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去过恒星吗？

　　魔修的危害世人皆知，魔的恐怖却只有在真正领教过之后才明白。苏衍与死灵、魔修、魔、鬼都打过交道，鬼从他心中最神秘的位置一落到底，魔现在稳稳排在第一位，在军部与魔的多次战斗中和营救乔欣怡的那一次他对魔深有体会。以前在碧落的魔是不知什么时候遗留下来的族群，已被诛灭殆尽，现在两界破损处到底会出现多少魔谁也说不清楚，其实力更是未知。

　　苏衍作为一个小小的四境修士能去鬼界旅行一圈回来，魔界之魔当然也可以到人界转上一转，公平合理。宇宙太大，个体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哪怕是这上万处的人魔两界空间薄弱点，对整个世界来说也是微不足道。大家虽在关注和讨论魔气事件，但真正与之发生联系的人少之又少，苏衍的众多朋友中，还没有一个人见过魔气逸散之地。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衍的朋友们修为日渐高深，第四境之人越来越多，比如白嫣然、赵云、赵括、苏长风等，乔欣怡成为了全系大魔导师，修为最差的当属罗不盼，“梦魂”虽入化魂境但武道修为仍在第三境，而吴东风也凭借血脉之力突破到了第四境。

　　第四境后每提升一重需要的时间和资源都与前三境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是到了第九重，法则的领悟又是一个耗时费力的过程，只有法则领悟到一定程度才能触发天劫，才有机会去挑战那缥缈的第五境创世之境。

　　苏衍这段时间满宇宙跑，耽误了不少修行。

　　寿元：岁（2088年17天）。

　　体质：空冥道体。

　　境界：法则（元婴九重）。

　　神通：梦魂（固魂），瞬移，领域（初成），千里眼。

　　功法：虚空剑经，驭经，引气归元经，虎神诀（7\/9），疾风控弦术（4\/5）……

　　碧落大世界被选中的天才们拥有特殊的复活能力，因此一路走来夭折的少之又少，鬼界之行后，苏衍更明白一个真相，那就是只有死去的人，却没有真正死去的灵魂，他们只是失去记忆到了另一个世界，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或为人，或为物。

　　知道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什么，无论仙魔还是人，活下去的愿望都很强烈，这便是苏衍的结论。因此他又不得不开始着手准备采掘资源和挣钱，大衍商铺要开，采矿工作也要做，一时分身乏术。

　　“小红，你准备历练多长时间？”苏衍又有了抓壮丁的心思，免费劳动力小龙被拐走了，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

　　“这倒没有限制，想回去就走呗！”红娘子已经参观完苏衍的驻地，撇撇嘴：“你的地盘倒是够大，可惜这门面不行啊。”

　　“这还不行？你知道我买这些房子花了多少钱？”苏衍很不满意红娘子的评价。

　　“建筑倒是精美，却没什么特点，作为整个星系的中心就差多了。”

　　“空荡荡的又没外人给谁看？”苏衍不解。

　　“那就弄些特色构筑物，一见到它们就知道这里是大衍星系，比如一朵直径五十里的红玫瑰？”

　　“我可没这本事。宇宙各处溜达了几千年，我也没见过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东西。”

　　“那是你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就你这一身红？”苏衍表示怀疑。

　　“你竟然恼羞成怒开始人身攻击？”红娘子嗤笑一声。

　　“我实话实说而已。”

　　红娘子冷笑，突然想起最初的话题：“你问我历练多久干嘛？”

　　“也没啥，你看我这偌大的星系也没几个人，要不你帮我打理一段时间？这些地方都已经布设了传送阵……”苏衍也不管别人答不答应，开始拿出星图讲解传送阵的位置以及个别星球的特点。

　　红娘子听到某颗星球曾被一棍子穿透，且同星系的行星全被打爆时，着实吓了一跳，又听闻中心区域还遗留着佛门的几十件灵器，大眼睛便亮了起来。

　　“如何？帮我打理地盘，好东西肯定会与你分成。”

　　“成交，但若是那天我要走你可不能拦着。”

　　“我拦着你干嘛？”苏衍莫名其妙，突然想到一事：“对了，这里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咱们先去一趟鸿胪星，听说那里已经有了一丝上古碧落的风采。”

　　“哪还等什么，苏老板？”

　　“哈哈……”

　　鸿胪星位于碧落上界边缘，外界之人只能通过传送阵进出，现在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贸易港。吴东风第一时间就将大衍商铺开进了最繁华的城市，最热闹的街区。

