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嘉兴首富的脑子还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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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侗稍微想了一下,就决定赴宴。反正他又没什么好怕的,而且王家那么有钱,总不怕吃穷了他们。三日后的中午,严侗带了一个长随,乘坐一艘小船,去了王鸿升家。
他下船的时候,早有家仆进去飞报主家。王鸿升带着他儿子王敬诚亲自迎出大门,“白水先生驾临寒舍,蓬荜生辉。”
严侗心中无语,就他家还能算“寒舍的话,世上的“豪宅”怕也不多,嘴上随意敷衍着客气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边上的王敬诚,才四五日,看上去就行动无碍了,这皂吏打板子的时候肯定放了好多水。
王鸿升拍了儿子一下,说:“还不快见礼,愣着做什么?”
王敬诚可能被他爹教训过了,反应过来以后,马上跪下行了大礼。
差点给严侗整不会了,只好伸手去扶。
王鸿升在说:“先生里边请吧,在下已经备下薄宴,一则感谢先生教训犬子,二则初见先生聊表敬意。”
严侗就跟着王鸿升往里走,一直走到后花园之中的一个阁子里,面前是荷塘翠柳,背后是假山流水,环境还是挺不错的。
阁子并不大,大概总共就能坐下五六个人。今日王鸿升并未请其他陪客,故而就严侗、他和他儿子三人入席,显得格外宽敞。
人到齐了以后,开始上菜。席间并没有什么凤肝龙髓、鲍参翅肚之类的富贵菜,是春夏之际江南比较多的时令菜。
清蒸鲥鱼,白灼河虾,螺蛳用紫苏、酱料炒制,配上葱油蚕豆,佐新酿的米酒是最好的。
严侗本是不怎么喝酒的人,但是他看是米酒,便没有过分推辞。
席间王鸿升只是漫无边际地说一些客气的闲话,严侗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等着他说正题。
酒过三巡,王鸿升终于开始说明他这次请客的目的。
“在下岂不知小儿荒唐?只不过他是我年过四十才有的幼子,难免多宠一些。他的长兄已经随我做生意了,本想安排他走读书这条路。谁知道这小畜生实在是不争气。”
说着,王鸿升转过脸,对儿子说:“县学课考竟敢作弊,先生真是教训得轻。要是以后你参加乡试也作弊的话,还不得流放三千里?还不快谢过先生的教诲?”
王敬诚离开座位,向严侗下拜。
严侗摆了摆手,说:“不必,不必。懋修(王敬诚的字)你起来吧。既然已经知错了,就罢了。”
王敬诚从地上爬起来后,就没有再坐下,只是侍立一旁,看上去倒像是个挺有家教的公子。
王鸿升看着严侗说:“在下虽然颇积累了一些家资,但是也知道士农工商,商为最末,总想着子弟可以上进一些。可是,这小子实在是不争气。我为他延请的名师大儒也不是一两个了,说句话不怕先生笑话,他至今连篇文通字顺的时文也写不出来。把我给气得,恨不得打死了他。只是……毕竟是亲子。如今既然他侥幸进了县学,先生又受持衡先生的邀请在县学任教,就想着请您多多教诲他。”
严侗听了,眼角一抽,这王敬诚十九岁了,文通字顺的时文还写不出来,还教诲个啥?他爹以前给他请的那些先生,应该都在哄孩子玩吧?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这小子和信哥儿一样的话,那的确也教不出来,不一定怪人家的先生不负责任。
严侗只能在那里装不知道王鸿升想做什么,他问王敬诚说:“懋修你真的想走科举这条路么?”
王敬诚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期期艾艾地说:“可能……啊……”
然后他看了一眼他爹,赶紧说:“是,是,学生是想去科举的。”
严侗看了他的反应,差点笑出来,说:“王员外不要逼迫他了,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读书,靠家里父兄逼迫,是逼不出来的。”
王鸿升气苦,骂儿子道:“你个小畜生,我辛辛苦苦为你找先生,让你读书,你给我说不想科举?看等下我不打死了你!”
“爹爹……”王敬诚差点吓跪了。
“不要这样。”严侗阻止了王鸿升骂儿子,本来么,现在才想到骂也没啥用了。
然后,严侗对王敬诚说:“反正我最近都在县学做训导,我家的地址你也知道的。如果你真的有向学之心,可以拿着自己写的文章来问我。”
严侗觉得来都来了,就给对方一个面子好了。这王敬诚一看就是个不想读书的,估计是不会过来的。即使他真的拿文章来,改他的文章,也花不了多少功夫,顺水人情,为何不做?
王鸿升一听,大喜,赶紧对儿子说:“还不赶紧谢过先生?这是你天大的福气!”
王敬诚赶紧道谢。
严侗觉得,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他们有啥目的差不多也达到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便提出来要告辞。
王鸿升说:“先生怎么才坐了一会儿就要走?这也不是礼敬老师之道啊。”
于是,王鸿升命下人送上贽敬。满满一大盘雪花银,这怕不是有四五百两?
看得严侗眉头一皱,说:“这个是不能收的。三日前你们已经送来一些文房用品和果子水酒,我都收下了,以全师生之礼。今天这些实在是太多了。若收下,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这不过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先生不要推辞。”王鸿升恳切地说。
“若以后懋修真的要随我求学,那他须知我的为人。当为之事,我不会推却。不当为之事,任他人怎么说,我也不会去做。”严侗这话一说出来,已经有一股子凛然不可犯之意。
王鸿升立马明白,严侗和他之前交往过的大小官员不太一样,随即命下人撤下了银子,说:“是在下唐突了。”
既然严侗不肯收钱,那么剩下的事,比如在课考稍微优待一些,比如尽量保住王敬诚的生员资格一类的话,王鸿升知道,都没办法提了。
“那今天就多谢王员外盛情款待了。时辰不早,家中还有一些琐事,我先告辞。”严侗站了起来。
这次,王鸿升并未再留客,只是送到了门口。
看着严侗离开,王鸿升转头对儿子说:“白水先生是有大学问的人,你要好好向他请教。”
王敬诚表面答应,心里吐槽:他爹总觉得写八股文章是件挺简单的事,其实这事儿麻烦得很,又岂是请教几次就能写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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