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作孽的张强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教室里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苏锦小心翼翼地将慕清婉的笔记整理好，递还给她，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的笔记，帮大忙了，思路清晰太多了。”

　　慕清婉接过，轻轻摇了摇头：“不客气。”她正准备起身离开。

　　苏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邀请道：“那个……为表感谢，我请你吃午饭吧？就校门口那家新开的‘刘记麻辣烫’，听说味道不错。”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澈，纯粹是出于感谢。

　　慕清婉似乎有些意外，看了苏锦一眼。她很少接受男生的单独邀请，但看着苏锦那双坦诚又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睛（完全没有以往那些男生眼中的热切或讨好），又想到他今天异常认真的学习状态，她鬼使神差地轻轻点了下头：“好。”

　　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过来，一把搂住苏锦的脖子，声音洪亮：“锦哥！走走走，饿死了！听说‘刘记’今天开业搞活动，肥牛卷买一送一……咦？慕校花？”

　　王浩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慕清婉，以及两人之间似乎准备同行的架势，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在苏锦和慕清婉之间来回扫视，脸上露出了极度夸张的“我懂了”的表情。

　　苏锦没好气地把他胳膊掰开：“瞎想什么！我感谢慕同学借我笔记，请她吃个饭。正好，一起吧，我请客。”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王浩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动作却快得很，立刻挤到两人中间，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我就沾沾慕校花的光了！锦哥大气！”

　　慕清婉看着这对活宝似的发小，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三人于是并肩走出校门，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小吃街。“刘记麻辣烫”店里人很多，他们等了一会儿才找到位置。吃饭过程倒也轻松，主要是王浩在喋喋不休，苏锦和慕清婉偶尔搭话。

　　吃完后，三人走出小店。王浩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就在这时，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子里，突然呼啦啦涌出来六七个人，一下子拦在了他们面前，为首的正是脸色阴沉的张强。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眼神不善地盯着苏锦，完全无视了旁边的王浩，至于慕清婉，他看了一眼，眼神更加阴郁。

　　“苏锦，可以啊。”张强声音带着讥讽，“学习不怎么样，先是借笔记，再顺势请慕校花吃饭？？”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发出哄笑声，不怀好意地将三人半包围起来。周围放学的学生看到这阵势，纷纷绕道走，不敢靠近。

　　慕清婉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悦：“张强，你要干什么？”

　　张强见慕清婉果然出声，而且明显带着维护苏锦的意思，心头那股邪火再也压不住，他指着苏锦，对慕清婉道：“清婉，这不关你事。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没点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借着由头就想接近你！我今天就让他长长记性，以后离你远点！”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王浩顿时就火了，胖脸一沉就要上前理论：“张强你他妈说谁呢！”

　　苏锦却一把拉住了冲动的王浩。

　　他上前一步，将慕清婉和王浩微微挡在身后，平静地看着张强，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带着一种让张强极其不舒服的……淡然？

　　“慕同学，胖子，你们在旁边等一下。”苏锦的声音很平稳，“一点小麻烦，我来解决。”

　　“苏锦哥……”王浩有些急，对方可有六七个人呢！

　　慕清婉看着苏锦平静的侧脸，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和疑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唇，轻轻后退了半步。

　　张强见苏锦这副“装逼”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狞笑一声：“解决？老子看你怎么解决！给我上！按住他！老子要亲自给他‘长长记性’！”

　　他一声令下，身后几个早就摩拳擦掌的跟班立刻叫嚣着冲了上来！

　　“妈的！跟你们拼了！”王浩虽然害怕，但义气当头，吼了一声就要帮苏锦拦住两个。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只见王浩下意识地往前一冲，对着最先冲过来的两人推了过去——他原本只是想阻拦一下。

　　但就在他发力的瞬间，苏锦体内那缕修炼《万化吞天诀》得来的微薄真气自行流转，虽然无法外放，却极大地增强了他的力量、速度和反应能力！

　　冲到王浩前面，双掌推出，那两人只觉得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传来，惊呼一声，竟然像是被一辆小卡车撞到一样，直接倒飞了出去，哐当两声撞在了后面的垃圾桶上，疼得龇牙咧嘴，一时半会儿竟然爬不起来！

