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4章 归墟迷途(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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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刚跃下渔船,就见三只混沌浊灵分身从山径的浓雾里钻出来,它们没有固定形态,像团流动的黑墨,一碰到地面的草叶,草叶瞬间就枯萎发黑。“别让它们靠近山径!”沈砚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射向最前面的分身,分身被金光穿透,却没消散,反而分裂成两个更小的分身,朝着两侧的守脉弟子扑去。“用灵珠的光!”小鲛人从沈砚怀里跃出,淡蓝的灵珠悬在半空,光网瞬间展开,将两个小分身困住。苏晚娘趁机撒出盐神玉粉,粉粒融入光网,形成道淡金的“清浊光膜”,分身在膜里疯狂挣扎,却渐渐被光膜融化,化作一缕缕黑烟。
阿娜抱着沙母经卷,手指划过书页上的符文,地面突然冒出层淡绿的“沙脉藤”,缠住另外两只分身的去路:“沙母经卷里的符文能暂时困住它们!快用清浊露!”青禾立刻打开装清浊露的陶罐,将露液洒在藤上,清露顺着藤叶渗入分身体内,分身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开始透明。
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之前从界海岛带来的鲛人笛声,守脉弟子们听到鼓音,瞬间振奋起来,举着桃木剑重新组织防线。陈阿公和施伯则用渔网拦住漏网的小分身,渔网沾了清浊露和灵珠粉,分身一碰到就被黏住,再也无法分裂。
众人沿着山径往上冲,沿途的混沌气越来越浓,连小鲛人的灵珠光网都开始闪烁。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与守脉契约碎片的光交织,在前方开辟出条通路:“中枢殿的混沌气屏障更厚了,玄清道长恐怕撑不了多久!”
果然,到了中枢殿外,就见殿门被层漆黑的混沌气裹着,气层里隐约能看到玄清道长的身影,他靠在契约台旁,手里还握着嵩山脉符,符面的光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周围的几根石柱也被混沌气缠得变了色,原本淡金的符文泛着黑。
“得用混沌镇符的光破屏障!”沈砚掏出半块混沌镇符,符面的淡蓝光与守脉契约碎片、嵩山脉符的光汇聚,形成道光柱,射向混沌气屏障。屏障被光柱穿透,却只裂开道小缝,很快又愈合了。“不够!还需要界海的清浊露和鲛人的灵珠!”海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只见十几名界海鲛人跟着海老赶来,手里捧着装满清浊露的贝壳,“我们感应到混沌气异动,就赶紧过来了!”
海老指挥鲛人们将清浊露洒在屏障上,小鲛人也将灵珠的光注入光柱,沈砚再次催动混沌镇符,这次光柱的力量暴涨,“轰隆”一声,混沌气屏障彻底炸开,黑色的气浪四处蔓延,却被灵珠的光网挡住,渐渐消散。
众人冲进中枢殿,玄清道长已经昏迷,嘴角挂着血丝,手里的嵩山脉符裂了道缝。卓青赶紧用随身携带的灵泉露喂他喝下,又用守脉契约碎片的光护住他的经脉。过了片刻,玄清道长缓缓睁开眼,虚弱地说:“混沌核心……在清浊岛的漩涡里……它能吸收混沌气……不断制造分身……只有用‘全守脉人之心’的信念……结合界海鲛人的灵珠……才能破它的防御……”
“我们已经联系了各地的守脉人,”水婆举着水心镜,镜中映出西域的阿依古正带着白驼族往嵩山赶,岷山的李老道和弟子们背着松脂朱砂匣在山径上疾行,雾岛的渔民们也驾着渔船往中原靠,“他们会尽快赶来,用信念支援我们。”
接下来的三日,众人一边照顾玄清道长,一边加固九州守脉大阵。青禾和李老道一起,用松脂、朱砂、清浊露和灵珠粉混合,制作了大量“清浊符”,贴在大阵的裂缝处,暂时压制混沌气的蔓延;阿娜和阿依古则用沙母经卷的符文,在大阵周围布下“沙脉防护阵”,防止分身从侧面入侵;陈阿公和施伯带领渔民们,在山脚下搭建临时防线,用沾了清浊露的渔网和桃木剑,拦住零星的混沌分身。
第三日傍晚,各地的守脉人终于齐聚嵩山。西域的白驼族、岷山的道士、雾岛的渔民、北冥的雪卫、岭南的瘴卫……近百人站在中枢殿前,每个人手里都握着自己的守脉信物,信物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巨大的淡金光罩,笼罩着整个中枢殿。
“全守脉人之心,现在可以凝聚了!”玄清道长虽然还虚弱,却坚持着站起来,举起嵩山脉符,“沈先生,你是第一个化解执念种、集齐守脉契约的人,只有你能引导大家的信念,注入混沌镇符,这样去清浊岛才能破混沌核心!”
