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1章 归墟迷途(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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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极渊的入口像是一张吞噬光线的巨口,黑色雾气在渊口翻滚,连阳灵珠的绿光都只能照亮身前丈余的范围。母虎的毛发根根竖起,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凝成一点锐芒,每走一步都要对着雾气低吼——它能嗅出雾中藏着的“混沌残魂”,是之前被混沌之主吞噬的地脉灵物,此刻成了守护极渊的傀儡。“小心雾里的影子!”干宝突然拉住王导,手稿上《搜神记》卷十六“鬼畏桃木”的批注泛着红光,“这些残魂能借雾气化形,会变成你们最熟悉的人,引动执念。”话音刚落,左侧的雾气突然涌动,浮现出戴媪的身影,她手里攥着半截桃木枝,笑着对王导说:“阿导,你怎么才来?鄱阳的地脉又漏了,我一个人撑不住了。”
王导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戴媪的死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疤,此刻那道疤被狠狠撕开,他几乎要伸手去抓那道残影。母虎突然扑上来,用身体撞开他,山君印记的金光扫过残影,雾气瞬间散开,露出里面扭曲的混沌残魂——根本不是戴媪,只是一团裹着黑雾的影子。
“别被它骗了!”阿青赶紧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将周围的雾气逼退,“这是混沌之气造的幻境,戴媪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生气的!”小石头也跑过来,拽着王导的衣角:“项大哥,我们还要去打败混沌之主,戴媪的仇还没报呢!”
王导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顺着掌心蔓延,驱散了残留的幻境气息。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溺于愧疚的时候,戴媪的牺牲不是为了让他停滞不前,而是为了让他守住更多人的平安。
继续往里走,极渊的地面渐渐从黑色岩石变成透明的“地脉晶”,晶体内能看到无数细小的光流——是九州地脉的核心阳气,正被混沌之主的本体源源不断地吸走。晶面下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无数“混沌蚀虫”从晶缝中钻出,虫身泛着紫黑色,朝着众人爬来。
“用阳灵髓种子!”小石头立刻掏出布囊,将改良过的种子撒在晶面上。种子遇混沌之气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顺着晶面蔓延,藤蔓上的细刺分泌出汁液,蚀虫一碰到汁液就化作黑水。雪卫之前送的阳燧弹也派上了用场,阿青点燃一枚扔向虫群密集处,阳火炸开,将剩余的蚀虫烧得干干净净。
走到极渊中层时,前方突然出现三道巨大的黑影,分别是玄龟、冰夷和鲛姥的残魂——它们被混沌之主的力量控制,成了守护本体的“三灵傀儡”。玄龟的背甲泛着黑色,冰夷的鱼尾缠着蚀冰藤,鲛姥的发丝化作黑色触须,三者同时朝着众人发起攻击。
“玄龟怕火,用火符和阳燧弹!”干宝快速翻着手稿,“冰夷的弱点在眉心的蚀气珠,阿青用青符去净化!鲛姥的触须怕阴符,王导你用阴符压制!”
王导立刻将火符和阴符同时抛出,火符的红光射向玄龟,玄龟的背甲瞬间被烧得焦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阴符的黑光缠住鲛姥的触须,触须瞬间枯萎。阿青趁机纵身跃起,桃木剑的青符光芒直射冰夷的眉心,蚀气珠被光芒包裹,渐渐消散,冰夷的残魂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很快又被混沌之气覆盖。
母虎突然发出一声震彻极渊的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暴涨,竟同时压制住三灵傀儡的动作。“快用十枚符的力量净化它们!”母虎的声音突然在王导脑海中响起——这是山君印记觉醒的新能力,能短暂与人类沟通。王导立刻将剩余的八枚符与火符、阴符汇合,十枚符的光芒交织成一道五彩光网,将三灵傀儡笼罩其中。
光网中,玄龟、冰夷、鲛姥的残魂开始挣扎,混沌之气从它们体内疯狂涌出,却被光网牢牢困住。随着光网的收缩,混沌之气渐渐被净化,三灵傀儡的身影也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三道淡金色的光点,融入十枚符中——它们终于摆脱了混沌的控制,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守护地脉。
极渊深处的混沌之主显然察觉到了异常,本体所在的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黑色雾气中浮现出无数扭曲的符文,正是混沌之气的“蚀魂咒”。干宝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吐在 manuscripts 上:“这咒……能引动体内的负面执念,我刚才想到了之前没能救下的村民……”
阿青赶紧将一张青符贴在干宝的眉心,青符的光芒缓解了蚀魂咒的影响。王导也感觉到胸口发闷,脑海中闪过小石头差点被蚀火蝎伤到的画面,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别想不好的事!”母虎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山君印记的金光顺着手臂蔓延,“想想鄱阳的村民,想想瑶台的天女,我们还有很多人要守护!”
王导猛地回过神,将阳灵珠举过头顶,珠子的绿光扩散开来,形成一道保护膜,暂时挡住了蚀魂咒的侵袭。极渊深处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嘶吼:“你们以为净化了三灵就能靠近我?我已经吸收了九州地脉的核心阳气,现在的我,无人能敌!”
