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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废品站星夜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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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海市东城区废品回收站,暮色像打翻的墨汁,顺着钢筋棚的缝隙往下淌。

  生锈的铁皮屋顶被晚风掀得哗啦响,像无数只干瘦的手在拍巴掌。

  蓝色的塑料布在料堆上鼓荡,露出底下五颜六色的旧家电——红色的洗衣机外壳掉了块漆,银色的冰箱门歪歪扭扭挂着,还有台黄色的电风扇,扇叶上沾着半片干枯的梧桐叶。

  空气里飘着铁锈味、霉味,还有远处化工厂飘来的淡淡酸味,混合成一种独属于废品站的、让人鼻腔发酸的气息。

  地面上的油渍在夕阳余晖里泛着彩虹色的光,几只灰扑扑的麻雀在料堆旁蹦跶,啄食着不知谁掉落的面包屑。

  亓官黻蹲在旧文件堆前,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报纸,油墨蹭在他布满老茧的指腹上。

  “找到了!”他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两盏小灯。

  段干?凑过来,浅紫色的连衣裙裙摆扫过地上的铁丝,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的头发用一根银色的发簪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是当年的污染报告?”她声音有点发颤,指尖捏着的荧光粉试剂瓶,瓶身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

  “不止,”亓官黻把报纸摊开,指着角落的小字,“你看,这里提了个‘特殊废料处理点’,之前的文件里从来没出现过。”

  就在这时,废品站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疾驰而入,轮胎碾过地上的碎石,溅起一串火星。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跳下来。他留着寸头,额前有道浅疤,鼻梁高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巴上的胡茬泛着青色。

  “亓官黻,段干??”男人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我叫不知乘月,找你们聊聊。”

  亓官黻猛地站起来,手悄悄摸向身后——那里藏着把磨得发亮的扳手。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名字?”他盯着不知乘月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

  不知乘月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甩在地上。照片上是亓官黻和段干?昨天在化工厂旧址的合影,背景里还能看到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别紧张,”不知乘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是来给你们送‘礼物’的。”

  他打了个响指,车上又下来两个人——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戴着黑色口罩,手里拎着个银色的金属箱;另一个穿着红色卫衣,扎着高马尾,耳朵上挂着夸张的银色耳环。

  “这位是天下白,”不知乘月指着灰衣人,“他手里的箱子里,是你们找了半年的污染数据备份。”

  然后他又指向红衣女孩:“这位是塞下曲,她知道‘特殊废料处理点’的具体位置。”

  段干?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试剂瓶:“你想要什么?”

  “聪明,”不知乘月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烟雾在他眼前缭绕,“我要你们帮我找一样东西——十年前,从这个废品站运走的一个旧铁盒。”

  亓官黻心里咯噔一下。

  十年前,他刚接手这个废品站,确实处理过一批旧铁盒,不过大多都当废铁卖了。

  “什么样的铁盒?”他追问,指尖的冷汗已经浸湿了扳手的木柄。

  “黑色,巴掌大,上面刻着朵牡丹。”不知乘月吐出个烟圈,“那里面装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亓哥!段姐!”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她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头发乱糟糟的,左脸上的疤痕在暮色里格外明显,“不好了,独眼婆……独眼婆她不见了!”

  亓官黻心里一沉。

  独眼婆上周刚被查出肺癌晚期,一直住在废品站旁边的临时棚屋里,怎么会突然不见?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段干?立刻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其他人。

  “半小时前,”眭?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我给她送粥的时候,她还在缝补那个布娃娃,说要送给……送给一个重要的人。”

  不知乘月突然笑了:“有意思,看来我们的目标,可能有点关联。”

  他看向天下白,后者立刻打开金属箱。箱子里躺着个黑色的U盘,旁边还有几张泛黄的照片——其中一张,正是独眼婆年轻时的样子,她怀里抱着个黑色的铁盒,上面的牡丹花纹清晰可见。

  “独眼婆手里的铁盒,就是我要找的。”不知乘月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现在,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了。”

  亓官黻和段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

  帮不知乘月找铁盒,就能拿到污染数据,揭开当年事故的真相;可独眼婆的失踪,明显和不知乘月脱不了干系,他们又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我需要先确认独眼婆的安全。”亓官黻握紧扳手,“你把她藏在哪了?”

