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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将计就计瓮中捉鳖,黑鲨反水美人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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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李氏别院。

  灯火通明。

  瑞脑香幽幽弥漫,价值不菲。

  一个总穿文士袍的中年男人,端茶。

  杯盖一下下撇着浮沫。

  “黑鲨”冯奎,就那么躬身立着。

  脸上堆满讨好的笑。

  “先生,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冯奎声音油滑。

  “那姓苏的女娃子,真以为咱们是李家挤兑得活不下去的饿狼,想着撒把米,就让小的们听她号令。”

  文士“嗯”了一声。

  眼皮都没抬。

  “她已经联络了城里几家不开眼的东西。”冯奎口沫横飞。

  “什么烂泥鳅,小杂鱼,都聚到一块儿了。”

  “约好了,三日后,就在城西土地庙,歃血为盟。”

  “到时候,她的人一到,咱们就……”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文士放下茶盏。

  杯底与桌面碰撞,清脆一响。

  “你当金陵苏家,靠什么屹立百年?”他问。

  冯奎一愣。

  搓着手,谄媚道:“那自然是有钱,有的是钱。”

  “蠢货。”文士声音很轻。

  “苏家靠的,是人脉,是信誉。”

  “这次来的,是苏家嫡系长孙女。”

  “你以为,她身边没人?”

  冯奎笑容僵在脸上。

  “我让你去,是‘将计就计’,不是送死。”文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推到桌前。

  “这里面,是你的投名状。”

  “你拿着它,去见那个苏小姐。”

  “告诉她,你愿做她的内应,帮她里应外合,对付李家。”

  冯奎看着那信。

  没敢动。

  “她要什么?”文士自问自答。

  “她要一个能帮她撕开扬州漕运口子的人。”

  “你,就是这个人。”

  “可……可我们不是要……”冯奎没想明白。

  “你要做的,就是把她约到土地庙。”文士指尖在桌上轻点。

  “签盟约也好,说什么都好。”

  “你只管把人带到。”

  “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他起身。

  走到冯奎身边。

  替他整理衣领。

  “记住,你和那些烂泥鳅不一样。”

  “你是真心投靠,是苏家在扬州最锋利的一把刀。”

  “你要让她信你。”

  一股凉气从冯奎脚底板升起。

  顺着脊椎,直爬后脑。

  “事成之后,”文士压低声音。

  “李家在扬州空出来的三成水路生意,都是你的。”

  冯奎呼吸粗重。

  躬下的身子更低了。

  “先生放心,小的明白!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他退出书房。

  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三日后,夜。

  月黑风高。

  扬州城西的土地庙,破败,阴森。

  庙宇周围,树影在风中摇曳,张牙舞爪。

  苏婉晴站在庙门外老槐树下。

  一身利落夜行衣。

  长发束成高高马尾。

  身边,只跟着两名神情肃穆护卫。

  还有五名苏家好手,隐在暗处。

  丫鬟小玉递上披风:“小姐,这地儿邪门,咱们真要进去?”

  苏婉晴没接。

  她手里,把玩着两张纸条。

  一张,是“黑鲨”冯奎差人送来的。

  约她今夜在此签盟约,共击李氏漕帮。

  另一张,是“旧雨楼”老掌柜传出的信。

  没有多余的字。

  只有一个地址,一个时辰。

  土地庙,亥时。

  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

  这其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巧合?

  还是陈家老太爷安排的暗线,对她的一次考验?

  她将纸条收回怀中。

  “走。”

  她只说了一个字。

  率先迈步,走进了那黑洞洞的庙门。

  土地庙里,早已点上十几支牛油大蜡。

  冯奎和几个中小漕帮头领,等在此处。

  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

  上面,酒碗和一卷盟书。

  “苏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胆识过人!”冯奎大笑。

  拱手相迎。

  他身后几个帮主也起身。

  只是脸上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苏婉晴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

  最后停在冯奎身上。

  “冯帮主客气。”

  “既然是盟约,讲究一个信字。”她声音在空旷庙宇回响。

  “我人到了,诚意也到了。”

  “不知冯帮主的诚意,在哪里?”

  “哈哈哈,苏小姐快人快语!”冯奎一挥手。

  “盟书在此,白纸黑字,由不得谁反悔!”

