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百宝囊中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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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再次踏入“百宝囊”，墨掌柜见到林凡，脸上立刻堆起了熟稔的笑容。

　　“客人可是又炼制出了新的药液？”他搓着手，语气热切。

　　林凡摇了摇头，开门见山：“掌柜的，你这里，可有能暂时牵制体修行动，或者能弥补身法短板的物件？”

　　墨掌柜的小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流云坊市没有秘密，尤其是林凡这种新晋的、有些神秘色彩的“凶人”，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有人汇报给墨掌柜这类地头蛇。他去过暗巷，关注过石破天，这并不意外。

　　“牵制体修……弥补身法……”墨掌柜沉吟着，从柜台下搬出一个陈旧的木箱，里面杂七杂八地放着不少看起来颇为古旧，甚至有些残破的物件。

　　“体修气血旺盛，蛮力惊人，寻常束缚类法器效果不大，除非品阶够高，但那价格……”他一边翻找，一边摇头，“至于身法，好的遁术玉简可遇不可求，大多都是各派不传之秘。市面上流传的，多是些大路货，效果有限。”

　　他拿起一枚颜色暗淡的青色玉简：“《御风诀》，最基础的提速法门，五十灵石。”又拿起一条看似普通的黑色绳索：“缚灵索，下品法器，能短暂束缚练气中期修士的灵力运转，但对纯粹体修……效果要打个对折，八十灵石。”

　　林凡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御风诀》于他提升不大，缚灵索对付石破天恐怕力有未逮。

　　墨掌柜也不意外，继续翻找，最终，拿起了一双看起来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靴子，靴子表面甚至有些磨损。

　　“这双‘无影靴’，是多年前一个落魄修士抵押在此的。据说穿上后能身轻如燕，大幅提升速度，对身法有加成。”墨掌柜顿了顿，语气有些不确定，“但是……此物有些古怪。注入灵力后，速度提升确实明显，但极其消耗心神，对灵力掌控要求极高，一个不慎，反而会身形失控。之前有几个客人试过，都驾驭不了，退了回来。客人若感兴趣，一百二十灵石，可以试试。”

　　（二）

　　林凡心中一动。消耗心神？对灵力掌控要求高？这听起来，反而像是为《暗夜噬天经》量身定做。魔元的精纯与掌控力，远非普通灵力可比。

　　“我能试试吗？”林凡问道。

　　“当然，就在这小院里。”墨掌柜很是大方。

　　林凡接过靴子，入手微沉。他走到院中，穿上靴子，尝试着注入一丝暗夜魔元。

　　嗡！

　　靴子表面的灰尘仿佛被震落，露出了底下暗哑的复杂纹路。一股轻盈之感瞬间从脚底传来，同时，林凡感觉到自己的心神之力，正如开闸的洪水般被靴子汲取！

　　他心念微动，向前一步踏出！

　　唰！

　　身影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院墙另一端，速度比平时快了近倍！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对方向的掌控也出现了一丝偏差，差点撞上墙壁。

　　果然诡异！这靴子对速度的加成极大，但对心神的负担和操控精度的要求也极高。若非他神魂经过魔功和摄魂术的锤炼，远超同阶，刚才那一下恐怕就要出丑。

　　但，他能驾驭！

　　林凡稳住身形，再次尝试。他集中精神，精确地控制着魔元输出的强度和频率，同时将神魂之力凝聚，抵抗着那股心神吞噬之力。

　　这一次，他的身影在院中几个闪烁，虽然依旧有些生涩，但已经能大致控制方向和速度，不再有失控的迹象。

　　墨掌柜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客人果然非常人！此物蒙尘多年，今日总算遇主了！”

　　林凡脱下靴子，感受着微微疲惫的神魂，心中却是一片欣喜。此物正是他目前所需！

　　“一百灵石。”林凡还价。

　　“成交！”墨掌柜爽快答应，这靴子压在他手里多年，能回本已是万幸。

　　（三）

　　带着新得的无影靴回到青竹斋，林凡立刻开始闭关适应。

　　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熟悉这双靴子的特性，做到在高速移动中依旧能精准施展元魔指和吞元拳。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足不出户。他在院内布下简单的禁制，然后便开始了一次次的练习。

　　起初，依旧是失控居多，高速移动下难以精准攻击，经常一头撞在禁制光幕上，颇为狼狈。神魂的消耗也极其巨大，练习一个时辰就必须打坐恢复。

　　但他韧性极强，毫不气馁。凭借着强大的神魂和《暗夜噬天经》对力量的精妙掌控，他进步神速。

　　三天后，他已经能在开启无影靴的情况下，于方寸之间做出精妙的闪转腾挪，并且能在移动中较为精准地激发元魔指，点中预设的目标。

　　虽然距离“如臂指使”还有差距，但用于实战，已然足够。

　　（四）

　　这一日，林凡正在院中巩固练习，强大的神识忽然捕捉到院外传来一个有些熟悉，却又带着几分忐忑的声音。

　　“林……林道友在吗？”

　　是墨掌柜的声音，但语气与往日不同，少了几分市侩，多了几分迟疑。

　　林凡收敛气息，打开院门。只见墨掌柜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犹豫。

　　“墨掌柜，有事？”林凡问道。

　　墨掌柜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林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

　　将墨掌柜让进院内，关上房门。墨掌柜这才苦笑着开口：“林道友，实不相瞒，老夫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哦？”

　　“上次委托道友寻找的‘独狼’……他，他回来了。”墨掌柜脸上露出一丝后怕，“他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机缘，修为竟然突破到了练气六层！昨日他找到我，不仅不还灵石，还反过来威胁我，要我交出五百灵石的‘封口费’，否则就要砸了我的店铺！”

　　林凡闻言，眼神微冷。这“独狼”倒是会趁火打劫。

　　“掌柜的意思是？”

　　“老夫知道道友实力非凡，连石破天都敢谋划。”墨掌柜一咬牙，“老夫愿出二百灵石，请道友出手，替我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事成之后，‘独狼’身上的所有东西，也尽归道友所有！”

　　林凡沉吟起来。练气六层，正好可以用来检验他如今实力，以及无影靴在实战中的效果。而且，报酬也算丰厚。

　　“可以。”林凡点头，“他的行踪？”

　　墨掌柜大喜，连忙递过一枚玉简：“这是他常去的几个窝点，最近似乎在城南的‘醉仙楼’出现过。”

　　接过玉简，林凡眼中寒光一闪。

　　就拿这“独狼”，来为与石破天的一战，做最后一次热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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