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大乾女帝国事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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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养心殿的烛火仍如星辰般亮着。萧萧月瑶揉了揉酸涩的眉心,案上堆叠的奏折已高过她的玉冠。朱砂笔在指间流转,留下一道殷红的批阅,落在关于江南水患的急报上。“传旨,令工部尚书即刻带治水图入宫。”她的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却依旧掷地有声。
侍立一旁的苏瑾连忙应声,目光掠过女帝苍白的面颊,欲言又止。青铜鹤灯的光晕里,萧萧月瑶鬓角新添的白发像落了层霜,那是登基五年来,她亲手拔除过三次的痕迹。
天刚蒙蒙亮,太和殿的铜钟便如惊雷般响彻皇城。萧萧月瑶身着十二章纹的衮服,缓步走上丹陛,玄色裙摆扫过冰凉的金砖,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阶下文武百官黑压压跪了一片,山呼万岁的声浪撞在梁柱上,震得她耳膜发疼。
“众卿平身。”她落座时,腰间的玉带硌得肋骨生疼,那是昨夜批阅奏折时不慎撞到案角的旧伤。
户部尚书颤巍巍出列,捧着奏本的双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陛下,江北蝗灾已蔓延至三州,流民涌入京城者日逾千人,国库……恐难支撑赈灾。”
萧萧月瑶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叩,目光扫过阶下众人:“开常平仓,再令内库拨三成丝绸瓷器,由鸿胪寺转售西域。”
“陛下不可!”礼部尚书猛地跪倒,花白的胡须几乎触地,“内库之物乃列祖列宗所留,岂能轻动?”
她微微倾身,玄色的垂珠流苏随之晃动:“列祖列宗留下的,是万里江山和亿万子民。若子民流离失所,留着这些锦绣绸缎,给谁看?”
争论声此起彼伏,萧萧月瑶耐心地听着,忽然注意到兵部尚书始终低着头。她记得此人昨日递上的奏折里,隐晦提及北境蛮族异动。
“秦大人,”她忽然开口,殿内瞬间安静,“北境驻军的冬衣,备齐了吗?”
秦尚书浑身一震,叩首道:“回陛下,尚、尚有缺口。”
“缺口多少?”
“……三万套。”
萧萧月瑶缓缓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流转:“三日后,朕要看到所有冬衣送抵雁门关。若延误军机,秦大人,你可知罪?”
她的声音不高,却让这位须发半白的老将额头渗出冷汗。
亥时的梆子声敲过,萧萧月瑶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苏瑾。小姑娘捧着刚温好的参茶,眼圈红红的:“陛下已经三天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
“把这份密函送到镇北将军手中。”萧萧月瑶将蜡封的信件递给她,指尖因过度劳累而微微颤抖,“告诉林将军,蛮族异动恐非偶然,让他暗中查探,切勿打草惊蛇。”
苏瑾接过信函,犹豫道:“陛下,太医院的李院判还在偏殿等着,说有要事求见。”
萧萧月瑶揉了揉太阳穴,挥手道:“让他进来。”
李院判捧着药箱进来时,见女帝正对着一幅地图出神,案上的参茶一口未动。他跪地行礼,从药箱里取出脉枕:“陛下,臣斗胆请为您诊脉。”
萧萧月瑶依言伸出手腕,目光仍落在地图上的北境:“李院判,你说人要是不用睡觉,是不是能做更多事?”
老御医叹了口气,收回手指:“陛下,您的脉象虚浮,已是劳损之兆。若再如此操劳,恐伤及根本。”
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锦盒,“这是臣特制的安神丸,陛下每晚睡前服一粒,至少要睡三个时辰。”
萧萧月瑶接过锦盒,随手放在案上:“知道了。”
李院判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挥手制止:“你退下吧,让御膳房送些清淡的宵夜过来。”
待众人都退下,萧萧月瑶重新拿起那份江北灾情的奏折。上面说有流民因饥饿闹事,被地方官镇压,已经出了人命。她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响动。萧萧月瑶厉声喝道:“谁?”
一道黑影从窗棂翻入,单膝跪地:“属下参见陛下。”
是暗卫统领夜影。萧萧月瑶松了口气:“查到了什么?”
“回陛下,秦尚书与北境蛮族暗中勾结,以冬衣为筹码,换取蛮族在边境制造事端,妄图趁机掌控兵权。”夜影递上一份密信。
萧萧月瑶看完,冷笑道:“好,很好。传旨,明日早朝,朕要亲自审问秦尚书。”
夜影迟疑道:“陛下,秦尚书党羽众多,恐生变故。”
“变故?”萧萧月瑶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次日早朝,秦尚书果然带着一众党羽,气势汹汹地跪在殿中。
“陛下,臣要弹劾镇北将军林啸通敌叛国!”秦尚书高举奏本,声音洪亮。
萧萧月瑶端坐龙椅,冷冷地看着他:“哦?秦大人有何证据?”