  不知乘月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扔给亓官黻。

  屏幕上是独眼婆的视频,她坐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手里还抱着那个布娃娃,脸色看起来很虚弱。

  “我没伤害她,”不知乘月说,“只要你们找到铁盒,我立刻放她走。”

  段干?凑过来,盯着视频里的背景——墙上有个红色的消防栓,旁边贴着张泛黄的海报,上面印着“镜海市第一机床厂”的字样。

  “是老机床厂!”她突然出声,“我小时候在那附近住过,那个消防栓我记得!”

  不知乘月眼睛亮了:“看来你们已经有线索了。”

  他转身走向越野车:“给你们一小时,找到铁盒,到老机床厂门口找我。记住,别耍花样——我的人,已经盯着你们的朋友了。”

  越野车绝尘而去,留下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眭?看着地上的照片,突然蹲在地上哭了:“都怪我,我要是早点发现……”

  “别哭了。”亓官黻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找到铁盒。”

  段干?打开手机,拨通了笪龢的电话:“笪老师,你现在在哪?能不能帮我们个忙……”

  十分钟后,废品站里聚满了人。

  笪龢拄着拐杖,右腿上的石膏还没拆,白色的石膏上画着孩子们歪歪扭扭的太阳。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额头上的皱纹比上次见面时更深了。

  “老机床厂我熟,”笪龢扶了扶眼镜,“当年我在那附近的村小教书,经常带孩子们去厂里捡废铁做手工。”

  仉?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拎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干练又疲惫。她刚从监狱出来没多久,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同事,”仉?打开公文包,拿出张老机床厂的地图,“他们说厂里现在只剩下几栋旧厂房,大部分都被封了。”

  缑?抱着自闭症的儿子,孩子穿着件黄色的小外套,手里紧紧攥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被子——那是他爸爸生前用过的。缑?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刚哭过,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我可以帮你们看孩子,你们去找铁盒。”

  麴黥扛着相机,镜头盖还没打开,他穿着件黑色的冲锋衣,头发乱糟糟的,下巴上留着点胡茬。“我可以帮你们拍照片,记录线索,”他拍了拍相机,“这相机可是专业的,晚上也能拍清楚。”

  厍?穿着公交车队的蓝色制服,胸前别着个“敬业奉献”的徽章,看起来有点局促。她刚退休没多久,手里还拿着个旧的行车记录册。“我可以开车送你们,”她说,“我的车技你们放心,开了三十年公交车,从来没出过事故。”

  殳龢穿着件黑色的t恤,胳膊上露出个小小的纹身——那是他妹妹的名字。他看起来比以前沉稳了不少,手里攥着个手机,随时准备联系其他人。“我以前在传销窝点待过,知道怎么对付那些坏人,”他说,“你们要是遇到危险,我可以帮你们。”

  相里黻穿着件米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本古籍,看起来温文尔雅。她刚从养老院回来,身上还带着点淡淡的药味。“我可以帮你们辨认旧物件,”她说,“毕竟我是学历史的,对这些老东西比较了解。”

  令狐?穿着件军绿色的外套,手里拿着个铁皮烟盒,里面装着他战友的照片。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但腰板依旧挺直,眼神里透着股军人的坚毅。“我以前是消防员,对厂房的结构比较了解,”他说,“你们要是遇到火灾或者其他危险,我可以帮你们疏散。”

  颛孙?穿着件红色的职业装,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精明又干练。她手里拿着个文件夹,里面装着她以前的律师函。“我可以帮你们谈判,”她说,“如果遇到法律问题,我也能应付。”

