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富庶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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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北辰城早市

  永昌三十五年五月初一,卯时初刻。

  北辰城南市的晨雾还未散尽,市集的三百六十家店铺已在晨曦中卸下门板。

  “炊饼——新出炉的炊饼!”

  “北海咸鱼,昨日刚上岸!”

  “西域琉璃盏,买一盏送一盏!”

  叫卖声、还价声、车马声混成一片,像煮沸的粥锅。挎着竹篮的主妇、扛着货物的脚夫、打着算盘的商人、背着书包的蒙童,在石板街道上川流不息。

  市集中心的“物价公示牌”前,两个户部小吏正核对今日的官定指导价:

  麦每斗(十二斤)二十五文

  羊肉每斤四十文

  粗布每匹三百文

  官盐每斤十五文

  铁锅每口二百文

  “老张,你的麦子卖三十文?”小吏拦住一个粮商,“官价二十五文。”

  粮商擦汗:“大人,春寒收成怕不好……”

  “未成定数,不得抬价。”小吏严肃道,“若真有灾,官府会开仓平抑。你按官价卖,亏了可申请补贴。擅自抬价,罚银十倍。”

  不远处,胡人羊贩巴雅尔用生硬的汉话吆喝:“新鲜羊肉,官价四十文,我卖三十八文!”

  “为何更便宜?”有人问。

  巴雅尔咧嘴笑:“官府说了,胡商头三月减税!税少了,就便宜卖!”

  半扇羊肉顷刻卖光。巴雅尔数着铜钱——以前一只羊只能卖汉商半价,还要被层层盘剥。如今直接摆摊,价格透明,一天挣的比过去一个月多。

  早市角落,“北境银行”门口排起长队。

  伙计高声道:“今日起,北境银钞正式流通!一两银钞兑一千文铜钱,官府担保兑现!”

  老农递上一贯铜钱:“真能换?”

  伙计验过穿钱的麻绳火漆,递过一张纸钞:“这是一两银钞,等同您的一贯钱。买货轻便多了!”

  老农将信将疑走到粮铺,递出银钞:“买一斗米。”

  掌柜验看水印暗记:“收您一两银钞,找您七百文——不,找您七张一百文银钞。”

  老农愣愣接过轻飘飘的纸钞,旁边商人笑道:“老人家,这可是好东西!我去碎叶做生意,带一百两银钞轻飘飘一叠。要是铜钱,得雇辆车!”

  户部侍郎周延带着随员微服巡视。随员记录:“早市开市一个时辰,成交额约三千两,银钞交易占三成。粮价稳定,胡商活跃。”

  周延走到菜摊,农妇麻利捆菜:“三文一把。”

  周延递过十文银钞。农妇验看后,从腰间布袋掏出找零——都是小面额银钞。

  “大娘也收银钞了?”

  “收!”农妇笑道,“以前收铜钱,重不说,还怕收到‘恶钱’。现在银钞真假一看就知,轻巧不怕偷——贼偷了也不敢用,每张有编号,银行一查就知道谁花的!”

  周延问:“如今日子比几年前如何?”

  农妇指向不远处一座新砖房:“那是我家,去年盖的。以前哪敢想住砖房?儿子在工部作坊做木工,一月挣二两;我卖菜一天挣几十文。日子有盼头!”

  日上三竿,早市渐散。周延登上钟楼俯瞰——街道上清扫夫洒水除尘,店铺擦拭门板,运货马车辘辘驶向四方。

  空气里残留着炊饼香、羊肉香、香料香,但更浓郁的是一种安定、忙碌、充满希望的气息。

  周延在簿册上写:“五月初一,北辰城南市,市井井然,民气祥和。银钞渐得民心,胡汉交易融洽。此乃‘富庶繁荣’之基。”

  第二幕:工部作坊的革新

  巳时正,北辰城东郊“百工坊”。

  二十余座作坊热气蒸腾。萧北辰在工部尚书离火陪同下,走进铁器坊。

  高炉喷吐火焰,改良的水力鼓风机呼呼作响。离火指着刚出炉的铁水:“这是用‘焦炭’炼的生铁,杂质少。以往十斤矿石炼三斤铁,如今能炼五斤。”

  “焦炭产量如何?”

