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5章 归墟迷途(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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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渔船停在星浊石下方的星尘雾中,星石表面的螺旋纹泛着妖异的黑紫光,石底的黑洞像张巨口,不断涌出带着星浊气的冷雾,雾中的星浊丝如蛛网般交织,触碰到船板就会留下黑色的灼痕。星岚操控着星尘盾,淡紫的光膜在船周围绷紧,挡住了大部分星浊丝,却仍有几根细如发丝的丝穿透光膜,被苏晚娘及时用盐神玉粉烧成了青烟。

  “星浊母的星浊丝能顺着星尘流动,”星玄族长的声音从水心镜里传来,他正用星鲛宫的星脉泉光远程支援,“你们靠近黑洞时,一定要用星脉杖的光护住全身,一旦被丝缠上,阳气会被瞬间吸光!”

  沈砚握紧星脉杖,杖尖的淡紫光与星鲛灵珠的光交织,在身前形成道细长的光柱:“我和小鲛人、星岚先下去,苏晚娘、卓青在船上接应,阿娜和青禾负责用星清符和沙脉术清理周围的星浊丝,防止傀儡靠近。”

  三人乘着星尘凝成的“星舟”,缓缓驶向黑洞。越靠近黑洞,星浊气越浓,星尘盾的光膜开始闪烁,星岚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星浊母在吸星尘的阳气,我撑不了太久!”话音刚落,黑洞中突然伸出几根粗壮的星浊丝,像毒蛇般朝着星舟缠来,丝上还带着细碎的星石碎片,刮过光膜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小鲛人立刻吐出灵珠,蓝光与星脉杖的光汇聚,将星浊丝斩断,断口处涌出的星浊气却瞬间凝聚成几只小型星浊傀儡,举着星石刀扑来。“用星清符!”沈砚从怀里掏出青禾提前画好的符,贴在星舟上,符光炸开,傀儡瞬间化作星尘,却又很快被黑洞中的星浊气重新凝聚。

  “它能无限制造傀儡!”星岚急得额头冒汗,星尘盾的光膜已经出现裂痕,“必须尽快找到星浊母的核心,不然我们会被傀儡耗死!”

  星舟终于驶入黑洞内部,这里没有光线,只有星浊母身上泛着的黑紫光,它的本体是团巨大的星浊丝聚合体,中心嵌着颗拳头大的“星浊核”,泛着浓黑的光,无数星浊丝从核上延伸,连接着黑洞壁上的星石,像是在汲取星石的力量。

  “就是那个核!”沈砚举起星脉符,符面的淡紫光与星鲛灵珠的光汇聚,形成道光柱,射向星浊核。星浊母察觉到攻击,立刻用星浊丝组成道盾牌,光柱撞在盾上,星浊丝剧烈震颤,却没被击穿,反而有更多的丝从核中涌出,朝着星舟缠来。

  小鲛人突然跃出星舟,灵珠光裹着它的身体,像颗蓝色流星,冲向星浊核。星浊母伸出十几根丝想要拦截,却被星岚用最后力气操控的星尘刃斩断。小鲛人趁机靠近核,将守脉契约碎片贴在核上,碎片的金光与星脉符的光呼应,星浊核瞬间泛起刺眼的光,星浊母发出声尖锐的嗡鸣,星浊丝开始剧烈扭动。

  “趁现在!”沈砚将星脉符抛向星浊核,符面的阵纹展开,淡紫光顺着核的裂缝渗入,星浊核内部传来“咔嚓”的声响,星浊母的扭动越来越弱,星浊丝也开始透明。可就在这时,黑洞壁突然震动,无数星石碎片从壁上脱落,砸向星舟——星浊母竟在操控星石,试图用碎片砸毁星舟,阻止封印。

  星岚赶紧操控星尘盾护住星舟,星石碎片撞在盾上,盾面的裂痕越来越大,她的嘴角渗出淡紫的血(星鲛的血是淡紫色):“我撑不住了……你们快完成封印!”

