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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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傍晚,轧钢厂食堂后厨。

  傻柱把最后一锅菜盛出来,擦了擦汗。

  今天食堂主任又骂他了,说他打菜手抖得太厉害——“何雨柱!你再抖勺,食堂的汤都不用放盐了,全是你抖下来的菜!”

  傻柱心情郁闷。

  他提着饭盒往家走,路过供销社时,犹豫了一下。

  “老板,来二两地瓜烧。”

  “哟,柱子,心情不好?”老板认识他。

  “别提了。”傻柱接过酒,付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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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前院。

  许大茂正在扫院子——这是他惩罚的第二天。

  看见傻柱回来,他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傻柱却主动凑过去:“大茂,扫着呢?”

  许大茂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不干嘛。”傻柱晃了晃酒瓶,“喝点?”

  许大茂摇头:“我戒了。”

  “真戒了?”

  “真戒了。”许大茂叹气,“林干事说了,我再喝酒,记忆还会错乱。”

  傻柱撇嘴:“迷信。”

  他提着酒回了中院自己屋。

  许大茂看着他背影,嘀咕:“你喝吧,喝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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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屋里。

  他打开饭盒,里面是今天食堂的剩菜——一点白菜炖粉条,还有两个窝头。

  倒上酒,一口闷。

  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

  “爽!”他咂咂嘴。

  第二口。

  第三口。

  半瓶酒下肚,脑子开始发热。

  那些混乱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涌了上来。

  他记得,系统时代,他喝醉过。

  喝醉了,干了件荒唐事。

  具体什么事来着?

  画面闪过:大红喜字……盖头……掀开……一张老脸……

  “呕——”傻柱差点吐出来。

  那是贾张氏!

  他赶紧又喝一口酒,压压惊。

  但记忆不止这些。

  他又想起:好像……好像还跟阎埠贵有过一腿?

  不对不对!

  阎埠贵是男的!

  可是记忆里,确实有个干巴巴的身影,在他怀里……

  “我操……”傻柱打了个寒颤。

  他晃晃脑袋,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

  但越晃,记忆越清晰。

  他甚至“记起”了细节:阎埠贵那副眼镜,在月光下反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猛摇头。

  但酒精让他的脑子像团浆糊。

  逻辑?没有。

  理智?不存在。

  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得去验证一下!

  验证什么?

  验证梦里那个干巴巴的人,到底是不是阎埠贵!

  怎么验证?

  摸一摸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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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傻柱把剩下的半瓶酒全喝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门口。

  月亮很亮,跟梦里一样亮。

  “阎埠贵……阎埠贵……”他念叨着,像梦游一样,往前院走。

  路过许大茂家时,许大茂正在写《防讹指南》补充版,听见动静,从窗户缝看了一眼。

  看见傻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方向是……阎埠贵家?

  “坏了!”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了三天前的自己。

  “柱子!柱子!”他小声喊。

  但傻柱没听见。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没敢出去——他怕被当成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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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埠贵家。

  三大妈已经睡了。

  阎埠贵还在灯下算账——街道办给了他一个临时会计的活儿,算清楚能给五毛钱。

  他算得认真,没听见门外的动静。

  门没锁——这是阎家的习惯,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可偷的。

  傻柱推门就进。

  “阎……阎老师?”他舌头打结。

  阎埠贵抬头,看见傻柱脸红得像猴屁股,吓了一跳:“柱子?你喝多了?”

  “没……没多……”傻柱走过去,盯着阎埠贵看。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阎埠贵的眼镜片上,反着光。

  跟梦里一样!

  傻柱激动了:“阎老师!真的是你!”

  阎埠贵懵了:“什么真的是我?”

  “梦里……梦里那个干巴巴的人,就是你!”傻柱伸手就摸阎埠贵的脸。

  阎埠贵吓得往后躲:“柱子!你干什么?!”

  “让我摸摸……”傻柱凑近,“梦里我摸过你,现在再摸摸,看手感一样不一样……”

  “你疯了吧!”阎埠贵站起来,“我是男的!”

  “男的我也摸过!”傻柱理直气壮,“梦里摸过!”