沈砚走到契约台前,举起混沌镇符和守脉契约碎片,对着众人喊道:“我们从归墟到黑海,从西域到北冥,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一块地脉,而是九州的安宁,是所有人生存的家园!现在混沌浊灵要毁了这一切,我们一起,用信念守住它!”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彻山谷,每个人的信念化作淡金的光丝,顺着守脉信物汇聚到沈砚手中的镇符上。镇符的光越来越亮,原本只有半块的符身,竟渐渐浮现出另一半的轮廓,虽然还不完整,却已经能感受到强大的清浊之力。海老激动地说:“这是镇符在回应全守脉人之心!只要到了清浊岛,找到另一半碎片,就能彻底激活它!”
出发去清浊岛的前一夜,众人在中枢殿做最后的准备。界海鲛人将灵珠磨成粉,混进清浊露里,做成能随身携带的“清浊香囊”,挂在每个人身上,防止混沌气入侵;李老道和青禾则将松脂朱砂与守脉信物的粉末混合,铸成十几把“清浊剑”,剑身泛着淡金的光,能斩断混沌分身;阿娜和阿依古将沙母经卷和地脉图整理好,交给沈砚,方便他在清浊岛辨别路线。
小鲛人趴在沈砚身边,灵珠的光映着它的鳞片,显得格外温顺。沈砚摸了摸它的头:“这次去清浊岛会更危险,你怕吗?”小鲛人摇了摇头,用尾巴拍了拍沈砚的手,又指了指周围忙碌的众人,像是在说“有大家在,不怕”。
次日清晨,众人分乘五艘渔船,朝着清浊岛的方向驶去。海老带领的界海鲛人在前方引路,他们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淡蓝的光,像一群移动的灯塔,驱散沿途的混沌雾。沈砚站在主船的船头,手里握着混沌镇符,符面的光与远处清浊岛的方向呼应,隐约能看到岛中央那道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里泛着浓黑的混沌气,像是一头张开巨口的怪兽,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快到清浊岛了!”海老突然喊道,“大家做好准备,漩涡周围的混沌分身最多,还有‘混沌骨刺’,会从海底突然冒出来,刺穿船底!”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震动,一根黑色的骨刺从海底钻出,擦着船舷而过,骨刺上泛着的混沌气,让船板瞬间变黑。
施伯赶紧用高脚罾缠住骨刺,陈阿公和渔民们用清浊剑砍向骨刺,骨刺被砍断,断面渗出黑色的汁液,落在海里,激起一圈圈黑浪。“还有更多!”水婆的水心镜映出海底的景象,无数根混沌骨刺正从海底往上升,像一片黑色的森林,朝着渔船的方向围过来。
“用灵珠的光!”小鲛人跃出水面,灵珠的光网瞬间扩大,将五艘渔船都护在里面。界海鲛人们也纷纷吐出灵珠,无数道蓝光交织,形成道巨大的“鲛灵光盾”,挡住了混沌骨刺的攻击。沈砚趁机举起混沌镇符,符面的光射向漩涡,漩涡的转动速度瞬间变慢,周围的混沌气也弱了些。
渔船慢慢靠近清浊岛,岛中央的漩涡越来越清晰,漩涡底部泛着淡蓝的光,正是另一半混沌镇符碎片的位置。可就在这时,漩涡突然掀起道巨大的黑浪,浪里裹着只巨大的“混沌主分身”,它比之前遇到的分身大十倍,身上缠着无数黑色的混沌丝,嘴里吐着能腐蚀一切的混沌液,对着主船扑来。
“所有人,信念注入镇符!”沈砚大喊,众人同时将信念化作光丝,汇入混沌镇符。镇符的光暴涨,与小鲛人的灵珠、界海鲛人的光盾交织,形成道三色光柱,射向混沌主分身。主分身发出声凄厉的嘶吼,身体被光柱穿透,却没有消散,反而分裂成无数小分身,像场黑色的暴雨,朝着渔船扑来。
苏晚娘举起盐神玉,玉的光在船周围形成道淡金的屏障;卓青翻开《汉时守脉札记》,书页的光化作无数道符文,射向小分身;阿娜和阿依古催动沙脉藤,缠住靠近的分身;李老道和青禾用清浊剑砍杀漏网之鱼……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守护着身边的伙伴,也守护着九州的希望。
小鲛人突然对着漩涡底部发出声鸣叫,它感应到了另一半镇符碎片的气息。沈砚趁机对海老说:“海老,你带着鲛人们掩护,我和苏晚娘、卓青、青禾去漩涡底部拿碎片!”海老点点头:“放心!我们会挡住分身,你们尽快回来!”