  沈砚刚要去帮星岚,星浊母突然爆发,星浊核的黑紫光暴涨,将小鲛人震飞,守脉契约碎片也被弹开,星浊丝重新凝聚,比之前更粗、更黑,朝着沈砚缠来。“小鲛人!”沈砚伸手去抓,却被星浊丝缠住手腕,瞬间感到股刺骨的寒意,阳气顺着丝快速流失,手臂很快变得麻木。

  “沈先生!”苏晚娘在船上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举起盐神玉,将所有阳气注入玉中,金光化作道利剑,斩断了缠在沈砚手腕上的星浊丝。卓青也翻出《汉时守脉札记》的最后一页,上面记载着“星脉共鸣术”——用星鲛的血、守脉人的血、星尘砂混合,能暂时增强星脉符的力量。

  卓青用桃木剑划破指尖,血滴在星尘砂中,阿娜也跟着滴血,青禾将混合物撒向星脉符,符面的淡紫光瞬间暴涨,形成道巨大的光罩,将星浊母牢牢困住。星浊母在光罩中疯狂挣扎,星浊核的黑紫光却越来越弱,表面的裂缝也越来越多。

  “九州守脉人,传递信念!”玄清道长的声音从水心镜里传来,镜中映出各地守脉人的身影:阿依古在月牙绿洲举起沙阳符,李老道在岷山星象台点燃星清灯,北冥雪卫在冰脉殿举起冰脉符,雾岛渔民在妈祖古祠跪拜祈祷……无数道信念光顺着水心镜汇聚,融入星脉符的光罩,光罩的淡紫光变成金紫光,星浊母的挣扎彻底停止,星浊丝开始化作星尘,飘散在黑洞中。

  沈砚趁机将星脉符嵌入星浊核的裂缝,符面的阵纹完全展开,金紫光顺着核的内部蔓延,星浊核发出声最后的嗡鸣,彻底化作淡紫的星脉阳气,融入星脉符中。黑洞壁的震动停止,星石碎片不再脱落,星云海中的星浊气也渐渐消散,露出纯净的星尘光,像银河般美丽。

  小鲛人虚弱地落在星舟上,灵珠的光已经很淡,鳞片上的淡紫血痕触目惊心。星岚也撑不住倒在星舟里,星尘盾彻底消散,却笑着说:“我们……成功了……”

  众人返回星鲛宫时,星脉泉已经恢复了纯净的淡紫光,星玄族长带着星鲛们在宫前迎接,脸上满是感激:“多谢你们,星云海终于恢复平静了,星浊石的星浊气也被彻底净化,以后不会再威胁九州了。”

  可就在这时,沈砚怀里的星脉符突然发烫,符面映出幅陌生的景象:星云海之外,有片更广阔的“域外虚海”,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域外星石”,石上泛着比星浊气更陌生的“虚浊气”,远处隐约能看到座巨大的“虚浊门”,门后泛着浓黑的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后苏醒。

  水婆的水心镜也自动亮起,镜中映出虚浊门的细节:门楣上刻着陌生的螺旋纹,与星石上的纹路相似却更古老,门旁立着两尊残破的“虚浊守卫”,眼眶里泛着淡黑的虚浊气。“是域外虚浊!”星玄族长脸色凝重,“星鲛的古老传说里提到过,域外虚海是所有浊气的源头,虚浊门一旦打开,整个星云海和九州都会被虚浊气吞噬。”

  卓青翻遍《汉时守脉札记》和沙母经卷,终于在两本书的夹缝中找到张泛黄的残页,上面用上古文字写着:“域外虚海有虚浊门,门后藏‘虚浊源’,需‘星脉符 混沌镇符 守脉契约’三物合一,辅以全守脉人之心与星鲛灵珠、界海灵珠、九州地脉灵珠,方可永久封印,然三珠散于三界,需寻之……”

  沈砚握紧星脉符,看着域外虚海的方向,星云海的星尘光泛着柔和的紫,却掩盖不住虚浊门传来的压迫感。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星浊母封印,星云海暂安;域外虚海现虚浊门,门后藏虚浊源,需三符(星脉、混沌、守脉契约) 三灵珠(星鲛、界海、九州地脉)封印;三灵珠散于星云海、界海、九州中枢殿,需寻之,防虚浊门开启,域外浊气侵三界……”

  星玄族长将星鲛灵珠递给沈砚:“这是星鲛的守护灵珠,能感应其他灵珠的气息,你们带着它,去界海找界海灵珠,海老他们会帮你们。九州地脉灵珠应该在中枢殿的契约台旁,玄清道长会替你们保管。”

