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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星海庆典承旧诺,深海秘信号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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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浪舟归航的帆影划破晨雾时,渔镇与鲛人岛的码头早已聚满了人。渔船的铜铃、鲛人的海螺声交织在一起,渔民们举着染了海蓝的绸带,鲛人们披着缀满珍珠的纱衣,远远望见鲸木船身的轮廓,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是林砚他们!”渔镇的孩童们蹦跳着挥舞小手,岸边的炊烟里混着鱼虾的鲜香,那是家家户户特意为归航者准备的宴席。李船长的妻子提着食盒,快步迎上码头:“可算回来了!担心得我一整夜没合眼,快尝尝刚蒸好的鱼糕,补补身子!”

  鲛人岛的族老们带着族人上前,族老手中的珊瑚杖轻轻点地,海面泛起层层涟漪,数十尾银色的鲛人鱼群跃出水面,摆出“共护”二字的造型。阿溪的奶奶拄着贝壳杖,拉着阿溪的手细细打量,眼眶泛红:“平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林砚和阿汐相扶着走下船板,身上的衣物还沾着海砂与淡淡的暗脉能量残留,却难掩眉宇间的释然。张伯早已备好温水和干净的麻布,笑着递过来:“先擦擦脸,老族长和族老们已经在护脉讲堂设了宴,就等你们这些功臣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半日就传遍了两族。当天傍晚,护脉讲堂被装点得焕然一新——珊瑚灯笼挂在屋檐下,泛着暖融融的光;渔民们运来新鲜的海产,鲛人们献上珍藏的夜明珠,将讲堂内外照得如同白昼。讲堂中央的空地上,铺着巨大的鲛绡布,上面用海草汁画着护脉碑与断脉峡的图谱,正是阿海连夜补画的版本,供两族族人观摩学习。

  庆典在日落时分正式开始。老族长站在高台之上,手中捧着装订整齐的护脉手册,声音洪亮如洪钟:“今日,我们要敬护脉者,敬林砚、阿汐、阿海、阿瑶、澜月、巫祝、阿风、阿溪,还有李船长和各位水手!是他们以身犯险,修复断脉峡结界,守住了我们的家园,守住了渔鲛共生的承诺!”

  台下掌声雷动,渔民们举起陶碗,鲛人们捧着贝壳杯,杯中盛着清甜的海泉酒,齐声高呼:“敬护脉者!敬海脉长青!”酒液入喉,带着海风的清冽,更带着两族人心意相通的暖意。

  巫祝走上高台,手中的清浊贝泛着柔和的青光,他轻声念起护脉咒文,金色的符文在空气中流转,落在每个人的肩头。“远古护脉者以生命立诺,今日我们以庆典承愿。”巫祝的声音透过海风传遍四方,“从今日起,渔鲛两族每三年举办一次共护庆典,既是纪念守护之功,亦是传承护脉之责。护脉手册将抄录百份,分存两族宗祠与护脉讲堂,让子孙后代皆知,守护海脉,是我们共同的使命!”

  话音刚落,阿风带着几位年轻渔民和鲛人,抬出了一尊用鲸骨雕刻的护脉碑模型,碑身上“护脉”二字栩栩如生,顶端镶嵌着三颗小小的海心石、定潮珠与护脉符仿制品。“这是我们连夜赶制的,”阿风抹了把额头的汗,笑容质朴,“以后每次庆典,我们都要擦拭它,提醒自己不忘使命!”

  宴席间,两族族人不分彼此,围坐在一起。渔民们向鲛人们请教辨识脉能波动的方法,鲛人们则缠着阿风询问符文铲的制作技巧。阿瑶抱着蓝晶石,给孩子们讲起沉碑湾的奇遇,蓝晶石偶尔泛出淡淡的青光,引得孩童们惊呼连连。阿海则被几位老渔民围住,详细讲解断脉峡的旋涡规律,手里还比划着图谱上的坐标,生怕大家记不住。

  林砚和阿汐坐在角落的礁石上,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中满是安宁。海风吹起阿汐的发梢,她轻声道:“你看,这就是父亲想要的渔鲛共生。”林砚握紧她的手,父亲的玉佩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笔记里的字迹仿佛还在眼前:“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是啊,”林砚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的海面,“但我们不能停下脚步,断脉峡的暗脉主源只是暂时被压制,护脉之路还很长。”

  就在这时,阿瑶突然抱着蓝晶石跑过来,脸色带着几分诧异:“林砚哥,阿汐姐,你们快看看!蓝晶石有反应了!”

  两人连忙凑过去,只见原本温和发光的蓝晶石突然剧烈震颤,光芒变得忽明忽暗,颜色也从淡青转为浅紫,像是在感应着什么。阿瑶指尖轻抚晶石表面,眉头微蹙:“不是暗脉能量,这股波动很奇特,很微弱,但很有规律,像是……像是某种信号!”

  巫祝和澜月闻讯赶来,巫祝将清浊贝凑近蓝晶石,贝壳上的光芒立刻与晶石呼应,红光与紫光交织,形成一道细细的光柱,指向遥远的深海方向。“这是脉能信号,”巫祝神色凝重,“而且是远古护脉者留下的制式信号,只有在遇到重大变故或隐藏着关键线索时,才会被触发。”

  澜月翻出古籍,快速翻阅着:“典籍记载,远古护脉者曾在深海设立‘藏脉阁’,存放着护脉的核心机密与对抗暗脉的终极方法,但藏脉阁的位置从未有人知晓,只说需要特定的脉能信号指引。难道这就是……”

