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赛季冲刺

　　四月的伦敦，空气里终于少了几分那种透进骨髓的湿冷，多了一丝属于春末夏初的燥热。

　　科巴姆训练基地的铁丝网外，一大早就围满了长枪短炮。记者们像是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秃鹫，把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因为有一个传闻正在伦敦的足球圈里疯传——那个“消失”了一个月的暴君，今天要回来了。

　　过去的四周对于切尔西来说，简直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没有了林渊的中场，就像是一辆被卸掉了装甲的主战坦克，虽然还能开火，但谁都能上来踹两脚。两平两负，积分榜上的位置从稳坐前三滑落到了第五。身前的阿斯顿维拉已经领先了三分，身后的曼联和热刺也像饿狼一样追了上来。

　　“如果这周再不赢球，穆里尼奥的球队下赛季就只能去哈萨克斯坦踢欧联杯了。”《每日邮报》的专栏标题极尽刻薄。

　　上午九点十分。

　　一辆黑色的路虎卫士发出一声低沉的引擎轰鸣，碾过门口的碎石路，霸道地停在了训练中心的主楼门口。

　　车门打开。

　　一只穿着黑色耐克运动鞋的脚重重地踏在地上。紧接着，那个让全英超后卫都感到胃部痉挛的高大身影钻了出来。

　　林渊戴着墨镜，身上穿着切尔西深蓝色的训练服，拉链拉到了最顶端，遮住了半截脖子。

　　快门声瞬间连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林！你的腿怎么样了？”

　　“穆里尼奥说你今天会参加合练，是真的吗？”

　　“对于阿斯顿维拉的埃梅里说‘切尔西已经掉队’，你有什么回应？”

　　林渊停下脚步。他摘下墨镜，那双漆黑的眸子扫视了一圈镜头。虽然隔着几米远，但前排的记者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那种眼神变了。

　　如果说上个赛季的他是一把锋利的出鞘长剑，那么现在的他，更像是一柄藏在鞘中、却在暗暗震动的重锤。那是一种经过沉淀后的、更加危险的压迫感。

　　“告诉埃梅里。”

　　林渊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样扎进麦克风里，“把屁股洗干净，那个位置是我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基地大门。

　　……

　　更衣室里，气氛有些沉闷。

　　年轻球员们的脸上都没什么笑容。穆德里克在低头玩手机，马杜埃凯在整理鞋带，加拉格尔则是一脸愁容地看着战术板——上一场他因为失误导致丢球，被媒体骂得狗血淋头。

　　直到那个身影推门而入。

　　“哐当。”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撞在墙上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当看清来人时，所有人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群正在吵闹的小学生突然看到了班主任，或者是……看到了拿着鞭子的驯兽师。

　　“早。”林渊把包扔在自己的柜子，语气平淡，就像他只是昨天请了个假而已。

　　“早……早啊，队长。”穆德里克结结巴巴地打招呼。

　　林渊转过头，盯着穆德里克看了三秒，看得这个乌克兰“亿元先生”心里发毛。

　　“上一场打布伦特福德，你在边路丢了四次球权。”林渊一边换鞋一边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如果今天的训练赛你再软得像个面条，我就把你挂在球门横梁上。”

　　穆德里克咽了口唾沫，拼命点头：“我……我知道了。”

　　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回来了。

　　角落里，正在喝咖啡的穆里尼奥看着这一幕，嘴角终于露出了这一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这就是他需要的。不是温情的鼓励，而是带血的鞭策。

　　……

　　三天后，斯坦福桥球场。

　　英超第35轮，切尔西主场迎战诺丁汉森林。

　　这是一场必须赢的比赛。如果输了，欧冠资格就真的悬了。

　　但比赛的进程却让人绝望。诺丁汉森林摆出了铁桶阵，像一只缩进壳里的乌龟，任凭切尔西怎么狂轰滥炸就是不出来。

　　第60分钟，比分依然是0:0。

　　斯坦福桥的看台上开始出现焦躁的叹息声。场上的切尔西球员越踢越急，失误频频。恩佐的一脚直塞直接传出了底线，气得他在原地转圈。

　　“换人！”

　　穆里尼奥站在场边，大手一挥。

　　第四官员举起了换人牌。

　　44号 上， 25号（凯塞多） 下。

　　“轰——！！！”

