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系统的售后

　　当“造神计划”这四个字，清晰地从江澈口中说出时，被告席上的林凡，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浑身剧烈地一颤。

　　他脑海中，那个与他灵魂绑定的【情比金坚系统】，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不属于宇瓜系统的电子警报声！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泄露核心机密！风险等级：最高！】

　　【正在启动紧急预案……记忆格式化程序启动！3……2……】

　　“想跑？”

　　江澈冷笑一声，法槌重重落下！

　　“在我的法庭上，还轮不到你一个山寨系统来撒野！”

　　“宇瓜系统！给我强行切断他和他那个破系统之间的连接！把他脑子里关于‘造神计划’的资料，给我像下载电影一样，全部拷出来！”

　　【滴！收到！反向数据入侵程序启动！正在破解对方防火墙……破解成功率99%……卧槽！对方有后台！】

　　宇瓜系统那万年不变的电子音，第一次爆了粗口。

　　就在它说话的瞬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那气息，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它仿佛来自遥远的、不可知的维度，带着一种视万物为蝼蚁的冰冷与高傲。

　　整个法庭的空间，都开始剧烈地扭曲、震动！

　　一道漆黑的裂缝，在法庭的正中央被强行撕开。

　　一个穿着宽大黑袍、看不清面容的虚影，从裂缝中缓缓走出。

　　他一出现，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圣女还是妖女，都感觉到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那是一种低等生命在面对高等存在时，本能的恐惧！

　　黑袍虚影没有理会任何人，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的空间，直接落在了法官席的江澈身上。

　　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冰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诸天法庭……”

　　“你们，越界了。”

　　这一刻，直播间的弹幕，彻底停止了。

　　所有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知道，正主，来了！

　　那个隐藏在林凡背后的，真正的幕后黑手，【造神计划】的成员，第一次，正式登场！

　　江澈看着那个黑袍虚影，脸上那副慵懒的表情，终于收敛了起来。

　　他的腰杆，缓缓挺直。

　　那双看似永远睡不醒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

　　“越界？”江澈笑了，笑得有些冷，“这里是我的法庭，我审我的人，执行我的法律。你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跑来跟我谈‘界限’？”

　　“他，不是你的人。”黑袍虚影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他是我们公司的‘产品’。你们，无权处置。”

　　“产品？”江澈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残次品，给诸天万界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你们作为‘生产商’，不仅不召回、不道歉，现在还想阻止我们‘消费者维权’？你们的售后服务，就是这么做的？”

　　江澈的伶牙俐齿，显然是黑袍虚影没有预料到的。

　　他沉默了片刻，周身那股恐怖的气息，变得更加压抑。

　　“我最后警告一次。”黑袍虚影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放了他。否则，后果自负。”

　　一股无形的、足以碾碎星辰的法则之力，向着江澈碾压而去！

　　然而，那股力量在进入法庭范围的瞬间，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诸天法庭之内，江澈，就是唯一的法则！

　　“警告我？”江澈站起身，双手撑在法官席上，身体微微前倾，那股属于金牌律师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在这一刻展露无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警告我？”

　　他指着被告席上已经吓傻了的林凡，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这个人，我审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他，我说的！”

　　“不仅如此，”江澈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弧度，“我还要连你这个‘生产商’，一起告！告你们生产、销售伪劣产品，告你们虚假宣传，告你们……垄断经营！”

　　黑袍虚影，彻底沉默了。

　　他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法庭，这个看起来像个凡人的法官，竟然如此……嚣张。

　　他与江澈对视了良久。

　　最终，那股恐怖的气息，缓缓退去。

　　“很好……”

　　黑袍虚影留下了两个字，身体开始变得虚幻。

　　“商品，概不退换。希望你们，能承受得起我司的……法务部。”

　　说完，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那道漆黑的裂缝之中。

　　裂缝，也随之愈合。

　　法庭内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烟消云散。

　　一场惊心动魄的、神仙打架级别的交锋，就这么结束了。

　　旁听席和原告席上的众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江澈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冷笑一声。

　　“不退换？法务部？”

　　他重新坐下，端起了他的保温杯。

　　“那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他吹了吹杯口的热气，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了，广告时间结束，让我们回到案件本身。”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那个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的林凡身上。

　　“现在，我们继续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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