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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弑魔剑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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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弑魔剑的威力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豆大的雨珠砸在青石板上迸起层层水雾。

  影一浑身湿透,甲胄上的铜钉还在往下滴水,他猛地撞开帐门,粗粝的声音混着雨声炸开。

  “王爷!山洞的傀儡兵往这边杀来了,我们得赶紧撤离!”

  烛火在风里剧烈摇晃,萧慕寒握着兵书的指节骤然发白,玄色衣袍被穿堂风掀起猎猎作响。

  “什么傀儡兵?!”

  萧慕寒霍然起身,案上竹简哗啦散落一地。

  云鹤霄坐在轮椅上,腰间的鎏金火纹剑泛着冷光。此刻,眼神如鹰,沉声道:“就是,镇守西北边境的旧部——”

  云鹤霄顿了顿,喉结滚动,“被朱雀国的巫师炼作傀儡,这些行尸走肉不惧刀枪,唯独怕火和日光。”

  话音未落,看了看窗外,“我即刻回落云山庄调派烈焰军,你先按八卦阵布防!”

  “好!”

  萧慕寒抓起案头虎符揣入怀中,靴跟重重碾过积水冲出营帐。

  惊雷炸响的刹那,萧慕寒飞身上马,赤红披风在雨幕中宛如燃烧的火焰。

  “布阵……八卦阵……”

  “是……”

  身后火把连成蜿蜒的赤龙,数百将士齐声呐喊,马蹄踏碎满地水花,朝着嘶吼声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营帐外突然响起兵器相击的铮鸣。

  云鹤霄身边的烈焰君亲卫旋身挥剑挡开偷袭,另一名戴着火焰纹面具的亲卫猛地拽住轮椅,连人带轮椅被推出三丈开外。

  “庄主快走!”

  亲卫的声音裹着金属面具的嗡鸣,“烈焰军需要您坐镇!”

  “好……”

  破空声骤起,白衣如雪的云可依足尖点过帐篷顶,裙裾翻飞间落在兄长身侧。

  云可依将鎏金短刃插入地面,雨水顺着刃身汇成溪流。

  “哥,你回落云山庄整顿人马。”

  少女仰起脸,眉眼间尽是与柔弱外表不符的英气。

  “我带自祁去守东城门,定不让傀儡兵越雷池半步!”

  “好……你万事小心……”

  云可依戴上火焰纹面具骑着高头大马冲向沙场……

  腥风卷着黄沙掠过战场,莫千离将染血的长枪一横,身后百名玄甲军结成盾阵将莫千娇护在中央。

  少女攥着雾舞剑的指尖发白,剑锋在月光下微微发颤,却仍倔强地挡在兄长染血的背影前。

  "千娇,闭眼。"

  莫千离沙哑的声音裹着铁锈味,莫千离的银甲早已破碎不堪,左肩的伤口汩汩渗血。

  敌军的傀儡兵突然如潮水般涌来,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些面无表情的傀儡缠住玄甲军,为首的敌军将领舔着嘴唇逼近莫千娇,浑浊的目光在她单薄的身躯上游移。

  "美人儿,乖乖跟爷走......"

  “找死……”

  莫千离暴喝一声,长枪如游龙般刺出,却被三支淬毒的箭矢射中后背。

  “二哥……”

  莫千离踉跄跪地的瞬间,敌军趁机从身后突袭,粗粝的手掌狠狠扣住莫千娇的手腕。

  少女奋力挣扎,雾舞剑划破敌人衣襟,却被反手甩在地上:"臭流氓!放开我!"

  血色在月光下蔓延,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破空而来。

  云可依的弑魔剑裹挟着寒芒斩开傀儡兵的脖颈,火焰纹面具下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好色之徒……死……”

  云可依剑指如电,瞬息间取了三名敌军性命,自祁紧随其后,长鞭卷起腥风将包围圈撕开缺口。

  "自祁,带他们走!"

  云可依的声音混着剑鸣,弑魔剑在夜空中划出刺目血痕。

  "莫将军,你身受重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莫千离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自祁拦腰架住。

  "莫将军,保住性命才能报仇!"