  他拿起桌上盟书。

  作势递过来。

  苏婉晴身边护卫上前。

  准备接过盟书查验。

  就在护卫的手,即将触碰到盟书那一瞬间。

  冯奎脸上的笑容,狰狞。

  他猛地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砰!”

  一声清脆碎裂声。

  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是信号!

  “哗啦!”

  土地庙外,一瞬间火光冲天!

  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黑暗中亮起。

  将这破庙,照得如同白昼。

  上百名手持钢刀汉子,从阴影里,草丛中,破败院墙后涌出。

  呐喊着,将小小的土地庙围得水泄不通。

  刀刃在火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庙内小帮主们,吓得面无人色。

  连滚带爬缩到冯奎身后。

  冯奎一步步后退。

  与苏婉晴拉开距离。

  脸上,满是得意的狞笑。

  “苏小姐,你的船再快,快得过刀吗?”

  苏婉晴脸色,在火光映照下,白了一瞬。

  但也就是那一瞬。

  她没有后退。

  反而上前一步。

  拔下发间,那支毫不起眼白玉簪。

  手腕一抖。

  簪尾弹出半尺长锋刃,寒光四射。

  “杀出去!”她娇喝一声。

  清亮声音里,没有半分颤抖。

  只有决绝的杀意。

  跟在她身后两名护卫,与暗处五名好手。

  没有犹豫。

  瞬间组成一个简单攻守阵型。

  将苏婉晴护在中央。

  “不留活口!”

  外面亡命徒,也得到命令。

  潮水般冲了进来。

  狭小空间里。

  兵刃碰撞声,血肉撕开声,临死前惨叫。

  交织成一片。

  苏家护卫,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但敌人太多了。

  一个,两个,三个……

  不断有护卫倒下。

  苏婉晴手中短刃,翻飞如蝶。

  每一次出手,都必然带走一条性命。

  她身法灵动,在人群中穿梭。

  不像搏命,倒像月下独舞。

  可她毕竟不是铁打的。

  包围圈,一点点缩小。

  一名护卫左臂被砍中。

  他看也不看。

  反手一刀,将偷袭敌人捅了个对穿。

  他回过头。

  看到苏婉晴处境,越来越危险。

  脸上一片决然。

  “小姐!保重!”他大吼。

  整个人如疯虎下山。

  撞进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用身体,硬生生杀开一条血路。

  刀剑砍在他身上。

  发出沉闷声响。

  他不管不顾。

  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信鸽。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

  将一个贴身带着的,已被血浸透的平安符。

  死死塞进信鸽脚上信筒里。

  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只代表着最后希望的信鸽,奋力抛向天空!

  信鸽振翅。

  穿破火光,消失在夜色深处。

  “噗!”

  十几把钢刀,同时刺穿了他的身体。

  他魁梧身躯晃了晃。

  最终,倒了下去。

  苏婉晴被死死护在核心。

  眼底寒芒,锐利如刀。

  金陵,陈府。

  陈淮安书房里,一如既往安静。

  老人靠在太师椅上。

  盖着厚厚毛毯。

  手里一杯参茶。

  闭目养神。

  “砰!”

  书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撞开。

  管家连滚带爬冲进来。

  脸上一片煞白。

  嘴唇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小小竹筒。

  竹筒上,沾着已经发黑血迹。

  陈淮安缓缓睁眼。

  他没呵斥管家失礼。

  只是伸出那只枯瘦的手。

  管家颤抖着,将竹筒递过去。

  陈淮安倒出里面东西。

  不是纸条。

  是一个平安符。

  符纸已被血浸透,变得僵硬。

  上面“出入平安”四个字,染得触目惊心。

  书房里,静得可怕。

  管家跪在地上。

  连呼吸都忘了。

  陈淮安看着那个平安符。

  许久,没有动作。

  他那只端茶杯的手,稳稳停在半空。

  杯中茶水,没有一丝一毫晃动。

  他脸上,依旧是那副病恹恹模样。

  看不出喜怒。

  不知过了多久。

  他将平安符轻轻放在桌上。

  另一只手端起茶杯。

  凑到嘴边,呷了一口。

  动作从容。

  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

  可管家却觉得。

  整个书房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一种无形寒意,从老人身上散发。

  冻得他牙关打颤。

  老人放下茶杯。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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