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失忆还能让功夫变强

　　“你既心怀愧疚，为师便赐你一次赎罪之机。”

　　“今日，尽展你所学，若能接下我三掌。”

　　“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张三丰缓缓抬起手掌，气机如山岳初凝。

　　“师父？！”

　　宋远桥、俞莲舟等人无不震惊失色。

　　张翠山更是难以置信：“师……师父！弟子岂敢与您交手？！”

　　“蠢材！”

　　张三丰冷喝一声，目光如电，“话已出口，岂容退缩。”

　　“还不站起来，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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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啊，竟要硬接张真人三掌！”

　　“三掌而已，要是我站上去，他一掌下来我还得求他别停？”

　　“吹破天了，就你也配让张真人动手？”

　　“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趴着出武当。”

　　众人原以为关于张翠山的往事就此落幕，天幕重归寂静。

　　正觉余味未尽之际，画面骤然再起——

　　眼前景象，竟是武当禁地深处。

　　八道身影围立，正是张三丰与武当七子。

　　见张翠山跪地痛陈，泪洒青石，众人顿悟：

　　这并非回忆，而是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武当秘事。

　　“原来其中牵连如此复杂。”

　　“难怪张五侠得了风后奇门，多年从不显露。”

　　“是张真人封印了他的记忆，怕他承受不住。”

　　“如今解开封印，真相大白，未必是福。”

　　“五大派颜面扫地，必定伺机报复。”

　　“张五侠想全身而退，先得在张真人掌下活下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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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跪着做什么？”

　　张三丰声音再起，威严更甚先前。

　　“师父……”

　　张翠山眉头紧锁，眼中仍有挣扎。

　　“傻孩子。”

　　张三丰轻叹一声，语气微缓。

　　“你既已记起一切，便该明白。”

　　“武当大劫将至，风雨欲来。”

　　“若无铁石般的心志，为师怎敢让你独自面对五大派即将到来的风暴？”

　　张三丰话音落下，武当七子终于明白他深藏的用意。

　　“师父……”

　　张翠山双目泛红，却将泪水压回眼眶深处。

　　“弟子已悟，请师父赐教。”

　　他从地面缓缓站起，目光如钉，直视张三丰。

　　“好！不辱我门风骨！”

　　见张翠山重拾斗志，张三丰眼中掠过一丝暖意。

　　随即，神情骤冷。

　　“第一掌。”

　　掌出如龙，撕裂空气。

　　这一击，竟与当年五大派围山时那一震乾坤的威势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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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哪是试炼，分明是要把人打得灰飞烟灭！”

　　九州各地观此一幕者无不骇然。

　　“这一掌落下，怕是连岩脉都要崩断。”

　　“张真人竟下如此重手。”

　　“别忘了，他是何等人物。出手虽狠，必有道理——他定然清楚张翠山能接下。”

　　“不错，风后奇门神机莫测，哪怕承受不住，也能挪移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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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

　　张无忌瞳孔一缩。

　　“太师父此掌，蕴含开山断海之威。”

　　“父亲未必扛得住。”

　　他代入父亲处境，直面那已触天人之境的一掌。

　　纵使自己以乾坤大挪移全力周旋，也难保不受重创。

　　稍差分毫，便是经脉尽碎。

　　尽管他知道，父亲所修的风后奇门，其玄奥远超自己的攻法。

　　可心头依旧紧绷，冷汗悄然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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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之间，张翠山脚下蓝芒暴涨。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弥漫开来，笼罩整座武当后山。

　　正是风后奇门启动之象！

　　轰——！

　　张三丰掌锋距其胸口仅寸许，张翠山双手结印。

　　嗡！

　　一声巨响自身后三里外炸开。

　　一座山巅应声崩塌，乱石穿空！

　　原来方才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印，已将滔天掌力引向别处！

　　“这就是风后奇门……”

　　此前虽在天幕中见过片段。

　　但真正置身阵中，感受其流转之妙。

　　武当六子才知此术何等匪夷所思。

　　就连亲历过一次的张三丰，眉宇间也闪过一丝震动。

　　“翠山，你这风后奇门，比昔日精纯太多。”

　　“师父抬爱了。”

　　张翠山略显腼腆地挠了挠额角。

　　“实因记忆初复，心神激荡，方才灵台清明，顿有所感。”

　　“一觉醒来，竟感觉体内真气涌动，武功隐隐有了突破。”

　　武当六子听罢，心头微动，略感向往。

　　可转念想到张翠山所承受的种种劫难，心中那点羡慕便悄然化作一声轻叹，反倒觉得平淡安稳才是归宿。

　　“失忆还能让功夫变强，倒真是件美事。”

　　“你没看清重点，人家张五侠说的是，因心神受创，激发潜能，这才有所突破。”

　　“要是我亲眼见到挚爱之人横死眼前，恩师为我身陷重围。”

　　“四面八方全是标榜仁义的‘名门正派’，我也能被刺激得脱胎换骨。”

　　“呵……那种场面，想想都寒毛直竖，还是离远点好。”

　　“风后奇门……竟能连这等掌劲都转移？”

　　张无忌瞪大双眼，久久未能回神。

　　他试着代入张翠山的位置，原以为若能卸去张三丰七成掌力，已是极限。

　　谁知张翠山施展风后奇门后，非但将整道掌劲尽数偏移。

　　整个人还显得从容不迫，仿佛未尽全力。

　　“我终究是他的儿子，不知日后有没有机会学得这等绝学。”

　　张无忌心底泛起一阵对父亲的敬佩。

　　当初练成乾坤大挪移时，他还以为那是天下至高无上的武学。

　　甚至一心想着回武当，要在父亲面前演示一番。

　　让他瞧瞧什么叫后浪推前浪。

　　如今看来，父亲掌握的风后奇门，远比自己的乾坤大挪移深不可测。

　　他暗自庆幸，幸亏未曾贸然回去炫耀。

　　“很好，接下来，第二式。”

　　张三丰再次抬掌。

　　这一掌与先前不同，不再迅猛刚烈，而是如游蛇蜿蜒，走势诡谲。

　　比起第一掌，多了一分难以捉摸的气息。

　　“明白了。”

　　俞莲舟目光微凝。

　　“师父应当已察觉，五弟能化解第一掌之力。”

　　“这第二掌，是在试探那风后奇门，能否应对变幻莫测的劲道。”

　　第一掌虽气势惊人，路径却清晰可辨。

　　而这一掌看似柔和，实则蕴含更凶险的变化。

　　以他们对张三丰功力的认知，此掌若击中，威力绝不亚于前。

　　张翠山神情紧绷，较之前接掌时更为慎重。

　　就在掌风即将触及衣襟之际，他双手迅速结印。

　　与此同时，张三丰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刹那间，原本直取胸口的一掌。

　　竟在中途转向，猛然落向张翠山小腹！

　　“哎哟！”

　　宋远桥等人齐声惊呼。

　　若张翠山误判形势，以为张三丰这一掌直取胸膛，只将力道引向自身要害之处，便已中了圈套。

　　千钧一发之际，张翠山神色如常。

　　嗡——

　　风后奇门运转的声响悄然浮现。

　　紧接着，远方武当山外猛然炸开一声轰鸣，震得林鸟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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