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寒潭绝境觅生机

　　《魂契八灵——陆小峰的战宠征途》

　　楔子:魂税快交不上，娘的病又越来越重，陆小峰只能带着青芽独闯魂兽谷深处，想找冰叶莲救娘。在寒潭边，水纹蛙居然送了他一枚值钱的晶核，可转头就遇上了厉害的冰魄鱼，还有赵氏卫队来抢晶核。少年拿着木刺拼命反抗，被打得浑身是伤，青芽拼尽全力保护他。就在这生死关头，他突然看到岩石缝里长着冰叶莲！可潭底的冰魄鱼也正冲过来，他能拿到药、活着出去吗？

　　正文

　　契约青芽没几天，那淡青色的光点还带着初醒的柔和，悬在陆小峰掌心微微颤动。他左手攥着一截手臂粗的木刺——这是他从枯死的古木上削成的防身武器，一米左右的长度，顶端磨得尖锐，边缘还带着未打磨平整的木刺，握在手里硌得掌心发疼，却是他如今唯一的依仗。

　　当他踏入一片齐腰深的枯草地时，掌心的青芽突然急促闪烁，一道细微的刺痛感顺着指尖传向脑海。这是青芽与自然建立的微弱联系，也是它最直接的示警方式。小峰已熟悉这种沟通，猛地顿住脚步，左手的木刺下意识横在身前，目光死死盯住身前半尺处的草叶。

　　枯叶之下，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盘踞着，三角脑袋微微抬起，猩红的舌头快速吞吐，毒牙上还挂着晶莹的毒液。

　　他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后跳两步，鞋底踩断枯枝的脆响，让毒蛇猛地朝他扑来。小峰瞳孔骤缩，慌乱中挥出木刺，尖锐的木尖擦过蛇身，在毒蛇鳞片上划出一道浅痕。毒蛇吃痛，退回草中很快消失，而他的手背却被草叶划出一道细小的血口，渗出血珠。

　　“你爷爷的！”小峰惯用这骂鼻涕虫！

　　就在这时，青芽突然自指尖飘起，一道极淡的青色光丝落在伤口上。小峰只觉得手背传来一阵清凉，原本刺痛的伤口竟快速止住了血，连红肿都消退了几分。他愣了愣，低头看向青芽——原来这刚契约的魂植，竟还藏着一些基本的治愈能力。“你爷爷的，幸好有你……”他轻声愉快地骂道，指尖轻轻触碰光点，青芽立即传来一阵温和的魂力波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感激。

　　但这份短暂的庆幸，很快便被沉甸甸的现实压得粉碎。最近这十五天，三件大事如同三座大山，压得他这个刚满十二岁的少年几乎喘不过气。

　　第一件，是五日之内，必须向家族缴清三枚凡阶下品魂兽晶核即所谓的“魂核”的“魂税”。他所在的陆家，只是赵氏城主府下辖的附属家族，而魂兽谷的管辖权，全在赵氏城主府的卫队手中——陆家子弟想要进入谷中猎取魂兽，不仅要缴纳所谓“入门费”，还要按季度向家族上缴魂兽晶核，再由家族统一转交城主府，若是逾期，后果不堪设想。

　　他拼尽全力，这半月来只敢在魂兽谷最外围徘徊，靠着陷阱和手中的木刺，才勉强猎取到一枚野兔大小的“灰毛鼠”魂核。此刻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布袋，仅存的那枚晶核硌得掌心发紧，心头发沉。“还差两枚……”小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左手的木刺被他握得发白，“娘这个月的药钱还没着落，要是被罚去了矿洞干苦力，谁来照顾她？”

　　更让他焦虑的是十日后的魂印测试。魂印是魂宠师契约魂宠的根基，魂印没有觉醒他根本无法契约魂兽，可这青芽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测试时，他的魂力微弱得连最低阶的“凡印”都未能觉醒，族中同龄人嘲讽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废物”“天生的”的称呼，至今还在耳边回响。“他爷爷的！今年再不过……”他口水在嗓子里滚动，不敢往下想。若是二次觉醒失败，他便会被陆家赶走，再也没机会赚取高阶药材，给母亲治病。掌心渗出的冷汗浸湿了衣料，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左手的木刺仿佛也变得冰凉。