穿过最后一层黑雾,众人终于看到了混沌之主的本体——它悬浮在极渊中央的“混沌祭坛”上,通体由黑色晶体构成,晶体表面缠绕着九道金色的光链,正是九州地脉的核心阳气。晶体中央,嵌着一颗暗红色的“执念核”,里面隐约能看到上古守核人的影子——那是混沌之主的本源,由上古守核人的负面执念凝聚而成。
“你们终于来了。”混沌之主的声音在极渊中回荡,晶体表面裂开无数细缝,黑色的混沌之气从缝中涌出,“王导,你和我本质上是一样的,我们都经历过守护者的牺牲,都有过悔意。只要你交出十枚符,我们就能一起统治混沌,再也不用看着身边的人死去!”
“我们不一样。”王导举起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与十枚符的光芒交织,“你被悔意吞噬,忘了守护的初心;我却知道,守护不是为了不失去,而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好好活着。你的混沌,今天就要终结在这里!”
混沌之主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九道光链突然朝着众人射来,光链上缠绕着混沌之气,所过之处,地脉晶纷纷碎裂。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挡住其中一道光链,却被震得连连后退,爪子在晶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阿青和小石头也赶紧催动青符和阳灵髓藤蔓,挡住另外两道光链,可光链的力量远超预期,他们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用十枚符引地脉正气!”干宝忍着蚀魂咒的痛苦,指着手稿上的“禹步阵”记载,“祭坛周围的符文是上古地脉阵,只要将十枚符嵌进阵眼,就能引九州地脉的正气,克制混沌之气!”
王导立刻朝着祭坛周围的阵眼跑去,混沌之主见状,操控剩余的六道光链缠住他的脚踝,试图将他拖向晶体。“项大哥!”小石头突然掏出最后一袋阳灵髓种子,撒向光链,种子发芽的藤蔓缠住光链,暂时困住了它。阿青也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直射混沌之主的执念核,虽然没能造成伤害,却让混沌之主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王导趁机挣脱光链,将十枚符依次嵌进阵眼。符光与祭坛的符文交织,极渊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九州地脉的正气顺着晶面涌来,在祭坛周围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盾,挡住了混沌之气的侵袭。混沌之主的晶体表面出现更多裂缝,执念核的光芒也开始暗淡。
“不——!”混沌之主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晶体突然炸裂,无数黑色碎片朝着众人射来。王导举起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形成一道屏障,挡住碎片。可就在这时,执念核突然朝着王导飞来,试图钻进他的体内——混沌之主想借着王导的守核人血脉,重新凝聚本体。
母虎突然扑上来,用身体挡住执念核,山君印记的金光与执念核的红光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快用阳灵珠!”母虎的声音再次在王导脑海中响起,“阳灵珠能汇聚所有守护者的信念,能净化执念核!”
王导立刻将阳灵珠按在执念核上,珠子的绿光与十枚符的光盾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笼罩住执念核。光柱中,无数守护者的残影浮现——戴媪、鲛姥、冰夷、泽精、石灵、天女……他们的身影泛着淡金色的光,对着执念核轻轻点头,口中默念着“守护”二字。
执念核的红光渐渐消退,里面上古守核人的影子也变得清晰,他对着王导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金光,融入阳灵珠中。混沌之主的最后一丝力量也随之消散,极渊中的黑色雾气渐渐散去,地脉晶重新恢复了透明,里面的光流也恢复了正常的流动。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晶面上。小石头靠在母虎身边,笑着说:“我们赢了……”干宝也收起手稿,脸上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终于……守住了九州地脉。”
可就在这时,极渊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王导手中的阳灵珠也微微发烫,珠子里映出归墟底渊的景象——之前被毁掉的混沌总枢碎片,正在重新汇聚,碎片周围,隐约有一缕极淡的混沌之气在流动。
王导握紧阳灵珠,十枚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他知道,混沌之气或许永远不会彻底消失,只要还有人存在负面执念,就有可能再次滋生。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无数守护地脉的百姓,还有那些永远活在信念中的守护者。
极渊入口传来雪卫的呼喊声,他们守在外面,防止混沌之气外泄,此刻正等着众人平安归来。王导站起身,扶起身边的伙伴,母虎也跟着站起来,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众人朝着入口走去,极渊的光线渐渐明亮,前方的雾气中,隐约能看到雪卫和之前相遇的守护者残影,正对着他们微笑。
走到入口时,王导回头望了一眼极渊深处,阳灵珠的绿光在黑暗中留下一道淡淡的光路。他知道,守护地脉的路还没有终点,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危机,但只要他们还在,只要信念还在,就永远能挡住混沌的侵袭。
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极渊入口,身后的归墟极渊重新被淡淡的雾气笼罩,只有阳灵珠留下的光路,还在黑暗中闪烁,像是在为下一次的守护,埋下新的序章。
离开归墟极渊时,九州的晨光正透过云层洒在渊口的雾气上,将黑色雾气染成一片淡金。王导握着阳灵珠,珠子里映出的归墟底渊碎片还在缓慢汇聚,却已没了之前的凶煞之气,更像是一缕不甘消散的执念。母虎走在最前面,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渐渐柔和,不再是战斗时的锐芒,反而带着一丝安抚地脉的暖意。
“先回衡山吧,”干宝揉着发疼的胸口,蚀魂咒的余劲还没完全散去,“祝融泉的火灵刚恢复,需要十枚符的力量稳固,而且村民们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阿青也点点头,桃木剑上的青符泛着微光:“我得把三灵傀儡被净化的事告诉天女,她肯定会高兴的。”小石头则攥着空了的阳燧弹袋子,蹦蹦跳跳地说:“回去后我要再改良阳灵髓种子,下次遇到蚀虫,肯定能更快解决!”