沈砚、苏晚娘、卓青、青禾乘上小船,朝着漩涡底部驶去。漩涡的引力越来越强,小船在浪里剧烈摇晃,随时可能被吸进去。卓青用桃木剑挑着守脉契约碎片,碎片的光与漩涡底部的镇符碎片呼应,在前方开辟出条细小的通路。苏晚娘撒出盐神玉粉,粉粒融入通路的光壁,防止混沌气入侵。
靠近漩涡底部时,终于看到了另一半混沌镇符碎片,它被卡在块巨大的混沌石上,周围泛着淡蓝的光,正是清浊岛的“清浊核心”散发的气息。青禾赶紧用清浊剑砍断缠着碎片的混沌丝,沈砚伸手去拿碎片——就在碎片入手的瞬间,整个清浊岛突然震动,漩涡的转动速度变得更快,混沌核心的气息也变得更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核心里钻出来。
“快离开!混沌核心要醒了!”卓青大喊,小船被漩涡的引力拉得更紧。沈砚握紧两块镇符碎片,碎片在他手中自动拼合,形成完整的混沌镇符,符面的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漩涡底部,混沌气开始消散,漩涡的转动也渐渐变慢。
可就在这时,混沌核心突然爆发出股巨大的黑色气浪,浪里裹着个模糊的巨大影子,正是混沌浊灵的本体,它对着小船伸出只巨大的黑手,想要抓住镇符。“用镇符的光!”沈砚将镇符举过头顶,符面的光与小鲛人的灵珠光、守脉契约的光交织,形成道耀眼的光柱,射向混沌浊灵的本体。
浊灵本体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黑手被光柱穿透,却没有退缩,反而更疯狂地扑来。远处的海老和鲛人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将灵珠的光注入光柱,守脉人们的信念也通过水心镜传递过来,光柱的力量越来越强,终于将浊灵本体的黑手逼退,本体的影子也暂时隐藏在混沌核心里。
“快回主船!”沈砚大喊,小船顺着光柱开辟的通路,艰难地驶回主船。刚踏上主船,就见海老和鲛人们已经快要撑不住,混沌分身越来越多,清浊符和清浊剑的光都开始减弱。沈砚立刻将完整的混沌镇符举过头顶,符面的光瞬间扩散,笼罩着所有渔船,分身们一碰到光就被融化,混沌气也渐渐退去。
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船板上,小鲛人欢快地跳进沈砚怀里,蹭了蹭他的手。可就在这时,混沌核心突然再次震动,清浊岛的地面开始裂开,无数道黑色的裂缝从核心处蔓延,岛上的混沌气重新凝聚,比之前更浓。玄清道长通过水心镜传来紧急消息:“混沌核心在吸收清浊岛的地脉阳气!它要彻底觉醒了!我们必须在它觉醒前,用混沌镇符和全守脉人之心的信念,彻底封印它!”
沈砚握紧混沌镇符,看着清浊岛中央越来越亮的混沌核心,心里充满了坚定。他对着众人喊道:“所有人,准备最后的封印!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不能在这里放弃!”
苏晚娘举起盐神玉,水婆握紧水心镜,卓青翻开《汉时守脉札记》,阿娜抱着沙母经卷,青禾握紧清浊剑,海老和鲛人们准备好灵珠,守脉人们的信念通过水心镜汇聚过来……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迎接这场决定九州命运的最终封印之战。渔船缓缓朝着混沌核心的方向驶去,混沌镇符的光在船头闪烁,像是黑暗中永不熄灭的希望之火,照亮了前方的路。
混沌核心觉醒的瞬间,清浊岛的地面像是被一只巨手攥住,无数黑色裂缝从核心处蔓延,裂缝中涌出的混沌气不再是无形的雾,而是凝结成半透明的“浊刃”,像暴雨般朝着渔船射来。小鲛人立刻将灵珠抛向空中,珠身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在渔船周围织成层密不透风的“灵珠盾”,浊刃撞在盾上,瞬间化作黑烟,却让盾面的蓝光黯淡了几分。
“核心的本体出来了!”水婆的水心镜剧烈震颤,镜中映出漩涡底部的景象:一团比之前大十倍的黑影正从混沌核心中挣脱,黑影表面爬满了之前所有邪祟的特征——有黑海巨兽的触手、浊魂母虫的翅膀、安延的断杖、冰灵浊魄的冰晶,甚至还有守脉人执念种的淡黑点,像是把九州所有的浊气都凝聚在了一起。
“它在吸收之前被我们净化的邪祟残魂!”卓青翻着《汉时守脉札记》,书页上的字迹因混沌气影响开始扭曲,“札记里说,混沌核心能吞噬所有浊气残魂,越吞噬越强大,现在它已经融合了万浊之源、黑海巨兽、执念种的力量,普通的清浊光根本伤不了它!”
