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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真人还没发话,谁让你拆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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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坠泰山的第二日,南疆行宫外的梧桐叶还沾着晨露,一匹玄色快马便撞碎了宫门前的静谧。

  “报——洛阳急件!”

  值门的玄甲卫刚掀开帘子,密探已滚鞍落马,腰间铁牌撞得叮当响。

  他踉跄着扑向阶前,怀里的油皮纸包浸着汗渍,“昨夜南城残垣被拆,断口齐整如刀裁,废墟里翻出块青铜残片……”

  殿内正用早膳的刘甸放下羊脂玉碗,青瓷勺磕在碗沿发出轻响。

  冯胜的玄甲先一步撞开殿门,甲叶相击声震得梁上燕雀惊飞:“陛下!此必是旧臣响应,若不速发三千轻骑接应,袁曹细作片刻便到!”他攥着腰间虎符的手青筋暴起,案上的《北征军制》被带得翻了两页。

  刘甸伸手按住冯胜欲拍案的手背。

  他的掌心温凉,像浸过晨露的玉:“冯将军可知,洛阳城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残垣?”他指节轻点案头的洛阳舆图,“拆墙的人若真心归朕,何须留青铜残片当信号?若假意,我一骑过去,便是替他们坐实‘新帝急夺天命’的罪名。”

  冯胜的甲胄微微发颤。

  他望着舆图上用朱砂点出的洛阳城,突然想起昨日校场演阵时,刘甸曾说“战场上最锋利的刀,往往藏在鞘里”。

  “秦典书到。”

  门官唱喏声中,秦溪抱着个檀木匣迈入殿内。

  她发间的青玉簪子坠着细链,随着脚步轻晃,“陛下,残片已比对《符玺录》。”

  匣盖掀开,青铜残片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桓帝手诏‘赤符’二字确为真品,但‘启’字末笔勾法……”

  她指尖抚过残片凹痕,“是永汉年间宫廷匠作局的刀工——那时候董卓正改铸礼器,销毁旧符。”

  刘甸的拇指摩挲着残片边缘的毛刺,突然笑了:“借桓帝的符,刻董卓的刀,好一招借龙点火。”他将残片抛回匣中,“他们想让天下以为天命认我,实则要把我架在火上烤——袁曹若信了,必倾兵来争;百姓若信了,我便成了真命天子,往后稍有差池便是‘失德’。”

  冯胜的虎符“当啷”坠地。

  他弯腰去捡时,听见刘甸低笑:“可惜,我还不想当真龙。”

  未时三刻,戴宗换上夜行衣潜入洛阳。

  他的身法像狸猫,贴着墙根掠过青石板,腰间的神行甲片在暮色里泛着幽光。

  城南破庙前,一个修鞋匠正用锥子挑开鞋底——那是周谟,前廷尉小吏,当年为保刘氏族裔抗旨被削籍,如今鬓角已白。

  “周老。”戴宗的声音像蚊虫振翅。

  修鞋匠的锥子“啪”地落地。

  他抬头望见戴宗腰间的“共治印”,老泪突然涌出来,溅在补了七八个补丁的围裙上。

  那方印是刘甸亲制,刻着“与民共治”四字,只赐给过三个死士。

  “夜入城隍庙。”戴宗将空白帛书塞进他手里,转身消失在巷口。

  当夜,城隍庙后殿的地窖里,七支蜡烛次第亮起。

  周谟颤抖的手抚过帛书上的朱红印泥,对七个灰衣老者道:“新帝有密诏,春社日公布桓帝遗诏。”他的声音带着破风箱似的哑,“传出去,就说……遗诏里藏着‘赤符’下落。”

  消息比春风跑得还快。

  三日后,袁绍的黑底金纹车驾便碾过洛阳东门,车帘后露出谋士审配阴鸷的脸;曹操的白幡细作混在卖花担子里,往茶肆塞着“新帝僭越”的传单。

  而此时的河东盐池,李儒正倚在盐堆旁。

  他穿着月白儒服,腰间却别着柄淬毒的短刃,“去告诉兖州的残党,”他对伪装成盐商的细作道,“把‘刘甸是妖星转世,引流星堕世’的谶语,尤其是……”他突然凑近,眼尾的细纹里泛着冷光,“说给并州的吕奉先听。英雄最怕无名,更怕盛名——盛极必衰,才是乱世常道。”

  细作躬身退下时,盐池对岸的桃林里,花荣正搭着箭。

  他的箭簇涂着荧光粉,在暮色里像颗流萤,“跟了三天,”他对身后的暗卫道,“去报陛下,李儒的线,该收了。”

  春社日前夜,南疆行宫的演武场变作了讲筵。

  刘甸没穿帝袍,只着青布短打,坐在胡床上,面前摆着盏粗瓷茶碗。

  台下围了三层百姓,有挑夫、绣娘、卖糖葫芦的老汉,连徐良都挤在最前排,白眉被挤得翘起来。

  台下哄笑炸开。

  卖糖葫芦的老汉拍着大腿:“合着真人不是天上掉的,是摔出来的!”

  童飞在侧案执笔记录,唇角扬着笑。

  她把“投资人”“项目”这些新词换成“商事人”“买卖”,写进话本里:“那马尥蹶子,把个商事人摔进了乱世间……”

  北方诸雄的探马快得像风。

  袁绍在河内大营摔了茶盏:“荒谬!岂有皇帝自曝出身?”

  曹操在许都丞相府捏着话本,指尖几乎要戳穿绢帛。

  吕布在并州城头啃着羊腿,突然把骨头一扔:“这刘甸,倒比我还能闹!”

  而洛阳的地窖里,周谟吹灭最后一支蜡烛。

  七人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他压低声音:“陛下不让咱们举旗,那就……先把地基扫干净。”他摸出块碎砖,上面沾着拆墙时的土,“等春社日,咱们要让天下人看看——这墙拆得,立得,可这汉家的根,只能扎在百姓脚下。”

  快马从南疆出发时,话本还带着墨香。

  它穿过泗水,过了鸿沟,在许都丞相府的朱门前被勒住缰绳。

  门房捧着话本往内院跑,远远听见丞相府里传来“砰”的一声——是曹操摔了案上的青铜虎符。

  “投资人摔马?”曹操的声音像淬了冰,“好个刘鸿帝,倒会把天牌当草纸用……”他盯着话本上“摔”字的墨痕,突然抓起狼毫在“摔”字旁批了行小字:“摔得巧,摔得妙,就怕哪天摔碎了,连渣都捡不回。”

  夜风卷着话本的边角,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案头的《孟德新书》被掀开一页,隐约可见“虚实”二字,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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