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淮茹含笑看着儿子，她太了解这孩子了。

　　“妈，你怎么猜到的？”

　　贾梗咧嘴笑起来。

　　既然被识破，他也就不再遮掩，顺手掏出一颗奶糖递过去：“妈，给你一颗！”

　　“你这孩子，光知道吃和玩。”

　　秦淮茹伸出指头，在儿子额上轻轻一戳。

　　她接过糖，却没有吃，而是揣进了衣兜。

　　“妈，你怎么不吃呢？”

　　“留着下午再吃。”

　　“我买了好多呢，够吃的！”

　　贾梗心里明白，母亲是想留给妹妹们。

　　“那好，你现在就拿出来。”

　　秦淮茹故意板起脸，朝他伸出手。

　　“你先吃一颗，我再给你拿一颗。”

　　贾梗可不轻易让步，笑嘻嘻地讨价还价。

　　“哥哥！妈！”

　　“哥……哥，妈妈！”

　　就在秦淮茹作势要搜他口袋时，两个女儿欢快地跑了过来。

　　小当和小槐花一左一右挨到贾梗腿边。

　　“哥哥，陪我们放鞭炮好不好？”

　　“我一个人不敢放，哥哥你来嘛。”

　　“好，等吃完饭再说。”

　　贾梗弯腰抱起了小槐花。

　　“中午咱们吃白面馒头。”

　　秦淮茹牵起小当的手，一家人朝屋里走去。

　　“妈妈！那个袋子里装的是小兔子吗？”

　　小当机灵地指着口袋问道。

　　“兔兔。”

　　小花花听见兔子两个字，目光立刻落到袋子上。

　　“嗯，是兔子。”

　　秦淮茹应着，找来笼子将兔子关了进去。

　　两个小孩盯着笼中的兔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棒梗，兔子是你逮的？”

　　贾张氏端着蒸好的窝窝头走过来。

　　“是啊，奶奶！”

　　贾梗笑着答道。

　　“我孙子真有本事！”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招呼他：“棒梗饿了吧，快来吃。”

　　“小当，槐花，别看兔子了，来吃馒头。”

　　秦淮茹唤道。

　　两个孩子跑到妈妈身边。

　　小当问：“妈妈，今天我们还吃兔肉吗？”

　　槐花望着妈妈没说话，只是一个劲舔嘴唇。

　　“今天……”

　　秦淮茹本想说不吃，兔肉不多得省着。

　　贾梗却打断她：“妈，我捉了这么多兔子，再吃一顿没事的。”

　　“你看笼子里这些，够吃好几个月呢。”

　　“就是！孩子正长身体，有就吃呗，都是乖孙抓的。”

　　贾张氏心疼孙子，帮着说话，毕竟养着不少兔子。

　　“那行，晚上再炖兔肉汤。”

　　秦淮茹只好同意，毕竟兔子都是棒梗捉的。

　　再说，现在债还清了，儿子卖兔子又挣了三十多。

　　养着这几只兔子，往后几个月日子都好过多了。

　　“妈你最好了！”

　　贾梗说道。

　　“嗯，我去上班了。”

　　秦淮茹说完便出了门。

　　“哥，你买大白兔奶糖了？”

　　见妈妈走了，小当立刻问哥哥。

　　小槐花也眼巴巴望着哥哥。

　　（“给！”

　　贾梗给两个妹妹一人一颗大白兔奶糖。

　　“哥你先吃！”

　　小当乖巧地说。

　　“嗯！”

　　小槐花也点头。

　　“哈，妹妹真乖，知道心疼哥哥了！”

　　贾梗笑起来，“别担心，哥还有呢。”

　　说着手里又变出两颗糖。

　　“那我吃啦！”

　　小当接过糖，利落地剥开糖纸，把米纸和奶糖一起塞进嘴里。

　　小槐花眼巴巴看着姐姐吃糖，张着小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哈哈！”

　　贾梗被妹妹馋嘴的模样逗笑了。

　　赶紧剥开一颗塞进小槐花嘴里。

　　小馋猫立刻抿起来，笑着说：“好次！”

　　“奶奶，你也吃一颗。”

　　贾梗又剥开一颗，硬塞给贾张氏。

　　“乖孙知道孝顺奶奶了！”

　　贾张氏一边含糖一边高兴地说。

　　“我们是一家人嘛，要相亲相爱。”

　　贾梗笑道。

　　贾张氏应了一声，心里觉得孙子从昨天起就像变了个人，一下子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再像从前那样顽皮贪玩。

　　她心想，男孩子早点懂事也好，能早些担起家里的担子。

　　“哥哥，你来放吧，我害怕！”

　　“哥哥，你来放！”

　　贾梗让两个妹妹站远些，免得被鞭炮伤到。

　　他点燃了一小串炮仗，那是他从杂货店买的，五毛钱一盒，一盒五十个小鞭，他买了十盒。

　　年已经过完，店里只剩这种简单的鞭炮了。

　　啪啪啪——

　　白烟冒起，空气里飘来淡淡的 ** 味，总算有了一点年味儿。

　　“呀！”

　　两个妹妹又喊又跳，兴奋得不得了。

　　贾梗倒不觉得有什么稀奇，这年代的鞭炮花样少，远不如以后丰富。

　　不过看着妹妹那么开心，他也忍不住笑了。

　　“哥哥，再放一次嘛！”

　　小当还想玩。

　　“好！”