话音刚落,黑影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浊手”,手背上还残留着黑海巨兽的鳞片,对着最近的一艘渔船抓去。船上的岭南瘴卫们立刻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瘴阳符亮起淡绿的光,却被浊手轻轻一捏,符纸瞬间烧成灰烬,渔船也被掀翻,好在界海鲛人及时冲过去,用灵珠光托起渔民,才没让他们落入混沌气中。
“用混沌镇符的‘清浊阵’!”沈砚突然想起海老说过的界海古阵,“镇符能引界海的清浊露和九州的地脉阳气,组成困住核心的阵!海老,麻烦你们鲛人用灵珠光连接镇符,守脉人们,把你们的信念通过水心镜传过来!”
海老立刻指挥鲛人们围成圈,十几颗灵珠悬浮在空中,蓝光顺着混沌镇符的纹路蔓延,符面的淡蓝光渐渐变成金蓝交织的颜色。各地的守脉人也纷纷将手按在水心镜上,西域阿依古的沙母经卷、岷山李老道的松脂朱砂、北冥雪卫的冰脉符、雾岛渔民的妈祖符……无数道信念光顺着镜光汇入镇符,阵纹在海面上展开,像一张巨大的金蓝网,朝着混沌核心罩去。
可就在阵网即将碰到核心时,黑影突然喷出一股浓黑的“浊雾弹”,弹中阵网,网面瞬间出现无数破洞,鲛人们的灵珠也开始闪烁,像是随时会熄灭。“它在吸收阵网的阳气!”玄清道长的声音从水心镜里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嵩山脉符的光勉强支撑着中枢殿的防线,“得有人去核心旁边,用守脉契约碎片的光修复阵网!”
“我去!”小鲛人突然从沈砚怀里跃出,灵珠光裹着它的身体,像一颗蓝色的流星,朝着混沌核心飞去。黑影察觉到它的动向,伸出几只触手想要拦住,却被界海鲛人们的灵珠光缠住,小鲛人趁机钻进核心周围的混沌气中,将守脉契约碎片贴在阵网的破洞处。
契约碎片的金光与阵网的金蓝光交织,破洞瞬间被修复,阵网重新收紧,将混沌核心牢牢困住。黑影在阵网中疯狂挣扎,无数浊刃和浊雾弹朝着小鲛人射去,小鲛人灵活地躲闪,灵珠光却越来越弱,鳞片上也沾了些混沌气,泛着淡淡的黑。
“小鲛人!”沈砚心疼地大喊,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与镇符的光汇聚,形成一道光柱,射向黑影的触手,将缠住小鲛人的触手斩断。苏晚娘也撒出所有的盐神玉粉,粉粒融入阵网,让网面的光更盛,黑影的动作渐渐变慢。
阿娜突然想起沙母经卷里的“血祭符”,那是白驼族最古老的守脉术,用守脉人的血激活符,能暂时增强地脉阳气。她毫不犹豫地用桃木剑划破指尖,血滴在经卷上,符面的光顺着阵网蔓延,阵网的金蓝光瞬间暴涨,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透明,像是要被阵网融化。
“趁现在封印它!”卓青大喊,沈砚将混沌镇符抛向空中,符面的阵纹完全展开,金蓝光顺着核心的裂缝渗入,核心内部传来“滋滋”的声响,黑影的挣扎越来越弱,表面的邪祟特征也渐渐消失,只剩下一团纯粹的混沌气。
可就在这时,核心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嚓”声,镇符的阵网竟开始出现裂痕——原来混沌核心的最深处,还藏着一颗“混沌籽”,是天地初开时就存在的浊气本源,之前的所有攻击都没伤到它,现在它正试图撑破阵网,重新唤醒核心。
“混沌籽!”海老脸色大变,“界海的古老传说里提过,混沌籽是混沌气的根,除非用‘全守脉人的生命阳气’,否则根本毁不掉!可要是用了……”他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着守脉人们会失去大部分阳气,变得虚弱不堪,甚至可能失去守脉的能力。
“不用生命阳气,用我们的‘守护记忆’!”沈砚突然想到《东海渔民俗志》里的记载,之前化解执念种时,正是靠记录的守护故事唤醒了信念,“我们把所有守护的经历、所有守脉人的故事,通过契约碎片传给混沌籽,让它明白,守护不是执念,是希望,或许能净化它!”
