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上手，她就喜欢上了这台缝纫机。

　　就像遇见了心爱的玩具似的。

　　“妈，怎么样？”

　　贾梗见母亲脸上露出笑容，自己也跟着高兴。

　　“嗯！一分钱一分货，确实好用！”

　　秦淮茹点点头，对这台缝纫机很是满意。

　　围观的大妈们纷纷开口：

　　“小秦，把你刚才缝的布给我们看看。”

　　“对，给我们瞧瞧缝得怎么样？”

　　秦淮茹没有推辞，把布条递了过去。

　　一大妈接过来一看，立刻说：“这线走得真好，针脚真密！”

　　二大妈凑过来摸了摸，也感叹：“是啊，不愧是新款！”

　　“我看看！”

　　三大妈伸长脖子，仔细端详，“咦，这线的紧实度还真没见过。”

　　“大概是新款的特点，比较先进吧。”

　　秦淮茹点点头，一时也说不出具体原因。

　　贾梗翻看着说明书，说道：“这台缝纫机有六个档位的针距，可以根据需要调节。”

　　“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望向机身上调节档位的按钮，顿时明白了。

　　她又对周围的邻居说道：“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以后家里要缝补衣物或者做新衣服，尽管来找我！”

　　众人一听便懂，知道不便继续打扰，便陆续回家做饭去了。

　　“何叔，请留步！”

　　贾梗见何雨柱也要离开，连忙叫住了他。

　　“什么事？”

　　何雨柱疑惑地看向棒梗。

　　贾梗说道：“何叔，我想吃红烧兔肉，您能帮我家做一份吗？”

　　他一直想尝尝何雨柱的手艺，况且自己带回了三只兔子。

　　“棒梗，家里没油了。”

　　秦淮茹委婉地表示拒绝。

　　“何叔家不是还有油吗？”

　　贾梗记得以前去何雨柱家时看见他家油还没用完。

　　何雨柱平时在食堂吃饭，家里用油不多。

　　“棒梗！”

　　秦淮茹语气带着不悦。

　　“妈，你看，我带回三只兔子呢。”

　　贾梗这时把手中的袋子亮出来。

　　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缝纫机上，没人留意他手里的袋子。

　　就在这时，何雨水背着书包走进屋，惊讶地说：“棒梗，你又抓到三只兔子？”

　　她刚回到四合院，就听邻居说秦淮茹家买了缝纫机，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棒梗说捉到兔子的事。

　　“雨水回来啦，放学了？”

　　秦淮茹见到何雨水，打了声招呼。

　　随后她接过儿子手中的袋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三只兔子。

　　“兔子！兔子！”

　　小当高兴地拍手，想着又有肉吃了。

　　“肉！肉！”

　　小槐花也睁大了眼睛。

　　“真的呀！”

　　何雨水这次亲眼看见了。

　　昨晚只听棒梗提过捉兔子，没想到今天就摆在眼前。

　　“乖孙，你这有三只，那得卖多少只兔子才买得起缝纫机啊？”

　　贾张氏问道。

　　“卖了十五只。”

　　贾梗回答。

　　“十五只？这么多？”

　　秦淮茹愣住了。

　　但转念一想，缝纫机的价格确实不便宜，这个数字也合理。

　　不过她随即想到，也许买了缝纫机之后还有剩余。

　　只是现在何雨柱兄妹在场，不方便多问。

　　“好小子，居然捉到这么多兔子！你是怎么捉的？”

　　何雨柱十分疑惑，兔子真有这么好抓吗？

　　“对啊，棒梗，你就算套兔子，一晚也套不了这么多吧？”

　　何雨水想起贾梗提过套兔子的事，可那方法一晚能捉到一只就难得。

　　小当掰着手指数着“十五只”

　　到底是多少，她刚学会数数不久。

　　最小的槐花也在想，哥哥能抓到十五只兔子，那可真是多得不得了。

　　贾张氏同样满脸好奇：“乖孙，快跟奶奶说说，你是怎么抓的？”

　　“这得谢谢我妈。”

　　贾梗笑着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我是用你教我的做兔子窝的方法捉到的，”

　　贾梗解释，“而且我还多挖了好几个窝，没想到真有兔子把窝当家了。”

　　“这都行？”

　　何雨柱有点不信，可眼前的事实没法反驳。

　　“原来是这样。”

　　何雨水听了，也觉得贾梗运气不错。

　　“不愧是我孙子！”

　　贾张氏笑得合不拢嘴。

　　“妈，今晚尝尝何叔的手艺怎么样？”

　　贾梗问。

　　“不行，昨晚刚吃过兔肉，”

　　秦淮茹摇头，“哪能顿顿这么吃，再多钱也经不起这样花。”

　　“妈，我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红烧兔肉呢！”

　　贾梗开始撒娇，还朝老妈眨了眨眼。

　　秦淮茹立刻懂了——儿子卖兔子肯定还剩下不少钱，说不定还不止卖了十五只。

　　而且儿子说得也对，家里确实没怎么吃过红烧兔肉。

　　看着他有点瘦的脸，她叹了口气，只好答应：“好吧，就吃一只。”

　　“好！老妈最好！”

　　贾梗高兴得喊起来。

　　“吃兔肉！”

　　小当也跟着叫。

　　“肉肉！”

　　小槐花舔舔嘴唇说。

　　“傻柱，那就麻烦你了。”