　　“？？？”王浩都愣住了，一脸懵逼“锦哥这么强？”

　　其他冲过来的跟班也吓了一跳，动作一滞。

　　但苏锦动了！

　　他的动作更快！更简洁！更有效！

　　融合了圣魂记忆和战斗本能，哪怕只有炼气一层，对付这些只会凭蛮力打架的高中生，简直如同成年人戏耍孩童。

　　侧身、抬手、格挡、出拳、踢腿……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地打在对方最吃痛的部位，或者巧妙地破坏他们的平衡。

　　“砰！”“哎哟！”“啪！”“啊！”

　　闷响声、痛呼声、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剩下的四五个跟班，包括一个试图从后面偷袭的，全都以各种狼狈的姿势躺在了地上，抱着肚子、捂着手腕、蜷缩着腿，痛苦地呻吟着，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窒息！绝对不超过一分钟！

　　小巷内外，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和地上那几个人的呻吟。

　　王浩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收势站定的苏锦，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

　　慕清婉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美眸中，此刻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她看着苏锦的背影，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

　　而为首的张强，脸上的狞笑早已彻底僵住，转化为惊愕、茫然，最后是深深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苏锦，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苏锦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脸色惨白的张强身上，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的步伐很轻，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张强的心脏上。

　　“你……你别过来！”张强声音发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他妈敢动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苏锦在他面前站定，身高相仿，但气势却仿佛高了无数倍。

　　他一掌过去就把张强的脸打肿，看着张强，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笔记，是慕同学好心借给我的。”

　　“请她吃饭，是为了感谢。”

　　“我苏锦做什么，和谁交往，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以后，离我远点。也别再去找慕同学和王浩的麻烦。否则……”

　　苏锦没有说完，只是眼神微微一凝。

　　张强顿时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仿佛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上了一般，吓得他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连连点头：“知…知道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锦这才收回目光，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转向还在发呆的王浩和眼神复杂的慕清婉，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没事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率先迈步，向着巷子外走去。

　　王浩猛地回过神来，激动得脸都红了，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兴奋地追问：“我靠！锦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慕清婉落在最后，她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几人，又看了一眼苏锦那挺拔而平静的背影，清澈的眼眸中，震惊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探究。

　　这个同桌，隐藏的秘密，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苏锦对王浩说:“多锻炼锻炼身体，况且他们几个都是人多欺负人少的，欺软怕硬的罢了，把你这身肉练下来，你也可以。”

　　王浩心里:“我只是学习一般并不是傻，你那一掌把人打飞出好几米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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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课程，对于苏锦而言，平静无波。他依旧高效地吸收着知识，偶尔和慕清婉讨论一两个疑难问题，仿佛中午那场短暂的风波从未发生过。

　　但班级里的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变化。许多同学看苏锦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好奇和敬畏，窃窃私语声不时响起。张强一下午都趴在桌子上，脸色铁青，没敢再看苏锦一眼，放学铃声一响，他就第一个冲出了教室。

　　苏锦并不在意这些，他整理好书包，和王浩打了个招呼，便独自一人走向回家的路。

　　穿过那条相对僻静的小巷，这是他回家的近道。

　　刚走进巷子深处，前后路口就被几个流里流气、穿着紧身背心、露出纹身的社会青年给堵住了。人数有七八个，比中午那批学生混混看起来要凶悍不少，手里还拎着木棍和钢管。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剃着青皮头、脖子上挂着劣质金链子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眼神凶狠地盯着苏锦。他旁边一个小弟指着苏锦道：“伟哥，就是他！强子说的就是这小子！”

　　胡志伟，外号“伟哥”，是这附近一带有点小名气的混混头子，平时收点保护费，帮人平事，下手挺黑。

　　胡志伟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歪着头打量苏锦，嗤笑一声：“就你他妈叫苏锦啊？毛没长齐的小逼崽子，挺能打啊？连我老弟张强的面子都敢驳？”