  “信号来自哪个方向?”林砚立刻问道,心中涌起强烈的预感,这或许是父亲笔记中未曾提及的关键。

  阿海早已取出罗盘和洋流图,将蓝晶石放在图谱中央,晶石的紫光在图谱上投射出一道轨迹,直指远海南端的“无妄海”——那是一片被称为“生命禁区”的海域,传说中风浪终年不息,海底布满暗礁与漩涡,从未有人能活着从那里归来。

  “是无妄海,”阿海的手指落在图谱上的空白区域,“典籍里说那里是海脉与暗脉的终极交汇点,也是远古护脉者最后的战场,没想到藏脉阁可能就在那里。”

  阿溪的奶奶走到众人身边,叹了口气:“无妄海凶险异常,我年轻时曾随族人靠近过一次,那里的海水带着吞噬脉能的力量,普通的护脉工具根本无法使用。而且……传说那里沉睡着暗脉的远古凶兽,一旦被惊动,后果不堪设想。”

  巫祝握着清浊贝,沉吟道:“但这信号来得蹊跷,偏偏在庆典之时出现,或许是护脉碑苏醒、结界修复后,脉能流转恢复正常,才触发了这沉睡千年的信号。藏脉阁里的机密,很可能关系到彻底根除暗脉隐患,我们没有选择。”

  林砚望着图谱上那道紫色轨迹,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阿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阿海正低头标注无妄海的洋流规律,阿风已经在琢磨打造更坚固的船只,阿瑶的蓝晶石仍在持续传递信号,澜月在翻阅古籍寻找关于无妄海的更多记载,阿溪则在清点醒脉露和珍珠原核,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老族长和鲛人族老也走了过来,老族长将护脉手册递给林砚:“这本手册是两族的心血,也是我们的承诺。无妄海虽险,但护脉之路从无坦途,两族会全力支持你们。渔镇的造船厂会立刻开工,打造最坚固的船只;鲛人岛会提供最好的脉能物资,助你们应对凶险。”

  鲛人族老点头附和:“我们会挑选最擅长感应脉能的鲛人随行,用鲛绡布制作能抵御吞噬之力的衣物。记住,你们不是孤军奋战,身后是整个渔镇与鲛人岛,是所有守护这片海的人。”

  庆典的喧闹渐渐平息,两族族人围了过来,纷纷表示愿意加入远航的队伍。年轻的渔民们扛着渔网,说能应对深海的渔网陷阱;鲛人们拍着胸脯,说能在暗礁区引路;李船长更是主动请缨:“破浪舟虽坚,但无妄海的风浪非比寻常,我这就去改造船只,加装符文防护和绞盘,保证万无一失!”

  林砚举起护脉手册,扉页上“渔鲛共护,海脉长青”八个字在夜明珠的光芒下熠熠生辉。他环视着眼前的一张张面孔,有熟悉的伙伴,有和蔼的长辈,有热情的族人,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对海脉的敬畏与守护的决心。

  “好!”林砚的声音坚定有力,“三日后,我们在三礁口汇合,航向无妄海,寻找藏脉阁,揭开暗脉的终极秘密!”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穿透夜空,回荡在海面上。蓝晶石的紫光渐渐平稳,化作一道细细的光束,始终指向深海的方向,像是一盏引路的明灯。护脉讲堂的灯笼依旧明亮,护脉手册上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清晰,那些关于守护、承诺与传承的故事,在庆典的余温里,翻开了崭新的篇章。

  三日后的清晨,改造后的破浪舟停泊在三礁口。船身加装了三层符文护甲,船头镶嵌着巨大的海心石,船尾配备了鲛人族特制的脉能推进器,船舱里堆满了醒脉露、净脉符、珍珠原核等物资,还有两族族人连夜赶制的抗吞噬鲛绡衣。

  林砚、阿汐、阿海、阿瑶、澜月、巫祝、阿风、阿溪站在船头,李船长带着十位经验丰富的水手和五位擅长脉能感应的鲛人,也已各就各位。老族长和族老们站在码头,挥手送别:“保重!我们等你们凯旋!”

  破浪舟升起风帆,脉能推进器启动,船身稳稳地驶向远海。阿瑶抱着蓝晶石,感受着深海传来的微弱信号,轻声道:“信号越来越清晰了,藏脉阁一定就在无妄海的深处。”

  林砚掏出父亲的玉佩,青光与蓝晶石的紫光交织,笔记里突然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带着父亲熟悉的笔锋:“无妄海藏脉阁,藏有护脉传承之钥,亦有暗脉最深之秘。切记,真正的守护,不仅在于抵御黑暗,更在于坚守初心,不忘渔鲛共生之本。”

  林砚握紧玉佩,与阿汐相视一笑。海风猎猎,卷起船帆,也卷起众人的衣角。无妄海的轮廓在远方的海平线处隐约可见,那里有未知的凶险,有沉睡的秘密,更有护脉之路的下一段征程。

  船身劈开浪涛,向着深海驶去。护脉手册被林砚妥帖地放在怀中,扉页的字迹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前行。渔镇与鲛人岛的身影渐渐远去,但两族族人的祝福与期盼,如同海脉的能量,始终萦绕在身边。

  他们知道,这趟远航注定充满艰险,或许会遇到吞噬脉能的海水,或许会遭遇暗脉凶兽的袭击,或许会面临生死的考验。但他们更知道,守护海脉的信念早已融入血脉,渔鲛共生的承诺早已刻入骨髓。只要众人同心,坚守初心,就没有跨不过的风浪,没有解不开的秘密。

  破浪舟的帆影消失在海天相接之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航迹,延伸向深海的未知。而那道来自无妄海的脉能信号,如同星海下的指引,引领着护脉者们,向着更遥远、更艰难,却也更意义非凡的未来,坚定前行。海面上的浪声轻轻响起,像是在吟唱着古老的护脉之歌,也像是在预示着新的传奇即将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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