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9章 归墟迷途(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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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台的海岸线泛着诡异的银灰色,潮水退去后,滩涂上留下无数螺旋状的印记——是“蚀海螺”的壳痕,这些海螺被混沌之气污染后,会在沙中钻行,吐出带着蚀气的黏液,将接触到的生物化作僵硬的“盐俑”。王导刚踏上滩涂,鞋底就被黏液粘住,隋侯珠突然亮起,水影里映出滩涂下密密麻麻的黑影,正朝着他们快速靠近。“是海师部落的‘预警螺’!”一个穿着鱼骨甲的壮汉从礁石后跳出,手里握着一把青铜鱼叉,叉尖缠着红色的珊瑚绳,“我是海师首领阿蛮(与之前阿蛮重名,实为部落传承名),这片海被‘黑潮’裹了半个月,你们是来寻‘海符’的吧?”
王导点头,亮出腰间的五枚大禹符。阿蛮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引着他们往礁石后的洞穴走:“鲛姥是十年前被黑潮缠上的,她本是守护鲛人冢的灵,为了保部落,才答应混沌之主‘暂借’海符,没想到被反制了。我们海师世代守着琅琊台,知道一条密道能进鲛人冢,只是……”他顿了顿,指着洞穴深处,“密道里有‘蚀海蜃’,能照出人心底最悔的事,好多族人进去就没出来过。”
洞穴内弥漫着咸湿的水汽,墙壁上嵌着发光的“海荧石”,照亮了地上散落的鱼骨——是之前探险者的遗骸,骨头上泛着紫黑色的蚀气。母虎突然对着前方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前方的空气突然扭曲,浮现出一片幻境:鄱阳湖畔,戴媪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攥着半截桃木枝,对着王导的方向伸出手,嘴唇翕动着“为什么不早点来”。
“是蚀海蜃的幻境!”干宝赶紧掏出桃木枝,蘸了些随身携带的阳燧木火油,点燃后挥舞,幻境瞬间消散,却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血腥味,“《搜神记》卷十六载‘蜃气能现楼台,亦能现人心之憾’,这蚀海蜃被混沌之气养着,幻境比普通蜃气凶十倍!”
王导握紧拳头,指节发白——戴媪的死一直是他心底的结。母虎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山君印记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蔓延,驱散了残留的幻境气息。阿蛮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贝壳:“这是‘定蜃贝’,海师先祖传下来的,能暂时压住建出的幻境,你们拿着,进冢后千万别看蜃气里的影子。”
密道尽头是一处水下石窟,石窟中央的石台上,鲛姥正坐在一堆鲛绡上,周身裹着黑色的潮水,手里握着一枚泛着蓝光的符牌——正是海符。她的头发如海藻般垂落,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眼睛泛着紫黑色,看到王导,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又来一个抢符的?混沌大人说了,谁动海符,谁就得葬在这!”
黑色潮水突然暴涨,化作无数触手,朝着三人扑来。王导赶紧催动大禹符,五枚符的光芒交织成一道光盾,挡住触手。干宝趁机翻到手稿,指着“鲛人畏火与珊瑚精魄”的记载:“阿蛮首领,借你们的珊瑚绳一用!”阿蛮立刻将鱼叉上的珊瑚绳扔过去,干宝用火灵核点燃绳头,红色的火焰顺着绳子蔓延,触碰到黑色潮水便发出滋滋的响声,潮水瞬间后退。
鲛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黑色潮水却越发汹涌:“别逼我!混沌大人说,只要我守住海符,就能放过鲛人部落!”她突然将海符举过头顶,石窟顶部的海水开始旋转,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无数蚀海螺从漩涡中掉下来,壳口对着众人喷射黏液。
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蚀海螺纷纷落地,却在地上继续蠕动,试图钻进众人的鞋缝。王导突然注意到,鲛姥握着海符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符牌的蓝光时不时闪过一丝金色——海符在抵抗混沌之气!
“鲛姥,你看这是什么!”王导掏出从云梦泽带回来的泽符,绿色的光芒与海符的蓝光相互呼应,“泽精为了护符,牺牲了自己,你真的要让它的努力白费吗?混沌之主不会信守承诺,它要的是整个地脉的混沌!”
鲛姥的身体猛地一震,黑色潮水开始不稳。就在这时,石窟外传来鲛人部落的呼喊:“鲛姥!黑潮又吞了我们的渔船!混沌之主在骗你!”鲛姥猛地抬头,眼中的紫晕淡了些,她突然将海符扔向王导:“快拿它去破‘蚀海阵’!混沌之主在海底布了阵,阵眼是我的‘鲛珠’,只有海符能感应到!”