众人立刻行动: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书页的字迹化作金光,融入守脉契约;苏晚娘回忆着守护听潮楼、封黑海巨兽的经历,桃木剑的光也跟着闪烁;阿娜念着沙母经卷里记录的西域守脉故事,沙脉藤的光顺着阵网蔓延;青禾说起李老道教他做清浊符、救山民的事,松脂朱砂的光也汇入契约……
无数道记忆光顺着守脉契约碎片,渗入混沌核心的最深处,混沌籽的黑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淡金的“本源光”——那是天地初开时的纯净阳气,之前被混沌气污染,才变成了混沌籽。当最后一道记忆光传入时,混沌籽彻底变成金色,顺着阵网的光,融入混沌镇符,符面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金蓝光也变得更加温暖。
混沌核心的黑影彻底消散,漩涡停止转动,清浊岛的裂缝也渐渐愈合,海面上的混沌气全部被阵网净化,露出碧蓝的海水,与远处的九州海域连在一起。小鲛人虚弱地从空中落下,沈砚赶紧接住它,发现它的灵珠光虽然弱了些,却比之前更纯净,鳞片上的混沌气也消失了,反而泛着淡淡的金蓝光泽。
众人瘫坐在船板上,鲛人们的灵珠还悬浮在空中,却不再闪烁,而是散发着柔和的光。守脉人们通过水心镜相互看着,虽然都很疲惫,脸上却带着笑容——他们终于守住了九州,守住了所有人生存的家园。
可就在这时,沈砚怀里的混沌镇符突然发烫,符面映出一幅新的景象:九州之外的“星云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星石”,石上泛着淡黑的光,像是有新的浊气在凝聚。水婆的水心镜也跟着亮起,镜中映出星云海的深处,有一颗巨大的“星浊石”,石上刻着陌生的符文,与之前的混沌核心符文完全不同,却带着更古老、更危险的气息。
“星云海……”海老皱起眉,回忆着界海的古老传说,“传说星云海是连接九州和‘域外’的海,星浊石是域外浊气凝结的,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它会有异动,难道是混沌核心的消散,引来了域外的浊气?”
卓青翻遍了所有的守脉古籍,在《汉时守脉札记》的最后一页,发现了一行用朱砂写的小字,像是后人补上去的:“混沌灭,星浊生,域外浊气,非九州地脉可挡,需寻‘星脉符’,符藏星云海的‘星脉岛’,需星鲛的灵珠与九州星脉的阳气共鸣……”
沈砚握紧混沌镇符,看着星云海的方向,海面上的风带着陌生的星尘气息,像是在召唤他们。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清浊岛封印混沌核心,混沌籽净化为地脉阳气,九州暂安;然九州之外星云海现星浊石,域外浊气初渗,需寻星脉符;符藏星脉岛,需星鲛灵珠与九州星脉阳气,守脉之路,仍未结束……”
小鲛人轻轻蹭了蹭沈砚的手,灵珠光映出星云海的星脉岛轮廓,岛上泛着淡紫的光,像是有星鲛在那里守护。界海鲛人们也对着星云海的方向鸣叫,像是在感应星鲛的气息。海老看着沈砚,眼神坚定:“界海和星云海是相通的,我们可以带你们去星脉岛,只是星云海的星石会干扰灵珠光,比混沌海更危险。”
各地的守脉人也通过水心镜表了态:阿依古说西域的沙脉能引星脉阳气,李老道说岷山的星象台能观测星脉岛的位置,北冥雪卫说冰脉符能暂时挡星浊气……每个人都做好了继续守护的准备,没有丝毫退缩。