  海老也通过水心镜传来消息:“界海的灵珠藏在界海岛的清浊泉底,我们已经派人去看守,等着你们来取。域外虚海的危险比之前的都大,我们界海鲛也会跟你们一起,守护三界。”

  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与星鲛灵珠的光呼应,像是在为新的旅程蓄力。苏晚娘握紧盐神玉,看着远处的虚浊门方向:“不管是星云海还是域外虚海,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守不住的。”

  阿娜摸着沙母经卷,上面又多了几行她写的星云海笔记:“守护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下次再翻开这里,我们一定已经找到了三灵珠,封了虚浊门。”青禾也举起星清符,符面的光泛着坚定:“李道长说,守脉人的路没有尽头,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众人告别星鲛,驾着渔船离开星云海,星尘光在身后形成道淡紫的航迹,像是为他们送行。沈砚站在船头,手里的星脉符、混沌镇符、守脉契约泛着金、蓝、紫三色光,与星鲛灵珠的光交织,照亮了前往界海的路。远处的域外虚海泛着淡黑的光,虚浊门的轮廓在星尘雾中若隐若现,一场跨越三界、寻找三灵珠、封印虚浊门的新守护,即将在界海的浪涛中展开。

  渔船驶入界海时,海老带着界海鲛人们早已在清浊泉旁等候,泉底的界海灵珠泛着淡蓝的光,与星鲛灵珠的光遥相呼应。沈砚看着泉底的灵珠,又望向九州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只要全守脉人的心连在一起,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一定能集齐三灵珠,封了虚浊门,守住三界的安宁。

  界海的清浊泉比上次来的时候更显幽深,泉水面泛着层极淡的黑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流动。海老站在泉边,眉头紧锁,手里握着块泛着蓝的界海石:“自你们去星云海后,泉底的界海灵珠就开始异动,泉水中的清浊露也混了些‘残浊气’——是之前混沌核心消散时留下的余孽,现在聚在泉底,形成了‘浊泉灵’,护住了灵珠,不让人靠近。”

  小鲛人跳进泉边的浅水区,浊海珠的蓝光映出泉底的景象:颗拳头大的淡蓝灵珠悬浮在泉眼中央,周围裹着团黑色的气团,气团里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浊丝,正是浊泉灵,它不时伸出丝触碰灵珠,像是在吸收灵珠的阳气。

  “浊泉灵怕界海鲛的‘清浊歌’和九州的地脉阳气,”海老说,“我们鲛人唱清浊歌能震散残浊气,你们用守脉信物的光配合,应该能逼退它。”说完,海老率先开口,界海鲛人们跟着合唱,歌声清越,带着海水的温润,泉水中的黑纹开始淡化,浊泉灵的气团也微微震动。

  沈砚趁机举起星鲛灵珠,珠的淡紫光与界海灵珠的蓝光呼应,泉底的灵珠突然亮起,射出道光柱,穿透浊泉灵的气团。苏晚娘撒出盐神玉粉,粉粒融入光柱,变成淡金的“清浊光粒”,气团接触到光粒,开始快速消散,浊丝也化作青烟。

  可就在界海灵珠即将浮出水面时,泉底突然传来阵“咕嘟”声,团更浓的残浊气从泉眼涌出,重新凝聚成更大的浊泉灵,这次的气团里还裹着之前被净化的混沌残魂碎片,对着小鲛人扑来。“它在吸收残魂!”卓青大喊,翻出《汉时守脉札记》,“札记里说,残浊气遇混沌残魂会变强,得用守脉契约的光净化残魂!”

  沈砚掏出守脉契约碎片,碎片的金光与星脉符的光交织,形成道“契约光盾”,挡住浊泉灵的攻击。小鲛人趁机钻进泉底,用灵珠的蓝光缠住界海灵珠,将它往水面拖。浊泉灵见状,伸出无数浊丝缠住小鲛人的尾巴,试图将它拖回泉底,小鲛人疼得发出声呜咽,却依旧死死咬着灵珠的光带。

  “星尘刃!”星岚突然想起星鲛的秘术,操控随身的星尘,凝成把淡紫的刀,对着浊丝斩去。界海鲛人们也加大合唱的力度,歌声里加入“清浊咒”,泉水中的清浊露开始沸腾,形成无数小气泡,气泡接触到浊泉灵,发出“滋滋”的声响,气团的颜色渐渐变浅。

