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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卯鼓催营练阵忙,杀声震彻禁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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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首语

  《大吴会典?兵志》卷二十七《京营规制篇》载:“成武朝设团营与禁军二系:禁军隶锦衣卫(玄夜卫前身),掌宫禁宿卫,多勋贵子弟充任,操练疏怠;团营掌京师防务,谢渊革新后,选边军百户任教头,严训实战之术。时勋贵以‘团营权重过禁军’非议,谓‘恐撼宫禁安危’,暗谋借禁军弱态构陷谢渊。” 谢渊督团营练 “三层御敌阵”,每日卯时即训,喊杀声震及宫禁。

  一日,成武帝萧栎在文华殿批阅奏疏,闻团营声威,对近侍李德全叹 “谢渊把兵练得比朕的禁军还凶”。此语既出,李嵩、英国公旧部欲借 “团营压过禁军,谢渊专权” 构陷,私联禁军统领伪造 “团营越权操练” 文书。谢渊察其险,先命玄夜卫核禁军操练旧档,证其疏怠;再呈团营实战模拟记录,明 “强兵只为边防,非撼宫禁”,终破勋贵余党阴谋。

  卯鼓催营练阵忙,杀声震彻禁城墙。

  文华殿里闻骁气,龙案前叹劲旅强。

  勋党暗谋构权祸,直臣明证破虚诓。

  非因恃武争高下,只为江山筑铁防。

  卯时初刻,团营校场的青石板还凝着夜露,谢渊已身着墨色鳞甲立于高台。肩甲处岳峰旧甲的箭痕被晨雾浸得微暗,他指尖按在案上的《三层御敌阵操练细则》,朱笔标注的 “卯时练冲锋、辰时练协同、午时练御敌” 墨迹未干 —— 这是他昨夜与杨武推演到四更定的章程。

  “岳将军,神机营的新弩装填速度还需再提!” 谢渊的声音裹着晨雾,传到阵前。都督同知岳谦立马阵旁,甲片碰撞声清脆:“大人放心,陈猛百户已改了装填手法,今日定能突破‘一炷香五次’的目标!” 话音刚落,神机营士卒齐声呐喊:“盾在前!箭上弦!” 新弩的铜臂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士卒们的手臂因反复操练而青筋凸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悄然走上高台,玄色劲装沾着露水:“大人,昨夜禁军统领赵奎私会李嵩旧部,密谈‘团营声威过盛,可借禁军弱态奏请陛下削其权’。张启主事查到,禁军近三月操练仅五次,每次不足一个时辰,还多是摆样子。” 谢渊的指节在细则上攥得发白 —— 他早知禁军疏怠,却没想到勋贵余党会借此事做文章。“你让张启整理禁军近半年的操练记录,尤其是‘宿卫失职’的案例,比如上月宫墙巡逻士卒睡岗,需有玄夜卫的勘验签名;再查赵奎与李嵩旧部的往来书信,若有‘构陷团营’的字句,即刻封存。”

  卯时三刻,校场的喊杀声愈发雄浑。五军营士卒列着鸳鸯阵,盾牌手在前踏步,“咚、咚” 声震得台边的铜铃微微颤动;长枪兵从盾缝中挺枪,枪尖斜指天空,如一片锋利的林;刀手紧随其后,腰间的环刀悬着,随时准备补位。谢渊走下高台,走到一名年轻士卒身边 —— 这士卒叫赵虎,宣府卫人,父亲战死边地,手上的老茧比同龄人的厚三倍。“今日的阵形,比昨日快了多少?” 谢渊轻声问。赵虎抹了把汗,声音带着喘息:“回大人,快了两息!陈百户说,再练几日,就能赶上边军的速度!”

  此时,杨武匆匆来报,手里捧着一卷文书:“大人,户部陈忠侍郎送来军粮核验册,说‘团营上月耗粮比禁军多三成’,李嵩旧部在朝堂散布‘团营虚耗粮饷,却只为耀武扬威’的流言。” 谢渊接过核验册,指尖划过 “团营月耗粮三千石,禁军月耗粮两千石” 的字样,冷笑:“团营每日操练四个时辰,禁军每日不足一个时辰,耗粮多是自然。你去取团营的‘士卒体能记录’,上面有每日操练的里程、负重,还有玄夜卫的监督记录,让陈忠侍郎看看,这粮饷是不是虚耗!”