  太叔黻穿着件沾满颜料的牛仔裤,上衣是件白色的t恤,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他手里拿着支画笔,看起来有点不修边幅,但眼神里透着股艺术家的执着。“我可以帮你们画画记录,”他说,“有时候图像比文字更能发现线索。”

  壤驷龢穿着件灰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个修复到一半的残帛,上面绣着朵淡淡的牡丹。她的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看起来温婉又坚定。“我对牡丹花纹很熟悉,”她说,“如果铁盒上真的有牡丹,我应该能认出来。”

  公西?穿着件蓝色的汽修服,手上还沾着点机油,头发用根皮筋扎在脑后。她手里拿着个扳手,看起来干练又利落。“我可以帮你们修东西,”她说,“如果遇到什么机械故障,我应该能搞定。”

  漆雕?穿着件黑色的运动服,身材依旧挺拔,只是脸上多了点沧桑。她手里拿着个拳套,指关节上还有点淡淡的疤痕。“我可以帮你们打架,”她说,“要是遇到危险,我能保护你们。”

  乐正黻穿着件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个修好的闹钟,闹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是在倒计时。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眼神依旧清明。“我可以帮你们看时间,”他说,“我们只有一小时,得抓紧时间。”

  公良龢穿着件白色的护士服,手里拿着个药箱,看起来温柔又细心。她刚从养老院过来,身上还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我可以帮你们处理伤口,”她说,“要是有人受伤了,我能及时处理。”

  拓跋?穿着件军绿色的迷彩服,手里拿着个望远镜,看起来精神抖擞。他的脸上带着点风霜,但眼神依旧锐利。“我可以帮你们侦查,”他说,“要是遇到敌人,我能提前发现。”

  夹谷黻穿着件红色的围裙,手里拿着个包子,看起来有点狼狈。她刚从早餐摊过来,脸上还沾着点面粉。“我可以帮你们望风,”她说,“要是有人过来,我能及时通知你们。”

  谷梁?穿着件蓝色的程序员卫衣,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他看起来有点憔悴,但眼神依旧专注。“我可以帮你们破解密码,”他说,“要是遇到电子设备,我能搞定。”

  段干?看着眼前的众人,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这些人,都是在镜海市挣扎求生的普通人,却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聚集在了一起。

  “好了,我们分工合作,”她深吸一口气,指着地图,“笪老师,你带我们去老机床厂;仉?,你负责联系外面的人;缑?,你带着孩子在废品站等着,注意安全;麴黥,你负责拍照记录;厍?,你开车送我们;殳龢,你负责保护大家;相里黻,你帮我们辨认铁盒;令狐?,你负责勘察地形;颛孙?,你负责谈判;太叔黻,你负责画画记录;壤驷龢,你帮我们辨认牡丹花纹;公西?,你负责处理机械故障;漆雕?,你负责应对危险;乐正黻,你负责看时间;公良龢,你负责处理伤口;拓跋?,你负责侦查;夹谷黻,你负责望风;谷梁?,你负责破解电子设备;我和亓官黻负责寻找铁盒。”

  “没问题!”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里透着股坚定。

  厍?的公交车就停在废品站门口,蓝色的车身在暮色里格外显眼。

  众人陆续上车,车厢里顿时挤满了人。

  孩子们的笑声、大人们的交谈声、闹钟的滴答声、相机的快门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热闹又温暖的氛围。

  车开了,轮胎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荒凉,高楼大厦被低矮的旧厂房取代,路灯也变得稀疏起来。

  “还有四十分钟。”乐正黻看了眼闹钟,大声说道。

  谷梁?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跳出一行行代码。“我已经黑进了老机床厂的监控系统,”他说,“里面有三个摄像头还在工作,我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众人凑过去,屏幕上显示着老机床厂的画面——几栋破旧的厂房,窗户玻璃大多已经破碎,墙上爬满了藤蔓,地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的零件。

  “看,那里有个红色的消防栓!”段干?指着屏幕,“和视频里的一样!”