  他一把抓住阎埠贵的手。

  阎埠贵的手,干瘦,粗糙。

  跟梦里一模一样!

  “对了!就是这个手感!”傻柱激动,“干巴巴的,跟柴火似的!”

  阎埠贵想抽回手,但傻柱力气大,抽不回来。

  “柱子!你松手!我要喊人了!”

  “喊什么喊……”傻柱醉眼朦胧,“阎老师,咱们梦里……是不是睡过?”

  阎埠贵:“???”

  他脑子“嗡”的一声。

  “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傻柱很认真,“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喝醉了,睡了你,第二天你还让我负责……”

  “那是贾张氏!”阎埠贵吼。

  “贾张氏?”傻柱愣住,“不对啊……贾张氏胖乎乎的,你干巴巴的……”

  他松开阎埠贵的手,上下打量:“你这身材……跟梦里不一样啊……”

  阎埠贵趁机后退:“柱子,你赶紧回去睡觉!你喝多了!”

  “我没多!”傻柱又上前,“阎老师,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身材……”

  “脱你个头!”阎埠贵抓起算盘就要砸。

  但傻柱动作更快,一把抱住阎埠贵。

  “让我看看……就看看……”

  两人扭打起来。

  算盘掉在地上,算盘珠滚得到处都是。

  炕上,三大妈被吵醒了。

  “老阎?怎么了?”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然后,她看见了终身难忘的一幕:

  月光下,自己丈夫和傻柱抱在一起,衣服都被扯开了,傻柱还在说:“阎老师,你胸肌怎么这么平……”

  三大妈:“……”

  她眨了眨眼。

  又揉了揉眼。

  不是做梦。

  “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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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院再次被惊醒了。

  许大茂第一个冲出来:“我就知道!”

  贾张氏第二个出来:“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易中海披着衣服出来,脸色铁青:“这院还能不能消停了?!”

  林飞也出来了,心里叹气:第二个案例来了。

  众人顺着声音,冲到阎家。

  门开着。

  屋里,三大妈指着炕下,浑身发抖:“你……你们……”

  众人往里一看——

  傻柱和阎埠贵躺在地上,衣服都被扯得乱七八糟。

  傻柱还抱着阎埠贵,嘴里念叨:“干巴巴的……跟梦里不一样……”

  阎埠贵拼命挣扎:“柱子!你松开!”

  但傻柱抱得紧紧的。

  场面一度……非常辣眼睛。

  “我的天……”贾张氏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傻柱和阎老师……这是……”

  许大茂憋着笑:“柱子,你口味比我还重啊!”

  傻柱听见声音,抬头,看见门口一堆人。

  他愣了三秒。

  然后,酒醒了一半。

  “我……我在哪儿?”他松开阎埠贵,爬起来。

  阎埠贵赶紧也爬起来,把衣服拢好,脸涨得通红:“傻柱!你……你……”

  他说不出话。

  三大妈哭起来:“老阎啊!你跟傻柱……你们……”

  “我没有!”阎埠贵急得跺脚,“是柱子喝多了!他把我当成……当成……”

  “当成什么?”易中海沉声问。

  阎埠贵说不出口。

  难道说“当成梦里睡过的人”?

  傻柱也反应过来,脸“唰”地白了:“我……我好像……记错了?”

  “记错什么了?!”刘海中问。

  傻柱抓着头:“我梦见……梦见我跟阎老师……那什么……”

  全场哗然。

  “阎老师是男的!”贾东旭提醒他。

  “我知道是男的……”傻柱哭丧着脸,“但梦里就是男的啊!”

  “你梦里还跟男的有过?!”许大茂震惊,“柱子,我小看你了!”

  傻柱想解释,但越解释越乱。

  “不是……我梦里睡的是贾大妈,但醒来发现是阎老师……”

  “等等。”林飞打断,“柱子哥,你慢慢说,从头说。”

  傻柱把经过说了一遍。

  众人听完,面面相觑。

  贾张氏跳出来:“傻柱!你梦里睡的是我!不是阎埠贵!”