沈砚看着身边的伙伴,看着水心镜里各地守脉人的笑脸,心里充满了力量。虽然新的危险已经出现,虽然守护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全守脉人之心”的信念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渔船缓缓驶离清浊岛,界海鲛人们在前方引路,灵珠光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金蓝交织的航迹。沈砚站在船头,手里的混沌镇符和守脉契约碎片泛着光,与小鲛人的灵珠光、各地守脉人的信念光交织在一起,朝着星云海的方向延伸。远处的星云海泛着淡淡的紫光,星脉岛的轮廓在星尘中若隐若现,一场跨越九州与域外的新守护,即将在星云海的星石间展开。
渔船驶入星云海时,海面不再是熟悉的液态,而是泛着细碎的星尘光泽,像把揉碎的银河铺在天地间。那些漂浮的星石大小不一,小的如指尖,大的似船帆,表面裹着层淡紫的星雾,雾中隐约能看到细碎的符文在流动——不是九州的地脉符文,也不是混沌海的浊符,而是种带着域外气息的螺旋纹,触碰到船板时,会留下转瞬即逝的冰凉痕迹。
“星石会干扰灵珠光!”海老突然按住腰间的灵珠,珠身的蓝光比在清浊岛时暗了大半,“之前界海的老鲛人说过,星云海的星尘能吸收灵体的阳气,我们的灵珠撑不了太久,得尽快找到星脉岛,那里的星鲛能操控星尘,或许能帮我们挡住干扰。”
小鲛人趴在船舷边,灵珠的光忽明忽暗,它对着星云海深处发出声清亮的鸣叫,却没有得到回应——星尘雾太厚,连鲛人的声波都被削弱了。苏晚娘掏出盐神玉,玉的金光在船周围形成层薄盾,勉强挡住飘来的星石碎片:“这些碎片带着星浊气,沾到皮肤会发麻,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阵“嗡鸣”,像是无数星石同时震动。水婆举起水心镜,镜面上的星尘雾被强行拨开,映出骇人的景象:片巨大的“星浊风暴”正朝着渔船的方向移动,风暴中心的星石疯狂旋转,泛着浓黑的星浊气,里面还裹着些半透明的“星浊傀儡”——是被星浊气操控的古代星鲛骸骨,眼眶里泛着淡黑的光,手里握着用星石磨成的长矛。
“是星浊礁的傀儡群!”海老脸色凝重,“星浊礁是星云海的险地,那里的星石最密集,星浊气也最浓,傀儡们守着去星脉岛的必经之路,之前有不少试图靠近星脉岛的鲛人,都成了它们的猎物。”
青禾赶紧从松脂朱砂匣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他和李老道提前准备的“星清符”——用岷山的松脂混着星尘砂、清浊露制成,符面画着九州星脉的简易纹路:“李道长说这符能暂时驱散星浊气,我们多画些,贴在船板和武器上!”
众人立刻分工:卓青和阿娜负责画符,卓青用桃木剑蘸着鲛人泪,阿娜则从沙母经卷里撕下单页,作为符纸;沈砚和苏晚娘负责将符贴在船身各处,防止星石碎片和星浊气入侵;海老和界海鲛人们则调整灵珠的光,尽量凝聚成束,准备对抗即将到来的傀儡。
星浊风暴越来越近,空气中的星浊气也越来越浓,船板上的星清符开始泛着淡红的光,与盐神玉的金光交织,形成道勉强的防线。当第一只星浊傀儡从风暴中冲出来时,海老突然大喊:“别用铁器!星石怕地脉阳气,用守脉信物的光打它们!”
沈砚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射向傀儡的骸骨,傀儡的肋骨瞬间出现道裂痕,星浊气从裂口中溢出,却很快又重新凝聚。“得打碎它们的星石核心!”小鲛人突然跃出,灵珠的蓝光射向傀儡的头颅——那里嵌着颗黑色的星石,正是傀儡的核心。沈砚会意,青铜箭顺着蓝光的轨迹,精准地射中星石,星石碎裂,傀儡的骸骨瞬间散架,化作星尘消散。
更多的傀儡涌了过来,有的持矛,有的举盾,星石盾牌能挡住普通的光攻。阿娜突然想起沙母经卷里的“沙脉刺”符文,她将符文画在桃木剑上,对着傀儡的盾牌刺去,符文的淡绿光穿透盾牌,直接击中里面的星石核心:“沙脉的阳气能穿透星石!大家试试!”
