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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月冷寄相思,梦里相逢知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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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儿,你辛苦了。”赵枚走后,皇帝突然执起夏芷澜的手,“你黑了,瘦了,朕与你母妃都很想你。”

  夏芷澜感受到皇帝双手的温度,忍不住红了眼眶:“父皇,我也想念你。”

  “岚儿,你当真与呼泉单于结义了?”皇帝笑着问道。

  “是的,父皇,”夏芷澜抬头,目光清正:“儿臣不敢欺君。那日呼泉部被桓问突袭后,又遇沙暴,单于之子与部落失联,奄奄一息,是儿臣发现了他并为他治伤;后遭遇叛军追击,我又用海市蜃楼术退敌,再次救其性命。呼泉单于既感儿臣之恩,又惧我中原武力,这才主动提出结义修好。”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这是与匈奴止战互市的盟书,匈奴愿开放边境三城与我朝通商,儿臣已命校事府暗中查验,确无诡诈。”

  皇帝将朱笔搁在砚台上,指尖敲了敲案几:“你可知,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擅自与外族结盟,稍有不慎便是通敌之罪。”

  “儿臣明白。”夏芷澜躬身道:“但并州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互市一开,匈奴的牛羊马匹可换我朝丝绸茶叶,边民得以休养生息,军饷也能省下三成。至于单于……”她哼一声,“他若敢背盟,咱并州的边军可不是吃素。”

  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大笑:“好!这才像朕的儿子!”他转身扶起夏芷澜,“你做得对,东胡近来在平州屡犯边境,若能与匈奴止战,朕便可调并州大将军的精骑东进,一举荡平东胡之患。”

  夏芷澜眸光微动:“父皇英明。而且我以皇子身份与匈奴单于结义,他也成了您半个儿子,他若反……”她笑道:“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哈哈!”皇帝大悦:“昔年汉高祖与匈奴和亲,两人算是平辈,如今匈奴单于成了吾儿,岂不快哉!”

  皇帝笑着走回御榻上,“明日朝上,朕便公布与匈奴停战互市的协议。只是——岚儿你既与匈奴交好,可知并州叛案的幕后主使是谁?”

  夏芷澜眉峰微蹙,坦率答道:“儿臣在奏折中已陈明线索——此人不仅深知朝廷传报系统,还能绕开兵部秘密动用军报资源。但儿臣之前远离朝堂,记忆也未恢复,对朝堂人事确实不熟,难以推测究竟是谁。”

  皇帝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你只说线索,不提人名……是谨慎,还是无凭无据?”

  “儿臣唯有实证方敢断言。”夏芷澜拱手,“若父皇允许我查此案,儿臣必竭尽全力。”

  皇帝似是松了一口气:“此事以后再议……但,此幕后主使定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他转言道:“东胡狼子野心,匈奴暂稳,朕正需你之力。”

  夏芷澜心中瞬间疑惑:“父皇此言何意?”但来不及细想,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请求皇帝:“儿臣想请父皇准许,明日早朝后……儿臣想随父皇一起去看望贵妃娘娘。”他声音低了些,“儿臣离京两月,很想见见母妃。”

  皇帝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你母妃若知道你平安归来,定要高兴得落泪。”他转身走向案榻,“准了。今日你且回去歇着,明日早朝后,朕与你同去。”

  夏芷澜躬身行礼:“谢父皇。”便退门而去。御书房外雪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映得身上的银甲泛着冷光。他深吸一口气,大步朝皇宫外走去——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五殿下回来了?”曾夫子从床上爬起来惊道。

  “是的,夫子,刚刚五殿下的侍卫长龙大人跟门童说过了,”侍女回道:“他称天色已晚不便打扰,便叫我们转告于您。”

  “太好了。”曾夫子心中暗暗欢喜,却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跟侍女说:“我知道了。”

  待到侍女走后,曾夫子披上狐裘,绸缎睡袍滑过漆木台阶,冰凉触感刺入皮肤,却不及心跳的灼热。夜色浸透秘书监的阁楼,烛火在窗棂上投下她曼妙的身影。

  火光跳跃间,她瞥见了案上那本泛黄的诗集,翻至夹着干花的一页,正是她一月前曾为五皇子所作的那首诗:“边关月冷寄相思,梦里相逢知几时?”

  字字句句,像火炭烙在眼底。她原以为能靠公务麻木自己——编纂史册、校勘典籍,每日在规矩森严的秘书监里重复清冷举止,可五皇子的影子总在她批注文书时从笔锋下渗出。

  “先做知心朋友,就像闺蜜那样……”耳畔炸开他在中秋家宴说过的话。那时他握着她冰凉的双手,眉眼尽是疑惑与落寞,“我……已不是从前的五皇子了。”那么他是谁?为何他说分不清什么是心动?亦或,他为何明明心动,却死死锁住那份情?

  廊外风铃骤响,她轻轻抚过那些字迹,指甲在“相思”二字上掐出凹痕。爱,原来早已不是朦胧的雾,而是扎进心扉的荆棘。可那荆棘的另一端,连在五皇子藏满秘密的胸膛里。

  欢喜与惘然在胸腔撕扯,她终究跌回床榻。锦缎被褥裹住颤抖的身躯,意识却清醒如刀。明日朝堂相见,她又要戴上那张无波的玉面具。而五皇子,或许会笑着跟她打个招呼,眼底藏着比边关烽火更深的谜。

  窗外月光渐斜,她阖眼时,听见自己心底一声极轻的裂响。

  嘉元十二年的冬天,大周立朝第一场文化考试开始了,洛阳大中正荀若楠与装扮成五皇子的秘书监助教陆季并肩而立,衣摆上的银鱼符与玉蝉佩在风中轻触,昭示着他们共同的使命——为开明年全国科考先行先试。

  考试前夜,洛阳太守文鸣仁雷厉风行,调遣精锐之师,将洛阳书院围得密不透风,仿佛一座钢铁堡垒。又在书院前后两条街划为行人禁区,那醒目的警示标识,如同一把把利剑,宣示着考场神圣不可侵犯。

  重考的士子们哪见过这种阵仗,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人甚至腿软到走不动道了,只得由周围士子搀扶,才勉强站稳。来到考场门口,只见左侧树立一块大木牌,上写:“安检处”。原来是进考场前还要搜身检查,以防有人携带作弊小条入场。

  众人窃窃私语,有人表情明显难看,但也只能一个个排队等候检查。

  士兵甲拦住排首位的士子,严肃道:“衣帽发冠全部解开,双手平举!”

  士子额头冒汗,手指颤抖着解冠带,一张纸条忽忽悠悠飘在地上:“这……这是家母临行前塞的平安符!”

  士兵乙眼疾手快,捡起纸条展开:“《论语》子罕篇?平安符写这个?”高声叫道“夹带作弊!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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