  莫千娇死死攥住兄长的衣角,眼中泛起泪光。

  “二哥……我们先走……”

  “好吧……”

  莫千娇望着云可依孤身冲入敌阵的背影,看着弑魔剑卷起的血雾中,那个戴着火焰面具的女子宛如修罗降世。

  "哇……好厉害……"

  当马蹄声渐渐远去,云可依的黑裙已被鲜血浸透。

  云可依回首望向傀儡兵群,面具下的唇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今夜,她定要让这些宵小,血债血偿。

  腥风裹着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云可依足尖轻点半空,弑魔剑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剑锋触及傀儡兵脖颈的瞬间,那些看似可怖的怪物竟如枯枝般簌簌碎裂,灰绿色的腐肉在剑气中化作齑粉。

  云可依冷笑一声,面具下的眸光愈发森冷。

  "这般脆弱,也配称作傀儡?"

  残存的傀儡兵踉跄后退,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恐惧。

  云可依旋身追击,弑魔剑所过之处血雾弥漫,飞溅的碎肉在月光下如同暗红的雨。

  “什么情况?玄武国竟然有如此高人,能杀死傀儡兵……撤退……即刻撤离……”

  远处指挥傀儡的朱雀哥国将领见状肝胆俱裂,转身欲逃,却见一道黑影鬼魅般掠过,火焰纹面具在夜色中猩红如血。

  "想走?"

  云可依的声音裹着冰刃,弑魔剑精准贯穿那人咽喉。

  "留下命来。"

  温热的血溅上面具,云可依随手一抹,反倒让火焰纹路愈发狰狞。

  “你……你是地狱阎罗……”

  然而更多傀儡兵如潮水般涌来,铁剑森然连成钢铁围墙。

  “上……今晚,必须杀了她……”

  云可依却仰头轻笑,衣袂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弑魔剑突然嗡鸣震颤,剑身中飞出一只火红色飞鸟。飞鸢舒展羽翼,周身燃起赤红火焰,竟与她默契地攻守交替。

  “主人……好多坏人……今晚,我们练练手吧……”

  “好……”

  火鸟俯冲而下,羽翼扫过之处燃起熊熊烈火,傀儡兵被烧成焦黑的残骸。

  云可依踏着烈焰腾空,弑魔剑与飞鸢的火芒交织成网,剑气所及,敌军惨叫着坠入火海。

  云可依单手持弑魔剑,足尖点地凌空旋转,月光掠过弑魔剑上蜿蜒的暗红纹路。

  云可依突然低喝一声,玄奥的咒语自喉间迸发,每个音节都裹挟着冰寒杀意:

  "魑魅现形,魍魉退散!以吾剑魄,斩尽虚妄!"

  随着咒文响起,剑身骤然迸发出刺目血芒,飞鸢虚影从剑中呼啸而出,周身缠绕着幽蓝鬼火。

  云可依身姿如鬼魅般穿梭,剑刃划过之处,妖魔鬼怪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魂归幽冥,魄入黄泉!此剑所指,万邪皆灭!"

  云可依双手结印,弑魔剑悬浮空中,剑身纹路流转如活物。咒语声浪如潮,震得妖魔身形扭曲。

  飞鸢化作火网笼罩天际,云可依指尖轻弹。

  "破!"

  刹那间,血色剑气如暴雨倾泻,将群魔绞成齑粉。

  最后一道咒文从云可依齿间迸发。

  "诛邪弑魔,天道昭彰!"

  弑魔剑轰然斩落,大地剧烈震颤,妖魔鬼怪在炽烈的血光中彻底消散,只留下满地焦黑残骸和尚未熄灭的鬼火。

  战场化作一片猩红炼狱,飞溅的火星照亮她肆意的笑靥——今夜,正是磨砺剑法的好时机。

  另一边……

  战鼓如雷碾碎死寂,萧慕寒银发在风中狂舞,玄铁剑划出森冷弧光。

  萧慕寒足尖轻点残破的城墙,身后八百玄甲军结成星芒战阵,甲胄相撞声如龙吟。对面耶律安卡身披鎏金兽纹甲,二十万大军旌旗蔽日,刀刃映着血色残阳泛着幽光。

  "耶律安卡!"

  萧慕寒剑指苍穹,剑气激荡起漫天黄沙。

  "今日便让你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玄甲军如离弦之箭奔涌而出,长枪与弯刀相撞迸出火花。

  “萧慕寒……你终于来了……”

  耶律安卡嘴角勾起阴笑,袖中暗箭破空,二十名精锐亲卫瞬间结成铜墙铁壁将他护在中央。

  “杀……”

  萧慕寒旋身避开流矢,剑刃削断三柄弯刀。就在萧慕寒逼近耶律安卡三丈之时,忽见对方猛然扯开衣襟,颈间暗红咒印泛起诡异幽光。

  "动手!"