苏晚娘立刻效仿,在桃木剑上画下沙脉刺,配合盐神玉的金光,一剑就击碎了傀儡的核心;青禾则将星清符贴在清浊剑上,符光与剑光交织,砍向傀儡时,星浊气会瞬间被净化。界海鲛人们也结成阵,灵珠的蓝光汇聚成道光柱,将冲在最前面的一排傀儡全部击碎,星尘雾中飘着淡淡的星浊气,却被星清符的光牢牢挡住。
好不容易冲出星浊风暴,前方的星尘雾突然变得稀薄,座悬浮在星云海中的岛屿渐渐显现——正是星脉岛。岛的轮廓泛着淡紫的光,周围的星石都绕着岛屿旋转,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岛中央有座晶莹的“星鲛宫”,宫顶的星石尖顶能吸收星尘,转化为淡紫的阳气,宫门前站着几个身着星石铠甲的鲛人,鳞片是淡紫色的,与界海鲛的淡蓝截然不同。
“是星鲛!”小鲛人欢快地鸣叫,灵珠的蓝光与星鲛宫的光相互呼应。宫门前的星鲛们也注意到了渔船,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星鲛老者,鳞片泛着淡金,手里握着根用星石和星鲛骨制成的权杖:“我是星鲛族长星玄,你们是九州的守脉人?”
星玄族长说,三日前星浊石突然异动,星脉岛的星脉阳气开始流失,宫后的“星脉泉”也泛着星浊气,之前派去探查的星鲛,大多被星浊傀儡困住,只有少数逃了回来,带回了星脉符碎成三块的消息。“星脉符原本藏在星脉泉的泉眼处,能压制星浊石的星浊气,”星玄指着宫后,“现在符碎成三块,分别落在星浊礁、星尘涡、星核洞,每块碎片都有星浊守卫看着,那些守卫是被星浊气污染的古代星鲛,已经认不出同伴了。”
沈砚掏出混沌镇符,符面的光与星脉岛的光呼应:“我们需要星脉符来彻底压制星浊石,防止域外浊气扩散到九州。星玄族长,麻烦你派些星鲛帮我们,我们可以用九州的地脉阳气和清浊露,帮你们净化星脉泉。”
星玄族长点点头,派了五名年轻的星鲛跟着众人,他们熟悉星云海的地形,还能操控星尘,形成“星尘盾”挡住星石干扰。出发前,星玄族长将一根“星脉杖”交给沈砚:“这杖能感应星脉符的气息,还能暂时驱散星浊气,你们拿着,或许能帮上忙。”
第一站是星浊礁——之前遇到星浊风暴的地方,这里的星石更密集,星浊傀儡也更多,碎片就藏在礁群中央的“星浊柱”里,柱身泛着浓黑的星浊气,周围围着十几只持盾傀儡,盾牌上的星石符文能反弹光攻。
“用星尘盾绕到后面!”星鲛中的领头者星岚建议,她操控星尘形成道淡紫的屏障,挡住傀儡的视线,“星浊柱的后面有个缺口,那里的星浊气最薄,能直接拿到碎片。”
沈砚、苏晚娘、星岚悄悄绕到星浊柱后,柱身果然有个半人高的缺口,里面泛着淡紫的光,正是星脉符的第一块碎片。可就在沈砚伸手去拿时,星浊柱突然震动,周围的傀儡瞬间转过身,盾牌的符文亮起,无数道星浊刃朝着他们射来。
“星尘盾!”星岚立刻操控星尘挡住星浊刃,苏晚娘撒出盐神玉粉,粉粒融入星尘盾,让盾面更坚固。沈砚趁机拿起碎片,碎片的光与星脉杖的光呼应,柱身的星浊气瞬间弱了些:“快走!傀儡太多,我们耗不起!”
众人撤回渔船,星岚用星尘将碎片包裹起来,防止星浊气污染。接下来是星尘涡——星云海中最混乱的区域,星尘在这里形成无数个小漩涡,每个漩涡都能制造“星尘幻象”,让人陷入关于“守护意义”的迷茫中。
小鲛人刚靠近星尘涡,就被漩涡的引力吸住,灵珠的光开始闪烁,它的眼前出现幻象:自己回到了鲛人冢,冢里的族人都变成了星浊傀儡,对着它扑来,耳边传来个声音:“你离开冢去守护九州,却连族人都救不了,这样的守护有意义吗?”
“别信!”沈砚赶紧用星脉杖的光唤醒小鲛人,“你的守护不是徒劳的,我们之前救了那么多人,包括界海鲛和星鲛,这就是意义!”小鲛人的灵珠突然爆发出蓝光,冲破幻象,漩涡的引力也弱了些。
阿娜在星尘涡中也看到了幻象:月牙绿洲的沙井干涸,阿依古躺在祭台前,对她说“你不该离开绿洲去冒险,绿洲才是你的责任”。阿娜握紧沙母经卷,想起沈砚说的“守护不分地域”,她举起经卷,符文的光驱散幻象:“守护绿洲和守护九州,都是我的责任!”