　　当那个熟悉的44号身影出现在场边时，斯坦福桥爆发出了堪比进球的欢呼声。

　　林渊站在场边，做着最后的拉伸。他的右大腿上依然缠着一圈肌能贴，那是伤愈后的保护措施。

　　“别逞强。”穆里尼奥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身体只恢复了八成。用脑子踢。”

　　林渊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跑进了球场。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重返赛场。】

　　【当前身体机能：85%。】

　　【被动技能“暴君的阴影”已激活：全队士气提升20%。】

　　林渊上场后的第一次触球，就改变了比赛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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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丁汉森林的中场耶茨，一个以球风粗野着称的硬汉，看到林渊拿球，立刻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他知道林渊刚伤愈，想给这个“瘸子”一点颜色看看。

　　耶茨从侧后方狠狠地撞了过来。

　　看台上的球迷发出一声惊呼。

　　但林渊没有躲。

　　他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在耶茨撞上来的前一瞬间，突然停步，沉肩，核心肌肉群猛地绷紧，做了一个反向的对抗动作。

　　“嘭！”

　　一声沉闷的肌肉撞击声。

　　耶茨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块铁板，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直接向后弹开，踉踉跄跄地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草皮上。

　　而林渊，仅仅是晃动了一下肩膀，连球都没有丢。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懵逼的耶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点力气？”

　　林渊没有停留，带球向前推进。

　　这一撞，撞醒了切尔西，也撞懵了诺丁汉森林。

　　随后的二十分钟，切尔西的中场硬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林渊虽然跑动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但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黑洞，只要皮球进入他的控制范围，就会被无情地吸走。

　　第82分钟。

　　诺丁汉森林试图守住平局，全线退守禁区。

　　林渊在中圈拿球。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分边，或者尝试远射。毕竟那是他的招牌。

　　但林渊抬头看了一眼禁区。

　　在他的【上帝视角】（B 级）里，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出现了一条稍纵即逝的缝隙。那是一条只有最顶级的传球手才能看到的“死亡通道”。

　　“跑！”

　　林渊突然一声暴喝。

　　原本还在禁区边缘游弋的杰克逊，听到这声熟悉的指令，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猛地向禁区肋部插去。

　　就在杰克逊启动的瞬间，林渊起脚了。

　　不是重炮，而是一脚极其隐蔽、带着强烈外旋的贴地直塞。

　　皮球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贴着草皮，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精准地绕过了两名中后卫的脚尖，出现在了杰克逊的跑动路线上。

　　单刀！

　　杰克逊接球，面对出击的门将，冷静推射远角。

　　“唰！”

　　球进了！

　　1:0！

　　斯坦福桥瞬间沸腾，蓝色的烟火在看台上炸开。

　　进球后的杰克逊没有庆祝，而是转身狂奔向中场，一把抱住了林渊。

　　“我就知道你会传过来！我就知道！”杰克逊激动得语无伦次。

　　林渊被他晃得有点晕，右腿隐隐作痛，但他还是伸出手，拍了拍这个黑大个的脑袋。

　　“省点力气。”林渊推开他，看向记分牌，“比赛还没结束。”

　　剩下的几分钟，诺丁汉森林试图反扑，但绝望地发现，那个身穿44号球衣的男人，正站在禁区前沿，用一种“此路不通”的眼神盯着他们。

　　每一次进攻，都被林渊用精准的卡位和强硬的身体对抗化解。

　　终场哨响。

　　切尔西1:0小胜，拿到了救命的三分。

　　林渊站在场地中央，汗水湿透了球衣。他感觉右腿的肌肉在微微抽搐，那是身体在抗议。

　　但他赢了。

　　穆里尼奥走进场内，给了他一个拥抱。

　　“感觉怎么样？”老帅问。

　　“还行。”林渊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向看台上那些疯狂欢呼的球迷，“至少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闭嘴了。”

　　“下一场是收官战。”穆里尼奥看着他，“阿斯顿维拉。赢了就是欧冠，输了就是欧联。”

　　林渊弯下腰，解开了有些紧绷的护腿板。

　　“那就赢。”

　　他直起身，眼神望向北方，那里是伯明翰的方向。

　　“我说过，那个位置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一夜，暴君宣告回归。

　　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那颗想要赢球的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而这，仅仅是疯狂五月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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