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一顿晚饭，主客尽欢。

　　每个人都吃得肚子圆鼓鼓的。

　　何雨柱高兴地喝了一整瓶酒，醉醺醺地回房休息去了。

　　何雨水吃完就回屋复习功课。

　　“棒梗，你过来。”

　　秦淮茹收拾碗筷，准备去院里洗，回头叫住了贾梗。

　　贾梗乖乖跟着妈妈走到屋外。

　　“给，就这些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部分钱，递给妈妈。

　　“儿子，妈先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用。”

　　秦淮茹接过钱，和所有母亲一样，说了同样的话。

　　“妈，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担心吗？”

　　贾梗笑着问。

　　“哼，你试试看？”

　　秦淮茹板起脸瞪了儿子一眼。

　　“放心，要是以后我媳妇不听您的话，我就不要她了！”

　　贾梗笑嘻嘻地对母亲说。

　　“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一下子笑了。

　　她低头数了数手里的钱。

　　“呀，一百块？”

　　她惊讶地望着儿子。

　　贾梗点点头，低声说：“妈，小声点。

　　你教我做的那兔子窝特别管用。”

　　“可这也太多了……”

　　秦淮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妈，你把钱收好。”

　　贾梗认真地说。

　　这一带四合院虽很少有小偷，但也难保没人起歹心。

　　“嗯。”

　　秦淮茹点点头。

　　从昨天起，她就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

　　她既欣慰，又忍不住想起他刚才的话——万一将来的儿媳妇跟自己处不好，那可怎么办？

　　贾梗并没察觉母亲已在操心未来的婆媳关系，只说道：“妈，我去雨水姐家看书。”

　　“好，去吧。

　　太晚就别回来了，在你姐那儿睡。”

　　秦淮茹笑着说。

　　她知道何雨水一直和自家孩子很亲近。

　　贾梗随手递了三颗奶糖给她。

　　“真的假的呀。”

　　何雨水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她知道贾梗卖兔子赚了些钱，买了不少奶糖。

　　吃了一颗糖后，原本因写作业而烦闷的心情，竟渐渐平静下来。

　　看来棒梗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姐，我觉得你课本里的内容挺有意思的，能给我看看吗？”

　　贾梗问道。

　　何雨水笑了笑，随口说：“随便你看。”

　　要不是为了考大学，她才不会看这些让人犯困的书呢。

　　既然棒梗想看，就让他看吧。

　　“姐，你以前的课本呢？我也想看。”

　　贾梗发现，虽然高中的内容他大多已经懂了，但小学、初中和高一高二的课本还是得大致翻一翻，以免漏掉什么知识点。

　　他清楚，高考很多时候考的就是基础。

　　基础知识往往占分最多。

　　“在下面抽屉里，你自己拿吧。”

　　何雨水说。

　　于是贾梗翻出何雨水以前的课本，一本一本地认真读起来。

　　遇到重要知识点，他就在纸上记录下来，尤其是政治方面的内容。

　　何雨水见棒梗真的专心在看书，惊讶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打扰他。

　　她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反正明天星期天，又不用上课。

　　各科老师布置了大量作业，还有好几张试卷。

　　今晚加上明天一整天，何雨水也不知道能不能写完。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没底，不知道这样努力学习最终能不能考上大学。

　　贾梗却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聪明了许多。

　　课本上的知识点，他很快就能总结出来。

　　不只是因为课本难度没有后世那么高，更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脑子变得异常灵活，看过一遍就能记住。

　　“难道是因为……”

　　贾梗想起空间中那棵人参。

　　自从吃了人参粉末，不仅病立刻好了，整个人也精神起来，思维能力和对知识的理解速度都明显提高。

　　记忆里的“贾梗”

　　本是个普通孩子，没有什么超常智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棵人参带来的变化。

　　这时，贾梗注意到何雨水不知何时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

　　她半张着嘴，露出 ** 的舌尖，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姐，去炕上睡吧。”

　　贾梗笑着提醒。

　　“哦……”

　　何雨水迷迷糊糊地醒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掏出怀表一看——已经十点了。

　　她擦了擦嘴角，晃晃脑袋说：“不行，作业还没写完呢。”

　　“姐，你这么困，再看下去效率也不高。

　　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足了再写？”

　　贾梗看她连打哈欠，劝了一句。

　　“也对。”

　　何雨水揉揉双眼，“你呢？还不回家？”

　　“不了，我想再看会儿书。

　　困了就上炕跟你挤挤。”

　　贾梗笑道。

　　“随你吧。”

