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海疆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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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达维亚港的晨光穿透薄雾时,萧如薰已站在“定海号”的甲板上。海风卷起他的披风,露出腰间悬挂的南洋侯印,玉质印玺在朝阳下泛着温润光泽,与远处操练士兵的甲胄反光遥相呼应。陈麟踏着甲板的木板走来,手里攥着份水师训练章程,脚步声在清晨的静谧里格外清晰。“大人,按您的吩咐,水师新添的五千名士兵已完成三个月集训,现在能熟练操控佛郎机炮和火箭筒,连新造的‘镇海号’战船也能独立执行巡逻任务了。”陈麟将章程递过去,指尖在“战术配合”一栏上轻点,“只是荷兰人虽退了一年,探子回报说他们在印度果阿的舰队又多了十艘盖伦船,怕是还在打南洋的主意。”
萧如薰接过章程,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训练记录,最后停在“联防演练”那页——苏门答腊的部落青壮与明军士兵混编训练的条目下,画着密密麻麻的红圈,那是阿木每次参与训练后留下的标记。他抬头望向港口,只见几艘联防队的小船正围着“镇海号”打转,船上的马来族青壮穿着明军的短褂,正跟着水师士兵学习掌舵,黝黑的脸上满是认真。
“荷兰人那边不用急,”萧如薰将章程折好,塞进披风内侧,“他们现在缺粮缺炮,想再犯南洋至少要等半年。咱们眼下要做的,是把澳洲的商路打通,再把爪哇的铁矿开起来——宋应星那边的冶铁炉还缺原料,没有足够的精铁,新战船的建造速度就得拖慢。”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张万邦骑着匹暹罗进贡的矮脚马,急匆匆地从码头跑来,手里举着个布包,布料上还沾着些许香料碎屑。“大人!澳洲的库鲁派人送消息来了,说他们在澳洲西海岸发现了大片铁矿,还找到了能通航的港口,想请咱们派工匠去帮他们建冶炼炉!”
张万邦翻身下马,将布包打开,里面是几块黑褐色的矿石,棱角处泛着金属光泽。萧如薰拿起一块掂了掂,比苏门答腊的铁矿更重,他用指甲刮了刮矿石表面,指尖沾了层细密的铁末。“这铁矿成色不错,比咱们现在用的好上三成。”他将矿石递给陈麟,“让宋应星派十个最有经验的冶铁工匠,再带二十名士兵,跟着库鲁的人去澳洲,务必在三个月内把简易冶炼炉建起来,先炼出第一批精铁试试水。”
张万邦连连点头,又从怀里掏出本账簿:“对了大人,西班牙的商队昨天到了,带来了欧洲的呢绒和钟表,还说想跟咱们订一千匹杭绸,说是要运去西班牙王室做礼服。另外,英国商人也来了,想从咱们这儿买五十门鸟铳,说是要去非洲打猎——您看这鸟铳能卖吗?”