  “阴山煤矿月产五万斤,足够供应全境。副产品‘煤焦油’,格物院正研究做防水材料。”

  锻造区,水力锻锤有规律起落。“铛!铛!铛!”力道均匀,效率是人工十倍。

  老铁匠郑铁头指导学徒:“水力锤落点准,最适合打‘百炼钢’。以往一天打不了几斤,现在一锤一天打五十斤!”

  他拿起一把刚淬火的长刀,刀身泛着大马士革钢的花纹:“这纹理,是不同硬度钢条折叠锻打出来的。以前靠手感,现在——”他指向架子上的“硬度测试片”,“先测原料硬度,计算配比,成功率从三成提到七成!”

  萧北辰弹了弹刀身,清音悠长:“此刀与罗兰德的刀比如何?”

  郑铁头自信道:“去年碎叶互市,对砍。他们的刀卷刃,咱们的刀只崩个小口。他们想买技术,离火大人没卖。”

  离火笑道:“时机未到。等咱们领先十年,卖过时的也无妨。”

  纺织坊内,数十架飞梭织机飞快运转。最引人注目的是坊中央的试验性多梭提花机——胡人妇女其木格放入打孔卡片,机器“咔哒”运转,小梭如穿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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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三尺织锦成形——图案是“骏马踏云图”:草原骏马奔腾,汉地祥云为背景,色彩过渡自然。

  其木格抚摸织锦,眼中含泪:“我阿妈织一辈子毯子,一月织一丈。这机器一天织三丈……要是她能看到……”

  萧北辰问:“可能推广?”

  离火答:“结构复杂,造价高,目前只能官营。但我们简化原理,设计出‘简易提花机’,造价十分之一,下月投放民间。”

  他们又看了陶瓷坊的龙窑、造纸坊的竹浆造纸术、印刷坊的锡合金活字……每一处都有新发明。

  午时,萧北辰在食堂与工匠共餐。郑铁头端着碗坐过来:“主公,您说咱们这些手艺,算不算‘富庶’?”

  “你觉得呢?”

  “我觉得算。”郑铁头扒了口饭,“以前打把菜刀挣不了几个钱,还常被官府征去白干活。现在领俸禄,儿子免费读书,老伴有病去医学院看。琢磨出新玩意儿还有奖金。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其木格凑过来:“我丈夫种地,我织布,两人一月挣四两。去年盖新房,买头牛,还存二两。今年想送女儿去书院女班念书——女孩子也能念书,这世道真好。”

  周围工匠纷纷说起自家变化:盖新房、孩子上学、老人看病……

  萧北辰静静听着,最后道:“诸位的手艺,是北境富强的基石。你们每一点进步,都会让北境更强大,让百姓更幸福。”

  离开时,萧北辰对离火说:“年底设‘北境工匠奖’,重奖有突出贡献者。要让社会知道:工匠是创造财富的英雄。”

  第三幕:屯垦堡的丰收

  未时,朔方郡“清河屯垦堡”。

  万亩麦田如绿色海洋。屯长陈老根带着老农巡视,负责全屯“农情监测”。

  “老根叔,这‘朔麦三号’比往年高了一掌,分蘖也多。”

  陈老根蹲下细看:“是工部农学院的新种,耐寒抗倒伏。记下:适应咱屯水土,建议明年全屯推广。”

  他发现一片麦叶有黄斑:“锈病前兆。快请农师!”

  年轻的农师王农(书院农学院首届毕业生)赶到,从药箱取出陶罐:“这是新配的‘硫磺石灰水’,兑水喷叶,连喷三天可控制。”

  “贵不贵?”

  “官府补贴,一罐五文,够喷十亩。自己配更便宜。”

  陈老根感慨:“搁以前,看见黄斑只能干着急。现在有农师有药,心里踏实。”

  王农笑道:“农学院正试验‘以虫治虫’——养小蜂吃麦蚜。若成功,连药都不用打。”

  他们来到屯堡“合作社”——官府倡导、农户自愿组成的集体经济组织,职能有三:统购统销、技术推广、互助保险。

  会计正拨算盘:“按田亩、出工数,预分夏耘工钱。每亩二十文,多劳多得。”

  农户排队领钱——都是银钞。年轻农户领到三百文,兴奋道:“加上春耕工钱,已攒五百文!秋收后够给媳妇买银簪!”