王导接过海符,六枚大禹符的光芒瞬间暴涨,照亮了整个石窟。鲛姥突然冲向漩涡,黑色潮水在她身后凝聚成一道屏障:“我来拖住混沌的追兵,你们快去破阵!琅琊台的海脉,就拜托你们了!”
阿蛮带着众人从另一条密道前往海底,密道尽头的海水中,泛着黑色的光——正是蚀海阵,无数黑色的符文在海水中闪烁,阵眼处悬浮着一颗黑色的鲛珠,正不断吸收海水的力量,滋养混沌之气。
“定海神针!”阿蛮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根三尺长的青铜棍,棍身上刻着海浪纹,“这是海师的镇族之宝,能定住海水,你们趁机用大禹符破阵眼!”他将青铜棍插入海底,海水瞬间停止流动,蚀海阵的符文光芒也暗淡了些。
王导将六枚大禹符按在阵眼周围,符身的光芒顺着符文蔓延,与鲛珠的黑色光芒碰撞。母虎突然跳进海水,山君印记的金光与海符的蓝光交织,她竟能与周围的海灵沟通,无数小鱼从四面八方游来,用身体挡住混沌之气的反扑。
干宝突然大喊:“手稿上写了!混沌之主的本源是‘守护者的负面执念’!海符在吸收你的悔意!快稳住心神!”王导心中一凛,想起戴媪的幻境,却立刻握紧拳头——他的执念不是悔,是守护!守核人的血脉在体内沸腾,六枚大禹符的光芒瞬间暴涨,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鲛珠,鲛珠瞬间裂开,黑色的混沌之气被光柱净化。
蚀海阵彻底消散,海水重新恢复清澈。王导浮出水面,却见鲛姥的身影从远处飘来,她的身体已经变得透明,手里握着一颗白色的鲛珠:“混沌的追兵被我引去了归墟,这颗是我的本命珠,能帮你们感应剩下的大禹符。还有……”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凝重,“混沌总枢需要‘九符 守核人的执念’才能打开,它一直在等你主动送上门。”
鲛姥的身影渐渐消散,白色鲛珠落在王导手中,与隋侯珠相互呼应,水影里映出剩下三枚大禹符的位置:碣石山、岱宗、昆仑。其中昆仑的符光最暗,显然已经被混沌之气彻底包裹。
阿蛮递给王导一袋海荧石:“这石头能在黑暗中发光,昆仑那边冷,你们带上。海师会守住琅琊台,等着你们集齐九符的好消息。”
众人踏上前往碣石山的路,母虎的山君印记又觉醒了新能力——能在夜间视物,还能感应到地脉中的混沌之气。干宝翻着手稿,突然发现新的批注:“混沌之主曾是上古守核人,因执念太深堕入混沌,如今要借王导的执念重生。”
王导握紧手中的白色鲛珠,六枚大禹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仅是找符,更是与自己的执念对抗。碣石山的方向,夜色中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预示着一场与执念相关的决战。而在归墟底渊,混沌之主的本体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它等的“钥匙”,终于越来越近了。
车驾行至碣石山南麓时,空气中的混沌之气突然变得稀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滞的石腥味。山道旁的树木虽未枯萎,却都朝着主峰仙台顶的方向倾斜,树干上布满细密的裂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了百年。母虎突然停下脚步,对着西侧的山崖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明灭不定——崖壁上的“飞来石”正在微微颤动,石缝中渗出淡黑色的气息,却被一层透明的光罩牢牢锁住。
“是‘劾鬼符’的气息!”干宝突然从马车上翻下来,快步走到崖边,指着飞来石底部的一道淡青色纹路,“《搜神记》卷二载寿光侯能以青符劾百鬼,这纹路正是他传下的劾鬼符印!看来有人用方术暂时困住了石中的混沌之气。”话音刚落,飞来石后转出一个穿粗布道袍的少年,手里握着半截桃木剑,剑身上刻着与崖壁纹路相同的符印,看到王导腰间的大禹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们是守核人?”少年快步上前,袍角沾着的石屑簌簌掉落,“我是寿光侯的后人阿青,这飞来石里藏着‘石灵’,半个月前被黑雾缠上,要不是祖上留下的青符,整个碣石山的石头都要变成‘蚀石’了!”他指着山道尽头的水岩寺,“石灵的本体在寺里的‘镇岳塔’下,它守着的‘石符’是大禹符之一,可现在……”阿青的声音沉了下去,“寺里全是‘执念幻石’,进去的道士和村民,没一个能出来。”
王导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水岩寺的金顶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灰光,寺门紧闭,门缝里渗出的不是香火气,而是断断续续的叹息声——像是无数人在诉说遗憾。隋侯珠突然发烫,水影里映出寺内的景象:无数灰色的石块悬浮在空中,每块石头里都嵌着模糊的人影,有帝王、有方士、有求仙的凡人,全是历史上踏足碣石山的魂灵,此刻正被混沌之气困在石中,重复着未竟的执念。
“是‘石忆’,”干宝翻到手稿的批注页,笔尖划过“石性凝,能藏千古忆,混沌引之成幻”的字句,“这些石头吸收了帝王求仙未果的执念,被混沌之气炼成了幻石。《搜神记》说寿光侯的青符能破幻象,阿青,你的桃木剑能借用劾鬼之力吗?”
