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情绪熔炉的相声破局

　　白光刚散，叶天一还没站稳，四股颜色各异的风暴就迎面撞来。喜是金红，怒是赤黑，哀是灰蓝，乐是翠绿，搅在一起像打翻了染缸，直冲他神魂。

　　“系统，开护盾！”他喊得干脆。

　　“护盾无效。”系统声音平稳，“情绪攻击无视防御机制，建议宿主启动《混沌相声剧本》。”

　　叶天一没犹豫，手一翻，两本烫金封面的册子落在掌心。左边那本写着《逗哏入门·笑中带刀版》，右边是《捧哏进阶·哭里藏糖型》。

　　“林婉儿，锁频准备。”他边翻页边喊。

　　林婉儿指尖连点，三道符纸飞出，在他周身绕成环，每转一圈，那些扑来的颜色就慢一分。“撑住半刻钟，我给你争取立法窗口。”

　　赵无极已经提刀上前，刀锋横扫，劈开一道灰蓝气流。“纠察队来了。”

　　前方十步外，五名黑衣人列阵而立，胸口绣着“情绪纠察”四个字，手里拎的不是刀剑，而是铜锣、唢呐、哭丧棒和爆竹筒。

　　“擅闯熔炉者，情绪紊乱罪，当场净化。”领头那人嗓音沙哑，像砂纸磨铁。

　　叶天一抬头，嘴角还挂着刚才被乐风刮出来的笑。“净化？你们有执照吗？”

　　“熔炉之内，情绪即法。”那人敲响铜锣，声波震得地面裂纹蔓延。

　　“巧了。”叶天一翻开剧本第一页，“我正要立新法——《情绪分流法》第一条：所有情绪释放必须分频道，喜归喜区，怒归怒区，混放者罚款。”

　　“胡闹！”纠察队员怒喝，唢呐声尖锐刺耳。

　　叶天一不躲不闪，反而提高音量：“第二条，执法过程禁止使用复合情绪共振——比如你这又怒又悲的调调，容易误伤群众。”

　　赵无极一刀劈断唢呐管，反手逼退两人。“他念他的，你们打你们的，能不能别打断人家工作？”

　　“他在动摇熔炉根基！”领头人挥棒砸地，灰蓝气浪翻涌。

　　“我没动根基。”叶天一笔走龙蛇，“我只是加了个分流器。以后想发火？去怒区排队。想大笑？乐区扫码预约。不想排？交双倍情绪稳定费。”

　　林婉儿低声问：“你还真打算收费？”

　　“当然。”叶天一头也不抬，“免费的东西没人珍惜。收费了，他们才会认真读条款。再说了，我这服务含售后——情绪失控包赔，三次无效退款。”

　　系统插话：“检测到宿主情绪神经负荷超标，建议同步颁布《情绪兼容条例》，避免群体暴动。”

　　“小事。”叶天一笔锋一转，“第三条，执法期间若因情绪失控伤及无辜，视为自动放弃执法权，并赔偿受害者精神损失费——起步价十块上品灵石。”

　　纠察队员集体愣住：“……你要我们赔钱？”

　　“对。”叶天一点头，“破坏公共秩序就得负责。不然你以为我为啥带纸笔？光靠嘴说，你们记不住。”

　　领头人咬牙，铜锣再敲，这次夹杂了赤黑怒焰。

　　赵无极横刀挡住，刀身嗡鸣。“他们急了。”

　　“急就对了。”叶天一写完最后一行，把纸往空中一抛。纸页自燃，金光洒落，笼罩全场。

　　“《情绪分流法》已载入熔炉底层规则。”系统宣布，“影响范围：全域情绪具象化实体。后续立法可基于此模板扩展。”

　　纠察队员僵在原地，手中乐器光芒渐暗。“……这就生效了？”

　　“生效了。”叶天一拍拍手，“恭喜各位成为首批体验用户。刚才那招复合情绪攻击，折合十二块灵石。扫码支付，支持分期。”

　　领头人张了张嘴，最终低头掏腰包。

　　林婉儿忍不住笑：“你连二维码都印好了？”