　　而最揪心的，是母亲日益加重的咳疾。昨夜他守在母亲床前，看着她蜷缩在薄被里，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最后一口咳完，母亲用手帕捂住嘴，摊开时，麻布上的血渍晕开，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刺得他眼睛生疼。老医者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小峰，你娘这是积劳成疾，伤及肺腑，寻常药材无用，唯有寒潭边生长的冰叶莲，或许能吊住她的性命……”

　　其实，他知道娘的病哪有那么简单哦！每次他娘都欲言又止，他知道她娘隐瞒她的病因。其实他心中就是知道，只不过他装糊涂，不想让母亲担心！

　　此刻，他正是在寻找冰叶莲的路上。为了避开赵氏城主府卫队的巡逻，他才被迫逃入这个隐蔽的山洞。因为这些人对私自进入谷中深处的人从不手软，轻则没收魂核，重则打断手脚，废了魂印。

　　洞内阴冷刺骨，岩壁上不断渗着水珠，滴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土腥气。小峰打了个寒颤，将单薄的外衣裹得更紧，借着掌心青芽散发出的微弱青光，左手握着木刺，摸索着往洞深处走。越是往里，寒气越重，呼出的白气在黑暗中清晰可见，连指尖都冻得发麻。

　　“这寒气……说不定真有寒潭。”他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加快了脚步。青芽的光点在前方轻轻浮动，像是在指引方向，之前的刺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的牵引。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亮起一片幽蓝的光芒。小峰快步上前，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约莫半亩地大小的水潭出现在眼前，潭水泛着细碎的蓝光，寒气从水面蒸腾而上，让周围的岩壁都结了一层薄霜。“寒潭！”他眼前一亮，正要迈步上前，却瞥见潭边的岩石旁，卧着一只巴掌大小的动物幼崽。

　　那是一只水纹蛙幼崽，通体翠绿，背上带着淡蓝色的水波纹路。此刻它的右后腿血肉模糊，伤口处还在渗血，微弱的叫声细若蚊蚋，显然伤得不轻。小峰立即蹲下身，左手的木刺放在身侧，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生怕惊扰到它。

　　“伤得不轻啊。”他轻声道，目光落在幼崽惊恐的眼睛上，慢慢收回手，从怀里取出一株晒干的止血草。这是他昨日在谷中采摘的，本想留着自己应急，此刻却没有丝毫犹豫。掌心的青芽光点微微闪烁，一道柔和的情绪传递过来，带着明显的担忧。

　　“别怕，这就给你治伤。”他安抚着幼崽，将止血草放进嘴里嚼碎，混着唾液揉成糊状，然后动作轻柔地敷在幼崽的伤口上。刚敷好，掌心的青芽突然飘起，两道纤细的青色光带垂落——一道缠绕住幼崽的伤腿，注入温和的魂力，是它的基础“缠绕”技能；另一道光带则散成细密的光丝，覆盖在伤口处，散发出淡淡的治愈气息。

　　小峰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原来青芽的治愈能力不仅能给自己用，还能作用在其他生灵身上。不过这治愈力还很微弱，只能处理小伤，若是重伤，恐怕就无能为力了。很快，幼崽伤口处的血便止住了，原本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平稳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扑通”的水声从潭中传来。小峰下意识后退一步，左手猛地抓起身侧的木刺，尖端对准潭面，抬头望去时，只见一只半人高的成年水纹蛙从潭中跳出，墨绿色的皮肤泛着水光，一双凸起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带着十足的警惕。这应该是凡阶的兽宠。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水纹蛙护崽心切，若是动手，以他的实力不一定打得过它。可没等他做出反应，那成年水纹蛙却突然低下头，用脑袋蹭了蹭幼崽，然后转向小峰，前肢抬起，将一枚湛蓝的晶核放在了他面前的岩石上。

