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事已至此,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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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风透过雕花木窗潜入舱房,烛火在琉璃灯罩中轻轻摇曳,在盛君川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我故意放软嗓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对不起嘛~这可是我第一次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人,距离把控确实生疏了些。”
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我忍不住在心底吹了个口哨,“都怪你脸红的样子太勾人,害得我神魂颠倒,哪还顾得上门框在哪儿……待会儿给你好好揉揉,先不气了好不好?”说着我又往前迈了一步,绣花鞋踩在波斯地毯上几近无声。
“等等!”盛君川猛地搂紧我的脖颈,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
这位叱咤沙场的骠骑大将军此刻连声音都带着软糯的试探:“要不……还是放我下来?你都抱了这么久……”他喉结微动,视线飘向近在咫尺的门框,“我自己能走的。”
“那怎么行!”我故意板起脸,学着他平日训兵时的腔调,“本姑娘说一不二!”。
眼看他脑袋又要撞上门框,我倏地停住脚步。余光瞥见他紧蹙眉头视死如归的模样,我憋笑憋得肩膀微颤,利落转身侧步,裙裾旋出流畅的弧度,总算平安跨进内室。
当锦缎床帷映入眼帘时,明显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下来。他轻叹着将下巴抵在我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
然而,就在这松懈的刹那——波斯地毯突然掀起边角,我踉跄着向前扑去。伴随着床柱悬挂的香囊叮当作响,我们双双跌进软衾之间。
“小心!”盛君川急急伸手想来扶我,却因着姿势受限捞了个空。在漫天青丝飞舞间,我慌乱挥舞的手臂活像只展翅欲飞但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的大鹅,后腰突然传来的抽痛更是雪上加霜——
闷哼声从耳畔传来时,我才惊觉自己的额头正不偏不倚撞在某个要命的位置。烛光下他俊朗的面容瞬间褪去血色,指节攥得泛白的样子让我瞬间脑补出十万字《论如何被女朋友无意间终结幸福生活》的惨剧。
刹那间,我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是社死之花在头顶绚烂绽放。
偏偏就在这个令人窒息的时刻,眼前突然浮现出一行闪着幽蓝光芒的文字:
【检测到贵方心肺功能及精神状态出现异常波动,疑似存在轻生倾向。请问是否需要启动紧急援助程序?是\/否】
什、什么?这个装死八百年的破系统居然诈尸了?还突然这么有人文关怀?该不会是看我濒临崩溃,想来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吧?这到底是系统还是黑心资本家转世?
但此刻的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只要能逃离这个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的现场,哪怕与魔鬼交易都在所不惜!我用意念恶狠狠地戳向那个【是】的选项,心中燃起一丝卑微的希望。
预想中的时空传送没有降临,反倒是颅腔内响起滋啦作响的电流杂音,仿佛老式收音机在搜索信号。
不好!这缺德系统该不会是要……雅蠛蝶!我反悔了!快停下!我在脑内疯狂拍打着取消键,可那幽蓝提示已如死去的蝴蝶般消散无踪。
下一秒,狂暴的电流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从髓海猛扑向四肢百骸!我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齿关都在咯咯作响。
“你……”头顶传来盛君川强忍痛楚的沙哑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额角还沁着细密的冷汗,修长手指却已迟疑地抚上我的脊背。好感动,明明他自己刚遭受了“致命打鸡”,居然还有余力关心我,这绝对是真爱了!
我强撑着从他怀里抬起上半身,努力调动面部肌肉想挤出一个蒙混过关的甜笑。然而就在抬头的刹那,一股更凶悍的电流直击心窍!
“呃啊!”我死死咬住下唇将痛呼堵在喉间,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的鱼,猛地弓起背脊,一手死死揪住胸前衣料,一手颤抖着撑住床榻。每一寸肌肉都在电流的鞭笞下疯狂痉挛。
“琉璃?”盛君川的呼唤里浸满了困惑与焦急。他大概在想:明明受伤的是我,怎么她倒像是被十大酷刑轮了一遍?即便如此,那双温暖的大手仍轻柔地拍抚我的后背,试图缓解我的颤抖。
可他掌心触及我背脊的瞬间,仿佛按下了某种增强开关,新一轮更猛烈的电击浪潮般涌来!