队伍行至衡山脚下时,远远就看到村口飘着的桃木幡,村民们站在道旁,手里捧着刚蒸好的红薯和熬热的草药汤。李阿婆看到王导,赶紧迎上来,手里还牵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这是我孙子阿木,上次多亏你们救了祝融泉,不然他就要被蚀气冻着了。”阿木怯生生地递来一个用红绳系着的陶虎,和之前小石头捏的很像,只是陶虎额间多了一道淡绿色的纹路——是用阳灵髓粉末画的山君印记。
王导接过陶虎,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刚要道谢,却见阿木突然指着村后的竹林,小声说:“叔叔,竹林里的草会‘说话’,晚上会叫我的名字。”李阿婆脸色一变,赶紧捂住阿木的嘴:“小孩子乱说话,那就是普通的野草。”可王导却注意到,李阿婆的手在微微发抖,眼底藏着一丝不安。
当晚宿在村里时,王导果然听到了竹林里的异动。月光下,竹林深处的草叶泛着淡紫色的光,每片叶子都像是一面小镜子,映出模糊的人影——正是阿木的影子,影子里的阿木正对着一株野草哭泣,嘴里念叨着“想爹娘”。王导心中一沉,这是“蚀影草”,《搜神记》卷十二里提过,是混沌蚀气残留形成的草精,能映出人的负面情绪,长期接触会让人陷入执念无法自拔。
“阿木的爹娘去年在祝融泉被蚀气所伤,没能救回来,”李阿婆红着眼眶说,“他一直记着这事,没想到被蚀影草缠上了。我们试过用桃木枝烧,可草烧了又长,根本除不尽。”王导蹲下身,拨开阿木的衣领,果然看到他颈间有一道淡紫色的印记,正是蚀影草的根须留下的,正顺着血脉往心脏蔓延。
“蚀影草的根扎在地脉里,只烧叶子没用,”干宝翻着手稿,指尖点在“草精畏地脉阳气”的批注上,“需要找到地脉里的‘脉芽’,脉芽是地脉新生的灵体,能驱散残留蚀气,只是脉芽很脆弱,容易被蚀气污染。”阿青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片翠绿的叶子:“天女之前给过我一片不死树叶,说能感应地脉灵体,或许能找到脉芽!”
次日清晨,王导带着阿青、小石头和母虎,跟着不死树叶的指引往祝融泉方向走。树叶的绿光越来越亮,最终停在泉边的一块岩石下。母虎用爪子刨开岩石,露出一株两寸高的嫩芽,嫩芽泛着淡金色的光,正是脉芽,只是芽尖泛着一丝淡紫——已经被蚀影草的根须缠上了。
“快用阳灵髓种子!”小石头立刻掏出新改良的种子,这些种子里混了雪卫送的雪绒粉末,能更好地隔绝蚀气。种子撒在脉芽周围,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缠住蚀影草的根须,藤蔓上的细刺分泌出汁液,根须遇汁液便化作黑水。阿青则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顺着藤蔓蔓延,注入脉芽,芽尖的淡紫渐渐消退,重新恢复成淡金色。
脉芽突然轻轻颤动,一道细微的金光顺着地脉蔓延,远处竹林里的蚀影草瞬间枯萎,阿木颈间的印记也消失了。李阿婆抱着阿木赶来,阿木笑着说:“奶奶,草不叫我名字了!”村民们也欢呼起来,围着脉芽,小心翼翼地用石头搭起防护栏,生怕不小心碰伤了它。
可就在这时,王导怀里的隋侯珠突然发烫,珠子里映出多个地脉节点的景象:昆仑的不死林里,几株不死树的根部泛着淡紫;琅琊台的鲛人冢旁,蚀海藤又长出了细小的嫩芽;北邙山的镇阴墓里,阴蚀虫的卵正在孵化——显然,归墟底渊的碎片虽然没凝聚成新的混沌之主,却将残留的蚀气通过地脉网,扩散到了九州各地,形成了一张“蚀气网”。
“脉芽能净化局部蚀气,却挡不住蚀气网的扩散,”干宝脸色凝重,“必须找到‘地脉中枢’,将所有脉芽汇聚到中枢,用十枚符和守核人血脉激活,才能彻底切断蚀气网。”王导想起《禹迹图》上的记载,地脉中枢就在当年禹帝封印归墟的“禹墟”,藏在东海的一座无名岛下。
“我去通知雪卫和天女!”阿青立刻翻身上马,“雪卫熟悉北方地脉,天女能调动昆仑的阳灵髓,正好能帮我们收集各地的脉芽!”小石头也举起新做的阳灵髓种子袋:“我去琅琊台找鲛人阿泽,他们熟悉海路,能帮我们带路去禹墟!”