  杨武领命而去,谢渊望向宫禁方向 —— 文华殿的飞檐隐在晨雾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他知道,今日的喊杀声定会传到皇帝耳中,勋贵余党也定会借机发难,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不让这三个月的练兵成果,毁在流言里。

  华殿内,成武帝萧栎正批阅《边军战报》,案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忽然,一阵雄浑的喊杀声穿透宫墙,“杀!杀!杀!” 的声浪裹着风,竟让案上的烛火微微颤动。萧栎放下朱笔,眉头微蹙:“这是何处的声音?” 近侍李德全躬身道:“回陛下,是团营操练的声音,谢大人每日卯时督练,今日似是练‘三层御敌阵’,声威比往日更盛。”

  萧栎起身走到窗前,望向团营方向 —— 虽隔着宫墙,却能隐约看见校场的阵影,甲片反射的晨光像一片流动的银。“朕的禁军,每日此时还在宿卫换岗,哪有这般气势?” 萧栎的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又有几分疑惑,“谢渊把兵练得比朕的禁军还凶,倒让朕想起元兴帝北征时的军威。” 李德全低声道:“近日有臣工奏,说‘团营权重过禁军,恐撼宫禁’,陛下需留意。” 萧栎沉默片刻,指尖在窗棂上轻轻敲击:“朕倒要看看,谢渊的兵,是不是真能护得住京师。”

  此时,禁军统领赵奎的奏疏送到,上面写着 “团营越权操练,声震宫禁,恐惊圣驾;且耗粮过巨,禁军宿卫经费却不足,请陛下裁团营之权,补禁军之需”。萧栎看着奏疏,眉头皱得更紧 —— 这奏疏来得太巧,像是早等着团营声威传进宫禁。

  谢渊接到秦飞的密报:“大人,赵奎已将奏疏递到文华殿,还私带禁军士卒在宫墙下操练,故意放慢速度,显露出疲态,想让陛下觉得禁军弱于团营,是因经费不足。” 谢渊即刻召集岳谦、杨武议事:“赵奎想借禁军弱态构陷我们,我们便要让陛下看清真相。岳将军,你带二十名团营士卒,去宫墙下演示‘三层御敌阵’的御敌之术,只演不喊,让陛下看看团营强在何处;杨武,你将团营的粮饷明细、操练记录、边军实战模拟成果整理成册,即刻送往文华殿;秦飞,你带玄夜卫去禁军营地,查他们的操练记录和经费使用情况,若有贪腐、虚耗的证据,即刻封存。”

  众人领命而去,谢渊独自留在校场高台,望着宫墙方向。他知道,今日之事,不仅关乎团营的存续,更关乎京师的防务 —— 若陛下信了赵奎的话,裁团营之权,瓦剌再来犯,京师便无强兵可用。他想起岳峰战死时的场景,想起宣府卫阵亡的斥候,想起那些家书中 “盼强军护家” 的字句,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绝不能让勋贵余党的阴谋得逞。

  宫墙下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岳谦按刀立于阵前,墨色甲片映着晨光。神机营士卒列着 “品” 字阵,新弩铜臂泛着冷光,为首的陈猛一声令下,十支弩箭同时离弦,“咻” 的破空声裹着风,百步外的木靶瞬间被穿透,箭羽在靶心震颤。五军营的盾手紧接着上前,藤牌相扣的 “咔嗒” 声连成一片,挡住了身后 “模拟骑兵”—— 士卒们肩扛木棍,步伐沉重如真马冲锋,却被盾阵稳稳抵住,长枪手从盾缝中挺枪,木棍 “砰砰” 撞在枪尖上,再难前进一步。三千营的骑兵则从侧翼疾驰而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咚、咚” 声整齐得像一块巨石落地,眨眼间便绕到 “骑兵” 后方,形成合围之势。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连阵前的枯草都被气浪卷得贴在地面。

  文华殿的窗棂半开,萧栎手扶窗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雕花木框。方才还蹙着的眉峰,随着阵形变换渐渐舒展,眼中的疑惑像晨雾般散去 —— 他原以为团营的 “凶” 只是喊杀声盛,此刻才见得真章:新弩的穿透力、盾阵的稳固、骑兵的迅捷,哪一项都透着实战的硬气。待看到三千营合围时,他嘴角竟勾起一丝浅淡的赞许,指尖在窗沿上轻轻点了点,似在数着动作的节拍。