　　两个妹妹捂着耳朵，远远躲开。

　　啪啪啪啪啪——

　　鞭炮放完后，贾梗又给小当和小槐花一人买了一个风车。

　　她们拿着风车，玩得可高兴了。

　　玩累了，贾梗就带她们回家。

　　等她们都睡午觉了，他跟奶奶说要去套兔子。

　　贾张氏叮嘱他小心些，贾梗点头应下。

　　这回他确实得更当心。

　　出了门，他打算去后山看看之前设的兔子窝有没有收获，顺便再多套几只。

　　他特意换了件衣服，还用围巾把脸遮住——毕竟上次那两个人看着不像善类，自己总得提防着点。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两点多，院子里的人都上班去了。

　　这时候还是一周上六天班，每天八小时。

　　这次他放了不少绿草，希望快点套到兔子。

　　他发现，这些绿草被割掉后，只要过一晚，再浇点井水，就能重新长出一些，就像韭菜一样。

　　既然能再长，那就多放点吧。

　　贾梗望着那口井，心里感叹真神奇啊。

　　井水不深，大概半米左右，估计也就一立方米的水量。

　　虽然不多，但他知道用了之后，水还会慢慢恢复。

　　更让他惊讶的是，地里的小麦也快要成熟了。

　　看来，经过神奇井水的滋养，这片空间里的作物不到半日便能成熟，接着就可以收割了。

　　感慨过后，贾梗继续埋头抄写自己的小说。

　　因为是誊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第二份稿子再花十多分钟就可以完成了。

　　不久，他又发现有兔子前来“送死”

　　贾梗轻松捕获一只后，心情已相当平静。

　　毕竟捉了这么多回，兴奋感早已不如最初。

　　他重新布好陷阱，一边继续守株待兔，一边继续抄写。

　　这一带的兔子真不少，全都抵挡不住绿草的 ** 。

　　一小时过去，贾梗已抓到十多只兔子。

　　数量多到他懒得细数，来一只就收一只。

　　因为比之前多放了五倍的绿草，捕捉效率自然大大提高。

　　同时，他已抄完第二份稿子，第三份也完成了一半。

　　思路顺了，抄写速度越来越快。

　　心念一动，他的意识进入空间之中。

　　此时的茅草屋，简直成了兔子养殖场。

　　大约三十多只兔子挤在一起，大大小小，热闹得很。

　　贾梗心里暗暗高兴：这么多兔子，起码能卖四百块钱！小的还能用自制饲料养大再卖。

　　“对了，饲料！”

　　他突然想起小麦应该已经成熟。

　　意识转到那一分种植田里，果然见到饱满的麦穗低垂着，仿佛等待收割。

　　随着他的意念，麦粒自动脱落、脱壳、研磨成粉。

　　贾梗将麦秆、麦麸和绿草混合制成饲料，投喂给那三十多只兔子。

　　兔子们立刻活跃起来，纷纷进食——对它们来说，这掺了绿草的饲料实在美味。

　　随后，贾梗将兔子产生的排泄物铺到麦田里，增加土壤肥力。

　　撒下麦种，浇上神奇的井水，新一茬种植又开始了。

　　整理一番后，贾梗清点磨出的白面粉，大约五十多斤，和早上收成差不多。

　　这可是上等的富强粉啊！

　　收获真是丰硕！贾梗不再继续捉兔子，而是多挖了几个兔窝，撒了些绿草，打算明天再来。

　　运气好的话，还能捉到更多。

　　同时，他想到一个更大的黑市——朝阳菜市场那边。

　　虽然距离稍远，但为了避免再遇到那两个坏人，还是去那边更安全。

　　现在下午三点多，离六点天黑还有近三小时。

　　他计划用两个小时去卖富强粉和兔子，顺便把小说稿件寄给《小说月刊》或《文学报刊》。

　　对了，还要给妈妈一个惊喜——一台缝纫机！

　　**来到朝阳菜市场的黑市，贾梗以前跟着母亲来买过肉，也见过母亲用肉票换粮票，因此他大致知道这地方的位置。

　　这个黑市比四合院那边的小型黑市规模大得多。

　　人来人往，有些人买了肉票或油票，转身就进菜市场采购；也有人换了粮票，直接去旁边的粮店买粮。

　　贾梗不再分心抄写小说，开始观察市场行情。

　　他手头已经抄了两份小说，加上原稿，一共三份。

　　他打算稍后去打听一下，有哪些报纸或杂志接受小说投稿，地址分别在哪里。

　　大约半个小时后。

　　通过观察别人交易和亲自询问，贾梗对各类票证的价格有了初步了解。

　　价格波动和小黑市差不多，变化不大。

　　比如兔子，这边价格稍高一些。

　　而猪肉票则便宜一毛五，每斤肉票价格是粮票价格也相差无几，如果能讲价，或许还能再便宜几分钱。

　　心里有谱之后，贾梗正准备摆摊，

　　忽然瞥见一个绿色的圆筒形邮筒，眼睛顿时亮了。

　　寄信除了去邮局，也可以直接投进邮筒。

　　他之前在报刊亭打听过，得知几家收小说的报刊：

　　《文艺报》《人民文学杂志》《京城文学》。

　　贾梗填好收件地址和自家地址，

　　写上自己的名字作为寄件人，

　　把小说稿和乐谱一并装进信封，仔细封好口，贴足邮票。

　　一共寄出三封信。

　　他又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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