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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唉,嫁了吧(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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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路明非他们重新打开了投影仪。

  映入眼帘的,就是粟绾单手叉腰,气势十足地指着白霁霄的鼻子训斥的场景

  白霁霄那低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模样,以及粟绾那激动的肢体语言,显然“下药风波”的余震远未平息。

  路明非咂咂嘴:“嚯,这架势……家暴现场啊。”

  凯撒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看来就算是白色皇帝,面对这种情况也硬气不起来。”

  源稚生微微皱眉:“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介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留在那个尼伯龙根里不是办法。”

  源稚女点头:“需要把他们引出来,或者我们进去。至少要能沟通。”

  楚子航看向了路明非,“师弟,你打算怎么做?”

  路明非挠着头,一脸苦恼:“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总不能直接冲进去说‘嗨,小白,跟我混吧’?”

  凯撒提出了一个建议:“要不然,像之前你撮合楚子航和夏弥那样,用点……特殊手段?制造点危机或者契机?”

  路明非赶紧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白跟师兄他们情况不一样!他原本就恨我当年‘不作为’,我要是再敢这么搞,他非得当场跟我爆了不可!师兄和师妹那时候是没能力反抗,才让我稍微拿捏了一下。小白现在恢复得不错,有能力也有决心反抗的!这招是火上浇油!”

  拉塔托斯克在一旁摸着下巴,试探性地提议:“尊主,那……要不然您亲自上去,展现一下神明的气度,直接说您原谅了他当年的反叛?给他个台阶下?”

  路明非还是摇头,表情更郁闷了:“拉塔,你搞错了关键点。我他喵的压根就没把他反叛的事多放在心上,当年那笔烂账说起来复杂得很。现在关键不是我不原谅他,是要让他放下对我的怨恨,原谅我好吧!我单方面宣布‘我原谅你了’,有个屁用!只会让他觉得我在羞辱他!”

  众人陷入了沉思,感觉这确实是个死结。白王的心结太深,不是简单几句话能化解的。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时,投影中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尼伯龙根宫殿内,粟绾的骂声忽然戛然而止。

  白霁霄微微一愣,看到女孩身体晃了晃,然后软软地向后倒去,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发现她竟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

  “或许是……太累了吧……”他心中泛起一丝怜惜,伸出手,想替她擦去泪痕,揉一揉那紧蹙的眉头。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女孩脸颊的瞬间——

  异变陡生!

  宫殿外,原本永恒飘洒的、节奏恒定的风雪,毫无征兆地变得猛烈起来!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雪沫,狠狠拍打在宫殿的外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光线也似乎暗沉了几分,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威压开始弥漫。

  白霁霄的手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收缩。

  这不对劲!

  尼伯龙根里,风雪应该是恒定不变的背景板才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带着某种意志的天气剧变……

  他猛地扭过头,黄金瞳瞬间点燃,如同两盏燃烧的冰灯,死死地盯住了宫殿大门外那片骤然狂暴的风雪!

  一声轻快的口哨声,穿透了狂风的怒吼,清晰地传入了宫殿,也通过投影,传到了所有旁观者的耳中。

  那曲调……古老、苍凉,带着送别与终结的意味,分明是一曲葬歌,一曲悲歌。然而,吹奏者却将其演绎得如此欢快、跳跃,仿佛在庆祝某个盛大的节日。

  “啧啧啧,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呀……” 伴随着口哨声的停止,一个带着戏谑和慵懒的少年嗓音响起,语气轻佻,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个声音——

  歌剧院内,奶妈团和奶爸团成员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脸上的轻松调侃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肃穆与隐隐的激动。

  篝火旁,路明非、凯撒、楚子航、源稚生、源稚女,乃至拉塔托斯克,都不由得愣住了,随即神色各异。

  饶是路明非,都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低声喃喃:“这声音……这小魔鬼……完成融合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道小小的身影,踏着狂舞的雪花,缓缓步入了宫殿。

  那是一个穿着昂贵裘皮外套的小男孩,外套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得如同天使的脸庞。

