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学校开学：首批学生

　　晨光柔柔软软地洒在 “星藤染传承学校” 的校门口。新栽的青藤苗沿着校门的木架爬得正好，嫩绿色的藤叶沾着晨露，像给灰色的木柱围了圈流动的绿丝带；门楣上挂着的校牌是用老染坊的旧木做的，上面 “星藤染传承学校” 七个字，是陆老夫人用青藤汁混墨写的，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像妈妈当年在染缸边随手画的记号。

　　上官曦站在校门口，怀里抱着刚满一个月的陆青藤，小家伙裹着沈伊颜绣的星藤染襁褓，小眼睛好奇地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 今天是学校首批学生入学的日子，100 名来自贫困地区的孩子，将在这里开始他们的星藤染学习之旅。“妈妈，你看！那个穿蓝衣服的哥哥带了个小布包，和我当年的一样！” 星羽举着儿童手表跑过来，屏幕里安安正帮一个瘦高的男孩拎行李，小脸上满是兴奋，“安安说，他们昨晚在福利院练了一整晚编藤叶，要送给新同学当见面礼！”

　　上官曦摸着儿子沾着晨露的头发，心里泛起一阵柔软。校门口的学生们背着各式各样的布包，有的是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有的是家里缝的土布包，可每个人的眼睛里都闪着期待的光，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妈妈染布的自己。陈阿婆穿着浅青色的星藤染围裙，手里提着个竹篮，正给每个学生递一块迷你青藤染方巾：“这是晴晴当年教我染的，你们拿着，就当是奶奶给你们的见面礼，以后学染布，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藤叶。”

　　“陈阿婆！”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用麦秆编的小染缸模型，“我奶奶说，染布要心诚，我把这个带来，想跟着您学染出最青的布！” 陈阿婆接过模型，眼眶瞬间热了，她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好孩子，只要你用心，肯定能染出比奶奶还好的布。”

　　陆司宸走过来，手里拿着份设备清单，身后跟着几个搬运工，正往染布教室搬新的操作台：“我给每个教室都配了恒温染缸，还有从云南运过来的藤根架，学生们可以亲手种青藤苗，就像你妈妈当年在老染坊那样。” 他低头看了眼上官曦怀里的青藤，指尖轻轻碰了碰宝宝的小脸蛋，“我们的小校长，今天也要好好监督哥哥姐姐们学染布哦。”

　　开学第一课设在最大的染布教室，教室里的操作台是弧形的，怕学生们挤到；墙上挂着妈妈的旧染布样，从最早的淡青色，到后来的金纹星藤，每一块都标注着染制时间和原料；讲台旁放着妈妈的旧染缸，缸沿上还留着当年烧黑的痕迹，是老染坊火灾后抢救出来的 —— 上官曦特意让工人把染缸擦得发亮，她想让学生们知道，星藤染的传承，是从这些带着故事的旧物里长出来的。

　　“同学们，欢迎来到星藤染传承学校。” 上官曦抱着青藤，站在讲台上，声音温柔却坚定，“你们知道吗？这个染缸，是我妈妈当年在普罗旺斯的第一个染缸；这块布样，是她用三年生的藤根染的，洗了十次还是这么青；还有你们手里的迷你方巾，是陈阿婆用我妈妈教的方法染的 —— 星藤染不是冰冷的工艺，是一代又一代人心手相传的温度。”

　　她翻开妈妈的旧手札，举到学生们面前，纸页上 “草木染无国界” 的字迹在晨光里泛着旧黄：“我妈妈当年说，‘做染布人，要先学会和草木说话’。你们以后每天早上要去采带露水的青藤叶，要尝一口染液的味道判断浓度，要在染布时跟布说‘别怕，我会让你变美’—— 这些，都是我妈妈教我的，现在，我把它们教给你们。”

　　“上官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刚才那个瘦高的男孩举起手，手里攥着块磨得发亮的石头，“我家在山区，那里有很多野生藤条，能不能用它们染布？还有，我发现染过布的水，浇花比清水长得好，星藤染是不是能当环保肥料呀？”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上官曦心里一亮。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青藤，小家伙似乎也听懂了，轻轻哼唧了一声，小拳头往男孩的方向挥了挥。“你说得对！” 上官曦激动地说，“野生藤条只要处理得当，也能染布；而且星藤染的染液里有草木精华，不仅能浇花，还能做环保面料 —— 你这个发现，说不定能让星藤染变得更有用！”

　　教室里瞬间热闹起来，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我家有很多旧衣服，能不能用星藤染改色？”“染布的藤叶渣，能不能做手工皂？” 星羽举着儿童手表，把学生们的想法都录下来：“妈妈，我们把这些都记下来，以后一起研究，让奶奶的星藤染变得更厉害！”