王导点点头,将十枚符中的水符和海符交给小石头:“这两枚符能帮你们驱散海路的蚀气,遇到危险就用符光求救。”母虎则对着阿青和小石头低吼一声,山君印记的金光在他们眉心各留下一道细小的光痕——能让他们在遇到蚀气时,暂时借到山君的守护之力。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王导和干宝带着母虎,沿着地脉网收集脉芽。在昆仑,天女已经用阳灵珠护住了不死林的脉芽,雪卫则带着阳燧弹,清理了不死树根部的蚀气;在琅琊台,鲛人阿泽用鲛魂珠感应到了海底的脉芽,小石头的改良种子成功挡住了蚀海藤的侵袭;在北邙山,双生阴灵帮着找到了镇阴墓里的脉芽,阴符的力量净化了阴蚀虫卵。
当众人在禹墟汇合时,已经收集到了九颗脉芽,每颗都泛着淡金色的光,只有最后一颗——来自岭南“瘴脉”的脉芽,还没找到。隋侯珠的蓝光映出瘴脉的景象:那里的瘴气泛着黑色,脉芽被一株巨大的“蚀瘴花”包裹着,花芯里泛着紫黑色的光,正是蚀气网的核心。
“蚀瘴花靠吸食地脉瘴气生长,里面的蚀气浓度是其他地方的十倍,”干宝翻着手稿,“《搜神记》卷十五载‘岭南有瘴花,食人之念,遇阳则缩’,需要用十枚符的阳气和所有脉芽的力量,才能逼它放开脉芽。”
队伍前往岭南瘴脉时,岭南的“瘴卫”早已在山口等候。瘴卫首领是个穿粗布短打的女子,名叫阿蛮(与之前的阿蛮同名,是瘴卫的传承名),手里握着一把镶着瘴石的弯刀:“我们已经试着靠近蚀瘴花三次,每次都被它的瘴气逼退,好多兄弟都中了蚀气,陷入了幻境。”
阿蛮带着众人穿过瘴林,越往深处走,瘴气越浓,连隋侯珠的蓝光都只能照亮身前半丈。蚀瘴花的轮廓渐渐清晰,它高约三丈,花瓣泛着黑色,花芯里的脉芽泛着微弱的金光,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一点希望。花芯周围缠绕着无数黑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透明的“瘴囊”,每个瘴囊里都映着一个人的幻境——正是中了蚀气的瘴卫和村民。
“先救他们!”王导将十枚符中的阳符和火符抛出,符光化作两道红光,射向瘴囊。瘴囊遇红光瞬间破裂,里面的人纷纷醒来,只是脸色还很苍白。阿青趁机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顺着藤蔓蔓延,试图逼退蚀瘴花的攻击。
可蚀瘴花突然剧烈摇晃,花瓣喷射出黑色的瘴气,朝着众人扑来。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挡住瘴气。王导趁机将九颗脉芽按在蚀瘴花周围,脉芽的金光顺着地面蔓延,形成一道光网,缠住蚀瘴花的根部。
“还差最后一颗脉芽!”干宝大喊,隋侯珠的蓝光突然指向花芯,原来最后一颗脉芽就在花芯最深处,被蚀气紧紧裹着。王导纵身跃起,将十枚符的力量全部注入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暴涨,他朝着花芯狠狠刺去——刀身刺入花芯的瞬间,蚀瘴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花瓣纷纷枯萎,花芯里的脉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泛着最耀眼的金光。
王导赶紧将最后一颗脉芽取出,与其他九颗汇合。十颗脉芽的金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射向地脉深处,蚀气网的核心被彻底切断,九州各地的蚀气瞬间消散。隋侯珠的蓝光中,归墟底渊的碎片终于停止了汇聚,化作一缕淡金色的光,融入了地脉——那是上古守核人最后的执念,终于在守护的信念中得到了解脱。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瘴林里。阿蛮递来一袋用瘴果做的干果:“这果子能解瘴气,你们快尝尝。”小石头则捧着十颗脉芽,笑得合不拢嘴:“现在可以去禹墟激活地脉中枢了,以后九州的地脉就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王导怀里的阳灵珠突然发烫,珠子里映出岭南最南端的“溟海”景象:溟海的海水泛着黑色,海底的“溟脉”正在往外冒蚀气,一只巨大的“溟鳌”被困在脉眼上,正发出痛苦的嘶吼——溟脉是九州最偏远的地脉,之前一直没被发现,如今却成了蚀气最后的藏身之处。
王导握紧阳灵珠,十枚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他知道,守护地脉的路从来没有真正的终点,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危机,新的挑战,但他不再迷茫。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无数守护地脉的百姓,有那些永远活在信念中的守护者,还有手中这十颗象征着地脉新生的脉芽。
“我们去溟海,”王导站起身,母虎也跟着站起来,山君印记的金光与十枚符的光芒相互呼应,“溟脉还在等着我们,还有很多人需要我们守护。”阿青举起桃木剑,干宝握紧手稿,小石头揣好种子袋,阿蛮也拿起瘴石弯刀,众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瘴林深处,朝着溟海的方向走去。
溟海的海浪在远处翻涌,黑色的海水与金色的阳光交织,像是一场新的守护序章,正在缓缓拉开。而在他们身后,十颗脉芽的金光顺着地脉蔓延,照亮了九州的每一寸土地,也照亮了无数人心中的希望。
前往溟海的路沿着岭南海岸线延伸,潮湿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吹得路边的红树林叶子簌簌作响。阿蛮走在队伍外侧,手里的瘴石弯刀时不时划过树干——刀身泛着淡青色的光,能提前感应到藏在树影里的“瘴蚀虫”,那些被残留蚀气污染的小虫一碰到刀光就会蜷缩成球,化作细灰。
“溟海是九州最南端的海,连鲛人都很少去,”阿蛮边走边解释,指尖划过腰间挂着的贝壳吊坠,那是瘴卫代代相传的“溟海引”,能在黑雾里辨明方向,“我阿爷说,溟海底有‘溟脉眼’,是地脉最后一道关口,守脉的是溟鳌,活了上千年,比昆仑的天女还要老。”
小石头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个布囊,里面装着新改良的“阳灵髓种子”——这次他混了鲛人阿泽送的“鲛珠粉”,种子外壳泛着淡蓝色的光,“阿泽说鲛珠粉能让种子在海水里发芽,等会儿到了溟海,我试试能不能用它缠住蚀气!”