  沈砚趁机将守脉契约碎片抛向浊泉灵,碎片的金光融入气团,混沌残魂碎片被彻底净化,浊泉灵的气团瞬间崩溃,化作青烟消散在泉水中。小鲛人拖着界海灵珠浮出水面,珠的蓝光与星鲛灵珠的紫光交织,泛着温暖的光,海老赶紧用特制的贝壳将灵珠接住,防止它再次被残浊气污染。

  “还差最后颗九州地脉灵珠,”海老将界海灵珠递给沈砚,“玄清道长传讯说,地脉灵珠在中枢殿的契约台下方,被‘地脉守’守护着。地脉守是上古守脉人留下的灵体,只认‘守护信念’,需要你们通过它的考验,才能取出灵珠。”

  众人告别界海鲛人,驾着渔船往九州中枢殿赶。途中,水心镜突然亮起,玄清道长的身影出现在镜中,脸色比之前更苍白:“地脉守最近变得躁动,中枢殿的地脉波动越来越大,虚浊门的虚浊气已经开始渗透九州边缘,出现了‘虚浊影’,它们能模仿守脉人的模样,让人陷入迷茫,你们回来的路上要小心。”

  果然,快到嵩山时,山脚下的雾里出现了几道模糊的身影,像是西域的阿依古、岷山的李老道,对着众人招手:“沈先生,快过来,玄清道长出事了!”苏晚娘立刻警惕:“是虚浊影!阿依古和李老道还在各自的地脉节点,怎么会在这里!”

  虚浊影见被识破,瞬间变了模样,变成沈砚、苏晚娘、卓青等人的样子,手里拿着“假的守脉信物”,对着山脚下的村民们喊道:“快躲起来!沈砚他们被虚浊气污染了,会伤害你们!”村民们顿时慌了,有的往山里跑,有的拿起锄头对着渔船。

  “用三灵珠的光!”沈砚举起星鲛灵珠和界海灵珠,两颗灵珠的光交织,形成道“灵珠光网”,网面泛着金紫蓝三色光,虚浊影接触到光网,瞬间露出原形——是团淡黑的气团,里面裹着细碎的虚浊丝,被光网净化成青烟。

  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陈阿公赶紧解释:“这些是虚浊影,会骗人,沈先生他们是来守护我们的!”村民们放下锄头,有的还拿出刚烤好的饼,递给众人:“路上饿了吧,拿着垫垫肚子,玄清道长还在山上等你们呢。”

  抵达中枢殿时,殿内的地脉石柱泛着微弱的光,契约台下方的地面裂开道缝,缝里泛着淡金的光,正是九州地脉灵珠的气息。个半透明的人影从缝中浮出,身着上古守脉人的服饰,手里握着块“地脉石”,正是地脉守:“要取地脉灵珠,需过‘信念三问’,答不对,就永远留在这,陪我守地脉。”

  第一问,地脉守看向沈砚:“你守护九州,是为了名,还是为了利?”沈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守护的是渔民的笑脸,是归墟的平静,是每个人生存的家园,无关名与利。”话音刚落,地脉守手中的地脉石泛出淡金光,第一关过了。

  第二问,地脉守看向苏晚娘:“听潮楼毁了,你的守护还有意义吗?”苏晚娘握紧桃木剑:“听潮楼是守护的象征,只要我的信念还在,就算楼毁了,我依旧能守护渔民,这就是意义。”地脉石的光更亮了,第二关过了。

  第三问,地脉守看向小鲛人:“你不是九州生灵,为何要帮他们守护?”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用尾巴拍了拍他的手,又指了指周围的伙伴,灵珠的蓝光泛着温暖的光。地脉守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守护不分地域,不分种族,只要心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守护。”

  地脉守的身影渐渐透明,契约台下方的地面彻底裂开,颗淡金的地脉灵珠浮了出来,与星鲛灵珠、界海灵珠的光交织,三颗灵珠自动悬浮在空中,形成个“三灵共鸣阵”,阵纹泛着金紫蓝三色光,照亮了整个中枢殿。

  “三灵珠集齐了,但还需要激活共鸣,”玄清道长虚弱地说,“激活需要去三个关键地脉节点——盐丘的盐神祠、水神宫的遗迹、海神祠的海眼,汲取盐神、水神、海神的力量,这样三灵珠才能与三符(星脉符、混沌镇符、守脉契约)共鸣,拥有封印虚浊门的力量。”