终于,众人在星尘涡的中心找到第二块碎片,它被星尘包裹着,泛着淡紫的光。星岚用星尘操控术将碎片取出,碎片的光与第一块呼应,星脉杖的光也更亮了。
最后一站是星核洞——星脉岛的地脉核心所在,洞壁上嵌着无数会发光的星石,洞底的星脉泉泛着星浊气,第三块碎片就藏在泉眼中央的星石台上,周围守着只巨大的“星核守卫”——是古代星鲛的骸骨,比之前的傀儡大三倍,身上裹着星石铠甲,手里握着柄星石巨斧,斧刃泛着黑的星浊气。
“它的核心在胸口的星石里!”星玄族长提前叮嘱过,“需要用星脉杖的光和星鲛的灵珠,同时攻击核心,才能打碎它的铠甲!”
星岚和其他星鲛围成圈,灵珠的蓝光汇聚成道光柱,射向星核守卫的铠甲,铠甲上出现道裂缝。沈砚趁机举起星脉杖,杖尖的光顺着裂缝射入,守卫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巨斧朝着众人劈来。苏晚娘用桃木剑挡住巨斧,盐神玉的金光与巨斧的星浊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小鲛人突然跃到守卫的胸口,灵珠的蓝光直接贴在核心星石上,星石瞬间出现裂纹。沈砚抓住机会,将青铜箭射向裂纹,星石碎裂,守卫的铠甲也随之散落,骸骨化作星尘,第三块碎片从泉眼中浮起,被星岚用星尘接住。
集齐三块碎片后,众人返回星鲛宫,星玄族长早已在星脉泉旁等候。将碎片放在泉眼中央,碎片自动拼合成完整的星脉符,符面的淡紫光与星脉泉的阳气交织,泉水中的星浊气渐渐消散,泛着纯净的淡紫。星脉符悬浮在泉眼上方,射出道光柱,射向星云海中央的星浊石,石上的星浊气瞬间弱了些。
“还不够!”星玄族长皱起眉,“星浊石的核心在石底,需要将星脉符嵌入核心,再用九州的地脉阳气和星鲛的灵珠,才能彻底封印它。只是石底的星浊气最浓,还有‘星浊母’,是星浊气的本源,比之前的混沌核心更难对付。”
水婆举起水心镜,镜中映出星浊石的底部:石底有个巨大的黑洞,里面泛着浓黑的星浊气,隐约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正是星浊母,它的周围缠着无数星浊丝,连接着星云海的所有星石,像是在吸收星石的阳气。
沈砚握紧星脉符,看着星浊石的方向,星云海的星尘雾似乎更淡了些,远处九州的方向泛着淡金的光,是各地守脉人的信念在呼应。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星云海集齐星脉符碎片,星脉泉净化;星浊石底藏星浊母,需将星脉符嵌入核心,以九州地脉阳气 星鲛灵珠 全守脉人信念封印;星浊母能操控星石,需先破其星浊丝,再攻核心,守护之路,仍需前行……”
星玄族长将星鲛宫所有星鲛的灵珠都收集起来,组成颗巨大的“星鲛灵珠”,递给沈砚:“这颗灵珠能暂时压制星浊母的星浊丝,你们带着它,去星浊石底。我们会在星脉泉旁,用星脉符的光支援你们,九州的守脉人也会通过水心镜,把信念传给你们。”
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与星鲛灵珠的光呼应,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苏晚娘握紧桃木剑,盐神玉的金光更盛;卓青翻开《汉时守脉札记》,准备随时查阅对付星浊母的方法;阿娜和青禾也握紧各自的武器,眼神坚定。
渔船朝着星浊石的方向驶去,星鲛们在船周围游动,灵珠的蓝光形成道巨大的星尘盾,挡住飘来的星石碎片。沈砚站在船头,手里的星脉符和星鲛灵珠泛着淡紫的光,与远处星脉泉的光、九州守脉人的信念光交织,形成道跨越星云海的光柱,照亮了前方的路。
星浊石越来越近,石底的黑洞也越来越清晰,星浊母的星浊丝在黑洞中扭动,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一场封印星浊母、守护九州与星云海的最终战斗,在星尘闪烁的星云海中,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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