母虎的脚步比平时慢了些,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忽明忽暗,它时不时低头嗅闻地面,像是在追踪某种气息。王导注意到,母虎的爪子上沾了些淡紫色的粉末,是之前蚀瘴花残留的蚀气,虽然已经被净化,却仍让它有些不适。他蹲下身,用阳灵珠的绿光轻轻扫过母虎的爪子,粉末瞬间消散,母虎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行至溟海边缘的渔村时,景象比想象中更糟。码头的渔船翻扣在沙滩上,船底爬满了透明的“溟蚀虫”,虫身泛着紫黑色,一碰到阳光就会钻进沙里,留下细小的孔洞。几个渔民蹲在礁石后,手里握着削尖的木棍,眼神警惕地盯着海面——那里的海水不是蓝色,而是泛着墨色的浊浪,浪尖上凝结着淡紫色的泡沫,是蚀气与海水交融的痕迹。
“你们是来救溟鳌的吧?”一个皮肤黝黑的老渔民看到王导腰间的十枚符,颤巍巍地站起来,手里捧着一块泛着金光的贝壳,“这是溟鳌去年冲上岸的‘护脉贝’,说要是有穿符衣的人来,就把这个给他,能帮着靠近溟脉眼。”
王导接过护脉贝,贝壳的温度比海水暖,表面刻着细小的符文,与十枚符中的水符纹路相似。隋侯珠突然亮起,珠子里映出海底的景象:一只巨大的黑色鳌龟被困在溟脉眼上,它的背甲上缠着无数黑色的蚀气藤,藤尖钻进甲缝,正源源不断地吸收它的地脉灵力,而在溟脉眼深处,一团黑色的雾气正缓缓旋转,里面隐约能看到归墟碎片的影子——正是蚀气的最后源头。
“溟鳌在用身体堵着蚀气,”干宝翻着手稿,指尖停在《搜神记》卷十三“东海有鳌,负山而游”的批注上,“它怕蚀气扩散到渔村,一直没离开溟脉眼,再这样下去,它的灵力会被吸干,到时候溟脉眼就彻底封不住了。”
阿青突然指着海面,远处的浊浪中泛起一道淡蓝色的光——是鲛人阿泽带着鲛人群赶来,他们的鱼尾泛着蓝光,手里握着珊瑚杖,杖尖缠着阳灵髓藤蔓,“我们收到小石头的传讯,带着鲛珠粉和阳灵髓来了!”
鲛人阿泽跃上岸,递给王导一个羊皮袋:“这里面是‘溟海阳沙’,能在海水中点燃阳火,对付蚀气藤正好用。我们还带了‘避水鲛绡’,能让你们在海底呼吸,靠近溟脉眼。”
众人做好准备,穿着避水鲛绡潜入海中。海底的能见度极低,只有护脉贝和阳灵珠的光芒能照亮身前丈余的范围。溟蚀虫在周围游动,却不敢靠近阳灵珠的绿光,只能在远处盘旋。越靠近溟脉眼,蚀气越浓,海水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连鲛人的鱼尾都开始泛起淡淡的白霜。
终于,溟鳌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它的背甲比渔船还大,上面刻着上古的地脉符文,只是大部分符文都被蚀气藤遮住,泛着紫黑色。它的眼睛半睁着,眼神疲惫,看到王导一行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没力气动弹——蚀气藤已经缠到了它的脖颈,正慢慢收紧。
“先用溟海阳沙烧断蚀气藤!”阿泽大喊着,将阳沙撒向藤身。王导立刻催动火符,阳火顺着阳沙蔓延,蚀气藤瞬间被烧得滋滋作响,黑色的汁液从藤断口处涌出,却被阳灵珠的绿光净化。小石头趁机将改良的种子撒在溟鳌的背甲上,种子遇海水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缠着剩余的蚀气藤,藤蔓上的鲛珠粉泛着蓝光,将藤身里的蚀气吸出来,化作细雾消散。
可就在这时,溟脉眼深处的黑色雾气突然暴涨,一道巨大的蚀气触手从雾中伸出,直抓王导手中的护脉贝——它想夺走护脉贝,彻底打开溟脉眼。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挡住触手,却被触手的力量震得后退,鲛人们赶紧用珊瑚杖缠住触手,试图将它拉回雾气中。
“护脉贝能激活溟鳌的护脉符文!”老渔民的声音通过避水鲛绡传来,他之前在岸边用“传声螺”与众人联系,“把贝壳按在溟鳌的眉心,再用十枚符的力量注入,符文能暂时封住溟脉眼!”
