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遇（上）

　　祁同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这个王朝龙手里有一批军工级铝合金，标号HY-407，是特殊建筑的专用材料。

　　程度瞳孔微缩。这种级别的材料，普通商人根本接触不到：以钟家的能量，弄点特殊材料不是易如反掌？何必大费周章？

　　祁同伟突然冷笑一声，手指在茶几上敲出沉闷的节奏：因为这不是钟家要的——是侯亮平家那个新开的建筑公司，正在竞标吕州体育中心项目。

　　程度猛地坐直了身子。吕州体育中心是省重点工程，预算7个亿。

　　钟小艾找到赵东来，就是要帮侯家扫清障碍。祁同伟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你猜王朝龙是怎么拿到这批材料的？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程度骤然变色的脸。

　　他突然想起上个月的内部通报——某仓库丢失了一批特种钢材。

　　所以赵东来不是在执法......

　　是在销毁证据。 祁同伟轻轻放下茶杯，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侯亮平母亲的公司，去年才注册，今年就拿到了三级资质。

　　程度终于把线索串了起来。

　　汉东省这几年发展迅猛，光是今年就承办了三场国际赛事。建筑业利润高达40%，而拥有特殊渠道的侯家，显然想吃下最肥的那块肉。

　　现在你明白了吧？ 祁同伟站起身，整理着检察制服袖口，这不是普通的违规执法，而是一条完整的......利益链。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墙上的汉东省地图，十三座城市的标记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祁同伟站起身，整了整检察制服的领口，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省厅已经控制了那批合金，既然赵东来都放了，那个王朝龙……也放了吧。*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说到底，他不过是个白手套，上面自然会有人去‘交代’。

　　程度沉默片刻，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

　　祁同伟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宽慰，又像是嘲讽：老弟，以后见多了就习惯了。 他的眼神扫过窗外京州的夜色，这世上的事，说到底无非是利益分配问题罢了。

　　程度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的确如此。

　　从赵东来违规跨区执法，到钟小艾暗中施压，再到侯亮平家族涉足暴利的建筑行业——一切看似复杂的权力博弈，剥开外壳后，不过是最原始的利益交换。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祁同伟走向门口，忽然又停下脚步，对了，你那个‘天眼’系统我很看好，还没正式投入使用就已经帮着破了几起大案。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省里领导都在关注。

　　程度听出了弦外之音——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祁同伟现在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副厅级，按照他老丈人梁群峰的安排，再过几年调回省公安厅，混个副厅长，最终问鼎省厅的位置。

　　而系统，就是程度最好的投名状。

　　程度立刻站起身，脸上堆起诚挚的笑容：学长放心，以后有什么需要，学弟一定全力配合！

　　他特意在全力配合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同时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警帽递了过去。

　　祁同伟接过帽子，指尖在警徽上摩挲了一下，眼神有些恍惚。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程度精准捕捉——这位检察长，终究还是忘不了当警察的日子。

　　天眼的能力我是知道的。 程度压低声音，按正常发展，这本该是公安部几年后的重点项目......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祁同伟立刻会意。

　　现在的系统，已经提前进入了部里的视线。

　　省厅、市局、甚至是区里，都在全力支持这个项目。

　　程度在京州政坛的热度，正如这盛夏的气温，居高不下。

　　好，那就多谢学弟了。 祁同伟笑着转身，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却捞了个空。他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摇摇头：习惯了，习惯了......

　　程度会意一笑：想不到学长还保留着当警察时的习惯。

　　祁同伟的眼神突然变得深远，仿佛穿过时光，看到了那个在孤鹰岭单枪匹马追凶的年轻自己：忘不了啊...... 他喃喃道，想当年在孤鹰岭，我......

