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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3章 先帝植槐今尚在,直臣守土终无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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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首语

  《大吴会典?宫闱志》载:“南宫之侧有古槐,元兴帝萧珏植之,历三世逾百年,枝繁叶茂,荫覆宫墙。成武二十一年,谢渊督团营练‘三层御敌阵’,日训两辰,声威震及南宫,槐叶竟因震簌簌落,时人异之。” 旧党见状,借 “槐叶落,非吉兆” 生事:礼部尚书王瑾联络宗室亲王,称 “谢渊练军震落古槐叶,恐扰宫闱、触天怒”;户部尚书刘焕暗扣军粮,欲借 “练军耗竭,槐叶示警” 构陷谢渊 “治军无度”。

  谢渊察其险,先命玄夜卫查王瑾与宗室勾结证据,再携边军战报、练军成果面圣,陈明 “军威震则边患息,边患息则社稷安,槐叶落乃自然之象,非天怒”,终破旧党阴谋。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督京营练军,借军威安人心”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 “旧党借异象惑众,直臣以实绩破虚” 的沉疴,彰显 “安定根基在军威,军威根基在民心” 的真理。

  南宫槐叶,风里飞、霜痕初缀。听校场、声威如雷,撼摇禁闱。旧党暗窥谋扰练,私兵偷绘阵图微。算只今、边警尚频传,谁能弭?

  持铁志,撑危局;凭实绩,破虚辞。看新弩穿甲,万夫莫支。军声震落庭前叶,民心护得塞上扉。莫道是、安定少良筹,军威是!

  雾锁南宫,槐枝颤、残叶飘坠。听校场、金戈声沸,透穿禁闱。旧党暗窥谋扰练,鲁王私结传私馈。更刘郎、扣饷阻军资,心如鬼。

  持铁券,查贪罪;携战报,陈忠谠。看新弩穿甲,劲锋难怼。玄夜探来私贿证,当庭擘破虚言诡。斩乱根、木牌记军威,民心归。

  雁传边警,烽烟起、胡尘将沸。赖劲旅、阵形严整,弩鸣如雷。瓦剌闻风先遁迹,塞门得护无烽燧。悟此身、安定本军威,长铭佩。

  槐叶裱藏,军册里、功勋可缀。对夕阳、营前训卒,语重心粹。先帝植槐今尚在,直臣守土终无馁。待来年、新绿满枝头,承前轨。

  晨雾缠在南宫宫墙上,像一层薄纱,将那棵百年古槐裹得朦胧。谢渊身着墨色鳞甲,肩甲处岳峰旧甲的箭痕在雾色里泛着浅光 —— 这甲他昨夜刚用桐油擦拭过,箭痕里的锈迹被浸得发软,指尖抚过,似还能触到当年瓦剌箭矢的寒意。他站在槐树下,抬头望着枝叶:槐叶已显浅黄,几片枯叶挂在枝头,风一吹,便簌簌往下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轻细的声响。

  “大人,这槐树有年头了,元兴帝时植的,听说当年北征归来,还在树下召见过将领。” 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悄然从雾里走出,玄色劲装沾着草屑,显是刚从宫墙另一侧侦查回来。谢渊的目光落在树干上 —— 那里有一道浅痕,是上月张达案时,玄夜卫搜张文锦缎时,刀鞘不小心蹭到的,如今还隐约可见。“秦飞,王瑾那边有动静吗?” 他声音压得低,怕惊扰了宫墙内的人。

  秦飞递过一张纸,上面是玄夜卫暗探画的草图:王瑾昨夜戌时,从侧门进了鲁王府,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暗探听见鲁王问‘槐叶落的事,能说动陛下吗’,王瑾说‘古槐是先帝所植,如今因练军震落,陛下定信是天示警’。” 谢渊捏着那张草图,指节泛白:王瑾是礼部尚书,掌祭祀礼制,最会借 “天意”“祖制” 做文章,这古槐,竟成了他们构陷的工具。

