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陈平定势 李超南下

　　上回说到，河南地，群雄聚集，李超警示秦皇。秦皇有以思索，遣陈平处理其事。

　　以为秦皇有谕，众将挺身肃颜，以为聆听。

　　陈平见以误会，忙摇首而言道：“并非口谕，大家勿虑。”

　　见众将有以轻松，乃续言道：“匈奴之战，大获全胜，秦将所属，蒙恬将军已有奏报，所有奖赏，不日即至。”

　　众将闻言而喜。

　　陈平有以犹疑，续言道：“至于沛公所属，蒙恬将军亦据实有报。吾皇已通报沛公，请以奖赏。另秦皇已委托上郡郡守，以牛羊劳军，不日将至。惟愿诸位，满食而不思乡。”

　　闻得如此言语，周勃、灌婴、樊哙有以色变。自昔日北上，至于今日，三人虽未明言，然各有所思。一并北上，攻伐匈奴，单以亲疏，分以主次，主战未得立功，偏以驻守协防，充作配角。幸赖有以河南地为落脚，补充士卒，以及辎重，秦皇反辟地建郡，以为治民，偏生身为客军，不得发作。及待大功得成，有以封赏，偏又分以内外，实属愤懑不平。所幸三人均为沛公心腹，无有他想，尚得安宁。

　　言完此事，陈平续言道：“今日某之所来，亦为李超将军而至，昔日所奏，吾皇已有考量。鉴于河南地逼仄，不能养得如此军士，故允将军南迁，另地驻扎。”

　　“至于朔方定襄二郡，朔方郡以龙且钟离眜驻守，定襄劳烦沛公军驻守，至于王离将军及季布将军所属将士，另地安排。”

　　“至于郡地分割，朝堂已有所定。郡属官吏，亦有调拨。今时已十二月，二月春暖，开工建设，诸军将士，率先垂范，先行修筑。”

　　“以上诸种，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李超易地之事，本无悬念。昔日居于雁代，今日亦止军令暂住而已，有已调拨，实为常事，至于沛公部众，王离及南楚诸将，却颇有复杂。

　　现闻得陈品所言，众人有以诧异。如此而来，受损者王离及季布也。贰人以为郡守郡尉，无有兵卒傍身，辖地所驻，竟为诸侯所属。昔日王离，领军东出，韩地、魏地、赵地皆战，沛公及南楚所属，皆有血仇。今日独身在此，其危更甚。至于季布，本为南楚将领，与沛公之间，倒未有龌龊。是故众人乃集目王离，待其言语。

　　王离闻得此言，亦为惊诧，其所倚者，左丞李斯也。今日陈平此来，削弱已身，其意如何？其前并未得丞相警示，何至如此之速？

　　有以思索，不敢耽搁，王离乃开口道：“此事，某无异议。某本郡守之责，军卒本须交付，倒也无碍。然季布将军，身为郡尉，不得掌军，恐有不适。”

　　王离本为将门之后，初出茅庐，尚为生涩，故自秦北军而逐出；待得李斯引荐，用于京师屯兵，以为副官，领军东出，征战数载，转战千里，巨鹿覆灭，春坤山近乎身死，磨砺之间，已为成熟，言谈之间，无所畏惧。

　　闻得陈平所言，季布亦有所愕，待听得王离所述，复视陈平，以为求证。

　　陈平并不言语，反视沛公诸将，以待其言。

　　周勃见得如此，亦感不适，客军鸠占鹊巢，夺主家之位，确实不妥。乃转视灌婴及樊哙。三人互视，然后由周勃代答道：“陈侯所言，非待客之道也。王离将军所率战卒，有以交接，吾等并不干涉。然季将军所部，一并迁移，以纳客军，实为不妥。”

　　陈平笑曰：“以周兄之意，何以高见？”

　　周勃乃接言道：“季布将军所部，自当留驻，吾等部卒，调出一军，随李超将军，另行驻扎。量李超将军大量，不至亏待吾等。”

　　陈平有以思索，环视众人，见无有异议，乃问道：“即如此，亦好。且依周兄所言。”

　　稍顿，复问道：“不知以周兄之意，何人随李将军一行？”

　　周勃对曰：“陈侯稍待，吾等相商。”

　　见陈平颔首，周勃三人告退，另地相商。

　　不言陈平如何安抚王离，且说周勃三人离开，择地相商。

　　三人对望，未有开言，沛公刘季托全军主力付三人，自以心腹待之。三人转战半年，克服河南地，驱白羊国，降楼烦王，亦不负沛公重托。然主客相异，终有别差。至于今日，河南地归于秦王，沛公刘季并无所得，自无奖赏之理。秦王以沛公军将，不便越俎代庖，亦不予奖赏，仅以劳军。以此而言，三人诸多辛劳，徒为他人嫁衣。所幸得以招募万余娄烦骑军，聊以自安，不至空手。

　　有以思索，周勃乃开口道：“有以高阙不失，河南地自为秦皇内郡，尚得安全。至于李超将军所部，为匈奴右贤王而来，自当立于战前。今日吾等方得万余骑军，献于沛公，自不能有失。以某之意，灌婴及樊哙，尔贰人驻于定襄，略得安稳，待得右贤王败逃，秦皇无得理由，自纵吾等归乡。至于周某，领万余兵卒，随李超将军移军，谅步卒车马，战于匈奴，无有便利，应可自安。”

　　灌婴本欲自荐，闻得骑军珍贵，乃有犹疑。樊哙倒领得步卒车马，闻言欲换于周勃。周勃摇首阻之，言道：“不必争论，樊哙尔居定襄，守护沛公骑军。另听闻王离附于左丞李斯，昔日李由之仇，虽秦皇不再提及，恐王离未必放手。尔贰人相互守望，不得大意。待得异日得归，方才得安。”

　　樊哙有以自知，亦明此次前来之所意，略有思索，遂允之。

　　事有所定，三人回返，言于陈平。其时，王离季布已不见异色，应为陈平所说服。闻得三人议定，陈平颔首，以此安排，事即初平。

　　王离部所往，陈平并未与会宣布，私下安排反榆溪塞，归于上郡所辖，扼守河南地南下之途，以卫咸阳安。

　　至于李超部驻地，初步定于陇西北地边沿，至于具体所在，尚需时日斟酌，暂未移动。有以划分，周勃领军移师李超驻地，以为统一行动。

　　诸事妥当，陈平问及上月司徒博彦借兵之事。李超并未言及韩信，坦言允诺司徒博彦，迁师南下，驻于陇西，以为西行后盾之事。闻得二人有以安排，陈平方知李超谏言之所出，有以感慨，默认其事。

　　河南地事了，陈平有以思索，乃反报秦皇扶苏，并毛遂自荐，愿以侯爵之尊，西行联盟，以示秦皇慎重，至于司徒博彦请以李超以为后盾之事，亦一并上报。

　　秦皇得其奏报，见其用力沛公所属，调拨王离部将，虽未尽会己意，尚不至于偏差，略为满意。复见陈平自荐西行，有以思索，亦允其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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