“臣有林啸与蛮族往来的密信为证!”秦尚书说着,便要呈上密信。
“不必了。”萧萧月瑶挥了挥手,夜影从殿外走进,将一叠卷宗扔在秦尚书面前,“秦大人还是先看看这些吧。”
卷宗里是秦尚书与蛮族往来的书信,还有他私吞军饷的账目。秦尚书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你……你血口喷人!”他指着萧萧月瑶,状若疯狂。
萧萧月瑶缓缓起身,目光扫过阶下众人:“秦大人,你勾结蛮族,私吞军饷,致使我大乾将士在北境受冻挨饿。你可知罪?”
秦尚书的党羽纷纷跪地求饶,秦尚书却兀自嘴硬:“我乃朝廷重臣,你一个女子,凭什么处置我?”
萧萧月瑶冷笑:“凭朕是大乾的皇帝,凭朕手里的玉玺,凭这万里江山的百姓!”她顿了顿,声音斩钉截铁,“来人,将秦尚书及其党羽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上前,将秦尚书等人拖了下去。萧萧月瑶看着空荡荡的殿角,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强撑着站稳,对众人道:“秦尚书一案,交由刑部审理。北境之事,由镇北将军全权负责。众卿还有何事启奏?”
户部尚书出列:“陛下,江北赈灾之事,还需陛下定夺。”
萧萧月瑶沉吟片刻:“朕决定亲赴江北,安抚灾民。”
“陛下不可!”众臣异口同声地反对。
“江北灾情严重,疫病横行,陛下万金之躯,岂能冒险?”吏部尚书忧心忡忡。
萧萧月瑶摇了摇头:“朕是大乾的皇帝,子民受难,朕岂能坐视不理?苏瑾,传旨下去,准备仪仗,三日后启程。”
三日后,萧萧月瑶带着少量随从,踏上了前往江北的路途。一路之上,满目疮痍,饿殍遍野。萧萧月瑶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到了江北,萧萧月瑶立刻召集地方官,了解灾情。得知已有疫病发生,她当即下令设立隔离区,并命太医院的御医全力救治病患。
为了安抚灾民,萧萧月瑶亲自到灾民安置点探望。她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乡亲们,是朕无能,让你们受苦了。朕向你们保证,一定会尽快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灾民们见状,纷纷跪倒在地:“陛下圣明!”
萧萧月瑶扶起一位老者:“老人家,快起来。大家都是大乾的子民,朕理应与大家同甘共苦。”
在江北的日子里,萧萧月瑶每天都忙到深夜。她不仅要处理灾情,还要处理朝中传来的各种奏折。苏瑾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心疼不已:“陛下,您就休息一会儿吧。”
萧萧月瑶摇了摇头:“还有很多事要做,朕不能休息。”
就在这时,夜影匆匆赶来:“陛下,北境传来急报,蛮族大举入侵,镇北将军请求支援。”
萧萧月瑶接过急报,眉头紧锁:“传旨,令兵部即刻调兵三万,支援北境。另外,让户部拨款五百万两,作为军饷。”
夜影领命而去,萧萧月瑶看着窗外,喃喃自语:“蛮族,你们竟敢趁火打劫,朕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在萧萧月瑶的精心治理下,江北的灾情逐渐得到控制。与此同时,北境的战事也传来捷报,镇北将军大败蛮族,凯旋而归。
萧萧月瑶决定班师回朝。临行前,江北的百姓纷纷前来送行,他们自发地在道路两旁跪了下来,高呼“陛下圣明”。
萧萧月瑶看着这些淳朴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回到京城,萧萧月瑶立刻召开朝会,商议战后事宜。她下令对有功将士进行封赏,同时也对在战争中牺牲的将士家属进行安抚。
朝会结束后,萧萧月瑶回到养心殿,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苏瑾为她端来一碗参汤:“陛下,您终于可以歇歇了。”
萧萧月瑶接过参汤,一饮而尽:“是啊,终于可以歇歇了。”她看着窗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相信,在自己的努力下,大乾一定会越来越繁荣昌盛。
然而,萧萧月瑶知道,她的责任还远远没有结束。大乾王朝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她必须继续努力,为子民们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夜深了,养心殿的烛火依旧亮着。萧萧月瑶又拿起了奏折,开始了她新的工作。她知道,作为大乾的女帝,她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不辜负子民们的期望。
江南的梅雨浸透朱漆宫墙时,萧月瑶正对着两淮盐运司的账册蹙眉。案头堆叠的黄册已积了半寸灰,苏瑾刚用银箸挑亮灯芯,便见女帝指节在“盐引私售”四个字上反复摩挲。
“传户部侍郎周显。”她忽然开口,朱砂笔在账册上圈出一串可疑的数字,墨迹透过纸背洇成暗红。
周显进殿时,官靴上还沾着宫外的泥泞。他跪倒在地,偷瞄着那本摊开的账册,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滚进花白的胡须里。
“两淮盐税短少三百万两,周大人可知为何?”萧月瑶的声音很轻,却让殿内的铜鹤香炉都似凝住了烟。
老侍郎叩首如捣蒜:“陛下,两淮盐商勾结地方官,伪造盐引之事……臣、臣正在彻查。”
“正在?”萧月瑶将账册掷在他面前,纸页翻飞间露出夹着的密信,“去年冬,你收了盐商张万霖的翡翠屏风,就摆在你书房第三进的暖阁里。需要朕让人去取来对质吗?”