  谷梁?放大画面,消防栓旁边的海报清晰可见——“镜海市第一机床厂,1958年建厂”。

  “就是这里了。”笪龢点了点头,“这是老机床厂的三号厂房,当年我带孩子们来捡废铁,经常在这里活动。”

  车很快就到了老机床厂门口。

  大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个“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风刮得哗啦响。

  众人下车,拓跋?立刻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他说,“但厂房里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令狐?从口袋里掏出个手电筒,打开,光柱在黑暗的厂房里扫过。“我先进去看看,”他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我跟你一起去。”漆雕?立刻跟上,手里的拳套握得紧紧的。

  两人走进厂房,手电筒的光柱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厂房里弥漫着灰尘味和铁锈味,地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的机床零件,有的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机油。

  “小心点,这里的地面不平。”令狐?提醒道,脚步放慢了些。

  漆雕?点点头,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厂房深处传来。

  “谁?”她大喝一声,握紧了拳套。

  脚步声停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是独眼婆!

  她怀里抱着那个布娃娃,脸色苍白,看起来很虚弱,但眼神依旧清明。

  “婆!”眭?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独眼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独眼婆拍了拍眭?的背,笑着说:“傻孩子,我没事。”

  她看向众人,眼神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了段干?身上。“你就是段干?吧?”她说,“我知道你在找当年化工厂的真相,那个铁盒,在我这里。”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独眼婆竟然就是铁盒的持有者。

  “婆,你怎么会有那个铁盒?”眭?擦干眼泪,疑惑地问道。

  独眼婆叹了口气,坐在地上,开始讲述她的故事。

  “十年前,我还是化工厂的清洁工,”她说,“那天晚上,我加班打扫卫生,看到厂长偷偷摸摸地把一个铁盒扔进了废品堆。我觉得奇怪,就把它捡了回来,藏在了家里。”

  “后来,化工厂发生了事故,厂长跑了,我也被辞退了。”她继续说道,“我拿着那个铁盒,想找机会交给警察,可又怕被厂长的人发现,就一直藏着。”

  “直到昨天,我看到你们在查化工厂的事,就知道,是时候把铁盒交出来了。”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铁盒,上面的牡丹花纹在手电筒的光线下格外清晰。“这个铁盒里,装的是当年化工厂偷排废料的证据,还有厂长和几个高管的受贿记录。”

  亓官黻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接过铁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心脏忍不住狂跳。他试着打开,却发现铁盒上了锁,锁孔周围刻着细小的花纹,和牡丹图案相互呼应。

  “锁没钥匙打不开,”独眼婆喘了口气,声音愈发虚弱,“当年厂长扔的时候,我没看到钥匙……但我记得,他扔铁盒前,在办公室里拿过一把铜制的小钥匙,上面也有朵小牡丹。”

  段干?立刻看向谷梁?:“能破解这个锁吗?”

  谷梁?摇摇头,推了推眼镜:“这是老式铜锁,没有钥匙的话,硬拆容易损坏里面的东西,我需要点时间找匹配的开锁程序。”

  “还有二十分钟。”乐正黻的声音适时响起,闹钟的滴答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拓跋?突然低喝一声:“有人来了!”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拓跋?指着远处的路口,一辆黑色越野车正疾驰而来,车灯划破夜色,像两柄锋利的刀。

  “是不知乘月!”亓官黻握紧扳手,“他肯定是来催我们的!”