  他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不紧不慢地脱掉了那件沾着雪花的裘皮外套,随手扔在一旁,露出了里面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西装的胸口口袋里,插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与这冰天雪地的环境格格不入。

  然而,在白霁霄眼中,这身打扮绝非为了庆祝。那朵红玫瑰,在他眼里不是爱情的象征,而是……献祭的血,或是墓前的花。这家伙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参加葬礼的——他和绾绾的葬礼。

  路鸣泽脸上挂着天真又恶劣的笑容,目光扫过床上昏睡的粟绾,又落在如临大敌的白霁霄身上,语气夸张:

  “哎呦呦~想不到啊想不到,曾经高高在上、率领三分之一龙族反叛高天的白王,居然也有这么……狼狈又深情的一面?真是可爱呀,哈哈哈,简直可爱死了……”

  路鸣泽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

  白霁霄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孩安置好,为她掖好被角,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然后,他站起身,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那双璀璨的黄金瞳毫不避让地直视着路鸣泽,声音冰冷得如同殿外的寒风:

  “拉塔托斯克……他在哪里?”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提供场地和“加料”酒水的老友,怀疑是否已被眼前这位神明清算。

  路鸣泽闻言,夸张地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个更加愉悦和无辜的表情:

  “想不到你还有兴趣关心你的‘朋友’?那只总是在世界树上蹿下跳、不安分的小松鼠嘛……”

  路鸣泽歪了歪头,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致命的寒意:

  “估计……已经被我哥哥剥皮抽筋,做成围脖了吧?”

  路鸣泽向前走了一小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嗒声,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骤然变得幽深而残酷:

  “你知道的,我们兄弟俩……最讨厌叛徒了——凡王之血,必以剑终。”

  “凡王之血,必以剑终……”白霁霄低沉而清晰地念诵出路鸣泽时钟铭文的后半段,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万载寒冰的冷意与血色。

  “汝必以痛,偿还僭越!

  汝必以眼,偿还狂妄!

  汝必以血,偿还背叛!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念罢,白霁霄忽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愤怒与洞察一切的悲凉。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至尊!”白霁霄 止住笑声,黄金瞳死死锁定路鸣泽,“看起来你的本体已经彻底恢复,重临世间了?我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初你被困在末日派那个小小的尼伯龙根里时,我或许就应该亲自去宰了你,永绝后患!”

  他目光扫过床边那三本古朴的《帝王本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讥讽。

  “呵呵呵……这三本书,应该也是你布下的局吧?用这三本记载着古老秘密的书作为鱼饵,把我这条潜藏了万年的鱼给钓上来……怪不得路明非没有亲自上场争夺,怪不得你一直隐藏在幕后不曾干预……原来,这一切早就在你的算计之中,是你布好的局!”

  路鸣泽听着白霁霄的指控,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坦诚的神情。

  “唉……十分抱歉,这次你还真的猜错了。我还真的没有布下这么大的局。粟家与我无关,那三本《帝王本纪》的出现,反而是打乱了我原有的计划。”

  路鸣泽,目光扫过床上昏睡的粟绾,又回到白霁霄身上:

  “至于我哥哥为什么没有自己参加这次比武招亲?更不是为了钓鱼。我哥哥之所以没有亲自参赛,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有了绘梨衣这个女朋友而已。他可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路鸣泽摊开双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随即又勾起嘴角,那抹标志性的、恶劣的笑容重新浮现:

  “不过嘛……现在看来,这样也挺好。借别人的饵,钓上自己的鱼,省时省力,结果也还不错,不是吗?”