  老汉打趣:“攒钱买头牛,明年多包几亩地,才是正途!”

  屯堡外来了一支商队——“北境供销总社”的定期巡回队。

  管事吆喝:“北海咸鱼、河间粗布、工部‘省力锄头’、碎叶葡萄干!还有医学院‘防暑药包’,一包十文,官府补贴一半!”

  农户围上来挑选。陈老根搬出屯里积攒的鸡蛋、干菜、草编工艺品:“这些收不收?”

  “收!鸡蛋一文两个,干菜五文一斤,草编三到十文。也可换货——两个鸡蛋换一包葡萄干!”

  交易完,管事拿出账本:“陈屯长,上月卖供销社的五百斤干菜,货款二十五两,已存入屯‘集体账户’。提现还是存着?”

  陈老根与老人们商议:“存着。秋收后修水渠——工部勘察过,从后山引水能多浇三百亩地。”

  “记下了:清河屯集体账户,存银二十五两,用途‘水利建设’,支取需屯长和三位老人联名。”

  商队离去后,陈老根召集屯民:“今年目标亩产三百斤!按市价,一亩麦子卖一百五十文。咱屯五千亩,就是七百五十两!每户至少分十两!”

  “十两!”农户们眼睛放光——以往一年剩二三两就不错了。

  “但这钱怎么花?吃光用光,还是攒起来办大事?”

  “攒起来!”年轻人喊,“咱屯还没学堂!孩子每天跑十里路上学,太苦!”

  “建学堂!”老人们附和,“再请个先生,不能世代当睁眼瞎!”

  “还有医馆……”妇女们小声说。

  陈老根点头:“好!秋收后,第一建学堂,第二设医馆,第三修水渠。钱不够大家凑,官府有补贴也去申请。”

  没有官府强令,一群普通农民自发规划未来——因为他们知道:收成是自己的,钱财是自己的,未来也是自己的。

  夕阳西下,陈老根站在田埂上望着麦浪。

  他想起三十年前,这里还是胡汉交战的荒原,白骨露于野。父亲带他逃难到此,开荒种地,却总被官兵勒索、马匪劫掠,食不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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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想到,三十年后,同样的土地能孕育这样的希望?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深嗅——芬芳里混合着麦苗清香,还有未来的气息。

  第四幕:碎叶城的商脉

  申时,碎叶城“万国贸易广场”。

  大宗商品拍卖会正在进行。拍卖官手持木槌,面前摆着朔方精铁锭、北海精盐、河间棉布、工部新织机、北境银行三年期债券。

  台下坐着西辽、花剌子模、高昌回鹘、伽色尼、大食、波斯的商人,手持号牌,眼神锐利。

  “第一件:朔方精铁锭一万斤,起拍每百斤五两!”

  “五两一钱!”

  “五两二钱!”

  “六两!”——花剌子模商人拍走。精铁是战略物资,各国都缺。

  “第二件:北海精盐五万斤……”

  “第三件:北境银行债券,面额一百两,年息百分之五,到期还本付息……”

  债券是新鲜事物。拍卖官解释:“此债券以北海盐税、朔方铁税担保,北境都督府背书。可随时在银行兑换、转让。比存钱庄利息高,比做生意风险小。”

  粟特商人举牌:“九十八两!”

  “九十九两!”

  “一百两!”——直接按面额买,看中利息和安全性。

  一百张债券被抢购一空。北境首次“政府债券”成功融资一万两。

  拍卖结束,商人涌入“交易大厅”。大厅设数十柜台:

  货币兑换:各国金银铜钱与北境银钞自由兑换,汇率每日公布。

  货物寄存:存货物拿“仓单”,凭单交易,免运输损耗。

  合约公证:大宗交易签订契约,官府公证,具法律效力。

  纠纷仲裁:争议可申请仲裁,收费低廉,判决迅速。

  信息发布:墙上挂各地行情——北海鱼价、朔方粮价、碎叶马价、西域玉价……每日更新。

  波斯地毯商正与汉人丝绸商谈大单:五百张地毯换一千匹丝绸。

  双方在合约柜台签订契约,写明规格、质量、交货时间、违约罚则。签字画押,一式三份。

  波斯商人不放心:“若他以次充好,怎么办?”