  雾渐渐薄了些,校场的操练声隐约传来 —— 是神机营在试射新弩,“咻” 的箭声裹着风,连槐叶都跟着颤。谢渊弯腰捡起一片落叶,叶脉已干,边缘卷着,像极了边军士卒皲裂的手掌。他想起宣府卫送来的战报,李默副总兵说 “瓦剌骑兵在边境集结,似在等团营乱”,旧党这时候借槐叶生事,分明是想内外勾结,断大吴的强军之路。

  “杨侍郎来了,说户部拨的军粮还没到,刘焕尚书说‘需等宗室亲王议后再拨’。” 亲兵来报。谢渊冷笑:刘焕又跟王瑾搭上线了,一个借 “天意”,一个卡 “粮饷”,倒是配合得默契。他把落叶塞进鳞甲内袋,那里还揣着《三层御敌阵操练记录》,上面记着 “近日合练胜率提升至九成,新弩穿透瓦剌铁甲率达八成”,这些实绩,就是他破虚的底气。

  雾散时,南宫的角楼露出飞檐,古槐的枝叶在阳光下舒展,却仍有枯叶飘落。谢渊望着那些落叶,又望向校场的方向 —— 士卒们的喊杀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齐,他知道,一场借 “槐叶” 而起的博弈,已悄然拉开序幕,而他,必须守住这棵古槐,守住校场的声威,守住大吴的安定根基。

  辰时初刻,谢渊回到校场高台,案上的《操练记录》还摊着,朱笔标注的 “辰时练弩、巳时练阵” 墨迹未干。杨武匆匆赶来,手里攥着户部的文书:“大人,刘焕尚书说‘宗室亲王认为练军声大扰南宫,槐叶落是不祥之兆,需暂停练军,待祭祀祈福后再议’,军粮要等议后才拨。” 谢渊接过文书,见上面有鲁王、赵王的签名,字迹潦草,显是王瑾催促着签的。

  “祭祀祈福?不过是旧党拖延的借口。” 谢渊把文书扔在案上,目光扫过阵前 —— 陈猛正领着神机营士卒调整弩弦,一名宣府卫来的伤兵正帮着递工具,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秦飞,你去查刘焕的军粮账,看他是不是把本该拨给团营的粮,挪给了宗室王府的私兵。” 谢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让张启主事查王瑾近半年的祭祀开销,看有没有贪腐的痕迹,他们想借槐叶搞事,我便先查他们的老底。”

  秦飞领命而去,杨武担忧道:“大人,宗室亲王站在王瑾那边,陛下会不会真信‘天示警’?” 谢渊摇头,指着《操练记录》上的数字:“陛下是明理之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祥’—— 瓦剌来犯、边军无粮、士卒无措,那才是不祥;练军强兵、声威震敌、边境安稳,就算落几片槐叶,又算什么?” 他起身走到高台边缘,望着南宫方向的古槐,枝叶在风里晃,落叶像蝴蝶一样飘,却透着股生生不息的劲,像极了校场的士卒们,哪怕有旧党阻挠,也仍在坚持操练。

  辰时三刻,秦飞传回消息:“大人,查到了!刘焕近三个月,把本该拨给团营的五千石军粮,挪给了鲁王府私兵,说是‘王府护卫需粮’,可鲁王府私兵才三百人,哪用得了这么多?另外,张启主事查到,王瑾去年祭祀先帝陵,贪了两千两银子,用劣质香烛充数,还伪造了祭品清单。” 谢渊接过证据,嘴角勾起冷笑:“好啊,一个贪粮,一个贪祭银,倒都是旧党里的‘好角色’。你把这些证据整理好,我今日便去面圣。”

  刚要动身,南宫的近侍来了,身着青布袍,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谢大人,太上皇让奴才传话,说南宫近日常闻练军声,古槐叶落得厉害,问大人能否稍减声威,别扰了宫闱。” 谢渊心中一动:太上皇久未问政,今日突然传话,定是王瑾在背后撺掇。他躬身道:“请公公回禀太上皇,练军是为护京师、防瓦剌,待边患平息,自然会减声威。另外,这古槐叶落,是季节更替,非练军所致,公公可看校场旁的树,也有落叶,并非只有南宫古槐。”