  耶律安卡嘶吼声未落,远处山林传来低沉吟唱,三个黑袍巫师踏着血色符文现身,骨杖顶端镶嵌的骷髅头空洞的眼眶中,绿火疯狂跳动。

  噬心咒如毒蛇噬咬,萧慕寒心口剧痛骤然炸开。

  萧慕寒单膝跪地,额间冷汗浸透银发,玄铁剑深深插入地面。

  蚀骨般的疼痛中,他听见耶律安卡张狂的笑声:"萧慕寒,七日前种下的咒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九幽阴灵,以血为祭。魂火炙心,痛彻灵犀。怨念不散,咒力不息。心魂俱裂,永堕炼狱。”

  巫师们的咒语愈发急促,林间瘴气凝成巨手,狠狠攥住萧慕寒的心脏。

  寒风卷着血沫掠过战场,莫千离尘指尖攥紧玄铁软鞭,看着萧慕寒猩红的瞳孔中泛起诡异紫光。

  “啊……”

  摄政王的黑发无风自动,额间骤然浮现的金色龙纹印如活物般游走,那是神龙血脉觉醒的征兆,却被噬心咒扭曲成了杀戮的信号。

  "带他走!"

  莫千尘扬鞭抽断刺向萧慕寒的暗箭,四大影卫如鬼魅般欺身上前。

  萧慕寒脖颈青筋暴起,原本温润的面容爬满狰狞纹路,剑锋一转竟朝着最近的影卫刺去。

  “他中咒语……你们小心……”

  紫黑红三色在他眼底疯狂轮转,溅在玄甲上的血珠还未落地,便被剑气绞成齑粉。

  "快想办法把摄政王带走!这里交给我们!"

  莫千尘甩袖震退冲来的傀儡兵,忽闻天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杀杀杀……”

  烈焰军赤红的战旗刺破硝烟,云可依与自祁戴着火焰纹面具疾驰而至,弑魔剑出鞘时带起的凛冽剑气,瞬间将耶律安卡身前的傀儡劈成两半。

  双剑相交迸发出金色弧光,云可依足尖轻点马背腾空而起,剑锋裹挟着灼热火焰直取耶律安卡面门。

  自祁的寒星剑如影随形,两人招式刚柔并济,剑气所过之处傀儡兵纷纷化作木屑。耶律安卡面色骤变,挥手召来密密麻麻的傀儡兵,层层叠叠将两人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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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慕寒周身缠绕着黑紫色的邪祟之气,眼神猩红如血,手中长剑肆意挥舞,剑锋所过之处皆是凄厉惨叫。

  昔日温润如玉的摄政王,此刻宛如丧失理智的修罗,不分敌我地疯狂砍杀。飞溅的血花染红了他的衣袍,染花了他的眉眼,唯有额间的金色龙纹印愈发耀眼夺目,仿佛在为这杀戮盛宴助威。

  云可依见状,心急如焚,足尖点地,身姿如离弦之箭般飞跃到萧慕寒面前。

  云可依素手翻飞,周身绽放出柔和而坚定的灵力光芒,宛如春日暖阳,驱散着萧慕寒周身的阴邪之气。

  “风语轻吟,抚平惊澜;月华如纱,裹心入眠。

  清泉涤荡,涤尽愁绪;木灵轻拥,安宁长伴。”

  云可依口中念念有词,灵力化作丝丝缕缕的柔光,顺着萧慕寒的经脉缓缓注入他的心脉之处。

  在灵力的包裹下,萧慕寒激烈挣扎的动作渐渐迟缓。

  “静守灵台,浊念皆散;归复本心,澄明安然。”

  云可依咬紧牙关,全神贯注,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灵力不断输入,萧慕寒眼中的猩红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清明。萧慕寒的呼吸也从急促变得平缓,握剑的手慢慢松开,整个人瘫软下来。

  云可依赶忙上前扶住萧慕寒,轻轻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看着他逐渐恢复平静的面容,心中悬着的巨石才缓缓落下 。

  “来人……快……带摄政王离开此处……”

  “是……”

  莫千尘见萧慕寒被影卫安全带离,刚要松口气,却见云可依将弑魔剑重重插入地面。

  火焰顺着剑身喷涌而出,在战场上空凝结成巨大火莲。

  "好了,你们躲远些,我要大开杀戒了!"