  仲裁官解释:“契约已写明验收标准。交货时可请官营货栈‘验货师’检验,不合格可拒收并索赔。若对方不赔,官府可冻结其银行账户,强制扣款。”

  “那若我付货他赖账?”

  “一样。凭契约仓单,官府可处置其货物。”仲裁官补充,“北境境内,契约高于人情。只要合法,官府必为履约者撑腰。”

  波斯商人满意了:“如此,生意才好做。”

  信息板前,几个年轻商人抄录行情:

  “北海咸鱼每斤涨两文!因为罗兰德舰队骚扰渔场,捕鱼量减少。得赶紧囤货。”

  “朔方麦价跌了,春耕顺利预计丰收。现在买麦,秋收后卖到西域,能赚差价。”

  “工部‘省力犁’在河间卖脱销了,碎叶还没货。谁有门路从河间运一批来?”

  信息就是财富。官府公开市场信息,让商人能明智决策,减少盲目投机损失。

  大厅角落,礼部侍郎陆文渊正与西域使节会谈。

  花剌子模使臣马合木德道:“陆大人,我国希望增加精铁进口配额。如今与西辽战事吃紧,急需军械。”

  陆文渊摇头:“精铁是管制物资,每年出口有上限。贵国已用完今年配额。”

  “那用战马交换?我国有阿拉伯良马,日行千里。”

  “战马可谈。”陆文渊翻开账册,“一匹良马换精铁五百斤。但须经北境兽医检验,无疫病无暗伤。”

  “五百斤太少!至少八百斤!”

  “五百五十斤,这是底线。”

  “六百斤!再加十张波斯地毯!”

  “五百八十斤,地毯不要。但可附赠十架‘神臂弩’作添头——此弩射程二百步,可破轻甲。”

  马合木德眼睛一亮:“成交!”

  一笔大宗贸易在讨价还价中敲定。双方签字,使节满意离去——拿到了急需军械,北境得到了良马和外交筹码。

  陆文渊合上账册,对副手道:“记下:花剌子模与西辽战事升级,急需军械。可适当增加精铁、弩箭出口,但要控制量,不能让任何一方速胜。让他们互相消耗,北境才能左右逢源。”

  “价格……”

  “上浮一成。战时物资,理应涨价。”

  黄昏,陆文渊登上碎叶城钟楼。

  城内华灯初上,客栈酒肆人声鼎沸;城外驼队蜿蜒,铃声悠扬,满载货物走向西方。

  碎叶城,已不仅是边境要塞,而是丝绸之路上的金融与贸易中心。

  这里流通的不仅是货物,更是信息、信用、资本、影响力。

  北境银钞、债券随着商队扩散,逐渐成为区域贸易结算货币之一。

  经济的影响力,有时比刀剑更深远、更持久。

  陆文渊想起萧北辰的话:“要让碎叶城成为这样一座城:商人在这里能安心赚钱,使节在这里能公平谈判,百姓在这里能看到天下。如此,北境之富庶,方可辐射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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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看来,目标正在实现。

  他提笔写简报:“五月初一,碎叶贸易额破十万两,银钞流通占比四成,债券发售顺利。西域诸国对北境物资依赖日深,外交筹码增加。建议适时推出‘丝路贸易保险’,进一步降低商人风险,吸引更多资本……”

  信鸽飞出,融入暮色。

  而碎叶城的灯火,彻夜不熄。

  第五幕:都督府的账册

  亥时末,都督府议事堂。

  户部、工部、礼部、兵部首脑齐聚,向萧北辰汇报永昌三十四年度北境经济决算。

  核心数据已汇总成简表:

  财政收入(两)

  田赋:一百二十万

  盐税:八十万

  铁税:五十万

  商税:一百万

  关税:三十万

  其他:二十万

  合计:四百万两

  财政支出(两)

  军费:一百五十万

  官俸:四十万

  工程:六十万

  教育:三十万

  医疗:二十万

  赈灾抚恤:二十万

  外交补贴:十万

  研发:二十万

  合计:三百五十万两

  结余与债务

  年度结余:五十万两

  累计国库储备:二百万两

  发行债券:五十万两(三年期,年息5%)

  银钞发行量:一百万两(准备金率60%)

  户部尚书汇报:“主公,这是北境立国以来,首次实现财政收入大于支出。结余五十万两,加上国债融资,明年可启动三大工程:阴山水利网、北海深水港、九郡官道硬化。”

  萧北辰问:“百姓负担如何?”