王导立刻将护脉贝按在溟鳌的眉心,贝壳的金光与十枚符的光芒交织,溟鳌背甲上的上古符文瞬间亮起,一道金色的光盾从符文中涌出,挡住了蚀气触手的攻击。溟鳌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终于攒够力气,用前爪抓住触手,狠狠往溟脉眼深处拽——它想将蚀气源一起拖回脉眼,暂时封住。
“快用脉芽!”干宝大喊,十颗脉芽的金光在他手中闪烁,“脉芽能净化蚀气源,再晚就来不及了!”王导接过脉芽,将它们按在光盾上,脉芽的金光顺着光盾蔓延,注入溟脉眼深处的黑色雾气。雾气中的归墟碎片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黑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淡金色的光——是上古地脉的阳气,之前被蚀气包裹,如今终于重见天日。
蚀气源被净化,触手瞬间枯萎,溟脉眼的黑色雾气也渐渐消散,海水重新恢复成清澈的蓝色。溟鳌松了口气,趴在溟脉眼上,背甲上的符文渐渐暗淡,它对着王导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感激。阿泽带着鲛人们游过来,用珊瑚杖的阳灵髓藤蔓,轻轻缠绕在溟鳌的伤口上,帮它恢复灵力。
众人浮出海面,渔村的渔民们欢呼着围上来,手里捧着刚煮好的鱼汤和烤鱼:“快喝点热的,海底冷,别冻着了!”老渔民笑着递来一个用椰子壳做的碗:“这是用溟海的‘阳椰’煮的汤,能补阳气,你们救了溟鳌,就是救了我们整个渔村!”
王导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四肢百骸。小石头跑到海边,看着自己改良的种子在海水中发芽,藤蔓缠绕着礁石,泛着翠绿的光,笑得合不拢嘴:“下次再改良,说不定能让藤蔓在海底长,一直守护溟脉眼!”
可就在这时,王导怀里的阳灵珠突然发烫,珠子里映出西域的景象:流沙脉的沙丘正在移动,沙丘下的地脉眼泛着淡紫色,一只“沙灵”被困在脉眼上,身上缠着黑色的蚀气,而在沙丘深处,归墟碎片的最后一丝残魂正顺着地脉蔓延,试图重新凝聚——原来,之前净化的蚀气源只是一部分,还有最后一丝残魂藏在西域的流沙脉里。
“我们得去西域,”王导握紧阳灵珠,十枚符的光芒在他腰间闪烁,“流沙脉是地脉的西关口,要是被残魂钻了空子,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阿蛮收起瘴石弯刀,眼神坚定:“我跟你们去,瘴卫熟悉瘴气,流沙脉的‘沙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阿泽也从海里探出头:“我们鲛人能帮着运脉芽和阳灵髓,西域的海路我们也熟!”
母虎对着西域的方向低吼,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闪烁,像是在呼应远方的沙灵。王导看着身边的伙伴——干宝握着手稿,阿青举着桃木剑,小石头揣着新改良的种子,阿蛮和阿泽带着各自的族人,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守护的决心。他知道,虽然归墟碎片的残魂越来越弱,却仍不能掉以轻心,只要还有一丝蚀气存在,就有可能威胁到地脉的安全。
渔村的渔民们帮着众人准备行装,老渔民将护脉贝系在王导的腰间:“这个你们带着,说不定到了西域,能帮着感应地脉。要是需要帮忙,就对着溟海喊三声‘溟护’,我们和溟鳌会想办法支援!”
队伍离开溟海时,鲛人阿泽带着鲛人群在海面上护送,溟鳌则在海底跟着,背甲上的符文泛着淡金光,照亮了前行的海路。渔村的渔民们站在岸边挥手:“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会守住溟海,等着你们彻底净化蚀气的好消息!”