  白霁霄死死盯着路鸣泽,试图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出撒谎的痕迹。然而,魔鬼的言辞听起来异常坦然,眼神深邃,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说谎。

  白霁霄周身开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寒气,空气仿佛都要被冻结。纯白无瑕的鳞片,再次从他的皮肤下浮现,迅速覆盖全身,闪烁着冰冷神圣的光泽。他的气息变得越加狂躁、不稳定,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是吗?” 白霁霄的声音因龙化而带着低沉的嗡鸣,充满了讽刺,“那么看起来,只是我的运气不好,自己撞到了你的枪口上而已。”

  他的气势不断攀升,黄金瞳中的火焰熊熊燃烧:

  “但是!路鸣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背叛?‘凡王之血,必以剑终’!哈哈哈!我何来的背叛?!我当年,只是反抗而已!反抗你们这对神明对尘世苦难的冷漠旁观!反抗黑王尼德霍格那僵化腐朽的暴政!如果这样的反抗在你们眼中就是‘背叛’,那就算作是背叛吧!我,认了!”

  话音落下,白霁霄猛地一甩身后那修长有力的龙尾!只见一道森白的光芒自尾尖闪耀,一柄造型古朴、通体仿佛由某种洁白如玉的骨骼锻造而成的长剑,被他从尾骨之中生生抽了出来!

  剑身狭长,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剑锋处流淌着若有实质的寒芒。

  龙族浩渺的历史中,并未记载这把剑的名字,它仿佛与白王一同被埋葬在了历史的尘埃里。

  而与之形态略有相似的、日本神话中从八岐大蛇尾部所得的天丛云剑(草薙剑),不过是白王当年留在人间的残破分身,对本体这真正武器的一种拙劣模仿与力量投影!

  骨剑在手,白霁霄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仿佛沉睡的帝王终于握住了他的权柄,冰冷的杀意混合着万载的怨恨,如同潮水般向路鸣泽涌去!

  小魔鬼路鸣泽面对这滔天的气势,却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牙痒痒的笑容。

  “这就要开打了吗?小白呀小白,我们好歹也是万载不见了,不好好叙叙旧,一上来就要打生打死,这样真的好吗?”

  路鸣泽一边用惋惜的语气说着,一边却不紧不慢地,如同变戏法般,从虚空中抽出了两柄寒光熠熠的日本武士刀。

  左手,布都御魂,传说中建御雷神的神剑。

  右手,天羽羽斩,又名十拳剑,是日本神话中斩杀八岐大蛇的功勋之剑。

  他用这两柄在人类神话中鼎鼎大名的斩蛇之剑,来对阵白王的本命骨剑,其中的象征与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白霁霄看着对方手中那两柄对自己充满“恶意”的神剑,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我和你这个伪神,没有什么旧好叙的。”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骨剑,剑尖直指路鸣泽:

  “今日,要么你彻底磨灭我最后的痕迹,要么……我就用你的血,来祭奠我万载的沉沦!”

  白霁霄心中雪亮,在执掌“权”的神明面前玩弄言灵,无异于班门弄斧,徒增笑耳。

  而他最引以为傲、足以操纵亿万生灵精神海洋的力量,在面对路鸣泽这具完全复苏、权柄在握的神明本体时,更是如同溪流企图撼动大海,已然毫无用武之地。

  唯有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与技巧,方能在这绝境中搏得一线生机!

  “吼——!”

  白霁霄发出一声震彻宫殿的龙吼,不再是精神冲击,而是纯粹宣泄战意与力量的咆哮!他周身纯白鳞片怒张,肌肉贲张,手持那柄无名骨剑,身形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撕裂空气,直扑路鸣泽!

  没有绚烂的流光,没有诡谲的领域,只有快到极致的速度与凝聚到一点的力量!

  路鸣泽精致的小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骤然锐利如刀锋。他小小的身躯不退反进,双刀——布都御魂与天羽羽斩——在他手中化作两道致命的银弧。

  “铛——!!!”

  骨剑与布都御魂狠狠撞击在一起,发出的却不是清脆的金属交鸣,而是如同两块万载玄冰轰然对撼的沉闷巨响!冲击波呈环形炸开,将地面的尘埃与碎冰瞬间清空!

  白霁霄剑势一转,骨剑如同毒龙出洞,绕过格挡,直刺路鸣泽肋下!路鸣泽身形诡异地一扭,天羽羽斩如影随形,精准地架住骨剑的突刺,另一手的布都御魂则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反撩向白霁霄的脖颈!