　　小峰愣住了，看着那枚散发着寒气的晶核，入手冰凉，魂力波动比他之前猎取的那枚强了数倍——这竟是一枚凡阶中品的魂兽晶核！“这晶核……给我的？”他拿起魂核，眼中闪过惊喜，“够买好些药了。”可转念想到母亲急需的冰叶莲，刚亮起来的眼神又黯淡下去。凡阶中品魂核虽珍贵，却买不到冰叶莲这种稀有药材，更何况，这药材只在赵氏城主府的管制区域内才有。

　　他正想在潭边搜寻冰叶莲的踪迹，掌心的青芽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刺痛感再次传来，比之前警告毒蛇时强烈数倍，两道青色光带也变得不稳定，显然是在传递强烈的危险信号。小峰凝神望向潭底，借着幽蓝的水光，隐约看到潭水深处有一抹银色的影子在游动，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潭水的蓝光都变得更冷了。

　　“冰魄鱼！”他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冰魄鱼应该是凡阶上品的高阶魂兽，以寒气为食，性情凶猛，寻常魂宠师都不敢轻易招惹。

　　“难怪这么冷……”他下意识后退，左手的木刺握得更紧，掌心的青芽还在颤抖，显然对冰魄鱼的气息极为忌惮。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既然有冰魄鱼，那冰叶莲很可能就在附近！”他听城里那些魂师，魂宠师说的。

　　冰叶莲喜寒，常与冰魄鱼共生，依托冰魄鱼散发的寒气生长。这个发现让他瞬间忘了恐惧，目光急切地在潭边的岩壁上搜寻起来。

　　他正要迈步走向潭边的石壁，掌心的青芽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剧烈的刺痛感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这是青芽发出的最危险的警告，意味着前方有致命危险。两道青色光带甚至主动缠上他的手腕，像是在拉回他。

　　“可是娘的病伤等不了呀！”小峰意念传给青芽:“就算再危险，我也得试试！”他咬着牙，伸手想要拨开腕上的光带，不顾青芽的警示，执意要往前冲。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突然从洞口传来，“啪”的一声，一块石子砸在潭边的岩石上，碎成两半。小峰猛地回头，只见三道玄衣身影出现在洞口，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腰间别着一枚刻有“赵”字的令牌。

　　赵氏城主府的卫队！

　　“小子，挺能躲啊？”为首的卫队魂宠师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潭边的水纹蛙，又落在小峰身上，语气带着嘲讽，“私闯城主府管制的魂兽谷深处，还敢惊扰魂兽，胆子不小呀。”

　　旁边一个矮胖的魂师或者是魂宠师上前一步，阴恻恻地补充：“城主府规矩你忘了？谷中深处只有持令魂宠师能进，像你这种没觉醒魂印的废物，也配来这？看来今天得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小峰的心沉到谷底，握着木刺的手微微发抖。他早就听说，赵氏城主府的卫队比陆家家族卫队狠辣百倍，落在他们手里，轻则被抢光财物，重则丢掉性命。此刻前有赵家魂宠师，后有寒潭与危险的冰魄鱼，母亲的性命，全寄托在可能存在的冰叶莲上。

　　“我没惊扰魂兽！”小峰握紧木刺，尖端对准前方，眼中闪过一丝狠劲，“这魂核是水纹蛙自愿给我的，你们别血口喷人！”他知道争辩无用，却不愿平白受辱，指甲死死抠着木刺的粗糙木纹，指节都泛白。

　　为首的高瘦子嗤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抬脚踢飞一块石子，砸向小峰的膝盖：

　　“笑话，自愿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水纹蛙的亲人？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今天要是不把魂核交出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峰侧身躲开石子，膝盖却还是被擦到，一阵酸痛传来。他咬着牙，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几乎贴到冰冷的岩壁：“魂核我不能给，那是给我娘买药的钱！”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掌心的青芽光点再次闪烁，两道光带也变得更亮，似乎在呼应他的决心。

　　“给你娘买药？”

　　矮胖子笑得更阴了，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抢小峰手里的魂核，

　　“你娘那种病秧子，就算买了药也活不了几天，不如把魂核给我们，还能少受点罪。”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小峰。他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握着木刺的手高高举起，朝着矮胖士兵的手刺去，他忘了召唤青芽：

　　“你敢骂我娘，我跟你拼了！”

　　木刺带着风声，虽无魂力加持，却透着一股孤勇。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却没想过退缩，哪怕拼上性命，也不能让母亲受辱。