王导回头望了一眼溟海,海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蓝色的光,溟鳌的影子在海底若隐若现,像是一座移动的护脉石。他握紧手中的护脉贝和阳灵珠,十枚符的光芒与山君印记的金光交织,心中充满了力量——无论前方是流沙脉的沙瘴,还是归墟碎片的最后残魂,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一定能守住九州的地脉,让这片土地永远安宁。
队伍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岸线的尽头,身后的溟海渐渐恢复平静,只有鲛人和溟鳌的守护,还在海面上和海底延续,为这场跨越九州的守护之战,续写着新的篇章。而在遥远的西域流沙脉,沙丘下的沙灵正发出微弱的呼唤,等待着守护者的到来,归墟碎片的残魂也在黑暗中蠕动,准备着最后一次挣扎。
进入西域流沙脉的第一日,烈日就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黄沙在脚下流动,每走一步都要陷进半尺深的沙窝,鞋底被滚烫的沙子烤得发烫,连阳灵珠的绿光都透着一股燥热。阿蛮将瘴石弯刀插在沙地上,刀身泛着的淡青光晕突然收缩:“前面有‘沙瘴’,是残魂引动流沙里的蚀气形成的,进去会看见最害怕的东西。”
王导掏出隋侯珠,珠子里映出前方的景象:淡黄色的沙瘴像流动的雾,裹着无数细小的沙粒,每粒沙都映着模糊的人影——有的是戴媪倒下的模样,有的是冰夷被触手缠绕的瞬间,全是王导记忆里最痛的画面。母虎的耳朵贴在沙地上,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忽明忽暗,它对着沙瘴低吼,却没能像往常一样驱散雾气,反而让沙瘴里的人影更清晰了。
“残魂在利用你的执念强化沙瘴,”干宝翻着手稿,指尖点在《搜神记》卷十二“沙魅惑人”的批注上,“不能盯着沙里的影子看,阿蛮,你的瘴石弯刀能破瘴气,能不能开条路?”阿蛮点头,从腰间解下一个羊皮袋,将里面的“瘴石粉”撒在弯刀上,刀光瞬间暴涨:“跟着我的刀走,别偏离半步,沙瘴里的‘蚀沙粒’会钻进衣服里,痒了也别抓,一抓就会被缠上。”
众人跟着阿蛮的刀光走进沙瘴,果然,沙粒落在皮肤上像细针在扎,小石头忍不住想挠脖子,被阿泽按住手:“忍着,鲛绡能挡住大部分沙粒,一挠就会破。”小石头咬着牙点头,手里紧紧攥着改良的阳灵髓种子袋——袋子里的种子泛着淡蓝光,是鲛珠粉的作用,能暂时隔绝蚀气。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沙瘴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地面下涌出无数“蚀沙蝎”,蝎身泛着紫黑色,尾刺上的毒液滴在沙地上,瞬间烧出小坑。“是残魂引来的!”阿青举起桃木剑,青符的光芒扫过,靠近的蚀沙蝎瞬间僵住,“快用阳灵髓种子!”小石头立刻撒出种子,种子遇沙瞬间发芽,翠绿的藤蔓顺着沙面蔓延,缠住蝎群的身体,藤蔓上的细刺分泌出汁液,蚀沙蝎在汁液里扭曲,最后化作一滩黑水。
可更多的蚀沙蝎从沙下钻出来,甚至有几只“蚀沙蝎王”,体型比普通蝎子大十倍,钳子里夹着被蚀气污染的沙砾,朝着众人砸来。母虎纵身跃起,山君印记的金光挡住沙砾,却被蝎王的钳子划伤了腿,鲜血滴在沙地上,瞬间被沙子吸走,留下一道淡紫色的痕迹。
“母虎!”王导赶紧掏出阳灵珠,绿光扫过母虎的伤口,血止住了,可伤口周围的毛已经泛紫——蚀气顺着伤口往里钻。阿泽突然吹了一声口哨,远处的沙地上涌出一道细流,是鲛人引来的地下暗河:“用河水冲!暗河的水含着地脉阳气,能稀释蚀气!”众人赶紧将水泼在母虎的伤口上,又泼向蝎王,蝎王遇水发出嘶鸣,钳子里的沙砾瞬间失去光泽。
阿蛮趁机绕到蝎王身后,瘴石弯刀劈向它的尾刺,刀光闪过,尾刺应声而断,黑色的毒液喷在沙地上,被藤蔓瞬间净化。王导则将十枚符中的土符和石符按在沙地上,符光顺着沙面蔓延,沙下的蚀沙蝎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
终于走出沙瘴,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流沙湖”,湖中央的沙柱上,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沙灵”,它的身体像一团流动的沙,却被黑色的蚀气藤缠得严严实实,藤尖钻进它的核心“沙晶”里,正源源不断地吸收它的地脉灵力。而在流沙湖底,一团黑色的雾气正缓缓旋转,里面隐约能看到归墟碎片的残魂,正对着沙灵低语,试图控制它。
“沙灵是流沙脉的地脉灵,它的沙晶能固住流沙,”干宝指着沙柱,“残魂想让它失控,让流沙吞噬周围的绿洲,到时候蚀气就能顺着绿洲的地脉蔓延。”阿泽潜入地下暗河,探出头说:“暗河的源头连着流沙湖底,我能从水下绕过去,用鲛珠粉堵住残魂的雾气出口。”阿蛮则掏出瘴石粉,撒在沙地上:“我能制造‘假沙瘴’,引开残魂的注意力。”
王导点点头,将十颗脉芽分给众人:“等会儿我去净化沙灵,你们用脉芽的金光缠住残魂,别让它靠近沙晶。小石头,你的种子能在流沙里发芽吗?帮我固住沙柱,别让它塌了。”小石头拍着胸脯:“放心!我加了鲛珠粉和阳灵髓,种子能在沙里长根!”