　　聚星城，矮人大街8号，大衍商铺，三楼休息室。

　　“快 ，叫衍伯伯。”吴东风招呼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给苏衍行礼。

　　“衍伯伯好！”两人有七分相似，大大方方，眼里满是激动。

　　“你就是妹妹吴妖儿，你是哥哥吴衍生？”苏衍早就听过吴东风生了一对龙凤胎,如今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天赋还不错，道侣是在刚刚置办这间铺子的时候认识的，叫乐华妖，非常精明能干，现在是他的得力助手。

　　“衍伯伯，这是妖儿自己煎的清心茶，您尝一尝。”吴妖儿简直懂事乖巧到了极点，吴东风在一旁憨憨傻乐。

　　“好好好，哈哈……”苏衍摸出两枚储物戒：“你兄妹俩一人一只，这是伯伯的见面礼，里面的东西不要在外人面前显摆哈。”

　　“父亲？”吴衍生不敢接，看向吴东风。

　　“拿着啊，你衍伯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东西，哈哈……”

　　“谢谢衍伯伯。”两人开心接过，齐声行礼道谢。

　　“你们下去忙吧，我和你衍伯伯聊聊天。”

　　“是！”一双儿女快步离开。

　　“老大，你带过来的女子是？”红娘子喜热闹，这会儿正在楼下闲逛。

　　“一个在极乐世界遇到的朋友，应该要在碧落待一段时间，叫红娘子。”

　　“哈哈，还是你厉害，我连一个道侣都应付不过来。”吴东风眼神崇拜。

　　“去你的，只是普通朋友。”苏衍的心思可不在儿女之情上：“大衍商铺的生意你好好经营，我会把咱们与其他大世界的传送通道权限都给你，方便你去采购货物。另外，大衍特有的阵盘类产品我会抽时间研发，争取每百年都有新东西。”

　　“太好了！上次莫琳带回来的东西非常畅销，物以稀为贵，咱们有这渠道，不怕生意做不大。”吴东风摩拳擦掌。

　　“你的天赋很好，修炼也不要懈怠，可以培养一些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弄，钱又挣不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另外，我会拟一个矿产资源星的表给你，若是需要矿产资源，你让同伴们上去开采，那里都是私人产业，遇到危险的几率会相对小一些。”

　　“好的老大。”

　　“我要去寻找突破机缘，有事红娘子会找你沟通。”

　　……

　　两人聊了很久，吴东风在碧落上界算是真正有了归属感，找到了自己的根，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同时期的朋友们十分幸运，除了苏婉柔还没有一个陨落的，都在按照自己预定的生活轨迹前行。鸿胪星的繁荣代表了碧落大世界的重新崛起，然而大世界的崛起并不代表个人的强大，反而带来了更多的诱惑与问题，人们的生活轨迹或多或少也在悄然发生改变，正如那句宇宙至理：世界唯一不变的就是变。

　　离开大衍商铺之前，苏衍把红娘子介绍给吴东风一家，然后带着她在鸿胪星逛了两天，之后就回到大衍星系。

　　“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随便造，记得帮我把星球资料整理一下，以后可能有朋友来采集资源，你配合一下就行。”

　　“你要走？”红娘子嘟着嘴。

　　“我很久没修炼了，估计要闭关几天。”

　　“几天？”

　　“可能是几年。”

　　“若是中途我离开，就不和你打招呼了。”

　　“好。”

　　接下的日子，红娘子开始忙碌起来，重点打造蓝星，其次是侯仙星和落屿星。

　　苏衍先找苏晴询问关于化神的秘密，后又去找了苏楠竹和苏暖容，这两人也早就处于第四境巅峰，正在寻找自己的道，也就是所谓的领悟法则，当找到了自己要走的法则之路，并领悟了一些，则就是半步化神或叫半步圣境，当积累到一定程度，引得天劫降临，度过天劫便正式迈入第五境创世之境（化神、武圣、法圣等），并以自己领悟的道去创造自己的理想世界，当理想世界创建完成，人与世界融合为一，则迈入第六境永恒之境。

　　道理简简单单，做到的又有几人？

　　目前已知的最强第六境便是七大世界的主神：碧落、九霄、紫陌、青丘、极乐、冥渊、曙光，当然，这不包括魔界和鬼界的强者。

　　苏晴毕竟走得更远，她将道进行了更细致的讲解。

　　“创世之境，需要得道才能破镜而入，需要渡劫才能获得永恒生命。得道是选择，渡劫是验证当初的选择。一百二十万的寿元劫需要功德和修为的共同作用，而功德来源于当初选择的道。”