  “陛下,团营的操练册页在此。” 杨武双手捧着册页上前,深蓝色的绸布封皮上,“团营操练实录” 五个字是用朱砂写的,边角还沾着些许校场的沙尘。萧栎接过册页,翻开时能觉出纸页的厚重,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每日卯时至巳时操练,含负重行军十里(负重二十斤)、新弩试射百次(需九成命中靶心)、阵法演练五遍(每遍衔接误差不超一息)”;“粮饷月耗三千石,其中八成用于士卒伙食(每日早膳杂粮、午晚两餐有肉,补操练损耗),一成五用于新弩维护(铜臂除锈、弩弦更换),半成用于箭支补充”;“边军实战模拟:上月廿三,以团营五千人仿瓦剌一万骑兵战术,借三层御敌阵御敌,斩‘敌’四千余,胜率八成”。册页末尾,还附着玄夜卫的监督记录,每页下方都有秦飞的签名,笔迹遒劲,带着几分军人的利落,旁边还盖着玄夜卫的虎头小印,红得刺眼。

  萧栎的手指划过 “两餐有肉” 四字,又抬眼望向宫墙下 —— 团营士卒虽未喊杀,脊背却挺得笔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没人抬手擦拭,连呼吸都保持着均匀的节奏。这股子昂扬的锐气,与方才赵奎带的禁军士卒截然不同:今早他偶见禁军换岗,有士卒竟打着哈欠,甲片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连腰刀都歪在腰间。两相对比,他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语气沉了下来:“李德全。”

  近侍李德全连忙躬身:“奴才在。”

  “去传赵奎来文华殿。” 萧栎的目光落在册页上的 “玄夜卫监督” 字样,指尖微微用力,“朕倒要问问他,禁军的经费不足,是真不足,还是被人揣进了私囊。”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飞身着玄色劲装,额角沾着汗,双手捧着一份密报,封蜡上印着玄夜卫的虎头纹,还带着未干的蜡油。“陛下,玄夜卫查得禁军经费贪腐实据。” 秦飞躬身递上密报,“禁军近半年经费共耗银八千两,其中三成 —— 两千四百两被赵奎贪墨,用于修造私宅(宅址在城南柳巷,已查实);且禁军操练记录多为伪造,册页写‘每月操练十次’,实际仅三次,每次不足一个时辰,剩余时间士卒多在营地饮酒、赌钱,玄夜卫暗探已拍下赌具、酒坛为证。”

  萧栎接过密报,飞快翻看着,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直到看到暗探拍下的酒坛照片 —— 上面还贴着 “杏花村” 的酒标,与禁军营地的军帐背景重叠,他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好个赵奎!竟敢欺瞒朕到这个地步!”

  不多时,赵奎便慌慌张张地赶来,朱红色的禁军统领袍服穿得歪歪斜斜,袖口还沾着一块油渍。他刚进殿门,见萧栎脸色铁青,双腿便不由自主地发软,却仍强装镇定,躬身行礼:“陛下召臣前来,不知有何…… 何吩咐?”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发颤,指尖还在偷偷擦着额角的冷汗。

  萧栎没说话,只将密报扔到他脚边,封蜡 “啪” 地摔在青砖上,裂开一道缝。“你自己看!” 萧栎的声音像淬了冰,“贪墨经费修私宅、伪造操练记录、还敢勾结李嵩旧部构陷团营 —— 你倒说说,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奎慌忙捡起密报,只看了几页,脸色便从白转青,再从青转灰,“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恕罪!臣…… 臣一时糊涂,是李嵩的旧部张文蛊惑臣,说‘团营权重,若不压一压,日后禁军恐无立足之地’,臣才…… 才犯了错!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磕得额头都红了,声音却越来越小,连不敢抬头看萧栎。

  “糊涂?” 萧栎冷笑一声,龙椅扶手被他攥得发白,“你这是贪得无厌!禁军掌的是宫禁宿卫,是朕的第一道屏障,你却把它当成谋私的工具!士卒饮酒赌钱,操练荒废,若今日瓦剌真的来犯,宫禁安危谁来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的烛火都微微晃动,“谢渊练团营,是为京师防务,是为大吴的江山,你却想着构陷他 —— 你的良心,早被狗吃了!”