  众人立刻出发,第一站是盐丘。盐老丈早已在盐神祠等候,祠内的盐晶泛着淡白光,盐神青铜箭插在祭台上,箭身的符文与三灵珠的光呼应。“盐神的力量藏在盐晶柱里,”盐老丈举起盐晶杖,杖尖的光射向柱顶,柱内泛出淡金的“盐神阳气”,融入三灵珠的阵中,阵纹的金光更盛。

  第二站是水神宫遗迹。水藻灵从水藻池里浮出,净水柱绕着三灵珠流动,水神石的淡蓝光融入阵中,阵纹的蓝光也亮了起来。水藻灵轻声说:“水神的力量会护着你们,去封虚浊门吧。”

  第三站是海神祠。海神神像的掌心泛着淡绿光,潮音鼓放在祭台上,海桩翁敲响鼓,鼓音里混着海神的祈祷,海神的阳气融入三灵珠的阵中,阵纹的三色光终于均衡,泛着耀眼的光,三符也自动悬浮在阵旁,与灵珠的光相互呼应。

  可就在这时,水心镜突然剧烈震动,镜中映出虚浊门的景象:门后的虚浊气已经泄漏出大半,门旁的虚浊守卫开始苏醒,身上的虚浊丝连接着门后的“虚浊源”,源中泛着浓黑的光,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在源中蠕动——是“虚浊主”,比之前的混沌核心、星浊母更强大。

  “虚浊门要提前开启了!”玄清道长的声音带着焦急,“虚浊主在吸收虚浊气,一旦它完全苏醒,虚浊门会彻底打开,三界都会被虚浊气污染!”

  沈砚握紧三灵珠和三符,看着虚浊门的方向,三灵共鸣阵的光在他手中泛着坚定的光:“我们现在就去虚浊门!”众人纷纷点头,渔民们举起渔叉,界海鲛人和星鲛们也做好了战斗准备,星岚操控星尘,凝成无数把淡紫的刀,海老则带领鲛人们唱起清浊歌,为众人送行。

  渔船驶离海神祠,朝着虚浊门的方向赶去。途中,虚浊影越来越多,有的模仿成村民,有的模仿成守脉人,试图阻拦他们,却都被三灵珠的光净化。小鲛人趴在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与三灵阵的光交织,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

  苏晚娘检查着桃木剑上的盐神玉粉,卓青整理着《汉时守脉札记》,阿娜握紧沙母经卷,青禾准备好星清符和松脂朱砂,每个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三灵珠集齐并激活共鸣,三符就绪;虚浊门提前异动,虚浊主即将苏醒,虚浊气泄漏,虚浊影扰途;众人往虚浊门赶,欲以三灵三符 全守脉人信念封印虚浊门,阻虚浊主苏醒,守护三界安宁……”

  渔船渐渐靠近虚浊门所在的“三界交界海”,这里的海水呈现出奇异的三色——九州的碧蓝、界海的淡蓝、星云海的淡紫,海水中央,座巨大的黑色石门矗立在海面上,正是虚浊门,门后的虚浊气泛着浓黑的光,门旁的虚浊守卫已经苏醒,手持虚浊矛,对着渔船的方向嘶吼。

  沈砚站起身,举起三灵珠和三符,阵纹的光在海面上展开,形成道巨大的三色光带,朝着虚浊门延伸。界海鲛人和星鲛们组成战斗阵,灵珠的光与光带呼应,渔民们也举起武器,准备迎接这场决定三界命运的最终战斗。

  虚浊门的虚浊气越来越浓,门后的虚浊主发出声沉闷的嘶吼,整个海面开始剧烈震动,虚浊守卫们举着矛,朝着渔船冲来。沈砚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喊道:“守住信念,我们一定能封了虚浊门!”