周显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苏瑾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她记得昨夜整理奏折时,女帝对着这封暗卫呈来的密信,枯坐到天光大亮。
“盐税乃国之根本,”萧月瑶起身时,龙袍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中浮动,“传旨,革去周显职务,押入天牢。另派御史台严查两淮盐运司,所有涉案人员,无论官阶高低,一律就地免职,听候发落。”
夜影从梁上飘落,领旨而去。萧月瑶望着窗外连绵的雨幕,忽然一阵眩晕,扶住案角才稳住身形。苏瑾慌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挥手推开:“无妨,取些浓茶来。”
浓茶刚沏好,吏部尚书的急报又送到了。江南贡院科举舞弊,新科进士中有三十人实为买通考官的纨绔子弟,已激起寒门士子联名上书。萧月瑶捏着那份血书般的联名状,指腹被粗糙的纸边磨得发红。
“备轿,去贡院。”她将茶盏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溅出的水花在奏折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三更的贡院弥漫着墨香与潮湿的霉味。萧月瑶坐在临时设下的案前,面前跪着主考官李太傅与三十名涉嫌舞弊的进士。
“李太傅,”她把玩着那枚象征主考权的鎏金令牌,“您是朕的启蒙恩师,当年教朕‘唯贤是举’四个字时,声音比今日殿外的惊雷还要响亮。”
白发苍苍的太傅伏在冰冷的青砖上,脊背抖得像风中残烛:“老臣……老臣糊涂。”
萧月瑶看向那群锦衣华服的进士,其中几人腰间还挂着玉质的腰牌,一看便知是勋贵子弟。她忽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贡院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寒意:“你们可知,江北流民中,有多少学子捧着残破的书卷,冻毙在赶考的路上?”
最前排的吏部侍郎之子李轩梗着脖子道:“陛下,我等家世显赫,本就该……”
“该什么?”萧月瑶猛地拍案,令牌震落在地,“该凭着祖宗的荫庇,窃居寒门士子十年寒窗换来的功名?”
她拾起令牌,重重砸在李轩面前,“传旨,所有涉案人员,其父兄在职者一律降三级,家产罚没三成充作助学银。李太傅革去一切职务,永禁宗人府。”
处理完舞弊案,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萧月瑶走出贡院时,见寒门士子们自发跪在雨里,举着“陛下圣明”的牌匾。雨水打湿了她的衮服,十二章纹在晨光中失去了光泽,倒像是缀了层冰冷的霜。
苏瑾撑着伞追上来,见女帝嘴唇泛白,忍不住道:“陛下,您已经两夜没合眼了,太医院的方子……”
“去兵部。”萧月瑶打断她,声音被冷风撕得发碎,“北境急报说,蛮族余部又在雁门关外聚集,朕要亲自看看防务图。”
兵部的防务图刚铺开,西域都护府的八百里加急便撞开了殿门。信使跪在地上,呈上染血的奏报:“陛下,吐谷浑联合西域七国,在玉门关外陈兵十万,扬言要……要陛下亲赴西境会盟,否则便挥师东进。”
萧月瑶捏着奏报的手指深深陷进纸里,血字般的墨迹染了指尖。吐谷浑可汗是前朝公主之子,一直对大乾心存芥蒂,此番联合诸国,显然是看准了大乾刚平定北境,国力空虚。
“诸位将军以为,当如何应对?”她看向兵部众将,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凝重或愤慨的脸。
镇西将军赵烈猛地拍案:“陛下,臣愿率军西征,定将这帮蛮夷打回老家!”
“不可。”萧月瑶摇头,指尖在地图上划过玉门关,“我军刚经北境之战,粮草不济,若再启战端,恐难支撑。”她沉吟片刻,“传旨,朕亲赴西境会盟。”
“陛下万万不可!”众将异口同声地反对,赵烈更是叩首出血,“吐谷浑狼子野心,此去必是鸿门宴!”
萧月瑶扶起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正因是鸿门宴,朕才必须去。朕要让西域诸国看看,我大乾虽不愿动武,却也不惧战。”她转向夜影,“令暗卫营精选百人,伪装成侍卫随行。再传旨给镇西军,暗中布防于玉门关外三十里,若会盟有变,即刻驰援。”
苏瑾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待众将退下,才颤声道:“陛下,西境苦寒,您的身子……”
“苏瑾,”萧月瑶忽然按住她的手,那只常年握笔的手布满薄茧,此刻却冰凉,“你说,朕这个女帝,是不是比先皇要难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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