  “我知道……”傻柱快哭了,“但我刚才……把阎老师当成你了……”

  “我长得像阎埠贵?!”贾张氏瞪眼。

  “不是……就是……记忆错乱了……”傻柱语无伦次。

  林飞明白了。

  又是记忆错乱。

  对象错位。

  “大家听我说。”林飞站出来,“柱子哥可能也得了许大茂那种病——记忆错乱症。”

  “什么症?”易中海皱眉。

  “就是分不清梦和现实,把梦里的人记成现实的人。”林飞解释,“柱子哥梦里跟贾大妈有过一段,但他刚才喝多了,把阎老师当成了贾大妈。”

  众人消化这个信息。

  阎埠贵哭了:“我招谁惹谁了?先是被二大妈勾引,现在又被傻柱非礼……”

  三大妈也哭:“老阎啊,你的清白……”

  许大茂小声说:“阎老师,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阎埠贵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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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院大会,紧急召开。

  傻柱和阎埠贵坐在中间,两人都低着头。

  三大妈在旁边抹眼泪。

  易中海敲桌子:“何雨柱!你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我喝多了,记错了……”

  “记错就能非礼阎老师?!”

  “我不是故意的……”

  阎埠贵抬头:“一大爷,柱子可能真不是故意的。他刚才一直说‘干巴巴的’,说我‘跟梦里不一样’……”

  “梦里什么样?”傻柱问。

  “梦里那个……胖乎乎的。”傻柱老实说。

  贾张氏挺胸:“那就是我!”

  傻柱看她一眼,又看看阎埠贵:“确实不一样……”

  阎埠贵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样。”林飞提议,“柱子哥,你赔偿阎老师精神损失费,再扫一个月院子。”

  “还扫?!”傻柱瞪眼,“许大茂扫两个月,我再扫一个月,这院还有人扫吗?”

  “那就罚钱。”易中海说,“5块钱。”

  傻柱咬牙:“行!”

  他又看向阎埠贵:“阎老师,对不起……”

  阎埠贵叹气:“算了算了,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三大妈不干:“就这么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阎埠贵瞪她,“难道让柱子娶我?”

  全场憋笑。

  傻柱赶紧说:“那可不行!我是男的!”

  “我也是男的!”阎埠贵吼。

  “行了行了。”易中海摆手,“这事儿到此为止。傻柱,以后别喝酒了。”

  傻柱点头:“不喝了,打死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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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会后,林飞把傻柱叫到屋里。

  “柱子哥,你仔细跟我说说,你记忆里到底怎么回事?”

  傻柱一五一十说了。

  林飞听完,在笔记本上写:

  【第11天观察记录】

  【事件:傻柱记忆错乱,将“贾张氏”错记为“阎埠贵”,导致夜袭阎家。】

  【分析:记忆链条:醉酒→梦境(贾张氏)→现实错位(阎埠贵)。错乱类型:性别错位 对象错位。】

  【诊断:急性记忆错乱发作期,酒精催化,比许大茂案例更严重(涉及性别认知)。】

  【建议:强制戒酒,行为监督,心理干预。】

  他写完,对傻柱说:“柱子哥,从今天起,你别碰酒了。还有,晚上睡觉前,让刘光天去陪你——我也给他钱。”

  傻柱点头:“我听你的,林干事。”

  他现在特别后悔。

  后悔不该喝酒。

  更后悔不该把阎埠贵当成贾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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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全院再次安静下来。

  但有些人睡不着。

  阎埠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三大妈背对着他。

  “老伴……”阎埠贵小声说。

  “别碰我。”三大妈声音冰冷。

  “我真没跟柱子那什么……”

  “我知道。”三大妈转身,“但……但你们俩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衣服是被扯开的!不是脱的!”

  “有区别吗?”

  阎埠贵语塞。

  他叹口气,看着房梁。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隔壁,傻柱也睡不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我怎么会摸阎老师呢?他那么干巴……”

  前院,许大茂在写日记:

  【9月25日,晴】

  【傻柱也中招了,他摸了阎老师。】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记忆错乱。】

  【林干事说得对,不能再喝酒了。】

  【但我怎么觉得……有点欣慰?至少有人陪我丢人了。】

  后院,聋老太屋里。

  老太太还没睡,听着前院的动静,瘪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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