  萧栎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的宫墙,那里还能隐约听见团营的脚步声,语气重新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赵奎削去禁军统领之职,打入诏狱署,彻查其贪腐及勾结旧党之事;李嵩旧部凡参与构陷团营者,由玄夜卫即刻捉拿,从严处置;团营经费照旧拨付,另增拨银五千两,专项用于新弩制造与士卒伙食改善!”

  李德全高声应道:“奴才遵旨!”

  消息传到团营时,校场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士卒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弩箭,有的互相拍着肩膀,有的甚至把头盔扔到空中,笑声、喊声裹着风,飘得很远。谢渊立于高台之上,墨色鳞甲被夕阳染成金红,他望着下方兴奋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暖流 ——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胜利,是三个月来士卒们顶着晨雾、冒着烈日操练的胜利,是强军之路迈出的坚实一步。他想起赵奎的构陷、李嵩旧部的流言,想起那些家书中 “盼强军” 的字句,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阵图,指节微微泛白,却笑得格外坚定:只要有陛下的信任,有这些士卒的热血,再大的阴谋,再险的阻碍,也挡不住团营向前的步伐。

  次日清晨,谢渊身着绯红官袍,前往文华殿谢恩。刚进殿门,便见萧栎从龙椅上起身相迎,明黄色的龙袍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往日里威严的脸上满是温和:“谢卿不必多礼。” 他走上前,拍了拍谢渊的肩膀,“今日若不是你早有准备,让杨武呈册页、秦飞查实据,朕险些被赵奎的花言巧语蒙蔽。团营能练到这个地步,朕心甚慰。”

  谢渊躬身行礼,声音诚恳:“陛下信任,臣方能放手练兵,不敢有半分懈怠。团营强,终究是京师强、大吴强,臣不敢居此功劳。”

  萧栎笑着摆了摆手,转身指向案上的团营册页,指尖点在 “五千人抵瓦剌一万人” 那行字上:“朕看了你的实战模拟记录,这战绩可不是虚的!”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日后团营不可只闭门操练,还要与禁军协同演练 —— 禁军底子薄,你多派些有经验的百户去教,把实战之术传下去,不能再像往日那般疏怠。”

  “臣遵旨!” 谢渊躬身应道,目光坚定,“臣明日便与新任禁军统领商议协同操练章程,定让团营与禁军无缝配合,共同守护京师,绝不让瓦剌有可乘之机!” 阳光从殿外洒进来,落在他的官袍上,绯红的颜色里,似也透着一股强军的锐气。

  离开文华殿时,谢渊望向宫墙下的团营士卒 —— 他们仍在操练,动作比往日更整齐,士气比往日更盛。风里裹着他们的喊杀声,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锐气,这股锐气,将是大吴最坚实的屏障。

  谢渊返回团营,召集各营将领议事。他将皇帝的旨意告知众人,将领们纷纷欢呼:“有陛下的支持,我们定能练出更强的兵,挡住瓦剌的进攻!” 谢渊点头:“明日起,我们开始与禁军协同演练,大家要耐心教导禁军士卒,不可因他们往日疏怠而轻视,毕竟都是京师的防务力量。”

  陈猛站起来道:“大人放心,我们会把新弩的装填手法、阵法的衔接技巧教给禁军士卒,让他们也能练出实战能力。” 岳谦也道:“我会与新任禁军统领制定协同演练计划,确保团营与禁军能无缝配合,共同守护京师。”

  谢渊看着将领们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团营与禁军协同,京师的防务定能固若金汤,瓦剌再不敢轻易犯边。

  谢渊在校场巡视,见士卒们正在教几名禁军士卒装填新弩。禁军士卒学得认真,团营士卒教得耐心,没有半分隔阂。一名禁军士卒学会后,兴奋地对团营士卒道:“你们这新弩真好用,比我们禁军的旧弩强多了!以后我们协同演练,定能打胜仗!” 团营士卒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共同守护京师,让瓦剌不敢来犯!”