  苏晚娘率先冲出去,桃木剑的光与盐神玉的光交织,斩断迎面而来的虚浊矛;卓青用守脉契约的光净化靠近的虚浊影;阿娜和青禾配合,用沙脉术和星清符挡住侧面的守卫;小鲛人跃出渔船,灵珠的蓝光与三灵阵的光汇聚,射向虚浊门的门闩,试图暂时锁住门……一场跨越三界的守护之战,在虚浊门的轰鸣声中,正式打响。

  虚浊守卫的虚浊矛带着刺骨的寒意,劈向渔船时,海面的三色海水都被染成淡黑。陈阿公举起渔叉迎上去,叉尖沾着清浊露,与矛尖碰撞的瞬间,淡黑的虚浊丝“滋滋”作响,却没被完全净化——虚浊矛的浊气比之前的星浊丝更顽固,渔叉上很快蒙了层黑霜。

  “用三灵珠的光裹住武器!”沈砚将星鲛灵珠的淡紫光注入青铜箭,箭身瞬间泛着金紫交织的光,他对着最前面的守卫射出一箭,箭尖穿透守卫的胸膛,守卫身上的虚浊丝瞬间崩解,化作青烟消散。星岚趁机操控星尘,凝成无数细小的星尘刃,射向其他守卫的关节处,那里的虚浊丝最稀薄,刃光划过,守卫们的动作顿时变得僵硬。

  界海鲛人们围成圈,唱起更急促的清浊歌,歌声里混着星鲛的星尘咒,形成道淡蓝的“音波盾”,挡住守卫们的反扑。海老握着界海灵珠,将灵珠的蓝光注入音波盾,盾面瞬间变得更坚固,守卫的矛尖撞在盾上,立刻被蓝光融化,连带着守卫的手臂也开始透明。

  小鲛人跳进海里,灵珠的蓝光与三灵珠的光交织,在海面形成道“灵珠网”,将漏网的守卫困在网中。苏晚娘和卓青趁机撒出盐神玉粉和星清符,粉粒与符光融入网中,守卫们在网里疯狂挣扎,却渐渐被光网净化,最终化作星尘,散入三色海水中。

  可就在最后一只守卫消散时,虚浊门突然剧烈震动,门后的虚浊气喷涌而出,形成道巨大的“虚浊雾柱”,直冲天际,雾中传来虚浊主沉闷的嘶吼,门楣上的螺旋纹亮起黑紫光,像是在召唤更深处的域外浊气。

  “虚浊门要开了!快用三灵三符布阵!”玄清道长的声音从水心镜里传来,他的身影已经很模糊,显然在用最后的阳气维持与水心镜的连接,“阵眼要放在门正前方,用守脉契约碎片引全守脉人的信念光,三灵珠负责提供阳气,三符负责形成封印阵纹!”

  众人立刻行动:沈砚、苏晚娘、星岚负责将三灵珠按“品”字形摆在阵眼周围,星鲛灵珠在左,界海灵珠在右,九州地脉灵珠在中;卓青、阿娜、青禾负责展开三符,星脉符贴在灵珠阵的左侧,混沌镇符贴在右侧,守脉契约铺在阵眼中央;海老和界海鲛人们则在阵外布下“清浊音阵”,用歌声挡住不断涌出的虚浊雾。

  三灵珠的光与三符的光刚要交织,虚浊雾柱突然炸开,无数淡黑的“虚浊雾丝”朝着阵眼扑来,丝上带着域外的“虚无之力”,触碰到灵珠的光就会让光变得暗淡。小鲛人赶紧吐出灵珠,蓝光与三灵珠的光汇聚,形成道更厚的光膜,却依旧挡不住雾丝的侵蚀——光膜上很快出现细小的裂痕,星鲛灵珠的淡紫光已经弱了大半。

  “虚浊雾能吞噬阳气!”卓青翻着《汉时守脉札记》的补编,那是她在中枢殿找到的上古守脉人手稿,“手稿里说,虚无之力怕‘生命信念光’,就是每个人最珍视的守护记忆,要把记忆注入阵眼,才能强化光膜!”

  沈砚率先将《东海渔民俗志》的记忆注入守脉契约——他想起第一次在归墟见到渔民们的期盼,想起封黑海巨兽时小鲛人的勇敢,想起西域绿洲阿娜的坚定,这些记忆化作金光,融入阵眼,光膜的裂痕瞬间愈合。

  苏晚娘跟着注入记忆:她想起听潮楼里那盏陪她度过无数日夜的油灯,想起用桃木剑救下三娃子时孩子的笑脸,想起与沈砚并肩作战的每一个瞬间,淡绿光融入阵眼,光膜的颜色变得更鲜亮。