萧如薰接过账簿,翻到“军火贸易”那页,上面用红笔写着“非军用鸟铳可售,需登记数量”的批注,那是他上次回京城时,天启帝特意交代的——允许出售过时的鸟铳,但必须派人盯着买家的动向,不许流入荷兰或葡萄牙人的手里。他在“五十门”旁边画了个圈,又添上“派两名探子跟着英国商队,直到他们离开南洋”的字样。
“鸟铳可以卖,但得是去年改进前的旧款,新的神威鸟铳绝不能动。”萧如薰将账簿还给张万邦,“另外,让通商司的人跟西班牙商人说,一千匹杭绸可以给,但他们得用欧洲的玻璃制造技术来换——宋应星一直想造更好的望远镜,有了玻璃技术,咱们的了望手就能看得更远。”
张万邦兴冲冲地去了,萧如薰则带着陈麟往冶炼厂走。刚到冶炼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宋应星正光着膀子,站在冶铁炉旁,手里拿着根铁钎,往炉里捅着木炭。炉口的火光映得他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滚烫的铁板上,瞬间蒸发成白雾。
“宋主事,澳洲发现新铁矿的事,张万邦应该跟你说了吧?”萧如薰走到炉边,看着通红的铁水从炉口缓缓流出,落在模具里凝结成铁锭,“派去的工匠得选熟练的,再让他们带些冶铁的图纸,澳洲那边没经验,得一步一步教。”
宋应星放下铁钎,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指着旁边堆着的铁器:“大人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这些犁铧和砍刀,都是按澳洲的土壤和树木硬度改的,比咱们用的更厚实,库鲁的人上次来,说他们部落的人用着正合适。”他顿了顿,又指向不远处的一堆铜管,“还有这个,是新改进的火箭筒炮管,用精铁铸的,比之前的铁管轻了两斤,射程还能再远半里,等澳洲的铁矿开了,我就能多造些,给水师每艘战船都配上。”
萧如薰走到铜管旁,拿起一根掂了掂,确实比之前的轻便不少。他想起上次与荷兰人作战时,火箭筒因为太重,士兵们搬运起来很费力,现在改进后,不仅方便携带,还能装更多的火油,威力也会更大。“很好,按这个进度,年底前能造出多少门?”
“至少五十门!”宋应星拍了拍胸脯,脸上满是自信,“现在苏门答腊的铁矿每月能供三十吨精铁,等澳洲的冶炼炉开了,每月再添二十吨,到时候不仅火箭筒,新战船的炮位也能多装两门佛郎机炮!”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冶炼厂外传来一阵喧哗。阿木带着几个苏门答腊的部落青壮,推着辆装满水果的木车走来,车上的芒果和菠萝堆得像小山,叶子上还挂着晨露。“萧大人!我们部落的芒果熟了,特意摘了些给您和将士们尝尝!”阿木黝黑的脸上挂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他身后的青壮们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捧着用蕉叶包着的熟菠萝。
萧如薰接过一个芒果,剥开皮,金黄的果肉散发着甜香。他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甜中带着微酸,比巴达维亚本地的芒果更可口。“你们部落的水果还是这么好,”他笑着将芒果递给陈麟,“今年的收成怎么样?水利工程修完后,稻田的产量有没有增加?”
提到稻田,阿木的眼睛亮了起来:“多亏了大人派来的工匠!修了水渠后,今年的稻谷收了 twice(两倍),部落的人再也不用饿肚子了!”他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几个马来语词汇,兴奋地比划着,“我们还留了最好的稻谷做种子,想明年种更多的田,到时候就能给大明的军队多送些粮食!”
萧如薰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想起两年前刚到南洋时,苏门答腊的部落还在为了争夺水源互相厮杀,荷兰人趁机掠夺粮食,不少孩子饿得面黄肌瘦。如今再看,部落的青壮能跟着明军学打仗,孩子们能在学堂里读书,稻田里的稻谷堆得像小山,这才是他想要的南洋——不是靠战船和火炮硬撑的疆土,而是靠百姓的笑脸和信任筑起的根基。
“对了阿木,”萧如薰擦了擦嘴角的芒果汁,“下个月咱们要在苏门答腊开第二所学堂,还缺几个教汉语的先生,你部落里有没有愿意学汉语、以后想当先生的年轻人?要是有,就送到巴达维亚来,我让周先生教他们。”
阿木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双手在胸前合十:“有!有很多!部落里的孩子都爱学汉语,上次周先生教他们写‘大明’两个字,他们练了整整一个月,现在都能写得很工整了!我回去就选十个最聪明的年轻人,让他们来跟着周先生学!”