　　陈阿婆走到讲台旁，拿起妈妈的旧染勺，舀了一勺新调的染液：“来，我教你们怎么判断染液的浓度。你们看，染液滴在青石板上，要是能聚成小水珠，就是浓度刚好；要是散开了，就还要加藤根粉。” 她一边演示，一边讲妈妈当年的故事：“晴晴当年为了调准浓度，每天要尝几十次染液，舌头都染成了青色，可她却说‘只有亲口尝过，才知道草木的心意’。”

　　学生们围在陈阿婆身边，睁大眼睛看着染勺里的淡青色液体，有的还学着陈阿婆的样子，轻轻蘸了一点染液，放在鼻尖轻嗅 —— 那是青藤和薰衣草的混合香气，像普罗旺斯的晨雾，温柔地裹着每个人的鼻尖。“好香啊！” 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说，“比我奶奶种的茉莉花还香！”

　　中午吃饭时，学生们坐在校园的青藤架下，手里拿着陈阿婆煮的青藤叶饭团，一边吃一边讨论上午学的染布技巧。星羽带着安安和几个福利院的孩子，给新同学教编藤叶手环；沈伊颜在厨房帮忙，给每个学生的饭盒里都放了块迷你星藤染饼干 —— 是用青藤汁和面粉做的，泛着淡淡的绿；陆司宸则在染布教室调试恒温染缸，确保下午的实操课能顺利进行。

　　上官曦抱着青藤，坐在藤架下，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妈妈当年在日记里写的 “希望有一天，能有很多孩子围着染缸，听我讲青藤的故事”，现在，妈妈的心愿不仅实现了，这些孩子还能给星藤染带来新的可能 —— 环保面料、野生藤条利用、染液再利用，这些都是妈妈当年没来得及探索的，现在，她要带着这些孩子，把妈妈的故事继续写下去。

　　就在这时，陆司宸走过来，手里拿着份国际环保组织的邮件：“国际环保组织看到我们学校的开学报道，想和我们合作研发‘青藤染环保面料’，他们说，要是成功了，就能让星藤染走进更多人的生活，还能为地球做贡献。”

　　上官曦看着邮件里的 “环保面料” 四个字，心里的期待像青藤一样疯长。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青藤，小家伙正睁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藤架上的叶片，小拳头紧紧攥着，像是在为妈妈加油。“我们答应他们！” 她坚定地说，“下午的实操课，我们就带学生们试试用染液浇花，看看能不能种出更绿的青藤苗！”

　　星羽听到 “环保面料” 四个字，立刻举着儿童手表跑过来：“妈妈！我要当环保小队长！我教同学们收集染液，还要记录青藤苗的生长情况，就像奶奶当年记实验日志一样！” 他还从口袋里掏出块迷你染勺，塞进上官曦手里，“奶奶的染勺会保佑我们，让环保面料研发成功！”

　　夕阳西下时，学生们在校园的空地上种下了第一批青藤苗，每个苗旁边都插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学生的名字和他们的心愿 ——“我想染出能浇花的染液”“我想让山里的藤条变成漂亮的布”“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星藤染”。上官曦抱着青藤，和陆司宸、星羽一起，在最中间的苗旁插了块木牌，上面写着 “陆青藤 —— 和哥哥姐姐一起，守护青藤染”。

　　回去的路上，陈默发来消息：“陆总，上官小姐，我们在老染坊的染缸底发现了个小铁盒，里面有半张‘青藤染环保工艺’的草图，上面有您妈妈的签名，好像是当年没完成的研发计划。” 上官曦握着手机，心里的激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 妈妈当年果然在研究环保工艺！这张草图，说不定就是研发环保面料的关键！

　　月光爬上青藤农场的木屋顶时，上官曦抱着青藤，和陆司宸、星羽一起坐在青藤架下，手里捧着妈妈的环保工艺草图。星羽举着儿童手表，对着草图录视频：“奶奶，我们找到您的环保草图啦！我们会和新同学一起，把它变成真的，让您的星藤染保护地球，您放心吧！” 青藤在妈妈的怀里轻轻哼唧了一声，小脑袋往草图上蹭了蹭，像是在和奶奶 “拉钩约定”。

　　上官曦摸着草图上妈妈的字迹，心里默默对妈妈说：“妈妈，您看，您的孩子们都在为星藤染努力，您的环保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不管接下来还有多少挑战，我们都会带着青藤、带着这些孩子，把您的工艺传下去，把您的心意传下去。” 而她不知道，国际环保组织的邮件里，还藏着一个秘密 —— 他们的实验室里，有一份和妈妈草图一模一样的环保工艺报告，报告的最后一页，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与雷诺父亲的实验室记录有关联。属于星藤染的环保之旅，才刚刚开始，而新的秘密，正藏在青藤苗的嫩芽里，等着他们慢慢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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