阿青立刻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印亮起淡青色光芒:“祖上的手记里写过,青符需以‘阳燧之火’催动,可阳燧镜在镇岳塔里,被石灵的结界困住了。”母虎突然朝着寺门的方向走去,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门缝,里面的叹息声瞬间停了一瞬。王导心中一动:“山君印记能镇住精怪执念,我们跟着母虎走,阿青你用桃木剑开路。”
推开寺门的刹那,无数幻石突然朝着几人飞来,最前面的一块石头里嵌着秦始皇的虚影,他身着玄袍,对着王导伸出手,声音带着渴求:“朕求仙药不得,你有大禹符,帮朕长生!”干宝立刻掏出阳燧木火油,撒在阿青的桃木剑上,火灵核的阳火一碰,桃木剑瞬间燃起青红色火焰:“这是幻象!别被执念缠上!”
火焰扫过幻石,秦始皇的虚影发出一声哀嚎,幻石化作齑粉。可更多的幻石涌了上来,汉武帝、曹操的虚影在石中嘶吼,他们的执念如丝线般缠绕过来,王导腰间的大禹符突然发烫,六枚符的光芒交织成盾,将执念丝线挡在外面。“镇岳塔在后面!”阿青指着寺内最高的塔楼,塔身爬满黑色的石纹,正是混沌之气的痕迹。
塔门前立着一尊石佛,佛身已经裂开,里面钻出无数细小的蚀石虫,虫群蠕动着形成一张人脸,正是被污染的石灵:“你们要抢石符?这些执念多美味,混沌大人说,让它们永远困在这里,就能炼成‘混沌石’!”石灵猛地抬手,塔门两侧的石壁突然炸开,无数碎石朝着几人砸来。
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暴涨,竟将飞来的碎石定在半空。王导趁机催动土灵核,地面升起一道石墙,挡住后续的攻击。干宝突然大喊:“手稿上写石灵畏‘金石之声’!阿青,敲你的桃木剑!”阿青立刻用剑鞘敲击剑身,清脆的声响传遍塔楼,石灵发出痛苦的嘶吼,佛身的裂缝更大了。
“石符在塔顶的石龛里!”石灵突然朝着塔楼顶层窜去,黑色的石纹在地面蔓延,试图缠住几人的脚腕。王导将六枚大禹符抛向空中,符身的光芒化作一道光梯,几人顺着光梯往上爬,沿途的幻石被光芒净化,里面的虚影渐渐消散,脸上露出解脱的神情。
塔顶的石龛里,一枚土黄色的符牌静静躺着,正是石符,符牌周围悬浮着一面青铜阳燧镜,镜面上的光芒正压制着混沌之气。可就在王导伸手去拿石符时,阳燧镜突然反射出一道强光,将他卷入幻境——他站在鄱阳湖畔,戴媪正站在桃树下,手里拿着桃木枝,笑着对他说:“阿导,你要是早点来,我就能看到你集齐符了。”
“戴媪!”王导伸手想去抓,却扑了个空。混沌之主的声音在幻境中响起:“这不是你的执念吗?留下来陪她,不用再管什么地脉,不用再看守护者牺牲。”戴媪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桃香。王导的手微微颤抖,他真的想留下来,可眼前突然闪过冰夷、泽精、鲛姥的脸,他们的牺牲在脑海里炸开。
“我的执念不是悔恨,是守护!”王导猛地握紧拳头,守核人的血脉在体内沸腾,阳燧镜的光芒突然变得柔和,幻境瞬间破碎。他一把抓住石符,七枚大禹符的光芒同时暴涨,塔顶的混沌之气被彻底净化。
石灵的身影出现在塔顶,它的佛身已经恢复原样,只是眼神依旧疲惫:“混沌之主用帝王执念污染我,要不是你们,我就要变成混沌石了。”它指着仙台顶的方向,“那里有‘禹王缆船石’,是碣石山的地脉窍穴,混沌之气从那里钻进来的,里面藏着‘石髓’,能帮你们强化大禹符的力量。”
几人跟着石灵来到仙台顶,峰顶的缆船石果然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渗出乳白色的石髓。王导将七枚大禹符浸入石髓,符身的光芒变得更加浓郁,隋侯珠突然亮起,水影里映出岱宗的景象:主峰玉皇顶被黑色的雾气笼罩,无数祭祀用的青铜鼎翻倒在地,第八枚大禹符“岱符”的光芒在雾中若隐若现,守护符的“岱宗神祝”正跪在鼎前,身体被混沌之气缠绕。