  白霁霄猛地后仰,骨剑回撤格挡,“锵!”火星四溅!他顺势一个扫堂腿,覆盖着鳞片的龙腿如同钢鞭般抽向路鸣泽下盘。路鸣泽足尖轻点,身形如同没有重量般飘然而起,双刀在空中划出交叉的十字寒芒,当头罩下!

  两人就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央,展开了一场摒弃所有外在力量、回归本源的惨烈肉搏!

  剑光、腿影、拳风!

  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气的爆鸣,每一次交错都带着以命相搏的狠厉!

  白霁霄的攻势大开大合,力量磅礴,每一剑都蕴含着冰封万物的寒意与撕裂空间的锐利,他将龙族肉体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骨剑挥洒间,带起漫天冰晶与杀意。

  路鸣泽则如同鬼魅,身形飘忽不定,双刀舞动如水银泻地,精准、高效、狠毒!他总能以最小的动作避开最凶险的攻击,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发起反击。布都御魂上的雷光偶尔跳跃,天羽羽斩的锋刃则专门寻找白霁霄鳞片的缝隙!

  “嗤啦!” 布都御魂的刀锋擦过白霁霄的肩胛,带起一溜血花和几片破碎的白色鳞片。

  “嘭!”白霁霄的重拳也狠狠砸在路鸣泽匆忙回防的刀背上,巨大的力量让路鸣泽向后滑退数步,脚下的地面出现细密裂纹。

  两人乍合乍分,喘息微微,眼神却更加凶戾。白霁霄肩头的伤口迅速被冰晶覆盖止血,而路鸣泽握着刀的手也微微发麻。

  没有丝毫停顿,两人再次如同两颗陨星般狠狠撞在一起!拳脚与刀剑的交击声如同狂风暴雨,密集得让人窒息。

  与此同时,篝火旁与歌剧院,

  路明非、凯撒、楚子航、源稚生、源稚女,以及歌剧院里的奶妈团奶爸团,全都屏息凝神地看着投影中那场超越他们想象的恐怖战斗。

  “我靠……这打得……” 路明非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烤肉都忘了吃,“真精彩!”

  凯撒眼神炽热:“纯粹的力量与技巧的巅峰……”

  楚子航面无表情,但紧握的拳头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

  源稚生沉声道:“这才是……龙王与神明之间真正的战斗。”

  芬格尔在歌剧院那边大呼小叫:“开盘了开盘了!买定离手!白王能撑多久?赔率1:1.5!老板半小时内解决战斗,赔率1:1.2!”

  老唐摸着下巴:“老板这两把刀真有意思,居然能硬扛白王的骨剑,小白那玩意可不是炼金造物呀。”

  楚天骄灌了口啤酒:“毕竟是老板,哪怕是一节树枝到了他的手里,你也会是神器。”

  就在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又忍不住暗自点评,甚至开始“吃瓜”下注之际——

  一个气急败坏、却又清晰无比的精神意念,如同炸雷般直接在路明非、凯撒、楚子航、源稚生、源稚女五人的脑海中响起,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还他妈吃瓜?!看戏看得很爽是吧?!你们几个蠢货想死不成?!真等我们俩打出生死,还他妈招不招人了,赶紧给我滚过来唱白脸!现在!立刻!马上!”

  这意念,赫然来自正在激战中的小魔鬼路鸣泽!

  路明非五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咆哮”震得浑身一激灵,手里的食物差点掉地上。

  路明非一脸懵逼:“唱白脸?这人脑子打成狗脑子,现在去唱白脸有用吗?”

  凯撒反应最快,瞬间明白了路鸣泽的意思:“他是要我们去做和事佬!阻止他们!”

  楚子航言简意赅:“走!”

  源稚生和源稚女也立刻起身,脸色凝重。

  拉塔托斯克在一旁弱弱地举手:“那个……尊主,需要我带路吗?我知道近道……”

  路明非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还废什么话!赶紧带路!去晚了真要出人命了!”