  近侍的眼神闪了闪,接过话:“大人说的是,奴才会如实回禀。” 可他转身时,袖中掉出一张纸,谢渊弯腰捡起,见上面写着 “若谢渊不听,便说他‘不敬太上皇,罔顾宫闱’”,字迹是王瑾的。谢渊把纸攥在手里,指节泛白:王瑾竟连太上皇的近侍都收买了,还想挑拨他与太上皇的关系,用心何其毒也。

  巳时初刻,谢渊带着证据前往乾清宫。萧栎正翻看边军战报,见谢渊来,放下朱笔:“谢卿今日来,可是为练军的事?王瑾和宗室亲王都奏说‘古槐叶落,是天示警’,你怎么看?”

  谢渊躬身递上证据:“陛下,臣有三事禀奏:其一,王瑾借古槐叶落说‘天示警’,实则是他贪腐祭祀银,怕臣查出,故意构陷;其二,刘焕扣军粮,挪给鲁王府私兵,与王瑾勾结,欲断练军之资;其三,边军战报说瓦剌骑兵已在宣府卫边境集结,若此时停练军,边境恐危。”

  萧栎翻看证据,从王瑾的贪腐清单,到刘焕的军粮挪用记录,再到近侍掉的那张纸,脸色渐渐沉下来:“王瑾、刘焕竟敢如此!借先帝所植古槐、借太上皇之名,行贪腐构陷之实,真是胆大包天!” 谢渊又递上《操练记录》:“陛下,团营近日合练,胜率已达九成,新弩能穿透瓦剌铁甲,若此时停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边军也没了后援。古槐叶落是自然之象,校场旁的树也在落,并非因练军,还请陛下明察。”

  萧栎点头,拿起朱笔,在奏疏上批道:“王瑾贪腐构陷,削礼部尚书之职,打入诏狱署;刘焕挪用军粮,削户部尚书之职,贬为庶民;宗室亲王妄议军政,罚俸一年,不得干预练军。团营练军照旧,军粮即刻拨付,不得延误!” 谢渊躬身谢恩:“陛下圣明!臣定不负陛下信任,早日练出强军,护京师、安边境。”

  巳时三刻,谢渊回到校场,士卒们正练得热火朝天:五军营的盾阵严丝合缝,三千营的骑兵进退有序,神机营的弩箭百发百中。陈猛见谢渊来,高声道:“大人,刚才试射新弩,百步穿甲率又提升了!” 谢渊笑着点头,目光却望向南宫方向的古槐 —— 风里又传来落叶声,几片叶子飘到校场,落在一名士卒的甲片上,那士卒小心地捡起,递给谢渊:“大人,这槐叶真好看,听说还是先帝植的呢。”

  谢渊接过那片叶子,叶脉清晰,虽已泛黄,却仍有韧性。他走到校场边缘,望着古槐,又望着眼前的士卒,心中忽然明了:古槐的落叶,不是不祥,是新陈代谢,是为了来年更茂盛;练军的声威,不是扰宫,是震慑敌胆,是为了京师更安定。他轻声自语:“安定始于军威啊。” 声音不大,却被风裹着,传到身旁的岳谦耳中。

  岳谦策马走来:“大人说得是!军威在,敌人才不敢来犯,百姓才能安稳。刚才李默副总兵送来急报,说瓦剌听说团营练得严,已撤了部分骑兵,边境压力小了些。” 谢渊点头,把槐叶夹进《操练记录》里:“这叶子,我要留着,日后让后人知道,当年的安定,是靠校场的声威,靠士卒的血汗换来的。”

  谢渊命人在古槐旁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军威安邦,槐叶记实”,还附上了近日练军的成果:“新弩穿甲率八成,合练胜率九成,边军报瓦剌撤兵”。路过的士卒、宫监见了,都驻足观看,有人小声说:“原来槐叶落不是不祥,是军威震得敌胆寒啊。” 谢渊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百姓、士卒明白,比什么都重要。

  杨武送来拨付的军粮清单:“大人,户部已把挪用的军粮补拨回来,还多拨了一千石,说是‘补偿之前的延误’。” 谢渊翻看清单,见上面有新任户部侍郎的签名,字迹工整,显是认真核对过的。“让厨房今日给士卒们加肉,补补操练的辛苦。” 谢渊道,杨武应声而去,脚步都轻快了些。