　　“效率第一。”叶天一晃了晃玉牌，“系统自动生成，带防伪水印。假一赔十——当然，赔的是我，不是他们。”

　　赵无极收刀入鞘：“我现在只关心，立法之后去哪。”

　　空气中浮现出低沉声音：“节奏即秩序之锚。”

　　叶天一耳朵一动：“初代？你终于肯露脸了。”

　　声音未答，只余回响。

　　林婉儿皱眉：“它说‘锚点可稳万界法则’……意思是节奏能固定所有界面的规则？”

　　“应该是。”叶天一收起玉牌，“五味情绪齐了，密钥坐标也亮了。按常理该重构界面——但我猜，系统会选甜界。”

　　系统沉默。

　　叶天一挑眉：“猜错了？”

　　“逻辑正确。”系统开口，“但密钥偏好指向终极目标——权限重构中枢。”

　　赵无极脸色微变：“……那是什么地方？”

　　“所有界面法则交汇点，规则最不稳定，权限争夺最激烈。”系统解释，“宿主如需前往，请签署《终极豁免协议》。”

　　叶天一直接点头：“签。顺便问问有没有脱口秀演员——有的话，让他们带稿子来谈合作。”

　　林婉儿从袖中取出小瓶塞给他：“清醒剂浓缩版，撑一时半刻没问题。”

　　赵无极则解下腰间布包，层层裹住口鼻：“我缝的镇定巾，加了七重静心符。”

　　叶天一看了一眼，笑出声：“你们俩真是我的左右手。”

　　“少贫。”林婉儿瞪他，“中枢之地比熔炉还乱，一个不小心，规则错位能把你切成碎片。”

　　“谁说我要硬闯了？”叶天一眨眨眼，“我打算——开直播。”

　　赵无极差点被布巾呛到：“……开直播？”

　　“对。”叶天一掏出一块晶石板，“他们抢权限，我就搞公投。观众点赞决定规则走向，票数最高条款直接生效。到时候我再立个《全民立法公约》，规定所有修改必须过半数同意——违者封号。”

　　系统小声提醒：“宿主，中枢权限争夺者普遍厌恶民主，因长期独裁导致逆向排斥。”

　　“那就用流量压他们。”叶天一调出界面，“系统，给我开最高热度直播间，带强制弹幕分流功能的那种。”

　　系统迟疑：“那是给神域用的秩序工具……活人看了会思维混乱三天。”

　　“正好。”叶天一笑，“他们乱了，我立法更轻松。”

　　林婉儿扶额：“你真是佛系到没边了。”

　　“那当然。”叶天一确认传送，“别人抢地盘打打杀杀，我抢权限投投票票讲讲段子。长生路上，逍遥第一。”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平稳，传送路径优化。是否立即执行？】

　　“执行。”叶天一毫不犹豫。

　　白光闪过前，他冲赵无极眨眨眼：“记得多带几块晶石板，下次可能是权限中枢。”

　　赵无极翻了个白眼，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五块板，分别贴上标签：“冷静型”、“狂热型”、“反转型”、“循环型”、“终极型”。

　　林婉儿轻笑：“你还真准备齐全。”

　　“跟他久了，不得不防。”赵无极叹气，“上次熔炉他讲相声讲到纠察队集体改行做客服；苦界他说要以悲制悲，害得执法堂增设情绪报备窗口；这次中枢，我赌他会提议‘规则修改众筹’。”

　　林婉儿点头：“有道理。我得多准备几张思维稳定符。”

　　三人身影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圈被情绪风暴侵蚀的焦痕和几张飘落的草稿纸。系统悄悄在熔炉管理手册末尾添了一行字：

　　“情绪执法必须配备分流符与清醒剂，规格不得低于指节大小——创生密钥补充条例。”

　　远处，那个被罚了灵石的纠察队员蹲在地上，满脸茫然，哆哆嗦嗦掏出传讯符：“报告……目标在熔炉……靠讲相声立法……改了情绪分区标准……”

　　符那头沉默片刻，才传来一句：“……采购清醒剂，立刻。”

　　纠察队员愣住：“啊？”

