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穿越汉末从幽州开始争霸 >第187章 谁给你的勇气抢朕的剧本?
加入书架 开始阅读

第187章 谁给你的勇气抢朕的剧本?

最新网址:http://www.c8e.cc
  玄甲卫的马蹄踏碎南疆行宫的晨雾时,陈宫正攥着那卷《应劫书》草稿,指节因用力泛白。

  他抬头望了眼朱漆门楼上“鸿元”二字,喉结动了动——这是刘甸新赐的宫名,取“鸿图初展,元正清明”之意。

  “陈从事到。”门官的唱喏惊飞了檐下麻雀。

  殿内檀香混着墨香涌来,刘甸正伏案批折子,青玉镇纸下压着半卷《盐铁论》。

  他抬眼时,陈宫忽觉那目光像春溪破冰——清冽,却不带刺。

  “臣陈宫,押解妖人李弘,特来请罪。”陈宫单膝跪地,那卷草稿“啪”地落在金砖上,“此稿误国惑民,臣亲手撕了。”话音未落,他已扯住纸卷,指腹被毛边划出血痕。

  纸页撕裂声在殿内回响。

  刘甸放下朱笔,起身走下丹墀,玄色帝袍的金纹在烛火里游动。

  他弯腰拾起半片残纸,见上面写着“阳盛必灾,天火降罚”,唇角微勾:“陈公可知,兖州百姓烧粮那日,徐良捡回个饿晕的孩童?”他将残纸抛进炭盆,“那孩子攥着半块焦饼,哭着说‘阿娘说烧了粮,神仙就给糖’。”

  陈宫的背佝偻得更低了。

  炭盆里的火光映得他眼眶发红:“臣本想借李弘搅乱曹袁耳目,不想他越走越偏……”

  “你想借神成事,我何尝不是?”刘甸突然笑了,亲手斟了杯葡萄酒推过去,“但你比他们聪明——知道错了就来认错,而不是把错字刻在碑上。”他指节叩了叩案头的《北征十策》草稿,“冯胜在偏殿等你,三日内,把这策论写成能让百姓看懂的模样。”

  陈宫接过酒盏时,酒液晃出半滴,落在他手背的旧疤上。

  那是昨日押解李弘时,被疯癫的妖人抓的。

  他仰头饮尽,喉咙里烧着酒,眼眶里却漫开热意:“陛下信臣?”

  “信你会写对的剧本。”刘甸转身时,龙纹玉带钩碰响了案上的铜鹤灯,“去罢,冯胜的脾气比我烈。”

  偏殿里的冯胜正摩挲着腰间虎符,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

  他是刘甸最信任的统兵大将,此刻却将茶盏重重一放:“陈宫反复,前事未清,如何共议军机?”

  陈宫在门槛外顿住脚。

  他看见冯胜案头摆着自己写的《应劫书》残页,墨迹被茶水晕开,像团烂泥。

  “冯将军。”刘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捧着个青铜匣,匣面刻着星图,“看看这个。”

  匣内展开的绢帛上,密密麻麻写满“颍川士族”“河内豪强”“青徐流民”等字样,用红线连出无数箭头。

  冯胜凑近,见最中央写着“鸿帝”二字,周围箭头或聚或散——聚则成势,散则生隙。

  “这是系统推演的舆情。”刘甸指尖点在“不用陈宫”的分支,那里箭头全扎向“南蛮新暴君”;又点“用之”的分支,箭头正往“曹袁阵营”处分裂,“陈宫是块砖,能敲开士族的门,也能砸烂曹袁的墙。”

  冯胜的手指抚过绢帛上的红线,突然笑了:“陛下这是拿我当棋盘?”

  “拿你当执棋人。”刘甸合上铜匣,“明日去观云台,你告诉他——你怕李弘太清醒。”

  第二日晨雾未散,观云台上已立着两个身影。

  冯胜裹着玄甲,陈宫穿着素衫,两人并肩望着北方。

  “你说李弘疯了。”冯胜突然开口,“我却怕他太清醒——他知道百姓要盼头,知道士族要体面,知道乱世需要个‘天选之子’。”他指向远处山坳里的炊烟,“陛下给的盼头是粮田,是盐铁官营;给的体面是‘能写对剧本的人,都有笔’。”他转身直视陈宫,“你写过歪剧本,现在敢不敢写个让百姓拍手的?”