  阿娜握着沙母经卷,想起阿依古教她画第一道沙脉符时的耐心,想起月牙绿洲沙井重新泛绿时的喜悦,淡绿光注入阵眼;青禾想起李老道教他做第一盏山神灯时的叮嘱,想起岷山松脂的清香,淡红光融入阵眼;星岚想起星鲛宫顶的星石在夜晚闪烁的样子,想起星玄族长的嘱托,淡紫光融入阵眼……

  无数道记忆光汇聚在阵眼,三灵三符的光瞬间暴涨,形成道巨大的三色光柱,射向虚浊门。门楣上的螺旋纹剧烈闪烁,虚浊雾的涌出速度明显变慢,门后的虚浊主发出声愤怒的嘶吼,门扉缓缓打开一条缝,露出里面泛着浓黑的虚浊源,源中隐约能看到虚浊主的本体——团由无数虚浊丝组成的巨大黑影,身上还缠着之前被净化的混沌核心、星浊母的残魂,像是把三界所有的浊气都聚在了一起。

  “它在吸收之前的浊气残魂!”水婆的水心镜映出虚浊主的变化,黑影的体积越来越大,门缝也在不断扩大,“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光柱撑不了多久!”

  “用玄清道长的地脉阳气!”沈砚突然想起中枢殿的地脉基石,“玄清道长,能不能将中枢殿的地脉阳气通过水心镜传过来?”镜中的玄清道长点点头,身影变得更透明:“我会尽力,但地脉阳气一旦抽离过多,中枢殿的防线会变弱,你们一定要快!”

  道淡金的地脉阳气从水心镜中涌出,融入三色光柱,光柱的力量瞬间翻倍,虚浊门的门缝开始缩小,虚浊主的嘶吼变得凄厉,身上的残魂也开始被光柱净化。可就在这时,虚浊主突然释放出“虚浊幻境”,雾丝顺着光柱的缝隙渗入,钻进每个人的脑海——

  沈砚看到《东海渔民俗志》变成空白,所有守护的故事都被抹去,渔民们不再记得他,归墟的海水重新变得浑浊,耳边传来声音:“你的守护没有意义,最后都会被遗忘。”

  苏晚娘看到听潮楼彻底坍塌,三娃子变成虚浊影,对着她喊:“你根本救不了我,也救不了任何人。”

  阿娜看到月牙绿洲的沙井干涸,阿依古变成虚浊傀儡,手里的沙母经卷被烧成灰烬:“你不是合格的守脉人,绿洲毁在你手里。”

  青禾看到李老道躺在岷山山神洞,身边的山神灯全灭,虚浊丝缠着他的身体:“你要是早点回来,师父就不会死。”

  “别信!这些都是假的!”小鲛人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它用灵珠的蓝光强行穿透幻境,映出真实的景象:中枢殿的地脉阳气还在支撑,阿依古在月牙绿洲守护沙井,李老道在岷山点燃新的山神灯,渔民们在渔港祈祷他们平安——“我们的守护不是假的,是真的有人在等着我们回去!”

  沈砚猛地清醒,举起青铜箭,将《东海渔民俗志》的记忆化作金光,射向幻境中的空白书页,书页瞬间重新出现守护的故事,渔民们的笑脸也变得清晰;苏晚娘握紧桃木剑,想起救三娃子时的坚定,剑光劈开幻境,三娃子的虚浊影化作青烟;阿娜抱起沙母经卷,用沙脉符的光修复幻境中的灰烬,经卷重新变得完整;青禾举起清浊剑,想起李老道说的“守脉不是自责,是向前”,剑光斩断幻境中的虚浊丝,李老道的身影变得鲜活。

  幻境破碎的瞬间,众人的信念光暴涨,三色光柱彻底穿透虚浊门,射向虚浊主的本体。虚浊主发出声最后的嘶吼,身上的残魂被全部净化,黑影开始透明,虚浊源也渐渐收缩,虚浊门的门缝越来越小,最终重新闭合,门楣上的螺旋纹也失去了光泽,泛着淡黑的虚浊气渐渐被光柱净化。

  可就在这时,玄清道长的声音变得微弱:“地脉阳气……快撑不住了……虚浊门只是暂时闭合……虚浊主还在门后……需要有人留下……用守脉契约的力量……加固封印……”