  云可依染血的面具下传来轻笑,火莲骤然炸裂的刹那,照亮了耶律安卡惊骇欲绝的面容。

  云可依凌空旋身,弑魔剑在她掌心迸发刺目红光,剑身上古老纹路如活物般扭动。

  “飞鸢……你还不出来……”

  随着一声清喝,剑中骤然绽出万千星火,火凤凰虚影撕裂长空,翎羽化作燃烧着灵力的箭矢暴雨倾盆而下。

  傀儡兵们的铁甲在火箭触及的瞬间轰然融化,焦黑残骸还未落地,便被灼热剑气绞成齑粉。

  "飞鸢,不错哦!"

  云可依发丝飞扬,沾血的唇角勾起肆意笑意。

  火凤凰欢快鸣叫着盘旋而下,尾焰在空中拖出绚丽光带。

  "主人夸我了!"

  一人一鸟配合得天衣无缝,弑魔剑每一次挥斩都掀起炽烈火浪,所过之处尸骸堆积如山,血水混着灰烬蜿蜒成暗红溪流。

  “厉害……”

  莫千尘握鞭的手微微发颤,自祁的寒星剑都忘了挥动。

  “还敢念咒语……臭道士……”

  只见云可依足尖轻点尸山,弑魔剑化作赤色长虹直取念咒巫师。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三团幽蓝咒文刚要成形,便被凤凰羽翼裹挟的烈焰焚成青烟。

  “妖女……妖女……”

  耶律安卡脸上的面具被剑气削碎,胸口炸开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他嘶吼着率残部仓皇逃窜,扬起的烟尘中,胜利的战旗猎猎作响。

  “撤退……撤退……”

  云可依望着耶律安卡策马狂奔的背影,猩红披风在暮色中猎猎如血。

  云可依足尖轻点火凤凰脊背,烈焰般的翎羽轰然展开,振翅时带起的热浪将半空云霞都灼成金红。

  "飞鸢!"

  云可依银牙轻咬,指节泛白扣住缰绳,"追上那厮!"

  “好的……主人……”

  火凤凰长鸣破空,羽翼划破苍穹的刹那,耶律安卡的坐骑突然人立而起。

  云可依凌空甩出金丝软鞭,鞭梢如灵蛇缠住他的腰际,将人重重拽落马背。

  耶律安卡扑通跪地,额角撞在碎石上渗出鲜血:"女侠饶命!饶命啊!"

  "求饶?晚了。"

  云可依居高临下俯视,玄色劲装勾勒出凌厉的身姿。她捏起对方下巴,寒光一闪,赤色药丸滚入喉中。

  耶律安卡霎时青筋暴起,剧痛让他蜷缩成虾米,"你这妖女!毒妇!我要……"

  "省些力气。"

  云可依冷笑,指尖在他周身大穴连点数下。

  耶律安卡瞳孔骤缩,体内真气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惊飞林间宿鸟。

  云可依嫌恶地踢开瘫软在地的人,靴底碾过他扭曲的手指。

  "凭你,连站都站不稳。"

  当火凤凰驮着人落在莫千尘面前,莫千尘手握长枪快步上前。

  “耶律安卡?”

  云可依拎起如同破布的耶律安卡,重重掼在莫千尘脚边。

  "莫将军,此人已废去武功,中了绝命蛊。往后不过是具行尸走肉。交给你了。"

  莫千尘打量着这位戴着火焰纹面具的女子,见她腰间烈焰纹银铃轻晃,方知对方来历。

  "多谢女侠相助。不知..."

  莫千尘话音未落,便被截断。

  "我乃烈焰军卒,奉命行事。"

  云可依翻身上马,火凤凰振翅带起的气浪卷得旌旗猎猎作响

  "云庄主吩咐过,护摄政王周全。"

  言罢,云可依飞上飞鸢后背化作天边流火,只留莫千尘的感慨。

  莫千尘看着耶律安卡说道"来得正好,本将军新制的刑具,正缺试刀人。来人,推下去,试刑……"

  “是……将军。”

  暮色为落云山庄镀上金边时,云可依带着烈焰军的残旗归来。

  云可依足尖轻点廊下青石板,腰间银铃还沾着战场上的硝烟,一路小跑着扑到书房门前。

  云鹤霄坐在檀木轮椅上,苍白的手指握着狼毫,宣纸上墨迹未干。

  "哥哥!"