　　何雨水实在困得不行，直接上炕睡了，也没再多管贾梗。

　　贾梗把何雨水书包里所有的课本都拿出来，摆在桌上，打算今晚好好翻阅、总结知识点。

　　呼呼呼……

　　没过多久，何雨水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贾梗摇摇头，看来她学习真是累坏了。

　　好在呼噜声不大，并不影响他。

　　他拿起昨天没看完的物理书，继续读下去。

　　北风呼啸，深夜愈发寒冷。

　　贾梗一本接一本地看，总结着各科重点。

　　就在他准备翻开高二政治书时，猛地打了个寒颤，仿佛一阵冷风钻进后背，如坠冰窟。

　　抬头望向窗外，一弯冷月正散发着清辉。

　　寒风吹动树枝，哗啦作响。

　　他看了看空间中自己的手表——时间已晚。

　　“都凌晨两点啦！难怪这么冷！”

　　贾梗收拾好桌子，熄了灯。

　　看了那么久的书，实在困倦，他打算睡了。

　　躺进被窝的时候，一阵暖意涌来——何雨水早已把被窝睡得温热。

　　正要闭眼，贾梗却听见何雨水似乎在说梦话。

　　“爸……爸，为什么丢下我们……为什么啊，爸！”

　　贾梗怔了怔。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他看到何雨水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立刻明白了。

　　看过电视剧的他，知道何雨柱兄妹的父亲跟着一个寡妇走了，狠心抛弃了自己的儿女。

　　他们曾经去找父亲，可父亲连面都不愿露，后来还被那寡妇赶了出来。

　　这件事让何雨柱对父亲充满了愤怒，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他父亲，一提他就翻脸。

　　贾梗伸出手，有点心疼地替何雨水擦去眼泪。

　　看来，被亲生父亲抛弃，对何雨水的打击真的很大。

　　没想到，何雨水忽然抓住他的手，喃喃说道：“爸，别走……别走好不好？”

　　贾梗更心疼了，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这个姐姐从小对他很好，也一直照顾他的两个妹妹，有好吃的东西总会和他们分享。

　　见她受这样的委屈，贾梗心里也不好受。

　　似乎他的话起了作用。

　　何雨水不再说梦话，呼吸变得均匀起来，应该是睡熟了。

　　贾梗轻轻抽回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闭上眼，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

　　四合院外的交谈声把贾梗吵醒了。

　　何雨水已经起床，洗漱完就开始写作业。

　　天色蒙蒙亮，贾梗意识进入空间，看了眼手表——六点了。

　　昨晚两点才睡，才睡了四个小时，难怪头还晕晕的。

　　不过既然醒了，他就把意识移到那一分田里。

　　果然不出所料。

　　麦子全都熟透了。

　　他熟练地磨面粉、喂兔子、继续播种，一气呵成。

　　再看人参——昨天种下的人参有一部分已经长出叶子，一些干瘪的似乎长不出来了。

　　不过时间还短，还得再观察。

　　那些长出来的，都粗壮了一圈。

　　尤其是那株十年份的，几乎大了一倍。

　　比划一下，最粗的主根有大拇指那么粗，手掌那么长。

　　看来，那神奇的井水对人参确实有奇效。

　　贾梗欣喜万分，今后不必再频繁服用那支珍贵人参了。

　　况且，家里的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底子很弱，以后正好可以用人参给他们补补身体。

　　特别是奶奶，身体不舒服，每月都得买止痛片。

　　但止痛片长期服用是会上瘾的，像大烟一样。

　　所以，这件事很重要。

　　这时，秦淮茹的声音传了过来：“雨水，棒梗醒了吗？昨晚没打扰你学习吧？”

　　“没有，他昨晚很乖，一直在看书呢。”

　　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抬头回答。

　　说着何雨水有些不好意思，昨晚自己困得睡着了，灯还是棒梗关的。

　　“姐，我回去了。”

　　贾梗吃完一个包子后说道。

　　“再吃一个吧？”

　　何雨水问。

　　“我饱了。”

　　贾梗哪敢再吃，本来就只有三个包子。

　　再吃下去，何雨水就要饿着肚子学习了。

　　再说，家里肯定还留了他的那份。

　　果然，一回到家，贾张氏立刻端了四个包子过来：“棒梗，饿了吧，快吃。”

　　“奶奶，你跟妹妹还没吃吧？”

　　贾梗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两个小身影问。

　　“没事，我们吃点窝窝头就行。

　　乖孙，你吃包子！”

　　贾张氏笑着说。

　　贾梗心里一暖，但觉得两个妹妹也不能总吃窝窝头。

　　“我留两个包子，您和妹妹吃。”

　　“不用，她们是女孩子，不用吃这么好。”

　　贾张氏摇头。

　　贾梗无奈：“奶奶，现在男女平等，女孩子也得吃好一点。”

　　“好好好，你说得对，乖孙。”

　　贾张氏一向听孙子的。

　　贾梗洗漱完，拿起包子和几个窝窝头，告诉奶奶去后山套兔子，便走出四合院。

　　虽然是星期天，才六点多，街上人已经不少。

　　他先到小黑市卖了五十多斤富强粉，得到175块钱。

　　正打算去后山看看昨天挖的兔子洞有没有收获，却见一个摊位上有人在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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