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联盟的通缉令

　　波尔图一战后，林渊的名字在葡萄牙彻底臭了，也彻底火了。

　　如果在谷歌上搜索“Lin Yuan”，关联的词条不再是最初的“那个中国小子”，而是变成了——

　　“贝萨球场的屠夫”

　　“全葡超前锋的噩梦”

　　“需要被关进笼子里的野兽”

　　《记录报》甚至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张林渊面无表情盯着佩佩的照片，配文极具煽动性：《这是一场战争，他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在这个注重技术、崇尚进攻的伊比利亚半岛，林渊这种“泥石流”般的踢法，无疑是在向全联盟宣战。

　　……

　　博阿维斯塔训练基地。

　　“听着，小子。”

　　主教练帕切科把一叠报纸摔在林渊面前的更衣柜上，脸色凝重，“你现在是名人了。但我保证，下一场比赛，也是你职业生涯最难踢的一场。”

　　林渊一边系着鞋带，一边抬头，眼神平静：“因为布拉加（SC Braga）？”

　　下一轮的对手是布拉加，葡超着名的“第四大豪门”，球风细腻，以盛产灵巧型巴西边锋着称。

　　“不，是因为裁判。”帕切科指了指天，“足协那边有人不高兴了。你上一场差点废了佩佩，波尔图那边施压很大。这一场，只要你哪怕呼吸声稍微重一点，裁判都会给你掏牌。”

　　“而且，”帕切科顿了顿，在战术板上画了个红圈，“布拉加的那群巴西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他们会用速度过掉你，或者假装被你过掉，然后在你伸脚的瞬间倒地惨叫，像被狙击枪打中一样。只要你吃到一张红牌，那些媒体就会把你生吞活剥。”

　　更衣室里一片安静。队友们都看向林渊。

　　大家都很清楚，林渊现在的踢法完全建立在身体对抗上。如果裁判针对，如果对手“碰瓷”，这只野兽就会被拔掉獠牙。

　　林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演戏？”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罕见的、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弧度。

　　“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动作片’，什么叫‘恐怖片’。”

　　周日，市政球场。

　　看台上嘘声震天。布拉加的球迷显然受到了媒体的影响，只要林渊一触球，铺天盖地的“滚回中国”、“野蛮人”的骂声就如潮水般涌来。

　　比赛开始仅仅十分钟，针对林渊的“捕兽网”就张开了。

　　布拉加的左边锋，身披10号的巴西天才里卡迪尼奥，是一个身高只有168c但步频极快的小个子。

　　他就像一只烦人的苍蝇，不断在林渊身边嗡嗡乱飞。

　　“嘿，大个子，来抓我啊！”

　　里卡迪尼奥踩着单车，故意在林渊面前卖弄脚法，“听说你很能撞？来啊，碰我一下试试？”

　　林渊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的脚下。

　　【系统提示：检测到敌意挑衅。恶名值 50。】

　　第15分钟，陷阱来了。

　　里卡迪尼奥在大禁区前沿拿球，突然一个变向，看似要突破，实则放慢了节奏，他在等——等林渊那个标志性的凶狠上抢。

　　只要林渊伸脚，或者哪怕有一个冲撞的动作，里卡迪尼奥绝对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然后在草皮上滚上十八圈。

　　裁判的手已经摸向了胸前的口袋，眼神死死盯着林渊。

　　全场观众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野蛮人”上钩。

　　林渊动了。

　　他像一辆失控的坦克一样冲了上去，速度极快，声势骇人！

　　里卡迪尼奥心中狂喜：上钩了！傻大个就是傻大个！

　　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瞬间，里卡迪尼奥身体已经做好了“起飞”的准备，重心提前后仰，嘴巴张大准备发出惨叫——

　　然而。

　　滋——！！！

　　一阵令人牙酸的急停声响起。

　　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

　　林渊那庞大的身躯，在距离里卡迪尼奥只有五厘米的地方，违背物理定律般地瞬间定格！

　　那是核心力量达到极致的体现！

　　“什……”

　　里卡迪尼奥的重心已经扔出去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但他惊恐地发现，面前的林渊根本没碰他！林渊甚至背以此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噗通。

　　里卡迪尼奥因为这一瞬间的错愕和重心失衡，自己绊到了自己的脚，极其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最尴尬的是，因为他提前准备好了“惨叫”，所以这一摔，他还是习惯性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啊！！！”

　　全场寂静。

　　林渊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脚边正在“痛苦翻滚”的里卡迪尼奥，然后抬起头，一脸无辜地看向跑过来的主裁判。

　　“先生，你看清楚了。”

　　林渊耸了耸肩，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球场里格外清晰，“这里的草皮可能太滑了，或者是……风太大？”

　　主裁判的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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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明显的“空气犯规”，要是吹了，他明天的职业生涯也就结束了。

　　“起来！”主裁判黑着脸，冲着地上的里卡迪尼奥怒吼，并毫不犹豫地掏出了一张黄牌，“假摔！黄牌！”

　　“哈哈哈哈哈！”

　　原本紧张的博阿维斯塔替补席瞬间笑喷了。

　　看台上的嘘声也变成了尴尬的嘈杂声。

　　林渊看着一脸懵逼爬起来的里卡迪尼奥，缓缓凑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演技太浮夸了，这就是你们巴西人的天赋？”

　　里卡迪尼奥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不过，”林渊话锋一转，眼中的戏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寒意，“既然你这么想躺下，如果不成全你，别人会说我不懂礼貌。”

　　三分钟后。

　　布拉加发起进攻，又是里卡迪尼奥。这一次，他拿到球后明显有些犹豫，不敢再轻易做动作。

　　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间。

　　一道黑影遮蔽了阳光。

　　“现在，是真的了。”

　　这一声低语像是死神的宣判。

　　嘭！！！

　　这一次，没有任何刹车。

　　林渊侧过身，以一个完全合理、教科书般的“侧向冲撞（Shoulder Charge）”，狠狠地撞在了里卡迪尼奥的肩膀上。

　　在绝对的力量吨位差距面前，技巧毫无意义。

　　这一次，里卡迪尼奥没有演戏。

　　他是真的飞出去了。

　　整个人横着飞出了两米远，重重地砸在广告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再也没有爬起来。

　　球场瞬间死寂。

　　担架队冲入场内。

　　主裁判冲过来，哨子含在嘴里，手摸向口袋，但犹豫了半天，最终只是一声急促的哨响——甚至连黄牌都没法掏。

　　因为林渊全程双臂紧贴身体，没有抬肘，没有亮鞋底，纯粹是——合理冲撞。

　　只不过，这辆坦克的马力太大了一点。

　　林渊看都没看地上的对手一眼，转身往回跑，路过目瞪口呆的主裁判身边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是合理对抗，对吧，先生？毕竟足球是男人的运动。”

　　【系统提示：你的凶残震慑了全场。】

　　【系统提示：对手（里卡迪尼奥）因恐惧产生心理阴影，恶名值 300！】

　　【解锁新成就：合法行凶。奖励词条碎片1。】

　　这一刻，看台上的布拉加球迷忘了嘘。他们终于意识到，媒体说错了。

　　这个中国人不是只会用蛮力的野兽。

　　他是一个带着脑子、精通规则、并且以此为乐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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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结束后，博阿维斯塔1:0小胜。

　　林渊再次成为了全场最佳。

　　更衣室里，队友们都在狂欢，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林渊洗完澡，披着毛巾坐在角落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来自国内的未接来电，号码显示是“中国足协”。

　　看着那个号码，林渊原本因胜利而稍微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最担心、也最厌恶的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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