  云可依扯下火焰纹面具,金属腰牌在掌心撞出清响。

  "任务办妥了,耶律安卡已经成了废人。"

  云可依将东西塞进兄长掌心,发梢还沾着细碎草屑,眉眼却笑得比春日的山茶花还明艳。

  “我厉害吧?”

  “嗯……”

  云鹤霄搁下笔,指腹摩挲着腰牌上斑驳的烈焰纹,喉结动了动。

  "阿寒...没事吧?"

  话音未落,云可依已凑到轮椅边,马尾辫扫过他手背。

  "他……中了噬心蛊……不过没事了,就是受了点皮外伤。"

  "那就好。"

  云鹤霄苍白的脸上泛起笑意,修车长的手指轻敲桌面。

  "传令下去,今晚摆庆功宴。让后厨多杀几百头羊,取最好的烈酒。"

  一名暗卫飞身而入应道"遵命!"

  云可依转身时忽见奇义抱着药篓探进头来。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沾着泥土的手指兴奋地比划:"云姐姐!后山新采的紫丹参开得正好,我带你去看!"

  "哥哥,我去去就回。"

  云可依朝案前摆摆手。

  云鹤霄已重新握起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细密纹路,只抬眸轻笑。

  "早些回来,别摔着。"

  云可依应了声,身影很快消失在雕花门外,廊下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对话裹进温暖的光晕里。

  落云山庄

  烛火在纱帐外明明灭灭,萧慕寒睫毛轻颤,染血的绷带裹着的指尖无意识蜷缩。

  鎏金护甲擦过绣着暗纹的锦被,发出细碎声响,四大影卫如松的身姿终于有了动作——影一的玄色披风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垂落的绣金线穗子随着躬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

  沙哑的嗓音惊破一室寂静,萧慕寒勉力撑起身子,额间冷汗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痕迹。

  影一垂眸,声音沉稳如铁:"云鹤霄将军的落云山庄。"

  "耶律安卡呢?我们打赢了吗?"

  染着硝烟的甲胄在床榻边发出细微碰撞,萧慕寒攥紧床幔的指节泛白。

  影二踏前半步,月光掠过他腰间的鎏金短刃,映得眼底寒芒更盛。

  "王爷,敌军被杀十万,俘虏五万。莫将军正在西北军营审问敌首与巫师。"

  "傀儡兵已尽数剿灭,耶律安卡被废去武功,现押于地牢。"

  影一补充的话音未落,萧慕寒已翻身坐起。

  “那就好……”

  影一说道“王爷……你去哪?得多休息……”

  破碎的玄色披风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浸透血渍的里衬,萧慕寒不顾影卫阻拦,将冰凉的甲胄往身上扣合,金属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去看看将士们……”

  吱呀——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裹挟着药香的晚风。

  两名烈焰军抬着乌木轮椅缓缓而入,轮椅上的云鹤霄裹着银狐裘,苍白的手指搭在轮椅扶手上,腕间缠着的绷带渗出点点暗红。

  "阿寒,别担心。"

  云鹤霄抬手止住萧慕寒欲起身的动作,鎏金轮椅在青砖地上碾出轻响。

  "庆功宴就设在山庄,莫家兄弟今夜便到。烈焰军自会守住俘虏,朱雀国翻不出风浪。"

  萧慕寒扣甲的动作一顿,目光扫过云鹤霄轮椅上的双腿。

  "这次多亏你的烈焰军......回京后,我定要父皇给你加官进爵。"

  "阿寒你无事便好。"

  云鹤霄轻笑,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轮椅上的鎏金纹路,"加官进爵于我不过虚名。"

  "西北侯。"

  萧慕寒忽然开口,漆黑的眸子在烛火下亮如寒星。

  "父皇定会封你西北侯,继续镇守边疆。"

  轮椅上的人微微一怔,继而仰头大笑。笑声惊起檐下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

  云鹤霄说道"走吧,去看看那些等着庆功的小子们——他们守了三天三夜,怕是酒坛子都要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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