“岱宗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地,神祝掌管祭祀地脉的礼仪,”干宝翻着手稿,“《搜神记》卷八载‘岱宗有地灵,依祭祀之力而存’,混沌之气肯定污染了祭祀鼎,断了神祝的力量来源。”阿青突然走上前,将桃木剑递给王导:“祖上的手记说,九符集齐时需用劾鬼符镇住混沌总枢,我跟你们去岱宗,或许能帮上忙。”
王导接过桃木剑,剑身上的青符与大禹符的光芒相互呼应。石灵将阳燧镜放在他手中:“这镜子能照出混沌本源,在岱宗的迷雾里用得上。”几人告别石灵,顺着山道下山,阿青边走边讲寿光侯的传说:“祖上当年能劾大蛇、驱树精,靠的就是‘心无执念’,混沌之气最怕这个。”
母虎突然对着东方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像是在感应岱宗的危机。王导握紧手中的七枚大禹符,阳燧镜的光芒在掌心流转,他能感觉到,混沌之主的力量越来越强,岱宗的祭祀地脉一旦被彻底污染,整个中原的地脉都会动摇。
车驾行至岱宗脚下的泰安城时,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士兵看到王导腰间的大禹符,才打开城门。守城的校尉脸色苍白:“城里的祭祀官都去玉皇顶了,回来的人说,神祝大人被‘执念鼎’困住了,那些鼎里全是帝王封禅的执念,被黑雾缠上后,能把人拖进幻境里永远醒不过来。”
王导让干宝和阿青准备阳火和符纸,自己带着母虎先去探查玉皇顶。刚进山就发现,沿途的祭祀碑全被推倒,碑上的文字被蚀气腐蚀得模糊不清,空气中混杂着香火与混沌之气的味道,让人头晕目眩。隋侯珠亮起,水影里映出前方的景象:一群被混沌之气控制的山精,正围着祭祀鼎打转,鼎里冒出黑色的烟雾,每一缕烟雾都化作帝王的虚影。
“是‘封禅幻烟’,”干宝和阿青赶了上来,阿青举起桃木剑,“青符能破幻烟,但需要阳火催动。”王导立刻催动火灵核,阳火顺着桃木剑蔓延,阿青挥舞着剑,将迎面而来的幻烟劈散:“《搜神记》说‘鼎为祭器,藏天地气,混沌引之则成妖’,我们得先毁掉被污染的鼎!”
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山精们瞬间停滞,王导趁机催动木灵核,藤蔓缠住祭祀鼎的鼎耳,将鼎掀翻在地。鼎里的幻烟涌出,化作汉武帝的虚影,他身着祭天礼服,对着王导喊道:“朕封禅于此,你为何毁朕祭器?”阿青立刻将青符贴在虚影上,符印亮起,虚影发出一声哀嚎,化作黑烟消散。
越靠近玉皇顶,祭祀鼎越多,幻烟也越浓。王导突然发现,幻烟里的帝王虚影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封禅祭天,渴求长生。这正是混沌之主利用的执念,与碣石山的帝王求仙执念如出一辙。“岱宗神祝在那里!”干宝指着前方的祭坛,神祝身着红色祭服,跪在中央的青铜大鼎前,身体被黑色的烟丝缠绕,眉心的“地灵印”正在闪烁,试图抵抗混沌之气。
大鼎里的幻烟最浓,化作秦始皇的虚影,他伸出手,烟丝顺着神祝的指尖往里钻:“帮朕完成封禅,朕赐你长生,比守着地脉强百倍!”神祝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身体渐渐朝着鼎里倾斜。“不能让他掉进鼎里!”王导纵身跃起,七枚大禹符的光芒化作一道光链,缠住神祝的身体,将他拉了回来。
阿青立刻将阳燧镜对准大鼎,镜光反射出鼎内的混沌本源——一团黑色的雾气,正附着在鼎底的“地灵纹”上。“用青符配合大禹符!”干宝将符纸递给王导,王导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上,再把符贴在鼎身,七枚大禹符的光芒顺着符纸蔓延,与青符的光芒交织,鼎内的混沌雾气发出刺耳的尖叫,渐渐消散。
神祝清醒过来,他看着王导手中的大禹符,眼中满是感激:“多谢你们……岱符藏在祭坛下的‘封禅穴’里,被‘执念锁’锁住了,只有用七枚大禹符的力量才能打开。只是……”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混沌之主的残识刚才在幻烟里说,昆仑的‘天符’已经被它拿到了,现在正在归墟底渊等着你们送剩下的符过去。”