　　贾张氏对何雨柱说。

　　贾梗一听，立即纠正：“奶奶，别老是‘傻柱、傻柱’地叫何叔，这样不尊重人。”

　　“我是老人家，这么叫没什么。”

　　贾张氏不以为然，有点倚老卖老。

　　“何叔对我们家这么好，您这么叫，别人听了会说我们是白眼狼的。”

　　“三块五一斤？这价钱真便宜！”

　　秦淮茹惊喜地看着儿子。

　　“确实不错，黑市一般都要三块七左右，这回赚了。”

　　何雨柱身为厨子，对食材价钱很清楚。

　　他妹妹正备战高考，有时会去黑市买些白面、鸡蛋，为妹妹补充营养，因此对时下物价有所了解。

　　“这都涨到三块七了？上月不是才三块六吗？”

　　贾张氏问。

　　“现在物价高啦，而且粮店的富强粉都快卖光了。”

　　秦淮茹解释着，转头对儿子露出欣慰神情，“棒梗这次买得对，还买了五斤，真划算！”

　　何雨水好奇地问：“棒梗，这面粉是从谁那儿买的？”

　　“我也不清楚卖的人是谁。”

　　贾梗自然不会说是自己的，赶紧转移话题，“妈，今天做白菜包子行吗？富强粉做的包子肯定更香。”

　　“吃白面馒头就行了吧？”

　　秦淮茹下意识拒绝。

　　掺了玉米面的富强粉馒头，已经比窝窝头好多了。

　　“可我好久没吃白菜包子了，而且何叔和雨水姐也在呢。”

　　贾梗见母亲不答应，便把何家兄妹搬了出来。

　　其实他更想吃肉包子，可惜没有猪肉，也不能把兔肉包进包子里。

　　“那……好吧。”

　　秦淮茹想着柱子兄妹难得来家里吃饭，不能怠慢了人家。

　　“妈真好！”

　　于是大家开始分工做晚饭。

　　母亲和奶奶和面，何雨水帮忙打下手，贾梗则带着两个妹妹看何雨柱处理兔子。

　　“何叔，您这刀工真厉害！唰唰几下就把兔皮剥好了。”

　　贾梗看着何雨柱手起刀落，利落地将兔子开膛取出内脏，忍不住感叹。

　　“哈！做了十多年厨子，这是基本功！”

　　何雨柱手上不停，笑着答道。

　　只见他手起刀落，将兔肉切成块状，下锅焯水。

　　“小子，想不想学啊？”

　　盖上锅盖后，何雨柱问道。

　　“想！”

　　“那交学费。”

　　“给！”

　　贾梗把两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何雨柱摊开的手掌上。

　　“不错，雨水最爱吃这个。”

　　何雨柱笑道。

　　贾梗这才想起昨晚竟忘了给何雨水分一颗糖。

　　他赶紧给两个妹妹各一颗，又分给母亲、奶奶和何雨水。

　　“你这孩子，就知道乱花钱。”

　　秦淮茹含着糖，不忘念叨儿子。

　　“甜着呢！”

　　贾张氏却对孙子给的糖十分满意。

　　“哇，我最爱的大白兔奶糖！”

　　何雨水眼睛一亮，脸上绽开笑容。

　　“嗯……实在太美味了！”

　　贾梗赶紧溜走，免得又被母亲唠叨。

　　他跑进后厨，看着何雨柱熟练地将葱、姜、蒜和辣椒切好，并一一摆放整齐。

　　“棒梗，这奶糖真不错！”

　　何雨柱一边嚼着糖，一边切着大白菜。

　　“何叔喜欢就好！”

　　何雨柱随口问贾梗要不要学厨艺，其实也没真往心里去。

　　但贾梗却默默记住了何雨柱做红烧兔肉的过程。

　　他心想，虽然自己刀工不行，但他有空间啊！

　　以后可以在空间里自己动手做菜吃。

　　一个小时过去了。

　　晚饭准备好了。

　　桌上摆着红烧兔肉、醋溜白菜、白菜包子、白面馒头、窝窝头，还有兔子汤。

　　再加上何雨柱从食堂带回来的菜。

　　这一顿格外丰盛，简直像过年一样。

　　一家五口和何雨柱、何雨水一起上了桌。

　　作为一家之主，秦淮茹给何雨柱倒了一杯酒，说道：

　　“大伙儿开动吧！”

　　这酒是刚从杂货店买的散装酒，价格便宜，一块五一瓶。

　　“真好吃！何叔太厉害了！”

　　贾梗夹起一块红烧兔肉塞进嘴里。

　　肉质香辣鲜嫩，不愧是出自何雨柱之手，实在美味。

　　看到两个妹妹眼巴巴望着，他又为她们各夹了一块。

　　“小意思！”

　　何雨柱哈哈大笑。

　　接着，贾梗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就咬掉大半。

　　咕咚！

　　他几乎没怎么嚼，就像吞枣似的咽了下去。

　　一个下午来回走了十几公里路，他早就饿坏了。

　　于是大口大口地吃，窝窝头也是一样，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你慢点儿吃！”

　　秦淮茹看着儿子狼吞虎咽，有点心疼。

　　抓兔子卖兔子毕竟辛苦，尤其对才十岁的儿子来说。

　　“那姑娘我见过一次，长得可俊了！”

　　贾张氏说道。

　　“嘿嘿！”

　　何雨柱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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