系统我【哔——】你【哔——】!我终于忍无可忍在内心激情开麦!我算是看透了,这智障系统检测到轻生念头后的“帮助”,就是干脆利落地把我物理超度!真是栓q歪瑞马曲了!
眼看攻略任务已完成大半,盛君川这块唐僧肉都快炖进锅里了,我岂能阴沟里翻船!反正脸皮这玩意儿,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事已至此,与其反省自己,不如指责他人——
对不起了君川欧巴,这个黑锅,您就勉为其难地背一下吧!
我心虚地垂着眼眸,不敢与他对视,舱内一时间只剩下我们两人交织的、略显紊乱的呼吸声。这份沉默显然加剧了盛君川的担忧,他强忍着自身的痛楚,急切地想要查看我的情况。
命运的巧合总爱在关键时刻捉弄人——就在他低头俯身,而我抬头欲言的瞬间,“砰”的一声闷响,他的下颌与我的鼻梁进行了一次结结实实的、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
“哎哟喂!”我只觉眼前金星乱冒,一股混合着剧痛与强烈酸麻的感觉从鼻梁骨炸开,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痛呼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与额头上瞬间沁出的冷汗混在一起,好不狼狈。
我下意识地想用手去碰鼻子,指尖刚触到皮肤就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连忙缩回手。委屈和疼痛交织之下,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索性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刚才所有的惊吓和此刻的疼痛一并宣泄出来。
一双温暖而略带薄茧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我的脸。盛君川的指腹有些粗粝,那是常年握兵器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异常轻柔地为我拭去满脸的泪痕。这熟悉的触感让我心头一暖,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他微微托起我的脸,借着舱房内摇曳的烛光仔细端详,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撞得很疼吧?乖,别哭了,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我抽噎着指了指鼻子,顺从地将脸又往前凑了凑,泪眼汪汪地任由他检查。
他偏过头,左看右看,又极轻地用手指碰了碰我的鼻梁,随即松了口气,柔声安抚道:“万幸,骨头没事,还是笔直漂亮的。就是鼻头红了些,稍微有点肿。无妨,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宠溺的笑意,低声道:“呼呼呼,痛痛都飞走~”
这哄小孩般的语气又甜又软,像是一团暖融融的,瞬间塞满了我的心房,奇异地驱散了不少生理上的痛感。
虽然视线还被泪水模糊着,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心底涌起的无限柔情已然让我忽略了鼻子上的不适。
我赶紧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破涕为笑:“嗯!好像真的不痛了!不过……你也太会哄人了吧,当我是三岁小孩嘛……”话说到一半,我猛地顿住了,因为此刻我看清了——他线条优美的下唇上,赫然破了一道小口子,正微微渗着血珠。
我的心猛地一揪,急切地问道:“你的嘴怎么也破了?是不是我刚才抬头太猛撞到的?”
盛君川却只是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发顶,避重就轻地说道:“也许是跟你待久了,也沾了些孩子气。这叫近朱者赤,近你者甜。况且,”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语气无比认真,“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需要被呵护的小宝贝。”
“你别打岔!” 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都流血了,肯定很疼……对了!药膏!我带了药膏!”说着,我立刻站起身,没给他阻拦的机会,快步跑回自己的舱房,取来一个素雅的白瓷小瓶。
这还是在邑阳时,箫凌曦赠我的上等外伤药膏。幸好我习惯有备无患,将他给的各种丹药膏散都随身带了一些。
我重新跪坐在盛君川面前,先从怀中取出干净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拭去他唇上的血渍。然后打开瓷瓶,用指腹挖取少许莹白的药膏,动作极其轻柔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想了想,顺手也往他额角那个还未完全消下去的红肿包上抹了一点。
