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首战斩首，势力再稳固

　　我起身时，衣袍微动。

　　神识早已锁住囚笼方向。那名被拘灵链束缚的首领仍盘坐在地，嘴角带血，眼神却未溃。他察觉我靠近，冷笑出声：“你不过守土之犬，今日杀我，明日自有千军踏平此山！”

　　我没有回应。

　　抬手一点，紫霄道则穿透其眉心，封禁神魂。他体内翻涌的反抗意志瞬间凝滞，无法自爆，也无法传讯。这是我对敌人的规矩——死可以，但不能带走任何消息。

　　袖中断剑残片飞出，在空中化作一柄三尺长剑。剑身流转紫光，映照出他惊愕的脸。他想开口，已无机会。

　　剑光贯颈而过。

　　头颅飞起，鲜血未溅。紫霄道则将其凝于半空，如悬灯示众。尸体倒下时，地面微微震了一下。

　　四具尸体早已摆在通往主峰的路上。此刻加上这颗头颅，排列成五行阵形。风灵命人立起五根石柱，将头颅托于最高处，昼夜不落。

　　“自今日起，凡参与守御有功者，赐丹一枚，记功三级。”我下令，“凡临阵退缩者，贬为杂役，逐出核心。”

　　命令传下，巡天卫齐声应诺。新晋弟子站在广场边缘，有人低头不敢看，也有人紧盯那颗头颅，神色复杂。

　　我登上主峰高台。

　　整座山门在我脚下铺展。西谷防线已修复，新增三处暗哨；东岭矿脉加强巡查；北峰了望台升起信号旗，每半个时辰通报一次安全。紫霄阁众人列队而立，静候训话。

　　“吾所立之道，不在仁慈，而在秩序。”我的声音传遍群山，“侵我边界者死，扰我安宁者诛。今日一人首级悬于此，明日便是千军覆灭之兆。”

　　话音落下，三层防御大阵同步亮起紫光。第一层是地脉锁灵阵，第二层为三角伏魔网，第三层隐藏于虚空之中，由七十二枚灰钉残片组成环形杀局。三重大阵共鸣，宛如巨兽睁眼。

　　人群中有轻微骚动。

　　一名来自南岭的新弟子低声问身旁同伴：“真要杀这么多人吗？”

　　同伴未答，只握紧了手中长枪。

　　我知道这些声音不会立刻消失。投靠者中不乏曾依附弱小势力之人，他们习惯妥协与周旋。但我无需取悦所有人。

　　真正动摇人心的，不是手段狠厉，而是实力不足。

　　我转身走下高台，途经演武场。数十名弟子正在演练《紫霄九引》，掌心浮现出微弱紫气。云澈站在前方领诵口诀，节奏沉稳。这批新人比之前进步更快。

　　姜桓迎上来汇报：“巡天卫已完成新一轮轮值部署，三队交替，无空档。”

　　“好。”

　　“火云带回消息，北荒外围发现新的脚印，属于不同体型的生灵，可能是探子。”

　　“不必追。”

　　“玄砚建议启用血引子追踪幕后之人。”

　　我摇头：“现在动手，只会逼他们藏得更深。”

　　回到主峰了望台，我再次取出那枚残破玉符。

　　它仍在我手中发烫，纹路扭曲，材质接近混沌晶核，却不属于任何已知势力。北冥寒渊的记忆片段一闪而过——冰窟深处，黑色身影手持断幡，下达命令。那不是罗睺的气息，也不是寂灭魔神所能触及的存在。

　　真正的敌人还在远处观望。

　　我将玉符收入袖中，打出三道紫霄印契，分别落入西谷、东岭、北峰。隐藏的第二层防御再次激活，整座山门如呼吸般律动一次。

　　风灵赶来禀报：“有一名散修在营地后方议论，说我们手段太狠，恐遭天谴。”

　　“谁？”

　　“原属流沙谷的陈岩，投靠不过七日。”

　　我没有动怒。

　　“将他调至前线哨岗，直面曝尸之地三日，再带上来见我。”

　　风灵领命而去。

　　两日后，那人被带到我面前。他脸色苍白，双腿发抖，跪在地上说不出话。

　　“惧死者可走。”我说，“叛心者必诛。留者，当信我之道。”

　　他猛然叩首，额头撞地出血：“我……我愿入死士营！我愿守最前哨！”

　　我点头，命人带他下去换装。

　　当晚，西谷方向再度传来一丝极细微的规则波动。不像攻击，更像试探。神识扫过百里，原先蠢蠢欲动的几股气息尽数退散，再无异动。

　　我知道，他们看到了那颗头颅。

　　也知道，这座山门不容侵犯。

　　三日后，周边十七小族主动送来贡品。麒麟族派使者递上契约文书，表示愿永久结盟。南岭七族联合宣布，今后所有行动听从紫霄阁调度。北原游部开始协助巡逻边境，火云带队接防三处险要关卡。

　　我在议事殿批阅文书，姜桓进来通报：“共御盟运转顺利，资源调配已完成新一轮分配。”

　　“伤员情况？”

　　“全部安置妥当，无人因伤退出。”

　　“好。”

　　走出议事殿时，夕阳正落在主峰之后。天空泛紫，地脉隐隐震动。演武场上，新弟子们仍在练习《紫霄九引》。他们的紫气比昨日更稳，节奏也更统一。

　　云澈看到我，停下讲解。众人纷纷行礼。

　　我摆手示意继续。

　　自己走向了望台最高处，俯瞰全境。西谷平静，东岭有序，北峰信号旗依旧升起。整座山门如磐石般稳固。

　　就在这时，指尖传来刺痛。

　　我摊开手掌，一道裂痕出现在掌心皮肤上，像是被无形之物划开。没有流血，但能感觉到某种规则层面的侵蚀正在发生。

　　这不是肉体伤害。

　　是更高层次存在的窥视痕迹。

　　我盯着那道裂痕，不动声色。

　　北方天际依旧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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