  陈宫望着冯胜甲胄上的冰碴子,突然想起昨夜在驿馆,有个老卒给他送了碗热粥。

  那老卒说:“陈先生,我家娃读了陛下的《劝农令》,说要学算术记粮账。”他喉头一热:“冯将军,三日后的《北征十策》,首条便写‘开仓放粮,立碑记功’。”

  校场的喊杀声穿透晨雾时,赵云正舞着龙胆亮银枪。

  他身后三千先锋营列成雁阵,枪尖如林,踏得黄土飞扬。

  “停!”陈宫突然提高声音。

  他挤开围观的军校,手指点向阵型右翼,“雁行阵利于平原包抄,可若遇坚城?”他扯下腰间丝绦,在地上画出方城轮廓,“城上滚木雷石,阵形一散,前锋反成活靶。”

  赵云的枪尖垂了半寸。

  他望着陈宫,想起昨日刘甸说“秦溪开了藏书阁禁层”,眼底闪过光:“随我来。”

  藏书阁最深处,青铜灯树映着一卷残简。

  秦溪戴着鹿皮手套,将《墨翟城略》轻轻展开:“这是墨家残卷,记着地道破城之法。”她指尖划过简上的小孔图,“弩手藏于地道,待城上擂鼓时,破砖而出,专射敌将令旗。”

  刘甸不知何时立在阁门处,手中把玩着枚青铜令箭:“改良版——弩阵嵌地道,花荣带二十神射手,专盯敌将喉结。”他抛下令箭,赵云伸手接住,触感沉得像块铁,“去演,我要看到活的阵。”

  校场重新整队时,陈宫站在观礼台边。

  他看着赵云重新排布阵型,前锋变作短刀手,腰悬火折子;中军是弩手,背着用兽皮裹紧的强弩;花荣带着小队隐入校场边的桃林——那里早挖了半人深的地道。

  “擂鼓!”

  三通鼓毕,“敌城”上的草人突然举起令旗。

  桃林里传来轻微的土动声,二十道黑影破地而出,弓弦响处,草人的令旗“噗噗”坠地。

  短刀手举着火折子冲阵,弩手跟着钻出地道,箭雨织成密网。

  赵云收枪时,枪杆上挂着半面“敌旗”。

  他转头望向观礼台,见刘甸正拍掌,金纹袖口翻起,露出腕间醒心香包——正是徐良在兖州用过的款式。

  “主公所图,不止千里。”赵云的声音带着粗哑,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称“主公”而非“陛下”。

  李弘被押上共治广场那日,春寒未消。

  他披头散发,身上的皂隶服短了三寸,露出脚踝上的铁镣。

  刘甸坐在高台上,玄色帝袍外罩着件狐裘——他说要让百姓看清皇帝的脸,而不是龙纹。

  “李弘,你说自己是天选真人。”刘甸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今日你便做回真人——跟百姓说说,那些‘天火’‘星变’,是怎么从你嘴里编出来的。”

  李弘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台下挤得密匝匝的百姓,有提菜篮的妇人,有光脚的孩童,有拄拐杖的老卒。

  昨日夜里,昭雪司的狱卒给他送了碗热汤面,说:“陛下说了,你若说实话,三月后放你去当伙夫。”

  “那‘天火降罚’的谣言……”李弘的声音发颤,“是我让人在粮堆里埋火折子,浇桐油时故意留空隙。”他指向台下一个戴斗笠的汉子,“张屠户,你去年秋天卖给我的火折子,可还留着?”

  台下哄笑四起。

  有孩童捡起个青杏扔过去,正打在李弘额头上。

  他抹了把脸,继续道:“星变是买通了观星台的杂役,把星图改了……”

  “够了。”刘甸抬手止住他,“带下去,昭雪司门前站岗,每日辰时、午时各说一遍。”他望向人群,提高声音,“各位父老,往后若再有人说‘神仙显圣’,先问问他——神仙吃不吃米?穿不穿布?”

  人群里传来一声轻笑。

  青蝉挤到前排,她身后跟着徐良。

  白眉剑穗在风里晃着,徐良望着李弘被押走的背影,嘴角终于扬起:“这一课,比斩一百个妖道都重。”

  春分祭天那日,祭天台被朝阳镀成金色。

  刘甸没有披甲,只着玄底金纹帝袍,手持新铸的“归元剑”——剑鞘上刻着九州山川,剑柄缠着醒心香的藤蔓纹。

  “北伐!”他举剑指向北方,声震四野。

  忽有流星划破长空,坠向泰山方向。

  人群中响起惊呼,刘甸却望着系统面板上的提示——【天命归属认知偏差修正完成】——眼底闪过暗喜。

  冯胜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袁绍四十万大军屯河内,曹操退守渤海,都不动。”

  “他们在等下一个‘真人’。”刘甸轻笑,剑穗扫过冯胜的甲叶,“告诉天下——真人已到,带着账本和醒心香来的那个。”

  洛阳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拆墙声。

  那是汉室旧臣在拆自家祠堂的影壁,据说影壁里藏着块“应劫碑”。

  流星坠泰山的次日,鸿王府的密探快马加鞭。

  他的马蹄踏碎晨露,怀里的密报上只写了四个字:“泰山有洞。”
  http://www.c8e.cc/34457/18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c8e.cc。笔趣看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8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