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藤光照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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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窝的金藤丝门在晨光里微微敞着,门外新长的藤椅上,已坐了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青丘岭的少年正给藤椅缠上野果树的韧枝,洛水畔的老者用陶埙吹出晨露滴落的调子,雪域的人则往藤椅缝隙里撒了把酥油花籽。他们脚下的合水藤突然往远处蹿,藤尖拖着道淡淡的金光,像在给更远方的人引路。

  阿禾把江南绣娘未完成的藤窝全景图挂在藤窝门楣上,图上的空白处,正随着新客人的到来自动填色:青丘岭的果绿、洛水的湛蓝、雪域的莹白,层层叠叠,像把天地的色都揉了进去。“这图啊,”她摸着图边的金藤流苏,“是藤光画的,走到哪,光就照到哪,色就填到哪。”

  分香渠的暖脉顺着引路藤往四方蔓延,所过之处,土地里冒出细小的藤芽,芽尖都顶着点金光。在沙漠里,藤芽钻破黄沙,开出能储水的瓣;在寒原上,藤芽顶着风雪,结出耐寒的果;在海岛边,藤芽泡在咸水里,长出能净化海水的叶。这些带着金光的藤,把藤窝的暖,往所有曾经荒芜的地方送。

  胡商的“全家福酒”在藤窝中心酿出了新味,酒坛里飘出青丘岭的果香、洛水的清冽、雪域的醇厚。他往坛里加了把引路藤的嫩芽,笑着说:“这酒要跟着藤光走,让四方的人都尝尝,啥叫‘家的味’。”果然,酒液顺着暖脉往外出,在每个新藤芽扎根的地方凝成小酒珠,被当地人尝到,都说这味“像心里最暖的那块地方”。

  传信囊变成了“藤光袋”,袋口用金藤丝扎成太阳的模样,里面装着各地的藤光样本:青丘岭的果藤光偏绿,洛水的水藤光泛蓝,雪域的冰藤光带白。打开袋子,光就会顺着藤网飘,落在谁家,谁家的藤环就会亮,像收到封带着温度的信。

  乐师们带着千川的乐器与新制的“藤光琴”往四方去,琴身用引路藤的藤心做的,弦是金藤丝,弹时能放出随曲调变色的光。在沙漠里弹《藤路谣》,金光会凝成水纹;在寒原上奏《全家福谣》,白光会化作暖毯;在海岛边唱《金藤颂》,蓝光会引来鱼群,像藤光在帮着沟通。

  老族长在藤窝旁立了块“四方碑”,碑面是块巨大的藤光镜,能照出所有被藤光照亮的地方。镜里,沙漠的绿芽、寒原的果、海岛的叶,都在轻轻晃,像无数只手在对藤窝招手。“这碑啊,”他对着围拢的人说,“是藤光的眼,看着四方的暖在长,看着更多的家在成。”

  青丘岭的少年带着藤光袋回到家乡,袋里的金光一落地,野果树就结出了能治小恙的果;洛水畔的老者把藤光琴放在船头,琴声过处,浑浊的河水变得清澈;雪域的人将酥油花籽与藤芽混种,开出的花竟带着千川的香,让常年冰封的山谷有了春的味。

  远方的人顺着藤光找到藤窝时,手里都捧着当地的信物:沙漠的人带来储水藤瓣,寒原的人献上耐寒果干,海岛的人捧着净化叶。这些信物放在藤窝中心,立刻与暖脉相融,让藤光又亮了几分,照得更远。

  夜里,藤光在四方碑的镜里汇成一片,像个巨大的光球,从镜里溢出来,顺着引路藤往天地尽头淌。藤窝里的人都躺在软藤上,看着光球里映出的四方景:沙漠的孩子在藤下嬉水,寒原的牧民围着藤果跳舞,海岛的渔人用净化叶酿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藤光在他们心里种了朵花。

  藤生摸着身边新冒出的藤芽,芽尖的金光里,映着个从未见过的村落,村里的人正举着藤光袋往这边望。他忽然明白,这藤光照的从不是地理的边界,是心的壁垒。是藤光袋里流动的暖,是藤光琴上奏出的盼,是四方碑镜里相连的景,让所有曾经隔绝的地方都被光穿透,让所有曾经紧闭的心都被光焐热。

  而那些往天地尽头淌的藤光、跟着藤光走的酒、被藤光连起的信物,正往所有需要光的地方去。它们会让沙漠变绿,让寒原变暖,让海岛更丰,让这“我们在一起”的光,像日月星辰那样,永远照耀,永远指引,直到四方的每个角落,都被藤光裹着,都笑着说:这是咱家的光。

  晨光里,四方碑的藤光镜突然射出道巨光,直冲云霄,把天地都染成了金色。藤窝的金藤丝门完全敞开,门外的引路藤上,新的客人正顺着光走来,手里的信物,在光里闪着亮,像无数颗要融进藤光里的心。