　　“道：天，地，人。选择着眼二字：守护。一旦选择便是永恒，不可更改，是性命，更是信仰。”

　　“天道是宇宙之纲，规律本源，地道是自然之维，物质基石，人道是文明之践，伦理创造。三者构成“宇宙—自然—社会”的嵌套系统：天道不可逆，地道不可违，人道不可妄。”

　　“比如人道，有人信奉平衡之道，有人推崇弱肉强食之道，有人坚守善恶奖惩之道，不一而足。没有高下之分，须得尽心恪守，否则，信仰崩塌，化神殒命。”

　　苏衍听得浑身一激灵。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许多人类星球的战争控制在化神之下了吧？因为一颗生命旺盛的星球可能正在同时被多个创世之境的大能守护着，那里有他们性命交修的道之所在，不容任何人毁掉，否则不死不休。”

　　“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领地，物质基础有了，如何悟道没有一成之规，至于何时悟道，或许十年，或许千年，或许下一刻，谁知道呢？”

　　“晴姐，我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积累不足，你好好闭关，下次见你时希望能称呼你一声晴晴神君。”

　　“不急，小衍神君。”苏晴难得开了个玩笑。

　　苏屼告诉苏衍，第五境只能借鉴无法复制，管中窥豹即可，看多了反而不美。这立刻让苏衍想起“虚空剑经”和“引气归元经”，二者同样是教人入门后路自寻的套路，苏衍自然相信苏屼的话，更明白管中窥豹的重要性，哪怕黑暗中一丁点的光亮也能让身处其中的人知道世界还有另一面。

　　唯一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查到任何空冥道体的消息。苏家也有藏经阁，是家族前辈们亿万年来搜罗所得，还被有心人通过科技手段进行了电子和信息化处理，可惜苏衍也未能检索到关于空冥道体的资料，类似玄阴之体、烈阳神体、荒古圣体等数万种体质倒是罗列的清清楚楚，有人还给这些体质做了排名，玄阴之体排名第十九，能提升突破第六境的几率，难怪遭到疯狂觊觎，元婴境若是得到也是大大的浪费。

　　无所谓了，苏衍现在最想见到的人是林青青，既想知道她选择哪里作为道场，更想看她是否化神成功，也想近距离感受一下实实在在的神君。

　　“若她的道场没在九霄仙域，要找起来真是无从下手啊！”

　　回到蓝星，没有见到红娘子，给她留了一枚储物戒和几句话后，苏衍直奔大衍星系中心区域的白塔所在星球。迎接他的是小塔的愤怒和他三十六位弟兄的不善。

　　“小白，你这是为何？”苏衍见三十六件攻击灵器围着自己，露出凶狠的气势。

　　“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把鬼王放走了。”

　　“我不知道她是鬼王啊，一个漂亮娇弱的小姑娘而已，我还以为鬼王是狰狞可怕丑陋无比的怪物。我真把你当兄弟，你看，我这不是又来看你了？”苏衍诉苦。

　　“哼！”白塔不说话，他的兄弟们也没冲上来围殴，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

　　“既然鬼王都跑了，你呆在这里就没啥意思了，要不我带你出去玩玩？”苏衍忍不住开口。

　　“……”小塔依旧不理他。

　　“听说最近人魔两界的结界有破损，魔气渗透严重，到处黑烟滚滚，宇宙大乱将至……”苏衍举了几个案例，讲得唾沫横飞。

　　“魔界真的开始渗透了？”白塔终于勾起了兴趣。

　　“千真万确。”

　　“看来碧落神主要苏醒了，万界通道即将再次贯通，时间过得真快啊。”白塔的嗓音依旧是个孩子，可语气却带着沧桑和追忆。

　　“……”这次轮到苏衍无语了，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他捋了捋思路，问：“小白，你的意思是结界破损是迟早的事情？”

　　“那不是结界破损，是碧落主神镇压的通道松动了。她合道整个碧落大世界才堪堪将万界通道镇压，曾言苏醒之日便是万界重开之时。好久没吸魔气了，真是怀念啊，那味道，够劲儿！”

　　“小白，人界、魔界、鬼界，也才三界而已，哪来的万界？”苏衍问出最大的疑惑。

　　“哈哈……”小塔笑得肆无忌惮。

　　“笑个屁啊，快说！”

　　“你知道不，界，就是界限。真正的主体空间只有一个，便是这方宇宙。所有的世界全都依托这方宇宙，不管是你提到的鬼界、人界、魔界，还是所谓的妖界、暗界、阴界、平行世界、天外天……都是宇宙的一部分。去过恒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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