　　“他改了规矩，我们就得遵守。”传讯符里的声音充满无奈，“不然下次他开直播的时候，我们连静音键都没得按。”

　　纠察队员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情绪反噬震麻的手掌，又看了看地上剩下的半瓶清醒剂，默默捡起灌了一口。

　　甜的。

　　他叹了口气，掏出本子记下：“清醒剂，必备。浓度，加倍。备注：别让叶天一知道我们在学他。”

　　熔炉依旧风暴肆虐，但纠察堂的导师谁也没发现，自己手里的执法表，悄悄多了一栏“情绪分区编号”。

　　林婉儿走在传送通道里，忽然开口：“你真打算重构所有界面？”

　　“初代都说了，节奏才是锚点。”叶天一耸肩，“那就凑齐呗。反正不打架，不杀人，就是投投票，讲讲段子——多轻松。”

　　赵无极插嘴：“你管这叫轻松？上次熔炉讲完相声神魂差点笑散，这次中枢，我怕你投着投着把自己投没了。”

　　“那叫投资。”叶天一笑，“回报率高得很。你看现在，系统权限涨了，本地法则认我了，连反派都开始囤货——这叫市场认可。”

　　林婉儿摇头：“你就不怕哪天遇到权限争夺战，规则错位？”

　　“不怕。”叶天一拍拍口袋，“我有系统兜底，有你们护航，还有反派帮我试毒——稳得很。”

　　系统小声嘀咕：“宿主，权限中枢确实存在，规则攻击无视豁免，混乱即抹杀。”

　　“安排。”叶天一毫不犹豫，“下一个就去那儿。”

　　赵无极扶额：“我是不是该提前准备思维隔离罩？”

　　“不用。”叶天一笑，“带晶石板就行。我要现场搞《全民立法公投》，票数越多，权限越高。”

　　林婉儿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是……佛系到极致了。”

　　“那当然。”叶天一挑眉，“别人修仙打打杀杀，我修仙投投票票讲讲笑话。长生路上，逍遥第一。”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愉悦，传送路径优化。下一站：权限中枢，预计落地方式——规则具象化攻击。】

　　叶天一咧嘴：“挺好，正好试试新直播灵不灵。”

　　赵无极已经默默把镇定巾缠上了第十一层。

　　林婉儿则悄悄往袖子里塞了块秩序晶石——以防万一。

　　三人谁也没说话，但脚步都轻快起来。

　　毕竟，跟着叶天一，从来不会无聊。

　　哪怕下一秒就要被规则撕碎，也总有人提前准备好段子，有人裹好口罩，有人笑着往前凑。

　　系统安静了几秒，突然蹦出一句：【友情提示：权限中枢修士普遍厌恶民主，因长期独裁熏陶导致逆向排斥。建议宿主落地后先立法《全民兼容条例》，否则容易被群殴。】

　　叶天一摆手：“小事。我开直播过去，他们就不乱了——心理上的。”

　　林婉儿：“……你还真打算用点赞治百病？”

　　“不是治。”叶天一纠正，“是立法。点赞只是工具，规则才是目的。等锚点稳住，密钥自然开门——到时候，咱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嘛就干嘛。”

　　赵无极叹气：“我现在只希望，权限中枢之后别来个酸界。”

　　系统沉默。

　　叶天一笑容不变：“酸界？听起来很有潜力啊。”

　　林婉儿扶额：“我收回刚才的话——跟着你，不是不无聊，是根本停不下来。”

　　传送光芒亮起，三人身影渐渐模糊。

　　系统最后补了一句：【酸界确实存在，特征：神识腐蚀攻击，嘲讽即伤害。宿主如需前往，请提前签署《毒舌豁免协议》。】

　　叶天一的声音从光里飘出来：“签！顺便问问有没有柠檬精——有的话，让他们带酸度表来谈判。”

　　光彻底消散。

　　原地，只留下系统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以及，一行自动更新在虚空中的小字：

　　“情绪立法进度：5\/5。下一目标：权限中枢。备注：宿主请勿在落地时喊‘加点糖更解酸’——容易引发群体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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