  谢渊走到他们身边,拿起一把新弩,递给那名禁军士卒:“好好练,这新弩不仅是武器,更是守护家乡的希望。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挡不住的敌人。” 禁军士卒接过新弩,郑重地点头:“谢大人,我们定不负您的期望,好好练兵,守护京师!”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场上,把士卒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谢渊站在高台上,望着团营与禁军士卒一同操练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骄傲。他知道,今日的宫禁闻兵,不仅让皇帝认可了团营,更让团营与禁军走到了一起,共同为京师的防务努力。

  返回兵部衙署后,谢渊连夜整理协同演练计划,将团营与禁军的职责、演练内容、时间安排都详细列出。案上的烛火跳动着,映着他专注的脸庞,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放下笔。窗外传来团营与禁军协同演练的号角声,声音清亮,像一道希望的光,照亮了大吴的未来。

  片尾

  一月后,团营与禁军协同演练圆满完成。在萧栎的亲临视察中,两支军队配合默契,团营的 “三层御敌阵” 与禁军的 “宫禁护卫阵” 无缝衔接,展现出强大的防务能力。萧栎龙颜大悦,下旨嘉奖谢渊及全体将士,称 “团营与禁军同心,京师无忧矣”。

  赵奎贪腐案审结,被判流放三千里,李嵩旧部涉案者皆被严惩,勋贵余党自此收敛,再不敢干预军政。团营的新弩制造规模扩大,每月量产三百把,不仅装备团营与禁军,还送往前线边军,大大提升了大吴的边防实力。

  宣府卫副总兵李默送来捷报,瓦剌骑兵听闻团营与禁军协同强军,不敢再犯宣府卫,主动撤去边境的营地。消息传回京师,百姓欢呼雀跃,纷纷称颂谢渊的功绩。

  南宫太上皇萧桓闻听此事,派近侍送来贺信,称 “谢卿强军护国,实乃大吴之幸”。谢渊将贺信供奉于团营忠勇祠,与岳峰的牌位、士卒的家书一同,成为团营将士的精神象征。

  卷尾语

  宫禁闻兵案,以卯时团营操练始,以申时协同演练定终,短短一日,浓缩了 “京营强军与宫禁权衡” 的壮阔博弈。谢渊未因勋贵余党构陷而退缩,未因禁军弱态对比而自满,以 “实据破虚言、协同固防务、公心获圣信” 为策,将一场可能引发 “京营与禁军对立” 的危机,转化为 “两军同心护京师” 的契机 —— 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练京营强于禁军,获景泰帝支持”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 “京营与禁军非对立,实乃互补” 的深层逻辑。

  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谢渊的应对展现了 “刚柔并济” 的极致:对勋贵余党构陷的 “刚”(查贪腐、呈实据),是为破阴谋、护强军;对禁军士卒的 “柔”(耐心教导、协同演练),是为聚合力、固防务;对帝王的 “坦诚”(述练兵目的、呈实战成果),是为获信任、定方向;对自身的 “谦谨”(不居功、重协同),是为避猜忌、凝共识。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核心 —— 既未因 “刚” 引发两军对立,也未因 “柔” 失强军锐气,实现 “京营强与宫禁安” 的平衡。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渊练团营,声震宫禁,帝叹‘强过禁军’。勋贵余党构陷,渊持实据破之,后与禁军协同,京师防务益固。帝赞曰:‘渊有治军之才,更有容人之量,实乃社稷之臣。’” 此案印证了封建时代 “京营强军” 的核心真理:强军非为争权,而为护国;京营与禁军非为对立,而为互补 —— 谢渊的成功,不仅在于他能练出精锐,更在于他能在 “宫禁权衡” 的夹缝中,始终守住 “两军同心、共护江山” 的初心,这才是京师防务得以稳固的根本。

  团营校场的 “协同演练碑” 至今仍立,碑上刻着 “团营禁军同心,共护大吴江山”;文华殿的窗棂上,似还留着萧栎听闻喊杀声时的驻足痕迹;谢渊鳞甲上的旧痕,仍藏着边地士卒的期盼。这场因 “宫禁闻兵” 而起的博弈,终将以 “两军同心、边防稳固” 的结局,载入大吴史册,为后世治军者提供 “如何平衡京营与宫禁、如何凝聚强军合力” 的永恒镜鉴 —— 直臣之勇,不在敢抗权,而在明知权难抗,仍愿以一身风骨,为强军辟路,为社稷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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