王导心中一沉,隋侯珠的水影里,昆仑的天符光芒果然已经熄灭,归墟底渊的混沌总枢正泛着浓郁的黑色,九道符印的位置已经亮起八道,只差岱符。“我们快去拿岱符!”王导跟着神祝来到祭坛下的封禅穴,穴内的石壁上刻满了历代帝王的封禅文,中央的石台上,一枚金色的符牌被黑色的锁链缠住,正是岱符,锁链上的每一环都嵌着帝王的执念虚影。
“执念锁会引动人心底的执念,”神祝提醒道,“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松开大禹符。”王导握紧七枚大禹符,将力量注入其中,符身的光芒化作七道利剑,斩断执念锁的锁链。锁链断裂的瞬间,无数幻影像潮水般涌来:戴媪的死、冰夷的牺牲、泽精的消散……每一幕都让他心口剧痛。
“守住心神!”阿青的桃木剑抵住王导的后背,青符的光芒顺着剑身蔓延,帮他压制执念。王导咬紧牙关,守核人的血脉在体内沸腾,他看着幻影像碎片一样消散,终于伸手抓住了岱符。八枚大禹符的光芒同时暴涨,穴内的混沌之气被彻底净化,石壁上的封禅文重新亮起金光,与大禹符的光芒相互呼应。
神祝将一面青铜鼎交给王导:“这是‘镇岳鼎’,能暂时压制混沌之气,去归墟底渊的时候或许能帮上忙。”王导接过鼎,鼎身的地灵纹与大禹符的光芒交织,他能清晰地感应到归墟底渊的方向,混沌总枢的力量越来越强,仿佛在呼唤着他手中的八枚大禹符。
离开玉皇顶时,泰安城的百姓们站在道旁,捧着刚做好的干粮和水:“大人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会守住岱宗的祭祀地脉,等着你们打败混沌之主!”王导接过干粮,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想起了一路走来的守护者们,他们的牺牲与信任,如同一股暖流,驱散了心中的疲惫。
车驾朝着昆仑的方向驶去,阿青坐在马车上,正在研究寿光侯的手记,试图找到克制混沌总枢的方法。干宝翻着手稿,补充着昆仑的记载:“《搜神记》卷十三载‘昆仑之墟,方八百里,高万仞,有不死树,守之者为天女’,天符本是天女守护的符牌,看来天女也被混沌之气控制了。”
母虎趴在王导脚边,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八枚大禹符的光芒相互呼应,它时不时对着昆仑的方向低吼,像是在与远方的地灵沟通。王导握紧手中的岱符,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封禅之力,心中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不管混沌之主在归墟底渊布下什么陷阱,他都要去,不仅是为了集齐九符,更是为了那些牺牲的守护者,为了整个九州的生灵。
车驾行至昆仑山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昆仑的山峰在夜色中如同一尊沉睡的巨人,山顶的混沌之气浓得化不开,隋侯珠的水影里,归墟底渊的混沌总枢正泛着诡异的光芒,九道符印的位置只剩下最后一道空缺——那是岱符的位置。王导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是混沌之主的本体,是所有执念的集合,是一场关乎整个世界存亡的战斗。
他深吸一口气,将八枚大禹符系在腰间,阳燧镜和镇岳鼎放在手边,阿青的桃木剑泛着青符的光芒,干宝的手稿摊开在膝上,母虎的山君印记在眉心闪烁。几人朝着昆仑的主峰走去,夜色中的昆仑寂静无声,只有混沌之气的嘶鸣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奏响序曲。而在遥远的归墟底渊,混沌之主的本体缓缓睁开眼睛,黑色的触须在海水中蔓延,等待着王导带着最后一枚大禹符,踏入它布下的陷阱。
昆仑冰原的风裹着冰晶,打在王导的抗虚服上簌簌作响。脚下的冰层泛着淡蓝色的光,是地脉阳气与极寒交织的迹象,可每走一步,冰层下都会传来细微的碎裂声——是混沌之气在悄悄侵蚀地脉。母虎的脚掌早已结满白霜,却依旧把王导护在身侧,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明灭,偶尔扫过冰层,能短暂逼退那些藏在冰缝里的“蚀冰虫”。
