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双面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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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风雪扑打着金陵城外的军营大帐。火把在寒风中摇曳,映出卫渊冷峻的侧脸。
他站在沙盘前,手指缓缓划过泗州渡口的位置,目光深邃如渊。
“段承烈亲自来了。”他低声说道,语气里没有半分慌乱,反倒透着一丝久违的兴奋。
吴谋士立于一旁,眉头紧锁:“八万铁骑南下,前锋已渡淮水,若不及时阻截,泗州失守只在旦夕之间。更麻烦的是……商会那边——”
“我知道。”卫渊抬手打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内忧外患,来得正好。”
他转身走向案前,提起朱笔,在一张空白军令上疾书数语,随后吹干墨迹,递与亲卫:“即刻传令江北十二营,按‘赤焰计划’行事,伪装成三万新军入驻钟离,旗帜、炊烟、鼓角,一个都不能少。再命工坊连夜赶制百面空旌旗,插满钟离至泗州沿途高地。”
“是!”亲卫领命而去。
“吴先生。”卫渊看向谋士,“我要一份‘情报’,说南方商会已在钟离集结十万民夫,调集战船三百艘,准备沿运河北上反攻幽州。越真实越好——最好让段承烈看到时,能睡不着觉。”
吴谋士眼中微光一闪,立刻会意:“属下明白。可要借某位‘叛逃’斥候之手送出?”
“就用上次那个死而复生的细作。”卫渊淡淡道,“让他带着伤从北境逃回,浑身是血,嘴里喊着‘大军将至’。消息越是离奇,越像真的。”
吴谋士点头称妙。
他知道,这是卫渊惯用的手法——以虚制实,以假乱真。
那些看似荒唐的纨绔行径背后,藏着的是穿越者对信息战的深刻理解。
而此刻,真正的杀招还未出鞘。
苏娘子悄然走入帐中,披着素白狐裘,眉宇间难掩忧虑。
“评议会定在明日午时,李元昭已联络江北三路商盟,声势浩大。不少人说……你根本不是卫家血脉,那具青楼遗骸才是真正的世子。”
卫渊闻言,只是轻笑一声:“我不是卫渊?那我这些年替他们打赢了多少仗?赚了多少银子?救了多少条命?”
他走近她,握住她的手:“你去见陈掌柜、赵盐使、柳布行三家,告诉他们,只要今日站在我这边,明日江南盐路三成分润,翻倍。”
苏娘子怔了怔:“你……真舍得?”
“钱是什么?”卫渊眯起眼,“是工具,是饵,是让人听话的鞭子。现在需要他们开口,就得喂饱他们。”
苏娘子凝视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又熟悉。
他曾是那个醉卧花船、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可如今站在风雪中央,却像一柄藏锋十年的刀,终于出鞘。
次日午时,金陵商会总堂。
雕梁画栋的大厅内灯火通明,七位执事高坐上首,李元昭居中而坐,神色倨傲。
堂下百余商户列席,窃窃私语,气氛紧绷如弦。
“世子未至,评议如何开始?”有人质疑。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只见卫渊缓步而来,一身玄黑锦袍,腰悬玉带,身后跟着吴谋士与张老板。
他步伐沉稳,目光如电扫过全场,所到之处,议论声戛然而止。
“我来了。”他站在堂心,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杂音。
李元昭冷声道:“世子可知今日为何召集紧急评议?”
“为我的身份?”卫渊坦然一笑,“不错,我确实在青楼‘猝死’过。但诸位有没有想过——若我真的死了,你们现在的商会还能存在吗?”
他环视众人:“去年春,北狄犯边,是谁率商团暗助军资百万?前月旱灾,是谁调动漕粮十万石平抑米价?就在三天前,又是谁让你们的货船得以安全通过长江水寨?”
无人应答。
“我是不是卫家血脉,或许有争议。”卫渊声音渐冷,“但我是不是你们的靠山,你们心里清楚。现在外敌压境,你们不思共御外侮,反倒窝里反咬一口?好啊,那就让我问问——谁想退出商会联盟?现在可以走,我不拦。”
一片死寂。
张老板适时起身,朗声道:“江北三路商盟愿继续追随世子,共抗外敌!”
紧接着,陈掌柜、赵盐使等人纷纷表态支持。
李元昭脸色铁青,还想开口,却被两名护卫悄然架住双臂——那是张老板的人。
会议结束,反对之声被尽数压制。
卫渊走出大厅,抬头望天。
雪停了,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线苍穹。
他低声自语:“段承烈,你想看我乱?那我就演一场大乱给你看。”
而在千里之外的淮河南岸,一支黑甲骑兵正悄然逼近南方防线。
为首将领披重铠,手持长槊,正是敌军先锋——李将军。
他望着远处灯火稀疏的泗州城头,狞笑一声:“听说守军不过三千?今晚,我要踏平此地。”第127章 双面夹击(续)
淮河南岸,夜色如铁。
李将军勒马于丘陵高处,目光如刀,直刺前方泗州城头那几星微弱的灯火。
他身后八千黑甲铁骑静默列阵,战马喷着白气,蹄下积雪被踩成泥浆。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北方草原的杀意与寒霜。
“传令!”李将军一声断喝,声如洪钟,“先锋营破栅,中军压上,一个时辰内,我要站在泗州府衙大堂饮酒!”
