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家会盟 咸阳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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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废丘议毕,各奔前程,各有谋划,作以眼前,谋并未来。至于咸阳,其时李府,壹公子,贰大家,壹上卿,尽潜于此,亦为枢要。筹备得当,李超请于蒙毅,乃复拜谒冯氏。冯去疾乃有所察,并冯劫至。得见公子扶苏,并于上卿蒙毅,虽有猜测,然‘死者复现’亦为震撼;秦法苛烈,得活叁人,止术神奇,岂无天佑乎?思索之间,惧慕交加,互为行礼。
无有“孟辙”韩子,三家并列,四人在坐,公子扶苏,不以尊贵,谦和以待。言及今日咸阳,及于秦庭,冯去疾乃有言:“今皇新立,徭戍不绝,续皇陵,承阿房,并以驰道,农不得时,民不得安,咸阳内外,黔首呼嚎,骊山上下,刑徒哀怨;京都周边,啸聚百万,不得其出,倍增靡费。以此而往,贰叁年间,秦无其富,民无立地。”
蒙毅闻言,默然蹙眉,右丞所言叁事,皆自始皇始,今皇继之,孰可更张?孰敢易辙?公子扶苏,以仁孝着,此言一出,何以应对?蒙毅视扶苏,欲以言驳,以避其难。
公子扶苏,摇首而阻,开言曰:“父皇高瞻远瞩,自宜其行,胡亥继之,亦无不可。”
在坐色变,当前大局,多涉叁事,公子扶苏,以为仁孝,如促其事,恐恶右丞,一再有不当,恐李氏不免;纵以蒙氏,忠于始皇,亦知此事牵连,轻率表态,恐失人心。
公子扶苏观众人色,续其说:“然行法者,亦言权也,顺时而行,当为首要;今日叁事并进,不惟误国殃民,且使天下不明,归恶父皇,实非仁孝之子应为也。故右丞所言,老谋持国,某亦为然。当以次第,分而成行。精简徭戍,反作其成,且以刑徒,专以皇陵,事毕方言驰道;今天下承平,次及驰道,亦无急患,待其有成,再言新殿。所谓新殿,以秦万世,自有其时。叁事即成,告于父皇,民亦颂圣,非无其患,复彰秦威。如此轻重,应可无患,不知右丞,以为如何?”
冯右丞闻言,喜色浮显,蒙毅李超,亦有赞赏,以其言策,应右丞题,当无不妥。
冯右丞复言:“先皇大行,皇子公主,数拾之众,臣此来前,闻讯今皇,有以治罪,以赴秦法。不知公子可知其事?”
题贰至矣,蒙毅李超,拭目以待。公子扶苏,亦在思索,徐徐而言:“秦法不可悖逆,纵临某身,亦无反顾;然治法必慎,不以风传,勿以莫须,实凭实据,方可用法。以某所知,诸皇兄妹,亲仁有爱,恭顺贤良,纵有顽劣,不至触法;胡亥有误乎?或右丞之讯不实也?其应确切。如有所需,某略尽薄力,以全兄妹之情。”
冯右丞乃拜:“公子仁贤,名不虚传,某受教矣。此回必以确切,有告公子。”
言毕,冯右丞无言,冯劫以将军身,敬陪其侧,适时而言:“公子贤明,今皇委臣以皇陵事,兼以驰道。徭戍之苦,臣所实见。苟能精简,臣必亲临其地,有以宣谕,黔首万民,必念公子仁德,定颂公子长生;公子鸿德,披于朝野。”
题叁再至,公子扶苏起拜,复曰:“父皇初时,将军忝为三公,专以御史大夫,监察国政,上下通达,无有不适。今有胡亥,以不当名,迁以俗事,边鄙其贤;苟得纵民,反归务产,某亦再起将军,反以御史重任,名实其材。”
得闻其言,冯氏拜谢,未再有言。公子扶苏,以习于大家,告罪而归,遗叁家独在。不见公子,蒙毅李超,纷纷开言,各有所商。
贰世元年春,胡亥东巡郡县,欲承始皇功,威服海内,集附黔首。左丞李斯随从,右丞冯去疾,御史大夫德并行。东临碣石,并海,南至会稽,复以辽东。四月方还。
巡行前后,应赵高谏,郡县守尉,有以不服,案罪诛之;迁延宗室,行诛大臣,少近官郎,亦不得免,有以谏言,皆以诽谤。其时,诸公子死咸阳者拾贰,戮于杜邮者六,公子将闾,昆弟叁人,囚于内宫,尽皆自戕。有公子高,无得其免,上书闻奏,殉于始皇,家人得免。至此,秦皇亲裔,几乎不存,加以先时,始皇殡葬,后宫未有子者,皆令从死。咸阳宫内,京都城中,始皇禁绝,胡亥逞威,公卿大族,震恐缄默。赵高之威,甚嚣尘上。当得其时,右丞无确切,公子未应声。
耗时数月,胡亥赵高,皆已疲敝,虽略小胜,镇压不服,终不经久,赵高间谏,‘天子圣明,无短于臣,勿卿共决,事即独裁’。胡亥以为然,常居禁中,单机赵高,群臣公卿,少于朝见。赵高以郎中令,居中往来,权倾朝野。
贰世元年四月,胡亥反咸阳,征兵伍万,屯卫都城。当食者多,度用不足,下调郡县,转输粮秣,自赍粮食,周叁佰里,不得其食。秦人闻信,愈加不满。
数月之间,郡县守尉,肆意行诛,有不忿者,怒不敢言。公卿离心,勋贵震怒,咸阳内外,忿怨盈天。胡亥继位,原本无碍者,事不关己,隔岸观火,止以自筹。及至今日,上下不宁,人人自危,有以悔恨者,积怨不泄。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恰三公离朝,贰世东巡,冯蒙李氏,遂加紧筹谋。周遭郡县,遭戮大家,暗暗往来,以为共情。另以冯劫将军之便,往来郡兵,简拔民徒,私家训练,以备将来。蒙恬亦迁移家眷,并以家丁,皆至废丘,专以兵训。李信世居废丘,县令,县丞,县尉,一并官吏,皆有往来,特以交心,自为顺遂。一时之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数月之间,公子扶苏,居于咸阳,不以外事,专以习学。“孟辙”韩子,明以教学,暗以辩论,儒法之论,皆有精进。韩子之法,黄老为基,以为法原,至于他家,有以驳斥,有以收纳,比之孟氏之学,适用更佳。尤法中帝王术,以为特色,有以成瘾,于初学之君,更为欲罢不能,故辩驳之间,公子扶苏,法学倾向,愈为明显。“孟辙”教化,更发浮云。
公乘阳庆,历经数月,有以熏陶,“不为良相,愿为良医”奉为圭臬,常见“孟辙”,请为弟子,学以仁心;“孟辙”欣允,有以授习,并以教之。公子扶苏,于仁愈远,亦不忌讳,并以学仁。“孟辙”以伊尹之事而励公乘阳庆,躬身入局,至君尧舜,教民尧舜。
贰世元年六月,司徒博彦,忽得书信,自陈平来,览信而惊,暗曰事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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