　　高瘦魂宠师见状，脸色一沉，侧身挡住矮胖的，抬手一掌拍向小峰的胸口：“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动手！”掌风带着魂力，刮得小峰脸颊生疼。

　　小峰来不及躲闪，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被拍得往后飞退，重重撞在岩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左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木刺也掉在了地上，滚到潭边。胸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下意识捂住伤处，掌心的青芽立即飘到伤口上方，一道淡青色的光丝落下，清凉的感觉瞬间缓解了部分疼痛，却没能止住不断渗出的血——青芽的治愈力，终究还是太弱了。

　　“现在知道怕了？”瘦子走上前，用脚尖踩着小峰的手背，用力碾压，“把魂核交出来，再给我们磕三个头，我们就放你走，不然……”他的脚越踩越重，小峰的手背一阵骨头碎裂般的疼痛。

　　“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们！”小峰死死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右手摸索着地上的木刺，指尖触到粗糙的木头时，猛地攥紧，想要再次反击。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走不出这个山洞，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矮胖子蹲下身，一把揪住小峰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他掌心的青芽光点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咦，你还契约了魂植？虽然只是最低阶的青芽，但也算有点价值，不如一起交出来，我们或许能饶你一命。”

　　小峰猛地偏头，挣脱矮胖子的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用尽全身力气撕扯：

　　“想抢我的青芽，除非我死！”

　　他的牙齿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尝到了血腥味，却丝毫没有松口，眼中的狠劲让矮胖子都吓了一跳。

　　“啊！你敢咬我！”矮胖子吃痛，猛地甩动手臂，将小峰狠狠摔在地上，然后抬脚朝着他的胸口踹去，“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小峰蜷缩在地上，承受着一脚又一脚的重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剧痛，胸口的伤口又开始大量渗血。

　　掌心的青芽急得剧烈闪烁，不断释放出治愈光丝，却只能勉强延缓伤势恶化。他看着潭水中那抹银色的影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上这两个狗东西垫背。

　　就在这时，掌心的青芽突然爆发出强光，两道青色光带瞬间变长，猛地缠上矮胖士兵的脚踝。这是青芽第一次主动用于战斗，光带虽纤细，却带着一股韧劲，竟让矮胖士兵的动作顿住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矮胖士兵惊怒交加，用力甩动脚踝，想要挣脱光带。青芽的魂力波动变得不稳定，光带也有些透明，但依旧死死缠着对方，给小峰争取了喘息的时间。小峰趁机抓住木刺，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却见潭水突然剧烈波动起来，幽蓝的水光变得刺眼，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瘦子和矮胖子下意识停下动作，看向潭中，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小峰也艰难地抬起头，只见潭底的那抹银色影子快速上浮，很快便露出了真容——那是一条半米长的冰魄鱼，通体银色，鳞片泛着寒光，一双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洞口的三人。

　　“冰魄鱼！”瘦子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一步，“这东西怎么会突然出来？”冰魄鱼虽只是凡阶上品魂兽，但速度极快，寒气逼人，他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是对手。

　　矮胖子也慌了，用力扯断脚踝上的青色光带——光带断裂的瞬间，小峰掌心的青芽黯淡了几分，他也跟着闷哼一声，胸口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拉着高瘦子就要往洞口退：“快走，别跟这东西纠缠，一个废物而已，不值得我们冒险。”

　　小峰看着两人慌乱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气，却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开始发黑。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冰魄鱼朝着洞口游来，而自己则瘫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渐渐模糊。

　　掌心的青芽光点再次闪烁，柔和的青光笼罩住他的身体，治愈光丝不断修复着他的伤口，虽不能完全愈合，却勉强护住了他的生机。潭边的成年水纹蛙也跳了过来，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手臂，似乎在安抚他。小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暖流，心中暗道：“娘，我还不能倒下，我一定要找到冰叶莲，救你……”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手摸向身边的木刺，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就在这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只见潭边的岩石缝隙里，一朵通体雪白的莲花正静静绽放，花瓣上凝结着细小的冰珠，散发着淡淡的寒气——那正是他苦苦找寻的冰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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