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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震惊,众多居民开始无病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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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关于非主流价值取向的调查在继续,民众的生活也在继续。

  陈启运原本是一名驻村医生,主要工作是负责附近乡村的小病小疾治疗,还有定期给乡村老人检查血压,在灰雾潮汐之后,情绪侵蚀与异变,荒兽诞生,以及灵异生物的侵扰,导致原本的村庄无法住人。

  天南行政区进行了统一安置,聚集地在语者刚刚冒头的那几天,经历过灰雾行者的袭击。

  他是莫道行基础心法试验阶段的志愿者之一,后来配合基因觉醒药剂,成为了一名职业者,但并非战斗类,而是一名医师。

  这赋予了他一种独特的能力:望闻问切这些传统技巧的强化版。

  望诊,他能看到人体逸散出来的气,能轻易看出气色晦明变化,哪怕是细微的瘀堵都无所遁形,

  听诊,能分辨呼吸间,与血液流动时的细微杂音,

  问诊,能轻易分辨出患者到底隐藏了哪些信息,从其气息中判断其在描述时,撒谎了。

  切脉,读懂脏腑的实时状态,不仅能感知心跳节律,还可以体会到对方体内生命能量的流转是否顺畅。

  这让他总能精准地找到病根所在,无论是劳作工伤中残留的能量,还是灰雾环境下特有的湿热毒邪,他都能对症下药,效果显着。

  他甚至无师自通地掌握了一些传统医学中高明的理疗手法,推拿、针灸、艾灸的技巧仿佛刻在骨子里,能以特殊的手法配合能量引导,疏通经络,化解一些连旧时代仪器都难以明确的疑难痛症。

  在最近的工作当中,他遇到了一个难题。

  有居民跑过来,面色惶恐,语气异常肯定地表示自己绝对是生病了。

  来人不仅能明确指出自己得了什么病——比如“重度风寒”、“急性肠炎”或“肺炎”,还能列举出一系列非常贴合的症状:发烧到具体多少度的体感、咳嗽时胸腔哪个位置会刺痛、腹泻物的性状如何,描述得细致入微。

  可是,经过陈启运的诊断——

  无论是常规的听诊、触诊,还是动用他作为医师职业者的特殊感知能力,去探查对方的生命能量场——

  结果显示,居民的生命状态很健康,气血运行平稳,根本找不到疾病存在的迹象。

  起初,陈启运把这件事只是当做了普通的心理错觉来处理。

  即使在灰雾降临之前,这种“我好像生病了”的现象,在压力大的人群中也非常普遍。

  比如,他读书时就见过,有些同学因为不想面对重要的考试或课程,潜意识里就会开始寻找自己身体的微小不适,将一丝疲倦放大成乏力,将轻微的鼻塞想象成重感冒的前兆,以此来说服自己、说服老师,获得一个合理的病假。

  有的甚至能通过强烈的心理暗示,让自己真的出现低烧等症状。

  于是,面对第一位这样的患者张国海,陈启运语气温和但肯定地说:“你这没病,各项检查都显示很正常,就是最近太累,自己吓自己。

  放宽心,身体很健康,不用想那么多。”

  他以为,就像过去处理类似情况一样,只要把科学的检查结果明确告知对方,解开其心结,对方便不会再纠结于此。

  张国海也欣然接受这个结果,开开心心回去了,

  然而第二天,张国海再次来到了陈医生的诊室。

  这次,对方描述的是另一种病症:急性咽炎,喉咙肿痛如刀割,吞咽困难。

  陈启运再次耐心检查,依旧一无所获。他不得不调整思路,进行更深入的引导和询问。

  他开始怀疑,这位居民可能是因为对据点外危机四伏、灰雾笼罩的生存环境产生了深度的担忧和恐惧,进而滋生出消极隐秘的求死心理。

  “张先生,你其实没有病,可能是最近看到的消极信息有点多,让你产生了消极想法,回去之后呢,好好吃饭,多读一下心法。”

  他试图开导对方,这类因环境压抑而产生心身异常的情况,在之前也不是没有先例。

  想起了据点里一些老人的情况——有些老人健健康康活了一辈子,经历过灰雾潮汐的洗礼,本该珍惜幸存的时光,可日复一日的同质生活,加上对未来的迷茫,让他们渐渐厌倦了活着。

  有时,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这里不舒服、那里难受,仔细探查却又无碍。

  陈启运私下认为,那或许不全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一种潜意识的表达:是生活失去了兴致,隐含着“如果生一场病,或许就能安然休息、结束这一切”的复杂心理。

  陈医生心中无奈,原以为,经过两次专业的否定和积极的心理引导,这位居民应该能够冷静下来,理性看待自身的感受。

  然而,日复一日,连续多天,张国海都会惊恐的出现在诊所,每次诉说的病症都截然不同。

  渐渐地,诊所里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与张国海情况类似的居民。

  他们和张国海可能素不相识,居住区域也相隔几百米,却不约而同的达成共识:都坚信自己身患重病,症状描述具体,但所有检查均正常。

  通过生命能量感知,未发现有灰雾能量残留、灵异扰动,也无外源性意识干预的痕迹。

  陈医生起了警惕之心,这会不会是时代背景下,因为个体之间的差距被放大,以及生存压力,引发了集体性的心理幻觉,比如焦虑症的躯体化表现。

  他需要更专业的心理评估,推荐这些人去社区心理咨询处进行诊断,然而,反馈回来的消息让陈明运更加困惑:

  心理教员与这些人交谈后,认为他们虽然焦虑水平较高,但并未达到典型焦虑症或其他精神障碍的诊断标准,思维逻辑除了对健康过度担忧外基本清晰,常规的放松训练和认知调整效果微乎其微。

  这些居民的状态却每况愈下。

  他们被自己“患病”的念头牢牢困住,焦虑与恐惧与日俱增。

  有人开始私下流传,说自己肯定是得了某种现有医疗手段,完全检测不出来的“灰雾绝症”,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每天症状不同、痛苦真实,却查不出任何问题。

  他们吃饭时难以下咽,夜间噩梦连连,梦到自己被所“患”的疾病折磨,在极度痛苦中死去,梦境逼真到醒来后浑身冷汗,症状感反而更加清晰。

  当自认为生病的居民在一天之内突然增加到十人的时候,陈启运心里的不安终于达到了顶点,他意识到事情绝对不简单——如果只是个别居民的心理问题,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么多同类情况,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立刻将近期所有类似病例的特征、时间线、自述详情、检查的明确结果(无一例外标注为“未见异常”)以及自己的困惑,条理清晰地整理成一份正式报告,提交给了据点负责内部安全与异常事件的事务局。

  据点的事务局人员对此类明显异常的集体事件,高度重视,迅速介入调查。

  他们找到了第一个出现“生病”情况的居民张国海了解情况。

  此时的张国海已经非常憔悴,眼窝深陷,浓重的黑眼圈如同烙印,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萎靡不振。

  哎,就算是没有病,这种长期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睡眠严重不足的状态,身体也快要被拖垮了。

  事务局人员在张国海家里进行了采访记录,安静房间里,对方开始讲述自己“生病”之前的遭遇。

  大约半个月前,他乘坐那趟穿越荒野的悬浮列车,去另一个据点看望一位身患重病的远亲。

  在那边据点的医疗站里,他亲眼看到曾经健壮的亲戚,被未知的恶疾折磨得骨瘦如柴,痛苦呻吟,模样凄惨。

  那一幕深深震撼了他,让他对灰雾之后人类生命的脆弱,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觉得,一场普通的感冒发烧,经过灰雾的异化之后,就可能夺走人的生命,即便据点里有陈启运这样具备特殊能力的医师,有时也束手无策。

  在返程的悬浮列车上,他收到了亲戚家属发来的消息,人已经没了,太快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

  车厢外是弥漫涌动的灰雾,还有荒兽的嚎叫声,悬浮列车的破风声,

  张国海的心情难以平静,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复呈现亲戚痛苦扭曲的面容,

  他不自觉地尝试去模拟、去体会那种被病痛一寸寸吞噬的感觉,从最初的同情悲悯,变成了感同身受,那是窒息般的痛苦与绝望。

  “我当时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如果我自己也得了那样的病,会不会也是那副样子?

  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

  张国海的声音干涩沙哑,“我当时特别害怕,甚至是恐惧,我看见车窗外的灰雾里,有一个人形的影子,朝着列车就冲过来了。不是跑,是闪现。”

  他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那影子渗过了车厢,身体像是被灰雾包裹着,模模糊糊的,我能看到他的脸,可那张脸一直在不断变化,远亲,老人,孩童,妇女青年,但不论哪一种,充满说不出痛苦与绝望,脸上全是泪痕。

  我好像还听见他在念叨,夹杂着男女老少的呓语,‘我病得好难受,好难受啊,谁行行好,救救我……’

  那影子就那么一直贴近,越来越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充斥着腐烂与药水的味道,喷在我脸上。

  从他那双模糊的眼睛里,我好像看到了好多好多人,都在不同的病痛里挣扎,哪怕只是咳嗽发烧,都显得那么折磨人……

  然后,他凑到我耳朵边,轻轻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感冒了?’一股凉气从我的耳朵钻进了大脑,

  我被吓得浑身一颤,发现自己醒了过来,那吓人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当时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目睹亲友病逝,过度恐惧悲伤而产生的噩梦。

  他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目光下意识地投向窗外。

  浓重灰雾中,影影绰绰,似乎有很多难以名状的东西在缓缓蠕动,时而是张牙舞爪的怪异形态,时而像抱团的人影,朝着列车聚拢,越靠近,形状越来越像梦里黑影的轮廓,甚至能隐约看到‘人脸变化’的细节,他心头发毛,赶紧移开视线。

  回到家后的几天,有几次在洗漱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里自己身后站着个模糊的影子,身上仿佛还缭绕着淡淡的灰气,但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发现,只有探究的自己。

  “再后面,我就开始‘生病’了。”

