上的符力,别沾着力场。”
元生赶紧把针往回收了收,针尖的银藏进灵草纤维里:“我知道,没敢沾。” 他抬头望阿器,见阿器手里的道器修复图折成了小方块,藏在衣襟里,图角的虚无黑灰还露着点,“你那图的隐藏线,五族灵脉力凑得怎么样了?”
阿器蹲下身,把共生杖靠在石上,从衣襟里掏出修复图,小心翼翼地展开。图上的共生纹泛着弱绿,旁边的控脉纹隐藏线比中午时更清晰了,是幽冥土残片的力还在。“石夯说矿晶的力明天给,花婆的花蜜膏得等蜜株再缓缓,鳞珠的水脉珠要护鳞卵,翎儿的羽灵草和木族老的木灵枝倒是能先给,” 他指尖碰了碰隐藏线,“还差两族,得等明天。”
元生的目光落在隐藏线上,心里有点发紧 —— 他知道阿器激活隐藏线是为了防他用统脉,可统脉符还在怀里揣着,符面的黑紫贴着心口,像在勾他的念。他捏着灵脉针,往力场的光膜又挑了挑,灰屑掉在石上,“叮” 地响了声,很轻,却在这安静的暮色里格外清楚。
不远处,各族轮守的人都在忙。石夯扛着矿锤,在力场左翼的矿坑附近巡逻,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金,偶尔敲一下矿壁,声音能传很远;花婆蹲在力场右翼的花蜜圃里,正往蔫了的花蜜株上涂花蜜膏,膏体的粉光渗进枝干,让淡灰的叶慢慢泛粉;鳞珠坐在鳞族溪旁,怀里抱着鳞卵,水脉珠放在卵旁,珠的蓝光映着卵壳,让淡黑紫的壳慢慢转蓝;翎儿站在羽族谷的入口,手里攥着羽灵草,青蓝的翅膀偶尔扇动一下,带起些草屑,落在风里;木族老拄着木灵杖,在木族林的边缘慢慢走,杖尖的绿光扫过古木的新叶,让淡绿的叶更亮些。
石蛋突然从矿坑方向跑过来,小短腿跑得飞快,手里举着块小矿晶,晶面泛着金,映得他脸上都是慌:“元生哥!阿器哥!矿坑那边有黑影晃!像…… 像虚无族的探子!”
元生猛地站起来,手不自觉地摸向怀里的统脉符 —— 符面的黑紫瞬间亮了,像在呼应石蛋的话。他刚想掏符,就见阿器也站了起来,共生杖的青金瞬间亮了,杖尖指向矿坑方向:“别用符!我用杖挡!”
阿器的话还没落地,五道黑影就从矿坑方向冲出来,是虚无族的探子!他们手里没握虚无刃,却提着个黑布包,包里 “沙沙” 响,像藏着什么活物。为首的探子冷笑一声,把布包往空中一扬,布碎成灰,无数只泛墨黑的金属虫飞出来,直扑阿器怀里的道器修复图 —— 虫是被虚无力养过的,碰到共生纹就会蚀!
“护住图!” 元生急得大喊,没等阿器反应,就把怀里的统脉符掏了出来。符面的黑紫爆亮,他引着符力往金属虫群扫去。黑紫的力刚碰到虫,虫就 “滋滋” 响,化了银粉,可符力却像有自己的主意,顺着风往力场右翼的花蜜圃飘,吸了三株刚缓过来的花蜜株的力 —— 粉亮的叶瞬间泛灰,花萼也垂了,像被抽走了所有劲。
“元生!你又用符伤脉!” 花婆的声音炸响,她从花蜜圃里站起来,手里的花蜜罐 “咚” 地砸在石上,膏体洒出来,粉光泛得刺眼,“老婆子的蜜株刚缓过来!你为了护图,就不管蜜株了?”
阿器也急了,握着共生杖往花蜜圃冲,杖尖的青金扫过泛灰的蜜株。粉光的膏体还在石上,他用杖尖沾了点,往蜜株的枝干上涂 —— 青金裹着粉光,渗进枝干里,灰叶慢慢泛粉,可花萼还是垂着,没之前精神了。
元生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统脉符,符面的黑紫淡了些,可心里的愧却浓了。他不是故意要吸蜜株的力,只是刚才太急,没控制住符力。“花婆,我不是故意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想帮着扶蜜株,“我……”
“别碰我的蜜株!” 花婆往旁边躲了躲,拎起花蜜罐,罐里的膏体还剩一半,“你那符力有毒,碰了蜜株更活不了!” 她说着,往蜜株旁挪了挪,背对着元生,连看都不看他。
阿器把最后一株蜜株的灰扫干净,转过身,手里的共生杖还泛着青金,可眼神却冷得像虚无力:“下次再用符,我不拦虚无族,先拦你。” 他把共生杖往肩上一扛,捡起地上的道器修复图,小心翼翼地拍掉图上的银粉,“这图要是被符力蚀了,你赔得起吗?”