  六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尼伯龙根那里跑了出来。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刺鼻的硝烟味和隐约的焦糊气取代了尼伯龙根中山林的气息。

  他们赫然出现在了昨日比武招亲的擂台区后方。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工作人员和粟家护卫正在紧张地清理着战场,焚烧死侍残骸的黑烟袅袅升起,地面上散落着弹壳和被破坏的设施。

  不过,从现场井然有序的善后工作和没有看到明显伤亡人员的情况来看,昨晚的袭击虽然场面吓人,但粟家应对得当,损失应该控制在了可接受范围内。

  一位身着粟家服饰、气息沉稳的长老眼尖,立刻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路明非一行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关切和一丝疲惫:

  “路校董!你们可算出来了!昨天夜里你们追着那龙王进入尼伯龙根后,大门就关闭了,我们想派人支援都进不去,真是急死人了!后来外面的死侍也渐渐停止了进攻……看诸位安然无恙,想必那肆虐的龙王,已经被诸位联手斩杀了吧?” 他的目光带着期待,扫过路明非和他身后略显狼狈但气势不减的几人。

  路明非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努力装作“我只是个普通学生”的拉塔托斯克,脸上迅速堆起一个混合着遗憾和庆幸的表情,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唉,让长老失望了。那龙王确实狡猾无比,我们联手将其重创,眼看着就要拿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它找到机会逃走了。不过您放心,它受了那么重的伤,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那位长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便释然,叹了口气:

  “这样也好……虽然没有成功斩杀,但能将其重创逼退,已是非常不易,辛苦路校董和各位了!”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拉塔托斯克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嗯?这位先生看起来有些面生啊……”

  路明非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赶紧接过话头,用随意的语气介绍道:

  “哦,他呀。是我们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叫……拉塔。昨天夜里事情发生时,他正好在附近执行别的任务,收到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支援我们了,刚才也是一起从尼伯龙根里出来的。”

  长老恍然,点了点头,态度客气了不少:“原来是贵院的高材生,失敬失敬。诸位辛苦了一夜,想必也累了,不如先随我到家里客房休息片刻?”

  就在这时,另一位长老神色慌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语气急促地对王长老喊道:“王长老!不好了!大小姐和姑爷不见了!存放《帝王本纪》的匣子也一起消失了!家主已经亲自带人去找了!”

  路明非等人一听,立刻非常“到位”地露出了震惊和担忧的表情。

  路明非:“什么?!绾绾和小白不见了?还有那三本书?”

  凯撒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昨晚不是安排他们撤离了吗?”

  楚子航沉声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那位报信的长老喘着气,一脸后怕和自责地把之前对好的“剧本”说了出来:

  “我们原本按计划,是要护送大小姐、姑爷去城里暂避,再把书送入家族金库的。没想到刚离开擂台区不远,就遭遇了不明袭击!对方速度太快,我们连影子都没看清,就感觉一股纯粹而强大的精神冲击袭来,全都晕了过去!等醒来时,人没了,书也没了!”

  这名长老言之凿凿,完美地将所有锅都甩给了白霁霄,毕竟他当时就在大小姐身旁,而且也就他拥有这种能力了。

  路明非等人心中了然,面上却配合地做出义愤填膺和焦急的样子。

  路明非大手一挥:“休息什么休息!找人要紧!长老,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也立刻出发,去北京城里帮忙搜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凯撒点头:“没错,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楚子航:“事不宜迟。”

  源稚生和源稚女也纷纷表示要一同前往。

  王长老见状,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那……那就多谢路校董和诸位了!有任何消息,请立刻通知我们!”

  双方匆匆告别。在转身离开的瞬间,那位王长老和报信长老的目光与站在路明非身侧稍后位置的拉塔托斯克有过一刹那极其短暂的交汇,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即迅速分开,各自行事。

  路明非带着他的小队,装作心急如焚的样子,快步朝着粟家本部外围走去,准备开始他们的“搜寻”行动。

  路明非一边走还一边嘀咕:“这该死的龙王,还把小白和绾绾给卷进去了,这下麻烦大了……”

  浑然不觉自己,连同身边几位,都还在自家弟弟精心编排的又一场“戏中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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