  张海双手抱住头,手指插进头发里,“先是觉得感冒了,发烧,骨头发酸,自己找了点以前存的药片吃,没用,反而更难受。我心里怕得要死,想着是不是要死了。结果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感冒发烧迅速加重,我赶紧跑去医院,吃药打针都治不好,我就吃更多的药,成堆成堆的吃,吊了好几瓶药水,可就是好不了,我感觉身体特别烫,呼出的气息灼热,似乎能点燃纸张,皮肤接触过的地方甚至留下了焦糊的痕迹。

  最终,我体内的水分被彻底蒸干,变成一具枯槁的干尸,但意识却无比的清醒,持续承受着无穷无尽的高温炙烤,直到彻底化为焦炭。

  因为这个噩梦,我惊恐万分,天一亮就冲到了陈启运的诊所,却得到了“身体健康”的结论。”

  张国海当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真的。

  可是回去之后,张国海发现自己似乎得的是其他病。

  工作人员一听,一边记录。

  张国海讲述着自己的生病经历,感冒发烧,急性咽炎,腹痛,便秘,干咳……

  每次都会梦到,对应疾病越来越严重的样子。

  比如腹痛,痛到全身痉挛,似乎有东西在肚子里啃噬,肠穿肚烂,会梦到肚子钻出条状寄生虫,蚕食身体,在梦中还看到一个人影在放声大笑,呼喊着好吃之类的话。

  “又一次,我在梦中干咳,起初只是轻微,越来越严重,根本无法停止,咳得我胸腔作痛,眼泪直流,出了血,还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包括肠子,可就算这样也无法停止,不断干咳,

  骨骼被咳断,肋骨,颈骨,我摊跪在地,还是会不断的干咳,最后把头都咳掉了……”

  张国海回忆梦中的恐怖场景图身体不断发抖,“还有痛风,会长痛风石,那些晶石会不断的叠加,堆积,不断堆积,很痛很痛,脚骨,腿骨,盆骨,肋骨,头骨,牙齿,全都长满了晶石,我被淹没在痛风石之中,看到的是无穷无尽的沙石……”

  他眼中血丝密布,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是濒临崩溃的绝望:“怎么办,怎么办,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每天都是不一样的病。”

  “等等,你说梦中能看到人影在吃东西?能说一下那个人影在吃什么吗?”天南局工作人员发现张国海时间概念清晰,只是情绪波动比较大,并未出现其他思维紊乱的迹象,更像是长期噩梦侵蚀了他的精气神。

  “吃什么?”张海愣了一下,回忆之前的情况“我也不是清楚,好像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那些虫子?或者是我痛出来的那些晶石,

  每次我在梦里病痛发作的时候,就能看到它的身影,它就站在一旁,看起来特别诡异,好像在享受我痛苦的样子。

  有时候,它会伸出手,在我身上比划着,好像在挑选‘食物’,可我根本看不清它手里有没有东西,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吃什么。”

  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恐惧,“你们说,它可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鬼差?它是不是在等我的生命走到尽头,然后带我走?”

  工作人员对他进行了一番必要的安抚,稳定其情绪。

  随后,他们又逐一拜访了其他几位有类似症状的居民。

  这些人的表现与张国海大同小异:每个人都深陷于自己“重病缠身”的妄念中,无法自拔,尽管医生反复保证他们身体状态良好,但那种“生病”的真实感,让他们不敢忽视,也都有各自疾病为蓝本的噩梦,并且精神状态都在持续恶化。

  这些人生命体征都比较正常,并没有出现生病的迹象,他们表现出的面色萎黄、眼窝青黑、食欲不振、气息短促等问题,是精神高度紧张、严重失眠导致的“气虚”“耗神”状态。

  “情况不太妙。”调查结束后,工作人员看着手里的记录,脸色凝重,“这些居民的症状太诡异了,既不是生理疾病,也不是普通的心理问题,更像是被某种外力影响,产生了集体幻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结合最近据点出现的语者势力活动痕迹,这件事很可能是语者用户在背后搞鬼——语者擅长操控意识、制造幻觉,很可能是某个语者用户利用居民对疾病的恐惧,植入了相关的幻觉,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生病了,还通过噩梦不断强化这种幻觉,以此达到某种目的。”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据点的生命探测仪,广域异常能量波动扫描,均未在对应区域发现异常生命体的活动,为没有发现灵异能量。

  如果是鬼怪类灵异生物作祟,会有显着的能量扰动和环境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调查小组的成员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如果不是语者,也不是鬼怪,那这些居民的集体幻觉是怎么来的?那个梦里的人形身影,又是什么东西?”

  而在陈启运的诊所里,又有几位居民带着“生病”的困扰走了进来:

  “陈医师,我这老腿突然疼得钻心,是不是灰雾毒邪浸进去了?”

  “陈医师,我最近总是心绞痛,赶紧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肺里有东西堵着,咳不出来,跟之前听人说的尘肺病一模一样。”

  无一例外,都是正常健康的生命体征,陈启运看着居民们痛苦的神情,心里满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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