  “我留下!”沈砚刚要开口,却被玄清道长打断:“你是守脉人的希望,不能留下……让我来,我已经老了,能为九州做最后一件事,很值。”水心镜中的玄清道长举起嵩山脉符,将所有阳气注入守脉契约,契约的金光顺着光柱涌向虚浊门,门楣上的螺旋纹被金光覆盖,形成道临时的封印阵。

  “照顾好……九州……”玄清道长的身影彻底消失,水心镜也失去了光泽,中枢殿的地脉阳气波动渐渐平稳,显然封印已经加固。

  众人瘫坐在渔船上,三灵珠的光已经很微弱,表面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三符也变得有些黯淡。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灵珠的蓝光泛着疲惫,却依旧对着他笑;星岚靠在星鲛灵珠旁,星尘术的消耗让她脸色苍白;海老和界海鲛人们的歌声也变得轻柔,清浊歌的余韵还在海面上回荡。

  可就在这时,虚浊门闭合的位置突然泛起一道极淡的黑纹,黑纹中传来细微的“咔嚓”声,像是封印阵出现了裂痕。同时,三灵珠的裂痕处也渗出极淡的虚浊丝,丝上带着域外的虚无之力,与虚浊门的黑纹相互呼应。

  水婆捡起水心镜,镜面上的星尘雾重新凝聚,映出虚浊门后的景象:虚浊主虽然陷入沉睡,却在门后凝聚新的虚浊丝,虚浊源的深处,还有一颗“虚浊本源籽”,泛着浓黑的光,正是之前混沌籽、星浊籽的源头,它在缓慢地吸收域外的浊气,等待着下一次苏醒。

  “虚浊门只是暂时封住,虚浊本源籽还在,”卓青握紧守脉契约,上面还残留着玄清道长的阳气,“我们需要修复三灵珠,重新加固封印,还要找到净化虚浊本源籽的方法——古籍里说,本源籽怕‘三界本源光’,需要九州的地脉光、界海的清浊光、星云海的星尘光,三者汇聚,才能彻底净化。”

  沈砚看着虚浊门的黑纹,又看了看怀里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泛着金光,记录着从归墟到虚浊门的所有守护故事。他握紧三灵珠,虽然它们带着裂痕,却依旧泛着微弱的光:“我们先修复三灵珠,再去收集三界本源光。玄清道长用生命守护的九州,我们不能让它毁在虚浊本源籽手里。”

  海老点点头,指挥界海鲛人们用清浊露包裹三灵珠,防止虚浊丝侵蚀:“界海的清浊光能修复灵珠的裂痕,星鲛宫的星尘光也能帮忙,我们可以先去星云海,再回界海,最后去九州各地收集地脉光。”

  星岚也重新振作,操控星尘在三灵珠周围形成保护层:“星玄族长会帮我们的,星云海的星尘光很纯净,能净化灵珠上的虚浊丝。”

  渔民们也纷纷站起身,陈阿公扛起渔叉:“我们跟你们一起去!修复灵珠也好,收集本源光也好,只要能守住九州,我们就不怕累!”施伯拍着高脚罾:“我的罾还能挡虚浊影,路上有什么危险,我们帮你们扛!”

  小鲛人从沈砚怀里跃出,灵珠的蓝光虽然微弱,却依旧对着虚浊门的方向闪烁,像是在宣告不会放弃。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虚浊门暂封,虚浊主沉睡,然门后藏虚浊本源籽,三灵珠受损,需修复并收集三界本源光(九州地脉、界海清浊、星云海星尘)以净化;玄清道长牺牲,守脉人需继承其信念,继续守护三界;下一步往星云海修复三灵珠,再寻本源光,防虚浊本源籽苏醒……”

  渔船缓缓驶离三界交界海,虚浊门的黑纹在身后渐渐模糊,三色海水重新变得清澈,星云海的方向泛着淡紫的光,界海的清浊泉在远处闪着蓝光,九州的地脉阳气也在隐隐呼应。沈砚站在船头,手里的三灵珠和三符泛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身边的伙伴们虽然疲惫,却都带着笑容——他们知道,守护的路还没结束,虚浊本源籽还在门后等待,三界的安宁需要他们继续守护,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信念还在,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渔船在三色海水中航行,身后的虚浊门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前方的星云海越来越近,星尘光在海面上铺成一条淡紫的路,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一场修复灵珠、收集三界本源光、净化虚浊本源籽的新旅程,在星尘闪烁的海面上,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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