送走阿木后,萧如薰又在冶炼厂待了半个时辰,看着宋应星调试新造的火箭筒。当第一枚火箭拖着青烟飞向远处的靶船,将船帆炸出个大洞时,他才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赵忠拿着封密信站在树下,脸色有些凝重。
“大人,京城来的密信,是孙大人写的。”赵忠将密信递过来,信封上盖着孙承宗的私印,边角处还有些磨损,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送来的。
萧如薰拆开密信,孙承宗的字迹苍劲有力,开头先写了京城的局势——魏忠贤虽还在司礼监,但天启帝已经开始限制他的权力,孙承宗也被重新启用,担任兵部左侍郎,负责整顿北方边军。信的后半部分,却提到了一个让他心头一紧的消息:葡萄牙人暗中与魏忠贤勾结,想通过魏忠贤获取大明的火器制造技术,还承诺事成后给魏忠贤十万两白银。
“葡萄牙人倒是会找靠山。”萧如薰将密信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草丛里,眼神冷了几分,“他们以为靠魏忠贤就能拿到火器技术?真是痴心妄想。”他转身对赵忠说,“让探子盯着葡萄牙在马六甲的通商点,只要有他们的人往京城送信,就把信截下来,看看他们还跟魏忠贤说了些什么。另外,给孙大人回封信,让他多留意魏忠贤的动向,若是葡萄牙人有使者去京城,务必想办法阻止他们见魏忠贤。”
赵忠领命而去,萧如薰望着远处的海面,阳光已经完全驱散了薄雾,海面上波光粼粼,几艘明军的战船正朝着马六甲方向驶去,船帆上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知道,南洋的平静只是暂时的,荷兰人在暗处积蓄力量,葡萄牙人在暗中勾结权臣,京城的暗流也从未停止涌动。但他并不害怕——他有五万精锐的明军,有能工巧匠打造的战船和火炮,有南洋百姓的支持,更有一颗守护大明海疆的决心。
回到城堡时,周先生正带着学堂的孩子们在院子里背书。孩子们穿着崭新的衣裳,手里捧着《三字经》,稚嫩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萧如薰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直到孩子们背完一段,他才笑着走进来,从怀里掏出几颗澳洲的坚果,分给孩子们。
“大人,您回来了!”周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本,脸上满是欣慰,“这些孩子进步很快,才学了半年,就能背完《三字经》,还能写自己的名字了。昨天爪哇的使者来,看到孩子们用汉语写信,都忍不住夸咱们大明的文化好呢!”
萧如薰接过周先生递来的作业本,上面是孩子们歪歪扭扭的汉字,有的字还沾着墨团,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他翻到最后一页,是个马来族孩子写的“我爱大明”,四个字虽然大小不一,却透着十足的真诚。
“周先生辛苦了,”萧如薰将作业本还给周先生,“下个月苏门答腊的新学堂开课,还要劳烦您去那边待两个月,教当地的先生怎么上课。等新学堂走上正轨,我再给您派两个助手来。”
周先生连连点头:“能为南洋的教育出份力,是老夫的荣幸!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老夫也愿意!”