　　苏锦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些人。他能感觉到，这些人身上带着一股戾气，和学校里的学生打架完全是两个概念。但他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炼气一层的修为，对付这些空有狠劲的普通人，依然是碾压。

　　“张强自己没胆子来，让你们来送死？”苏锦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操！小子你他妈挺狂啊！”胡志伟被苏锦的态度激怒了，一挥手，“给老子废了他！打断他一条腿，出事我担着！”

　　七八个混混立刻叫骂着冲了上来，钢管和木棍带着风声砸向苏锦！

　　这一次，苏锦没有再留手。

　　对待这些社会渣滓，留情就是对自己和家人的不负责任！

　　他的身影动了！

　　快如鬼魅！

　　在普通人眼里，几乎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砰！” “咔嚓！” “啊——！”

　　第一个冲过来的混混，手里的钢管还没落下，手腕就被苏锦精准地抓住，轻轻一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钢管脱手落地。 苏锦顺势一脚踹在他肚子上，这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中，倒飞出去五六米，撞在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侧身躲过一根砸来的木棍，苏锦的手肘如同铁锤般狠狠砸在第二个混混的肋下。 “噗！”那混混眼珠暴突，一口酸水喷出，肋骨瞬间不知道断了几根，软软地瘫倒在地，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反手一抓，夺过一根钢管，苏锦手腕一抖。 “铛！”的一声脆响，另一根砸来的钢管被直接震飞出去！ 持棍的混混虎口崩裂，鲜血直流，还没反应过来，苏锦的膝盖已经重重顶在他的小腹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着倒下，口吐白沫。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碾压！ 苏锦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声惨叫和骨头断裂的脆响！他的动作简洁、高效、狠辣，融合了圣魂记忆中的战斗技巧，专攻人体最脆弱、最吃痛的部位！

　　不到三十秒！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七八个混混，已经全部躺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或者捂着肚子呕吐，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整个小巷如同变成了一个修罗场，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

　　胡志伟嘴里叼着的烟早就掉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凶狠早已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他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人！这他妈还是高中生吗？这是特种兵王吧？！

　　当他看到苏锦那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转向他时，胡志伟吓得腿一软，差点尿裤子，转身就想跑！

　　但苏锦怎么可能让他跑掉？

　　身影一闪，苏锦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大…大哥…饶…饶命…”胡志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误…误会…都是张强那小王八蛋让我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苏锦懒得听他废话，直接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咔嚓！” “啊——！”胡志伟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抱着扭曲变形的右腿瘫倒在地，疼得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背心。

　　苏锦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根钢管，在胡志伟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淡淡开口：

　　“回去告诉张强，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 苏锦没有说完，只是用手指轻轻一捏，那根钢管竟然如同泥塑一般，被他捏扁了一截！

　　胡志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点头，话都说不利索了：“知…知道了…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谢谢大哥…谢谢大哥不杀之恩…”

　　苏锦站起身，像丢垃圾一样丢掉那截变形的钢管，看都没再看地上这群惨叫的混混一眼，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平静地走出了小巷。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与身后巷子里的惨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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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张强家楼下。

　　胡志伟被两个还能勉强走动的小弟搀扶着，一条腿打着简陋的夹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地堵住了刚出门准备去网吧的张强。

　　“张强！我**你大爷！”胡志伟一看到张强，眼睛都红了，破口大骂，“你他妈坑死老子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人！赔老子的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还有我兄弟们的！少一分老子把你腿也打断！”

　　张强看着胡志伟这副惨状和他身后那几个同样鼻青脸肿、吊着胳膊的小弟，吓得脸都白了，心里那点报复的念头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

　　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苏锦……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他这次，踢到真正的铁板了！

　　“伟…伟哥…多…多少钱…我…我给我给……”张强声音发抖，几乎是哭着说道，心里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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