“前面就是‘不死林’了。”阿青突然停下脚步,桃木剑的青符开始发烫,“祖上的手记说,不死林里的不死树能活万年,树芯藏着‘阳灵髓’,能克混沌之气。可现在……”他指着前方的林莽,本该翠绿的不死树全成了灰黑色,树叶上挂着透明的冰壳,冰壳里冻着细小的地脉灵物,像是被定格的萤火虫。
干宝翻出《搜神记》卷十三,指尖划过“昆仑有不死树,食之不老,其旁有弱水,鸿毛不浮”的记载,眉头皱得更紧:“弱水应该就在不死林后,天女的居所‘瑶台’建在弱水中央,天符十有八九藏在瑶台里。只是这不死树的样子,怕是整个林子里的阳气都被混沌吸光了。”
王导将八枚大禹符按在掌心,鱼、龟、冰、泽、山、海、石、岱八符的光芒交织成一道暖光,勉强护住三人一虎。刚踏入不死林,最外侧的一棵不死树突然剧烈摇晃,冰壳碎裂,里面的地脉灵物化作一缕黑烟,朝着王导扑来——是被混沌之气污染的“树灵残魂”,失去神智后只知吞噬生息。
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黑烟瞬间凝滞。阿青趁机举起桃木剑,阳燧木火油顺着剑刃滴落,火灵核的阳火一碰,剑身上燃起青红色火焰:“青符能引阳气,烧得干净!”火焰裹着黑烟,发出滋滋的声响,树灵残魂在火中扭曲,最后化作一粒淡绿色的种子,落在冰层上,瞬间生根发芽,长出一片细小的新叶。
“是阳灵髓的余韵!”干宝惊喜道,“这种子能吸收混沌之气,我们可以收集起来,或许能帮天女净化!”王导立刻掏出布囊,小心翼翼地将种子收好。越往林深处走,这样的树灵残魂越多,可每净化一个,就能收获一粒种子,布囊很快就鼓了起来,里面的种子泛着淡淡的绿光,竟在不知不觉中驱散了周围的寒气。
走到不死林尽头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泛着墨色的水域横在面前,水面平静得像块黑玉,连鸿毛落在上面都会瞬间下沉,正是《搜神记》里记载的弱水。水中央的瑶台悬浮在半空,台顶的“天女灯”泛着微弱的红光,灯影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白衣的身影,正坐在灯旁,手里握着一枚金色的符牌——正是第九枚大禹符“天符”。
“是天女!”阿青指着瑶台,桃木剑的青符突然剧烈发烫,“她身上有混沌之气,天灯的红光就是被污染的迹象!”话音刚落,瑶台上传来一阵清冷的歌声,歌声里满是哀怨,弱水水面突然泛起涟漪,无数黑色的触手从水中钻出来,朝着三人扑来。
“是‘弱水怨魂’,”干宝抓紧王导的胳膊,“这些都是历代想登瑶台求仙的人,被混沌之气困在弱水里,成了天女的傀儡!”王导立刻将八枚大禹符抛向空中,符光交织成一道光桥,横跨弱水,勉强挡住怨魂的攻击。母虎纵身跳上光桥,山君印记的金光顺着桥面向瑶台蔓延,歌声瞬间停滞了一瞬。
可就在这时,天女突然抬起头,白衣上的冰纹瞬间裂开,黑色的混沌之气从裂缝中涌出,她手中的天符泛着诡异的黑光:“又来一群抢符的?混沌大人说了,谁也别想带走天符!”她抬手一挥,天灯的红光暴涨,弱水水面掀起巨浪,无数怨魂裹着黑水,朝着光桥砸来。
光桥剧烈摇晃,王导脚下一滑,差点掉进弱水。阿青赶紧将桃木剑插进光桥的缝隙,青符的光芒稳住了桥面:“用不死树的种子!种子能净化怨魂!”王导立刻掏出布囊,将种子撒向弱水,种子遇水便化作绿色的藤蔓,缠住怨魂的身体,藤蔓上的细刺分泌出阳灵髓,怨魂接触到髓液,发出一声解脱的叹息,化作一缕白光消散。
天女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很快被混沌之气覆盖:“别白费力气了!我被混沌之主困了百年,早就成了它的一部分!”她突然将天符举过头顶,瑶台的地面开始裂开,黑色的混沌之气从裂缝中涌出,朝着王导扑来——是混沌之主的残识,借着天女的身体发动攻击。
“天女,你看这是什么!”干宝突然掏出从岱宗带来的镇岳鼎,鼎身的地灵纹泛着金光,“这是大禹当年用来祭祀地脉的鼎,里面藏着历代守护者的信念!你守护瑶台百年,难道要让这些信念都被混沌吞噬吗?”