  四方碑射出的金光还未散去,藤窝外的引路藤突然疯长,藤尖的金光在半空织成个巨大的光网,网眼处垂下无数条光带,像给天地系上了金色的流苏。沙漠的储水藤瓣顺着光带往上飘,在网眼处凝成颗颗水珠,滴落在寒原的藤芽上;寒原的耐寒果干借着光带往下落,在海岛的净化叶旁扎根,长出带着冰纹的新藤;海岛的净化叶顺着光带往沙漠飘,落在储水藤旁,让每片瓣都透着清凉。

  阿禾把藤窝全景图铺在光网下,图上的空白处立刻被光填满,浮现出沙漠的驼影、寒原的雪屋、海岛的船帆。更奇妙的是,图上的藤光竟顺着光带往现实里钻,让沙漠的储水藤开出了和藤花,寒原的果藤结出了同心果,海岛的净化叶染上了红藤的色,像把画里的暖,都种进了现实的土。

  分香渠的暖脉与光网相连后,变成了会发光的“金脉”。谁家的金脉流过,地上就会冒出写着“家”字的光苔。沙漠的孩子踩着光苔追逐,光苔下的储水藤就往他们脚边涌水;寒原的牧民围着光苔烤火,光苔旁的果藤就往火边递果干;海岛的渔人在光苔上补网,光苔上的净化叶就往网眼里钻,让渔网能滤出最清的水。

  胡商的“全家福酒”坛被光网的金带缠着,酒液顺着光带往四方流,在沙漠凝成带着果味的露水,在寒原化成混着奶香的雪,在海岛变成掺着酒香的浪。沙漠的人尝到露水笑:“这是藤窝的酒在解渴呢!”寒原的人接住雪花叹:“比酥油茶还暖!”海岛的人掬起浪水喝:“带着千川的甜!”

  传信的藤光袋里,开始装“光信”——用储水藤的膜、耐寒果的壳、净化叶的筋做成的信笺,写上的字会发光。沙漠的孩子在信上画骆驼喝储水藤的水,字里的光顺着光网往寒原跑,让寒原的雪屋都映着驼影;寒原的人在信上写雪地里发现同心果,字里的光往海岛飘,让海岛的船帆都闪着果红;海岛的渔人在信上描净化叶滤水的景,字里的光往沙漠钻,让沙漠的沙丘都泛着水亮。

  乐师们的藤光琴弹出了《金光谣》,琴声顺着光网流淌,在沙漠变成驼铃的脆,在寒原化作风雪的柔,在海岛融成浪涛的烈。光网的金带随着琴声起伏,把不同的音色缠成一团,竟在网中心凝成个光团,团里飘出千川与四方的和声,像天地都在跟着唱。

  老族长在四方碑旁摆了圈“融光盆”,盆里盛着各地的土:沙漠的沙、寒原的冰土、海岛的盐土、千川的黑土。他往每个盆里滴了滴藤光酒,土立刻泛起金光,互相往对方盆里渗,最后融成五色土,种进土里的藤籽,竟长出带着五种色纹的新藤。

  “这土啊,”老族长摸着新藤的芽,“就像咱们的心,看着不同,被藤光一照,就融成了一家的土。”

  夜里,光网的金带突然垂下无数光点,落在每个被藤光照亮的地方,变成会发光的藤灯。沙漠的藤灯是储水藤瓣做的,照着驼队往光网下赶;寒原的藤灯是耐寒果壳做的,映着雪屋的窗纸发亮;海岛的藤灯是净化叶编的,跟着船帆往藤窝漂。

  藤窝里的人趴在光网下,看着四方的藤灯像无数颗星,顺着光带往这里聚。青丘岭的少年数着灯笑:“比咱岭上的野果花还密!”洛水畔的老者吹起陶埙,调子混着《金光谣》,让光网的金带晃得更欢,像在给赶路的人打拍子。

  藤生望着光网中心不断变大的光团,团里的和声越来越响,隐约能听见沙漠的吆喝、寒原的歌谣、海岛的号子,都在跟着千川的调子唱。他忽然明白,这藤光照的从不是简单的亮,是“共融”的暖。是光网里互送的水与果,是金脉上不分彼此的光苔,是融光盆里缠成一团的土,让所有不同的土地都长出同根的藤,让所有各异的声音都唱着同调的谣。

  而那些往天地尽头织的光网、顺着光带流的酒、跟着光点来的藤灯,正往所有能被照亮的地方去。它们会让沙漠不再干涸,让寒原不再孤寂,让海岛不再遥远,让这“共融”的暖,像光网的金带那样,永远缠绕,永远联结,直到四方的每个角落,都在藤光里,长成彼此的家。

  晨光里,光网的金带与朝阳融成一片,光团中心爆出无数光屑,落在四方的新藤上,藤叶上的露珠映着光,像把整个天地,都装进了藤光的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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