　　话到一半，他突然瞥见随行人员探究的目光，立刻收住了话头。

　　有些回忆，有些热血，终究不适合在这个场合提起。

　　回头再聊。 他拍了拍程度的肩膀，转身向门口走去。

　　程度快步跟上，亲自为他拉开办公室的门：我送送学长。 他压低声音，说不定哪天学长重回公安系统，到时候还请您多关照。

　　祁同伟脚步微顿，回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呵呵，但愿吧。 他的目光扫过走廊墙上立警为公的标语，真有那一天，我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短暂交锋，又默契地各自移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程度在光明分局、常成虎的别墅、还有汉东大学之间来回跑，日子过得忙碌，又十分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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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8年国庆前后，他的原始资金积累终于超过了15个亿。

　　然后他让常成虎慢慢的撒了出来，全球股市也差不多要见底了，鱼尾部份他就不吃了，再往后的股市他也记不住了。

　　他先是让常成虎买了1000万股台子的股票，均价27元，合计2.7亿，他记得，重生之前，台子的股价涨到了2700左右。

　　光是这一笔资产就可以让他财富自由了。

　　除了台子外，他还买了一些倍股，比如，芯片一哥，基建设高新、半导体设备龙头和面板龙头股等等，总的股资差不多有5亿元。

　　香江方面，花了3亿买下鹅厂的股票，如果他记得不错，2015年左右，鹅厂一折五，之后更是大涨。

　　又是上百倍的资产。

　　之后就是东海国际、还有一家国内的实业公司，因受全球股市的影响，这些股价当下都是白菜价。

　　程度记得这些涨幅都在两百倍往上，香江股市亿也股入了5个亿，

　　之后是漂亮国的股市，比如水果公司、特死拉、脸盆、伟达股份等等，他坐等这些公司股价起飞。

　　差不多耗资1亿刀乐。

　　这次全球股灾，他和常成虎，总共拿下30多亿，大部份都投了出去，手中还有燕京的500套、中海200多套，鹏城、深城300套。

　　合计1000套房产，买完了这些，他和常成虎手中还有3个多亿的流动资金！

　　程度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京州繁华的夜景，手中的香烟缓缓燃烧：“财富布局已经完成，仕途短期内也不会有大变动，现在……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眉头微皱。

　　从金山县到京州光明区，他靠的是拼命。

　　从治安大队队长到分局副局长，他靠的是重生的先知先觉。

　　可再往上走？

　　难！

　　一来，他年纪轻，资历尚浅；二来，体制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单身官员不稳”。一个没有家庭的干部，会被认为缺乏责任感，甚至被贴上“裸官”的标签，影响晋升。

　　“可现在的女人……”程度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前段时间相亲的经历。

　　对方开口就是——房子、车子、票子！“结婚后家务全包，工资上交，彩礼8万8，房子加名。”

　　程度当时差点笑出声。

　　“你是来卖的吗？” 他忍住了没直接怼回去，但心里已经冷笑连连。“还彩礼？知道什么叫彩礼吗？”

　　他在心里默默科普。

　　在古代，*彩礼*是纳妾用的，妾是什么？*私有财产*，打死不犯法，背叛主家可以直接报官处置。

　　而*聘礼*才是娶妻用的，是男方给女方的诚意，婚后仍是女方的财产，和离时还能带走。

　　“古代婚姻制度，其实比现在公平多了。”

　　现在社会上有些所谓的“小仙女”，她们总是口口声声地喊着“男女平等”，但实际上却在行为上表现出完全相反的态度。

　　这些人一方面要求享受古代妾室般的待遇，比如将彩礼全部归还给娘家，另一方面却又不愿意承担古代妻子应尽的义务，比如相夫教子等。

　　这种矛盾的行为让人不禁想问，世界上哪有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程度狠狠地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他的眼神也随之变得冷漠起来。

　　对于他来说，他所需要的并不是这样一个只会索取而毫无付出的伴侣，而是一个能够真正帮助他稳固仕途的“贤内助”。

　　程度对婚姻早已心灰意冷，他深知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想要找到一个真正知冷知热的人是多么困难。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地度过一生，也不愿意随便找一个累赘来拖累自己。

　　毕竟，他宁愿放弃升职的机会，也不愿意在婚姻中委屈自己。

　　但是，程度心中仍然有些不甘心。在国内现行的体制下，他清楚地知道，当然是……尽管这几年那些当大老板的看起来风光无限，但谁又能知道再过几年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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