鼓角骤起,蹄声如雷。
敌军如潮水般涌向南岸防线——那里本该是南方守军最薄弱的一环。
据斥候回报,此地仅有三千老弱残兵驻守,粮草不足,士气低迷。
正是撕开江南防线的最佳突破口。
可当先锋骑兵冲入第一道壕沟时,大地忽然震颤。
轰——!
火光冲天而起,赤焰撕裂黑夜,数十丈长的土坡两侧猛然爆开,埋藏在冻土下的火药罐接连引爆。
这是卫渊亲自设计的“雷巷”陷阱:以硝石、硫磺、木炭按秘法配比制成的高效炸药,埋设于松软土层之下,引信连环相扣,一旦触发便如地龙翻身。
烈焰翻滚,战马惊嘶,前排百余名骑兵连人带马被炸得四分五裂。
未等敌军反应,两翼高地箭楼中弓弩齐发,羽箭如暴雨倾盆,覆盖整个冲锋通道。
每一支箭杆都涂有桐油防水,箭簇经淬火硬化,穿透力惊人。
更有特制火箭夹杂其间,点燃了敌军堆积的攻城器械。
“有埋伏!”副将大吼。
李将军怒目圆睁,挥槊格开一箭,厉声道:“结盾阵!向前突!他们不可能有重兵!”
但他错了。
不仅是兵力,更是对战争形态的认知早已落后这个时代十年。
卫渊用现代战术思维重构了传统防御体系——三道纵深防线,每道间隔三百步,布设拒马、陷坑、火油沟;高地设了望台与旗语传讯系统,实现战场实时调度;更令人骇然的是,部分弓手竟手持一种短小精悍的“连珠弩”,一次可射七矢,射速远超寻常强弓。
这正是工坊秘密研制的“诸葛归元弩”,灵感来自后世冲锋枪原理,虽未能实现自动装填,却通过旋转弹匣与脚踏上弦大幅提升了火力密度。
李将军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阻击战,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歼灭演练。
伤亡迅速攀升至两千以上,先锋营几近崩溃。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撤退。
然而退路也被提前挖断,溃兵陷入泥沼,遭追兵无情收割。
黎明时分,战场上只剩焦土、残甲与哀鸣的战马。
消息传回江北军帐时,卫渊正俯身查看舆图,并未露出太多喜色。
这场胜利在他预料之中——段承烈想借内部动荡逼他自乱阵脚,他便将计就计,示弱诱敌,以最小代价重创其锋芒。
“李将军败了。”吴谋士走进帐内,语气难掩振奋,“八千精骑折损近半,连主将都受了箭伤。”
“可惜没斩首。”卫渊轻叹,”
话音未落,一名亲卫匆匆入帐,双手奉上一封密信:“刚从城西暗桩送来,无署名,也无印记,只说务必亲手交予世子。”
卫渊接过,信纸泛黄,字迹潦草,仅有一行墨书:
“你的时间不多了。”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盯着那句话良久,指节微微发白。
这不是恐吓,也不是虚张声势——真正的敌人,从来不会写废话。
“查送信之人。”他冷冷下令。
“已经……不见了。”亲卫低声道,“据守门卒说,是个乞丐打扮的老汉,递完信转身就钻进小巷,追丢了。”
卫渊缓缓闭眼。
穿越以来,他步步为营,扮纨绔、蓄势力、改军制、兴工商,表面荒唐不羁,实则从未真正放松警惕。
他知道皇帝忌他,世家厌他,外敌欲杀他,可他也始终相信,只要掌握力量,就能逆转乾坤。
但此刻,这句话像一根细针,刺进了他最深的不安。
是谁知道他在“时间”这件事上有致命软肋?
是谁清楚他并非真正的历史之人?
又是谁,能在如此严密的防备下,悄无声息地递出这样一语双关的警告?
他忽然想起昨夜苏娘子欲言又止的眼神,还有她在烛下摩挲一枚古老铜符的模样……
“先生。”他睁开眼,声音低沉,“启动‘影鳞’计划,彻查商会内部所有新近接入的商路来源,尤其是来自西域与吐谷浑方向的货物清单。”
吴谋士心头一凛:“您怀疑……有人借商贸之便,渗透情报网?”
“不止是情报。”卫渊站起身,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是命运。”
风雪已歇,金陵城恢复喧嚣。
可在这片看似平静的繁华之下,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正悄然汇聚,奔涌向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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