镇岳鼎的金光扫过瑶台,天女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白衣上的冰纹开始融化,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衣角——那是未被混沌污染时的天女衣饰。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天符,符身上的金光与鼎光相互呼应,混沌之气开始消退:“我……我想起来了……当年大禹将天符交给我时,说要守护昆仑地脉……”
混沌之主的残识见势不妙,突然操控天女的身体,朝着弱水跳去:“就算你清醒,也别想带走天符!我们一起葬在弱水里!”王导纵身跃起,八枚大禹符的光芒化作一道光链,缠住天女的手腕,母虎也跟着扑过去,用身体托住天女,山君印记的金光顺着天女的手臂蔓延,净化着最后的混沌之气。
天女终于彻底清醒,她握着天符,对着王导深深一拜:“多谢你们……混沌之主的本体在归墟底渊的‘混沌总枢’里,它需要九枚大禹符和守核人的‘负面执念’才能彻底觉醒。刚才它在我体内留下了‘蚀魂咒’,你们去归墟时,它肯定会用之前守护者的牺牲来引动你的执念,千万不能被它缠上!”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里面装着三粒晶莹的“不死果”:“这是不死树的核心果实,能暂时压制蚀魂咒,你们带上,或许能帮上忙。瑶台的‘阳灵阵’可以暂时守住昆仑地脉,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王导接过玉盒,九枚大禹符终于集齐,在他手中泛着五彩的光芒,与隋侯珠的蓝光相互呼应。水影里,归墟底渊的混沌总枢清晰可见——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央悬浮着一颗黑色的晶体,正是混沌之主的本体,周围的九道符印已经亮起八道,只差天符的位置。
“我们该出发了。”王导握紧天符,八枚符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与守核人的血脉融为一体。阿青将桃木剑递给王导:“青符能破混沌幻象,到了归墟,你拿着它,或许能挡住蚀魂咒。”干宝也将手稿收好,里面新增了一行批注:“混沌之主,执念所化,守核之心,可破万邪。”
母虎对着瑶台低吼一声,像是在向天女告别,然后转身跟上王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弱水上映出长长的影子。三人一虎踏上光桥,朝着昆仑冰原的出口走去,身后的瑶台渐渐被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不死林的树木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冰层下的地脉阳气也越来越浓。
离开昆仑时,隋侯珠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水影里的混沌总枢开始旋转,黑色的触手从漩涡中伸出,朝着九州各地蔓延,无数地脉节点泛起黑色的光——混沌之主已经感应到九枚大禹符的气息,开始提前引动混沌之气。
“它在加速觉醒!”王导加快脚步,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归墟底渊,在它完全觉醒前毁掉混沌总枢!”母虎的脚步也加快了,山君印记的金光与符光交织,在冰原上留下一道金色的轨迹。
干宝边走边翻着手稿,突然停在一页:“《搜神记》补注里说,归墟底渊有‘三险’——蚀魂雾、执念海、混沌壁。蚀魂雾能引动人心底的悔意,执念海是无数守护者的负面执念所化,混沌壁则需要九枚大禹符和守核人的血脉才能打开。”
阿青掏出最后一张青符,贴在桃木剑上:“青符能挡蚀魂雾,执念海的话……或许山君印记能镇住,毕竟母虎能沟通地脉灵物,说不定能唤醒那些执念里的正面信念。”
三人一虎穿过昆仑山口,眼前的景象突然变了——不再是冰原,而是一片泛着黑色的海洋,海面上漂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映着一个场景:戴媪倒在鄱阳湖畔、冰夷在北冥被触手吞噬、泽精在云梦泽化作光点……正是王导心中最痛的那些牺牲。
“是执念海!”干宝的声音带着颤抖,“混沌之主提前引我们进来了!”气泡突然炸开,无数黑色的丝线朝着王导缠来,每一根丝线上都带着一个守护者的声音,重复着相同的话:“你为什么没保护好我们?”
王导的身体瞬间僵住,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开始暗淡。母虎突然扑到他身边,山君印记的金光暴涨,对着执念海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低吼,气泡里的场景突然变了——戴媪笑着说“守住地脉就好”,冰夷说“我的牺牲值得”,泽精说“你要继续走下去”。
“是正面信念!”阿青惊喜道,“母虎的山君印记唤醒了执念里的守护之心!”王导猛地回过神,握紧手中的桃木剑,九枚大禹符的光芒重新亮起,他将守核人的血脉注入符中,符光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斩向黑色的丝线:“我的执念不是悔意,是守护!你们的牺牲,我不会让它白费!”