孩子们围在萧如薰身边,有的拉着他的披风,有的问他澳洲的样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像群小麻雀。萧如薰蹲下身,给孩子们讲起澳洲的草原和袋鼠,讲起水师士兵在海上打海盗的故事,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时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夕阳西下时,孩子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萧如薰站在院子里,望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又望向远处的港口——战船的剪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冶炼厂的炊烟还在袅袅升起,通商点的灯笼已经点亮,像一颗颗镶嵌在夜色里的星星。他知道,南洋的路还很长,挑战依然存在,但只要这些孩子能健康成长,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只要将士们能同心同德,他就有信心守住这片海疆,让大明的旗帜永远飘扬在南洋的天空下。
当晚,萧如薰在书房里写下奏折,详细禀报了南洋的近况——澳洲铁矿的发现、水师的训练成果、学堂的建设情况,还有葡萄牙人与魏忠贤勾结的消息。他将奏折封好,交给亲卫,让他连夜送往京城。写完奏折,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光,月光洒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银霜。他想起天启帝在通州码头对他说的话:“朕等着你的好消息,希望你能早日将南洋建设成大明的富庶之地。”
萧如薰握紧了腰间的南洋侯印,印玺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带着几分厚重的力量。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守护的,不仅是一片海疆,更是大明的未来,是无数百姓的希望。
接下来的日子,南洋依旧忙碌而有序。宋应星派去的工匠在澳洲顺利开工,第一批精铁在两个月后运到了巴达维亚;张万邦与西班牙商人达成协议,用一千匹杭绸换来了玻璃制造技术,宋应星很快就造出了第一架高清望远镜;阿木选的十个马来族年轻人在周先生的教导下,已经能熟练地用汉语讲课,苏门答腊的新学堂如期开课;陈麟则带着水师和联防队,在马六甲海峡进行了一次大规模演练,吓得荷兰人的探子不敢靠近。
而葡萄牙人与魏忠贤勾结的阴谋,也在孙承宗的阻挠下破灭——孙承宗在京城截下了葡萄牙使者的信件,将其交给天启帝,天启帝大怒,下令禁止葡萄牙使者进入京城,还将魏忠贤训斥了一顿,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
转眼到了年底,巴达维亚港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典,庆祝南洋归附大明三周年。庆典当天,港内张灯结彩,水师的战船列成整齐的队形,在海面上巡游,火炮齐鸣,震得海面微微颤抖。百姓们穿着新衣,带着食物,在码头边欢呼,华商们搭起了戏台,演起了《大明英烈传》,吸引了不少马来族、爪哇族的百姓前来观看。
萧如薰站在“定海号”的甲板上,望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心中满是豪情。陈麟、宋应星、张万邦、阿木,还有周先生和学堂的孩子们,都站在他身边,脸上满是笑容。
“大人,这三年来,咱们在南洋做了不少事。”陈麟感慨道,“打败了荷兰人,收服了苏门答腊和爪哇,打通了澳洲的商路,还让这么多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要是没有您,南洋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萧如薰笑着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咱们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没有工匠们日夜赶工,没有百姓们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南洋。”他顿了顿,望向远处的海平面,“以后,咱们还要把南洋建设得更好,让这里成为大明最坚固的海上屏障,让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能安居乐业,都能为自己是大明人而骄傲。”
庆典进行到一半,了望手突然高喊:“大人!东北方向发现船队,挂着大明的旗帜!”
萧如薰立刻举起望远镜,只见一支船队正朝着巴达维亚港驶来,为首的战船上,挂着面“孙”字大旗,在夕阳下格外醒目。他心中一动,难道是孙承宗来了?
船队靠近后,萧如薰看清了,为首的船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孙承宗!他穿着兵部左侍郎的官袍,虽然两鬓斑白,却依旧精神矍铄。萧如薰连忙让人放下跳板,迎接孙承宗。
“萧贤弟,别来无恙!”孙承宗走上甲板,笑着拍了拍萧如薰的肩膀,“皇上让我来南洋看看,顺便给你带个好消息——魏忠贤已经被革去司礼监掌印太监之职,贬为庶民,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你添麻烦了!”
萧如薰又惊又喜,连忙问道:“孙大人,这是真的?”
孙承宗点头,从怀里掏出份圣旨:“皇上还下了圣旨,说南洋这三年来发展得很好,特赏你黄金五百两、丝绸两千匹,还允许你在南洋设立‘南洋都护府’,统管南洋所有军政事务,以后你就是南洋都护了!”
萧如薰接过圣旨,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写满了对他的信任和期许。他双膝跪地,对着京城的方向,高声喊道:“臣萧如薰,谢主隆恩!臣定不负皇上信任,誓死守护南洋海疆,让大明的旗帜永远飘扬在这片海域上!”
庆典的欢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亮。萧如薰站在甲板上,望着眼前的将士和百姓,望着远处的战船和港口,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南洋的未来会更加美好,因为这里有他的弟兄,有他的百姓,有他为之奋斗的事业。而他,会一直守护在这里,直到南洋成为大明。
喜欢三大征开局和万历一起改革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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