他异常温顺地配合着,一动不动,任由我摆布。涂好药膏后,我又起身打来一盆温水,浸湿帕子,仔细替他擦净脸颊,然后帮他拆下束发的玉冠,褪去略显凌乱的外袍,最后扶着他小心躺下,为他掖好被角。
盛君川安安分分地躺在锦被之中,那双深邃的墨色眼眸却像是黏在了我身上,目光灼热得几乎能烫伤人。他虽一言不发,但那眼神里的期待与暗示,简直比直接开口还要露骨。
我忍不住弯了唇角,存心逗他,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有话但说无妨。”他依旧不语,只是浓密的睫毛眨了眨,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身旁空着的枕头,又飞快地落回我脸上。
这副模样实在有趣,我俯身,带了几分轻佻地捏了捏他手感极佳的脸颊,戏谑道:“美人儿,稍安勿躁,且等本姑娘片刻。”
不等他反应,我便像只灵巧的燕子般轻快地溜回自己房中。再回来时,怀里抱着备好的物什:一小瓶清冽的薄荷油、几块鲜姜,还有六个金灿灿的橘子。
我仔细地将橘子分成两拨,左右各三个,稳妥地安置在他的枕侧,仿佛布下一个小小的、散发着清甜果香的守护阵。又将生姜和薄荷油放在床头的矮柜上——确保他一伸手就能够到。如此布置,应当能万全地抵御晕船的侵袭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转身去往屏风后的浴室,就着温水简单洗漱。水声淅沥中,我忍不住再次抬起手,借着烛光偷偷欣赏中指上那枚戒指——盛君川亲手为我戴上的求婚戒指。
在一起这么久,他好像真没送过我什么像样的礼物。记得将军府的守卫曾闲聊提起,圣上的赏赐多半都被将军分给了神武营的将士。这么看来,他并非不愿,只怕是……囊中着实羞涩。
况且他自己也坦白过,在遇见我之前,他压根没想过找女朋友,心如止水,满脑子都是守护安庆、辅佐圣上、天下一统的终极任务。至于攒钱买房、筹备婚礼这类世俗规划,他怕是连边儿都没沾过。
思绪飘远,我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锁骨间那条细细的金链。链坠是第一年七夕他送我的黄金小兔,镶嵌着两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精巧可爱,想必花了他不少俸禄。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正式礼物,自他为我戴上那刻起,便从未离身,如同我的护身符。
啊,还有那盒唇脂。他精心挑选的“死亡芭比粉”,当时真让我对他的直男审美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再然后,便是眼前这枚戒指了。
方才光顾着激动,来不及细看,此刻在灯下端详,才惊觉其分量与工艺皆是不凡。戒圈设计成两根藤蔓缠绵交织的造型,象征着羁绊与共生。
戒托之上,一颗心形的鸽血红碧玺璀璨夺目,大小竟与我的拇指指甲盖相仿,四周众星拱月般围镶着一圈闪亮的钻石,奢华得毫不掩饰。
啧啧,盛将军这次,怕是真把全部家底都掏空了吧?
想到盛君川可能为了这枚戒指倾尽所有,我心里先是一紧,随即又忍不住漾开一丝甜意——若是如此,往后便由我这个新任安庆首富来养他好了。
这么一想,竟莫名体会到了几分“富婆的快乐”。凭我如今富可敌国的财力,莫说养一个盛将军,便是养他麾下整个神武营,怕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哈哈,那岂不是……
“啪!”我猛地回神,抬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及时掐断了那险些脱缰的思绪。家有盛君川这等千年陈醋成精的男友,莫说染指他人,便是脑中闪过半分旖念都不敢有。
不过,有他一人足矣。且不说这位爷可盐可甜,单是他那副外裹冰霜、内蕴熔岩的反差模样,就足以将我吃得死死的。
思绪飘回盛君川身上,我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戒圈上缠绕的藤蔓纹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如画卷般在脑中徐徐展开: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便与他寻一处山明水秀的江南小镇落脚,远离朝堂纷争,避开刀光剑影,只守着我们的一隅天地,细水长流地过完后半生。
要买一座小院,无需轩敞,温馨即可。房前开辟一片菜畦,随四季更迭种上爱吃的新鲜蔬果;院中定要栽一株柿树,待秋深时,盏盏红灯挂满枝头,既饱眼福又饱口福,更讨个“柿柿如意”的好彩头;屋后则要辟作花园,遍植四时花卉,确保月月有花开,岁岁有景赏……
“傻笑什么?还要磨蹭多久?我困了。”盛君川带着浓浓鼻音的催促声从床榻传来,瞬间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
我连忙应了一声,手下动作加快,拆了繁复发髻,用玉梳将长发理顺,又就着盆中清水将丝帕上的血渍揉洗干净。待收拾妥当,才小跑着从净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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