丝线瞬间消散,执念海开始平静下来,海面上的气泡化作淡蓝色的光点,朝着九枚大禹符汇聚。隋侯珠的水影里,混沌总枢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黑色的晶体正在缓缓裂开,里面隐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是上古守核人,混沌之主的本体。
“前面就是混沌壁了!”干宝指着前方的黑色屏障,屏障上刻着无数扭曲的符文,正是混沌之气的印记,“需要九枚大禹符和你的血脉才能打开!”王导深吸一口气,将九枚大禹符按在混沌壁上,然后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上。
符光与血脉之力交织,混沌壁开始缓缓裂开,里面传来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万年!你的负面执念已经被我引动,只要你走进来,我就能借着你的身体彻底觉醒,让整个九州都变成混沌的乐园!”
混沌壁彻底打开,里面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只有中央的混沌总枢泛着黑色的光。王导握紧桃木剑,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母虎、干宝、阿青站在他身后,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赢了,九州地脉就能恢复安宁;输了,所有守护者的牺牲都将白费。
王导迈出脚步,走进混沌壁,身后的混沌壁缓缓闭合,将干宝三人挡在外面。黑暗中,混沌之主的身影渐渐清晰,它穿着上古守核人的服饰,手里握着一枚黑色的符牌——正是当年它堕入混沌时留下的守核符。
“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混沌之主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都是守核人,都经历过守护者的牺牲,都有过悔意。只要你交出九枚大禹符,我们就能一起统治混沌,再也不用看着身边的人死去!”
王导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与九枚大禹符的光芒交织:“我们不一样。你被悔意吞噬,我却知道,守护不是为了不失去,而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好好活着。你的混沌,终结在这里了!”
混沌之主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黑色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朝着王导扑去。王导纵身跃起,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化作一道五彩的光盾,挡住触手,桃木剑的青符光芒暴涨,他朝着混沌总枢的黑色晶体刺去——那里,正是混沌之主的核心所在。
晶体突然裂开,无数负面执念从里面涌出,试图缠住王导的身体。可就在这时,九枚大禹符突然发出一阵温暖的光芒,那些之前被净化的守护者残影从符中走出,戴媪、冰夷、泽精、鲛姥、石灵、天女……他们的身影泛着淡金色的光,将负面执念层层围住,轻声说道:“我们一直都在。”
王导的眼中泛起泪光,他握紧桃木剑,将所有力量注入剑身,对着黑色晶体狠狠刺去。晶体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开始剧烈震动,混沌之主的惨叫声在黑暗中回荡:“不——我不会输!混沌永远不会消失!”
晶体彻底碎裂,黑色的混沌之气被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和守护者残影的力量层层净化,混沌之主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金光,融入王导的守核符中——那是它最后的正面信念,终于在消散前觉醒。
黑暗渐渐褪去,归墟底渊开始恢复平静,九枚大禹符的光芒在王导手中流转,守护者的残影对着他微笑,然后渐渐消散。王导走出混沌壁,看到干宝、阿青和母虎正焦急地等着他,看到他平安出来,三人一虎都露出了笑容。
隋侯珠的水影里,九州各地的地脉节点重新泛起绿色的光,混沌之气彻底消散,百姓们欢呼的声音仿佛能透过水影传来。王导握紧手中的九枚大禹符,知道这场守护地脉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可就在这时,隋侯珠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黑色光,水影里的归墟底渊深处,一道细小的裂缝正在缓缓打开,里面渗出一缕微弱的混沌之气,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王导的守核符也微微发烫,像是在预警着什么。
他看向归墟底渊的方向,眉头轻轻皱起。或许,混沌之气真的如混沌之主所说,永远不会彻底消失,只要还有执念存在,就可能再次滋生。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有身边的同伴,有无数守护地脉的生灵,还有那些永远活在信念里的守护者。
王导握紧九枚大禹符,母虎蹭了蹭他的腿,山君印记的金光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三人一虎朝着九州的方向走去,他们要去修复那些被混沌之气破坏的地脉,要去告诉百姓们战争结束的消息,要去完成那些守护者未完成的心愿。
归墟底渊的裂缝还在那里,微弱的混沌之气还在渗出,可王导知道,只要守核人的信念还在,只要守护者的精神还在,就永远能挡住混沌的侵袭。这场关于执念与守护的故事,或许还没有真正结束,但新的希望,已经在九州大地上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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