  “田赋税率三十税一,为历代最低。盐铁专卖但价格平价,盐工铁匠待遇优厚。商税值百抽三,吸引四方商人。总体而言,百姓负担较七年前减轻四成,而官府收入反增三倍——因经济发展,税基扩大。”

  工部尚书离火补充:“百工坊年产值已破百万两,利润三十万两,半数返还工匠做奖金分红。盐场年产盐六百万斤,利润四十万两,三成分给盐工。屯垦堡合作社总资产达二百万两,农户存款逐年增加。”

  礼部陆文渊道:“外贸年额二百万两,顺差八十万两。西域诸国对北境商品依赖日增,尤其是精铁、精盐、棉布、军械。碎叶城关税年入三十万两,已成重要财源。”

  兵部潘龙汇报:“军费虽占支出大头,但其中三成用于研发新装备、改善官兵待遇。如今士兵月饷二两,伤残有抚恤,退役有安置。士气高昂,逃亡率降至千分之一。”

  萧北辰听完,沉默良久。

  他走到窗前,望着北辰城的万家灯火,缓缓道:

  “七年前,孤接手的北境是什么样子?”

  “战乱刚息,十室九空,田地荒芜,市集萧条。国库空空如也,百姓食不果腹,军队欠饷哗变。”

  “那时,有人劝孤加征赋税、强征兵丁、掠夺商贾,以解燃眉之急。”

  “孤没有。”

  他转身,目光扫过众臣:“孤选择了最难的路——减赋轻徭,鼓励生产,扶持工商,藏富于民。”

  “我们用三年时间恢复元气,两年时间打下基础,又用两年时间实现盈余。”

  “这四百万两岁入,每一文都来自百姓的汗水、工匠的巧思、商人的奔波、士兵的守护。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些钱,以更好的方式回流到他们手中。”

  他指向账册上的支出项:

  “军费,保卫的是他们的家园。”

  “工程,改善的是他们的生活。”

  “教育,投资的是他们的子孙。”

  “医疗,守护的是他们的健康。”

  “赈灾,救助的是他们的危难。”

  “每一笔支出,都要对得起百姓的付出。”

  众臣肃然。

  萧北辰走回案前,提笔在决算报告上批注:

  “准。明年三大工程务必保质完成。另增列两项预算:”

  “第一,设‘北境养老基金’,年拨二十万两,为年过六旬、无子女赡养的老人提供基本生活保障。先从退役老兵、孤寡老人试点。”

  “第二,设‘寒门学子助学金’,年拨十万两,资助贫困聪颖子弟入书院深造。不论胡汉,唯才是举。”

  他放下笔,对众臣道:

  “富庶繁荣,不是账册上的数字,而是老人能安享晚年,孩子能无忧读书,青壮能勤劳致富,家家有余粮,户户有笑声。”

  “今日我们做到了‘国库充盈’。明日,我们要让‘民仓也充盈’。”

  “只有当最普通的百姓,都能真切感受到生活一年比一年好,日子一年比一年有盼头,北境的‘富庶繁荣’才算真正扎根。”

  众臣深深躬身:“臣等必不负主公所托,不负百姓所期。”

  夜深了,议事堂的灯火熄灭。

  但北辰城的万家灯火,依然明亮——那是百姓家中温暖的灶火,是工坊里不熄的炉火,是学堂里苦读的烛火,是市集上迎来送往的灯笼……

  无数微小的光,汇聚成一片光的海洋。

  而在海洋中央,都督府屋顶那盏七星灯,如北辰般静静照耀,守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繁华,每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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