计划定好,阿蛮先撒出瘴石粉,淡黄色的假沙瘴在流沙湖周围弥漫,残魂的雾气果然晃动了一下,朝着假沙瘴的方向飘去。阿泽趁机从水下钻出,将鲛珠粉撒在雾气出口,蓝色的光粉堵住了出口,雾气瞬间变得稀薄。小石头则将种子撒在沙柱周围,种子迅速发芽,翠绿的藤蔓顺着沙柱往上爬,牢牢缠住沙柱,防止它坍塌。
王导纵身跃到沙柱上,沙灵看到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沙晶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它还没完全被控制,在努力抵抗蚀气藤。王导掏出护脉贝,将它按在沙灵的沙晶上,贝壳的金光与沙晶的白光交织,蚀气藤的动作瞬间放缓。他趁机将十枚符的力量注入沙晶,符光顺着藤身蔓延,藤身开始枯萎,黑色的汁液滴在沙地上,被藤蔓净化。
可就在这时,残魂的雾气突然暴涨,冲破了鲛珠粉的封锁,化作一道黑色的触手,直抓王导手中的护脉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只剩一丝残魂,也要让地脉变成混沌!”触手缠住护脉贝,试图将它夺走,王导死死抓住贝壳,守核人的血脉顺着手臂注入,护脉贝的金光暴涨,与触手僵持不下。
“用脉芽!”干宝大喊,众人将十颗脉芽抛向空中,脉芽的金光交织成一道光网,缠住触手的根部。母虎也纵身跃到沙柱上,山君印记的金光钻进触手,触手瞬间剧烈抽搐,黑色的雾气里传来残魂的惨叫:“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信念!”
王导趁机将护脉贝和十枚符同时按在沙晶上,金光与白光彻底融合,沙灵发出一声清亮的嘶鸣,身体挣脱蚀气藤的束缚,化作一道流沙,顺着沙柱往下流,钻进流沙湖底——它要去堵住地脉眼,防止残魂的雾气再冒出来。
残魂的触手失去力量,渐渐枯萎,雾气里的归墟碎片残魂彻底暴露出来,泛着微弱的黑光。王导举起镇漠刀,刀身的阳灵髓光芒与脉芽的金光交织,一刀劈向残魂:“你的混沌,到此为止了!”残魂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化作一缕黑烟,被金光彻底净化,消失在流沙湖上空。
沙灵从湖底钻出来,身体恢复了雪白,它对着王导轻轻点头,然后钻进地脉眼,沙柱周围的流沙渐渐平静,湖底的地脉眼也不再冒蚀气。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沙地上,阿泽递来水囊:“终于结束了,这下九州的蚀气应该都净化完了。”小石头则兴奋地看着沙柱上的藤蔓:“我的种子真的在沙里长了!以后可以用来固沙,保护绿洲!”
可就在这时,王导怀里的阳灵珠突然发烫,珠子里映出归墟底渊的景象:之前被净化的混沌总枢碎片,虽然没了残魂,却在底渊深处形成了一块“混沌晶”,晶体内泛着淡紫色的光,正缓慢吸收地脉的微弱阳气——虽然暂时不会有危险,却像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有新的负面执念注入,就有可能再次形成混沌之主。
干宝接过阳灵珠,眉头皱了起来:“《搜神记》里说‘混沌本无形,执念为其骨’,只要还有人有负面执念,混沌晶就不会彻底消失。”阿蛮握住瘴石弯刀,眼神坚定:“那我们就一直守着,只要地脉有异动,我们就第一时间赶来,不让它有机会复苏。”阿泽也点头:“鲛人会守住东海,瘴卫守住岭南,雪卫守住北方,我们分工合作,一定能守住九州。”
王导看着身边的伙伴,又望向远处的绿洲——那里有牧民在放羊,孩子们在沙地上奔跑,笑声顺着风传来,充满了生机。他握紧手中的护脉贝和十枚符,母虎蹭了蹭他的腿,山君印记的金光在眉心泛着柔和的光。虽然混沌晶还在归墟底渊,但他不再担心,因为他知道,守护地脉的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无数像他们一样的守护者,是这片土地上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
众人收拾好行装,朝着绿洲的方向走去。夕阳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映在流沙上,与沙柱上的藤蔓、远处的绿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充满希望的画面。而在归墟底渊深处,混沌晶依旧在缓慢吸收阳气,只是它周围的地脉,已经被无数守护者的信念包裹,再也无法轻易扩散蚀气。
绿洲的牧民看到他们,纷纷围上来,递上烤饼和羊奶:“远方来的英雄,快尝尝我们的食物,感谢你们守住了流沙脉,我们的牛羊再也不会被蚀气吓跑了。”王导接过烤饼,咬了一口,温热的饼香在口中散开,他知道,这场跨越九州的守护之战,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守护的信念,会永远在这片土地上传承下去,只要还有人需要守护,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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