元生攥着统脉符的手发抖,符面的黑紫蹭在掌心,有点烫。他想解释,可看着花婆的背影,看着阿器冷的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探子早就遁走了,只留下满地的银粉和泛灰的蜜株,像在嘲笑他的没用。
各族的人都围了过来,石夯举着矿锤,想劝又不知道怎么说;鳞珠抱着鳞卵,别过脸不看元生;翎儿站在羽族谷入口,手里的羽灵草捏得紧;木族老拄着灵杖,叹了口气,没说话。暮色更浓了,淡青的光裹着所有人,让空气都透着尴尬。
“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还得轮守。” 阿器打破了沉默,把修复图折好,藏回衣襟里,“蜜株我会再清一遍虚无力,元生,你别再碰力场了。”
各族人都慢慢散了,花婆拎着花蜜罐,最后看了眼蜜株,还是没理元生;石夯拍了拍元生的肩,没说话,扛着矿锤往矿坑走;鳞珠抱着鳞卵,往鳞族溪退;翎儿和木族老也走了,只留下元生和阿器,还有那泛着青金的力场。
阿器没再说话,握着共生杖往力场右翼走,继续扫蜜株旁的银粉。元生蹲在灵脉石旁,把统脉符藏回怀里,指尖蹭过符上的 “统” 字,心里又愧又愤。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力场的青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着点抖:“刚才探子掷金属虫,我用符挡,吸了花族三株蜜株的力。花婆骂我,阿器冷我,他们都觉得我错了,可我是为了护图,为了护共通点。阿器只信图,不信我,翎风若在,定会懂我。” 他把刚才从蜜株上掉的残瓣夹进日记,瓣上的粉还没全掉,映得字里行间都带着点委屈。
阿器扫完银粉,走过来时,见元生在写日记,没打扰,只是把共生杖靠在石上,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他写道:“元生用符伤了花族的蜜株,他离初心越来越远了。修复图的隐藏线得尽快激活,我要护好图,防他再用统脉。父若在,定会用防统脉符清了他的符力。”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花蜜株泛粉的简笔,旁边标了个小叉,又把道器修复图折成小方块,塞进衣襟最里面,用手按住,像在怕什么。
元生写完日记,把本子揣进怀里,摸了摸胸口的统脉符 —— 符面的黑紫比之前更亮了,贴在灵脉上,竟让他觉得脉力比平时强了些,像符在和他的灵脉慢慢绑在一起。他没敢说,怕阿器更急,只是站起来,往力场左侧走,想再补补光膜,却被阿器拦住了:“别碰了,我来补,你回去吧。”
元生没再坚持,慢慢往异脉居走。暮色里,他的影子被力场的青金光拉得长,像道孤零零的线。阿器看着他的背影,又摸了摸衣襟里的修复图 —— 图上的控脉纹隐藏线在暮色里泛着淡黑,竟显露出几行小字:“改共生杖为控脉杖,需虚无力 统脉力激活。” 他的指尖碰了碰小字,心里一紧,原来这隐藏线还有这用处,若元生真的用了统脉,他说不定得改杖才能挡。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虚无统脉核心碎片,往炉里扔。碎片碰到炉里的虚无力,爆了团黑紫的火。“探子来报,元生用统脉符伤了花族的脉,阿器已经防着他了,” 首领冷笑着,又扔了块碎片进去,“他们的心隙已经生了,下次再袭场,定能让他们反目!” 旁边的虚无族举着虚无刃,刃身的墨黑泛得亮,像在等着那一天。
灵脉共通点的暮色更深了,共生力场的青金还在泛着,可元生和阿器之间的那道裂痕,却像被虚无力蚀过,慢慢往深了裂。元生在异脉居摸了摸胸口的统脉符,符面的黑紫还在亮,他觉得脉力越来越强,心里的念也越来越重;阿器在力场旁研究修复图的隐藏线,看着 “改共生杖为控脉杖” 的小字,手指攥得发白,他知道,下次再遇到急况,可能真的要改杖了。
第三节完
第 21 回完
要知虚无族首领何时率人再次袭扰灵脉共通点,阿器能否在危机前激活修复图隐藏线,元生的统脉符与灵脉绑定加深后将引发何种后果,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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