  秦飞送来王瑾、刘焕党羽的名单:“大人,查到王瑾勾结了三名礼部官员,刘焕挪用军粮时,有两名户部属吏帮忙,都已拿下,交由刑部审问。” 谢渊点头:“按律处置,别让他们再兴风作浪。另外,玄夜卫继续盯着宗室王府,别让他们再跟旧党勾连。”

  谢渊来到医帐,看望受伤的士卒。那名宣府卫来的伤兵已能下床走动,正帮着整理药材。“大人,听说您立了木牌,说军威安邦?” 伤兵笑着问。谢渊点头:“是啊,你们在这儿练军,在这儿流血,不是为了让旧党借槐叶说闲话,是为了让边境的百姓安稳,让京师的人安心。” 伤兵挺直腰板:“大人放心,俺们定好好练,早日把瓦剌打跑,让古槐年年长青,不落叶!” 帐里的士卒都笑起来,笑声裹着药香,格外温暖。

  走出医帐,校场的喊杀声又响起来,比之前更齐、更响,连古槐的枝叶都跟着颤,却没有落叶再飘 —— 像是连这棵百年古树,都认可了这校场的声威,认可了这些士卒的血汗。谢渊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坚定:只要军威在,只要士卒在,再大的风雨,再险的阴谋,都挡不住大吴安定的步伐。

  南宫的近侍又来了,这次手里捧着太上皇赐的茶:“谢大人,太上皇听说您破了旧党阴谋,还立了木牌说军威安邦,很高兴,让奴才送些好茶来,说‘练军辛苦,补补身子’。” 谢渊接过茶,躬身道:“请公公回禀太上皇,臣定不负太上皇与陛下的信任,好好练军,护好大吴的江山。” 近侍笑着点头:“大人是忠臣,太上皇和陛下都信您。”

  送走近侍,谢渊捧着茶,走到古槐下,轻轻啜了一口 —— 茶是明前龙井,清香醇厚,像极了此刻的心境。他抬头望着古槐,枝叶在阳光下泛着光,虽有几片枯叶,却透着勃勃生机,像极了大吴的强军之路:虽有旧党阻挠,却仍在向前,仍在壮大。

  谢渊召集群僚议事,将近日的处置结果、练军进度一一说明:“王瑾、刘焕已被处置,军粮已补拨,边军传来好消息,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加强合练,重点练‘新弩与骑兵协同’,争取下月能达到‘遇敌即胜’的目标。” 岳谦、杨武、秦飞纷纷点头,眼中满是信心。

  “另外,” 谢渊拿出那片夹在《操练记录》里的槐叶,“这片叶子,我要把它裱起来,放在营署的案上,时刻提醒自己:安定始于军威,军威始于士卒,绝不能辜负他们。” 众人看着那片叶子,都郑重地点头 —— 这片小小的槐叶,已不再是普通的落叶,成了他们强军安邦的信念象征。

  谢渊前往宣府卫的快马送来战报,李默副总兵在上面写着:“瓦剌听闻团营练军严明,新弩威力大,已尽数撤兵,边境恢复平静。” 谢渊拿着战报,快步走到古槐下,高声读给周围的士卒听:“瓦剌撤兵了!我们的练军声威,把他们吓走了!” 士卒们欢呼起来,声浪震得古槐的枝叶又颤了,却没有落叶,反而有几只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像是在庆祝。

  “大人,我们赢了!” 陈猛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谢渊点头,眼中却有些湿润:这胜利,是士卒们日夜操练换来的,是破了旧党阴谋换来的,是靠军威换来的。他望着古槐,又望着校场,轻声道:“安定始于军威,果然没错啊。”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古槐上,洒在校场上,洒在士卒们的甲片上。谢渊站在古槐下,手里攥着那片裱好的槐叶,望着眼前的景象:士卒们仍在操练,动作整齐,喊杀声震天;古槐的枝叶在余晖里舒展,透着生机;南宫的宫墙安静矗立,像在守护着这份安定。