  令狐?立刻让大家躲到厂房的立柱后,自己和漆雕?守在门口,做好应对准备。

  越野车很快停在厂房门口,不知乘月从车上下来,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身后跟着天下白和塞下曲。

  “时间快到了,铁盒找到了吗?”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亓官黻从立柱后走出来,手里举着铁盒:“铁盒在这,但我们需要先确认独眼婆的安全——让你的人把她送回废品站,我们再给你铁盒。”

  不知乘月眯起眼睛,目光扫过躲在后面的独眼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跟我讨价还价,把铁盒给我,我自然会放她走。”

  “你先让塞下曲带独眼婆离开!”段干?也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荧光粉试剂瓶,“我们已经看到了,你手里有污染数据备份,只要独眼婆安全,我们绝不食言。”

  不知乘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冲塞下曲抬了抬下巴:“带她出去,在车里等着。”

  塞下曲点点头,走到独眼婆身边,示意她跟自己走。眭?想跟着,却被不知乘月的眼神制止。

  “放心,只要你们乖乖配合,她不会有事。”不知乘月说。

  独眼婆被塞下曲带走后,亓官黻把铁盒扔给不知乘月。不知乘月接过铁盒,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后,冲天下白使了个眼色。

  天下白立刻打开金属箱,把里面的U盘扔给段干?。段干?接住U盘,插进自己的手机里,快速浏览了一遍里面的数据,确认是真实的污染报告后,松了口气。

  “现在,可以放独眼婆了吧?”亓官黻问道。

  不知乘月却突然笑了:“放她可以,但你们得帮我个忙——把铁盒打开。”

  “你不是要铁盒吗?现在已经给你了!”段干?皱起眉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我要的不是铁盒本身,是里面的东西。”不知乘月握紧铁盒,眼神变得凶狠,“十年前,我父亲就是因为发现了化工厂的秘密,被厂长灭口,他临死前,把证据藏在了这个铁盒里。我找了十年,就是为了替他报仇!”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不知乘月还有这样的过往。

  就在这时,厂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不知乘月脸色一变,猛地看向门口:“你们报警了?”

  “是我联系的。”仉?从立柱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我们早就猜到你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提前联系了警方,说这里有人非法拘禁。”

  不知乘月咬了咬牙,转身想跑,却被令狐?和漆雕?拦住了去路。天下白和塞下曲也想动手,却被殳龢和拓跋?牵制住。

  很快,警察冲进厂房,把不知乘月、天下白和塞下曲控制住。不知乘月被戴上手铐时,突然看向亓官黻:“那个铁盒……一定要打开,里面还有当年厂长的逃跑路线,别让他逍遥法外!”

  亓官黻点点头:“我们会的。”

  警察带走了不知乘月等人,独眼婆也被送了回来,只是因为身体虚弱,被救护车拉去了医院。

  众人回到废品站,谷梁?用电脑破解了铁盒的锁。打开铁盒后,里面果然有一叠泛黄的文件,除了偷排废料的证据和受贿记录,还有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厂长当年的逃跑路线——竟然是偷渡到了国外。

  段干?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警方立刻展开跨国追捕。半个月后,厂长被成功抓获,当年的污染事件终于真相大白,相关责任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独眼婆在医院接受治疗后,病情得到了控制。眭?一直陪着她,帮她照顾那个布娃娃——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个布娃娃,是独眼婆当年送给女儿的礼物,可女儿却在化工厂的事故中不幸离世。

  废品站依旧热闹,生锈的铁皮屋顶还在被风吹得哗啦响,蓝色的塑料布下,依旧堆着五颜六色的旧家电。但这里的空气,似乎比以前清新了些,不再只有铁锈味和霉味,还多了一丝希望的味道。

  亓官黻依旧蹲在旧文件堆前,只是现在,他不再是为了寻找证据,而是在整理那些被遗忘的旧时光。段干?偶尔会来这里,带着新的试剂瓶,检测周围的空气质量。

  那天晚上,众人又聚在废品站,厍?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面条,夹谷黻带来了刚蒸好的包子,乐正黻的闹钟依旧滴答作响,只是这一次,不再是倒计时,而是在记录着,属于他们的,崭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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