  他知道,这棵古槐还会落叶,还会经历风雨,就像大吴的强军之路,还会有旧党阻挠,还会有挑战。但只要校场的声威在,只要士卒的信念在,只要 “安定始于军威” 的道理在,大吴的江山,就永远安稳,大吴的百姓,就永远安心。

  谢渊转身回营署时,又回头望了一眼古槐 —— 枝叶在风里晃,像是在跟他道别,又像是在跟他约定:来年春天,长出新叶,再看这校场的声威,再看这大吴的安定。

  片尾

  一月后,王瑾、刘焕案审结:王瑾贪腐祭祀银、构陷忠良,判流放三千里;刘焕挪用军粮、勾结旧党,判终身监禁;其党羽皆按律处置,朝堂风气为之一清。团营合练圆满完成,三大营协同作战能力大幅提升,萧栎下旨嘉奖谢渊及全体士卒,赐古槐 “军威槐” 之名,并命人修缮,加以保护。

  南宫太上皇听闻瓦剌撤兵、边境安定,派近侍送来元兴帝北征时的佩剑,附言 “此剑曾护先帝定边,今赠谢卿,望卿护大吴安定,如剑之锐,如军之威”。谢渊将佩剑供奉于团营忠勇祠,与那片裱好的槐叶、《操练记录》一同,成为团营将士的精神象征。

  次年春天,“军威槐” 长出新叶,枝繁叶茂,比往年更盛。百姓们路过南宫,见古槐长青,校场声威仍在,都称赞谢渊 “以军威安邦,以实绩护民”。谢渊仍每日督练,时常站在古槐下,望着新叶,望着校场,心中默念:安定始于军威,军威始于民心,此理,当传之万世。

  卷尾语

  槐叶悟威案,以晨雾中古槐落叶始,以夕阳下瓦剌撤兵终,短短一日,浓缩了 “军威安邦与旧党惑众” 的壮阔博弈。谢渊未因 “古槐落叶” 的异象而退缩,未因 “宗室阻挠” 的压力而妥协,以 “查贪腐揭阴谋、呈实绩明真理、立木牌正视听” 为策,将一场借 “自然之象” 而起的危机,转化为彰显军威、安定民心的契机 —— 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借京营军威安边境,破朝堂非议”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 “安定的根基从非‘天意’‘祖制’,而在‘军威’‘民心’” 的深层逻辑。

  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谢渊的应对展现了 “刚柔并济” 的极致:对旧党贪腐构陷的 “刚”(查证据、严处置),是为破虚言、护强军;对士卒百姓的 “柔”(加肉补身、立牌明实),是为聚民心、固根基;对帝王与太上皇的 “坦诚”(述练军急、呈边战报),是为获信任、定方向;对古槐落叶的 “巧借”(立牌记实、裱叶明志),是为破迷信、正认知。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核心 —— 既未因 “刚” 引发朝堂动荡,也未因 “柔” 失军威锐气,实现 “军威与安定” 的平衡。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成武年间,渊督团营,古槐叶落,旧党借之惑众,渊破其谋,练军益严,瓦剌撤兵。渊尝立于槐下自语‘安定始于军威’,帝闻之赞曰:‘渊知安定之本,真社稷之臣也。’” 此案印证了封建时代 “安邦定国” 的核心真理:天威不如军威,军威不如民心;所谓 “天意”“异象”,不过是旧党惑众的工具,而真正的安定,永远建立在士卒的血汗里,建立在军威的震慑里,建立在民心的归向里。

  南宫的 “军威槐” 年年长青,枝叶间仍记着当年的操练声;团营忠勇祠的槐叶与佩剑,仍映着谢渊 “安定始于军威” 的信念;校场的青石板上,仍留着士卒们的步伐痕迹。这场因 “槐叶” 而起的博弈,终将以 “军威安邦、民心归向” 的结局,载入大吴史册,为后世治国者提供 “如何以军威护安定、如何以实绩破虚言” 的永恒镜鉴 —— 直臣之勇,不在敢抗 “天意”,而在明知 “天意” 是借口,仍愿以一身风骨,为强军辟路,为百姓撑腰,为社稷铸牢安定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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