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蒙德城（2）贵族的傲慢 暗夜的余烬

　　晨雾尚未完全散尽，蒙德城的风车已开始转动，

　　扇叶搅动着带着苹果酒香的空气，将教堂的晨钟余韵送到每一条青石板巷弄。

　　空刚走过风神广场，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拦住了去路——

　　琴的蓝色披风在晨光中划出利落的弧线，神情比昨日更为凝重。

　　“荣誉骑士，有紧急情况。”

　　琴递来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蜡印上的劳伦斯家族纹章已经开裂，

　　“这是骑士团卧底传来的密信，

　　舒伯特·劳伦斯正在和愚人众秘密接触，

　　他们似乎在谋划针对蒙德地脉的行动。”

　　派蒙凑过来盯着信件上的纹章：“劳伦斯家族？

　　就是安柏说的那个旧贵族家族吗？

　　他们和愚人众勾结，难道想夺回以前的权力？”

　　“目前还不确定具体目的，但密信提到他们在收集‘地脉共鸣碎片’。”

　　琴的指尖划过信纸边缘，“这些碎片若被愚人众的装置激活，

　　可能会引发蒙德城的地脉紊乱，到时候整个城市都会陷入能量暴动。”

　　她看向空，眼神恳切，

　　“骑士团与旧贵族积怨已久，直接上门调查只会打草惊蛇，

　　只能拜托你以旅行者的身份去接触舒伯特。”

　　空刚点头应下，凯亚就倚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笑出声来，单手转着冰晶短刀：

　　“看来我来得正好。”

　　他抛过来一个精致的银质怀表，

　　“这是舒伯特常去的‘贵族沙龙’通行证，我昨晚‘借’来的。

　　顺便说一句，那位贵族老爷最讲究繁文缛节，可别被他的礼仪刁难住。”

　　按照凯亚的指引，空穿过商业街来到城西北角的僻静宅院。

　　朱红色的大门上雕刻着褪色的家族纹章，

　　守门的仆役穿着浆洗得发硬的制服，眼神里满是傲慢：

　　“有请柬吗？没有的话，平民不得入内。”

　　派蒙正要发作，空及时亮出怀表。

　　仆役的态度立刻转变，弓着腰引他们走进庭院，

　　石板路上的青苔被精心修剪过的灌木丛围绕，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水味，与蒙德自由的气息格格不入。

　　沙龙内铺着昂贵的羊毛地毯，壁炉里燃着松脂木，

　　几位衣着华丽的贵族正端着香槟闲谈。

　　舒伯特站在壁炉旁，金边眼镜后的眼睛扫过空的衣着，嘴角撇出一丝嘲讽：

　　“原来琴团长派来的‘使者’，是个连礼服都穿不起的外来者。”

　　“我们是来问你和愚人众合作的事。”空直接开门见山，怀表在指尖轻轻转动。

　　舒伯特猛地攥紧酒杯，酒液溅在地毯上：

　　“放肆！劳伦斯家族的荣誉岂容你玷污？”

　　他挥了挥手，两名佩戴剑鞘的护卫立刻挡在空身前，

　　“给我把这个不懂礼仪的家伙扔出去，按照旧制，这可是要受鞭刑的！”

　　护卫的长剑刚出鞘，一道绯红的剑光突然破空而来，将剑刃精准挑飞。

　　优菈踏着高跟鞋走进沙龙，银色长发上的羽毛装饰随动作轻扬，

　　骑士团的制服穿在她身上更显飒爽：

　　“舒伯特，在骑士团管辖的地界，可容不得你用旧贵族的规矩伤人。”

　　舒伯特见到优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叛徒！家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人。”

　　“我只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优菈抽出双手剑，冰元素在剑刃上凝结成细碎的冰晶，

　　“你以为私下和愚人众交易‘地脉碎片’的事，能瞒多久？”

　　趁着两人争执，空悄悄走到壁炉旁的书架前。

　　按照密信提示，他转动了第三层的《蒙德贵族礼仪大全》，

　　书架突然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的暗室。

　　暗室内堆放着许多木箱，打开的箱子里装满了泛着土黄色光芒的碎片，

　　正是琴提到的地脉共鸣碎片，碎片旁还散落着愚人众的能量导管。

　　“果然在这里！”派蒙惊呼出声。

　　舒伯特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暗室的瞬间脸色煞白，立刻按下墙上的按钮：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暗室的天花板突然降下铁栏，将空和派蒙困在里面，

　　同时墙壁上的孔洞开始喷射紫色的麻痹毒气。

　　“空！”优菈立刻挥剑劈向铁栏，

　　冰元素斩击在栏杆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却没能将其斩断。

　　舒伯特趁机从后门逃走，临走前还不忘嘲讽：“等着看好戏吧！

　　等愚人众激活碎片，整个蒙德都会变回贵族统治的黄金时代！”

　　毒气越来越浓，空立刻用风元素在身前形成屏障，将毒气隔绝在外。

　　派蒙捂着鼻子咳嗽：“怎么办？这栏杆太结实了！”

　　空盯着碎片旁的能量导管，突然有了主意——

　　他拿起一块地脉碎片，将风元素注入其中，碎片立刻发出强烈的光芒，

　　导管瞬间被能量熔断，铁栏失去动力，缓缓升起。

　　冲出暗室时，优菈正和护卫缠斗，见到空安全出来，立刻说道：

　　“我去追舒伯特，你们带碎片回骑士团！

　　这些碎片有强烈的能量反应，琴团长一定知道怎么处理！”

　　她挥剑冻住两名护卫的双脚，转身追向后门。

　　带着碎片返回骑士团的路上，空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穿过风车塔时，他突然转身甩出风刃，

　　风刃擦过跟踪者的斗篷，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衣料——竟是迪卢克。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迪卢克摘下兜帽，深红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一直在调查愚人众和旧贵族的勾结，

　　舒伯特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愚人众的‘收债人’。”

　　他递给空一枚火元素徽章，

　　“拿着这个，遇到危险时注入元素力，我会感应到。”

　　派蒙好奇地盯着徽章：“迪卢克老爷，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呀？

　　难道也是骑士团的秘密成员？”

　　迪卢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瞥了眼空手中的地脉碎片：

　　“愚人众三年前害死了我的父亲，我不会让他们再危害蒙德。”

　　他转身融入巷弄的阴影中，只留下淡淡的葡萄酒香。

　　回到骑士团总部，琴立刻安排砂糖检测碎片。

　　实验室里，碎片在检测仪下发出强烈的光芒，砂糖推了推眼镜，脸色凝重：

　　“这些碎片被注入了深渊能量，一旦和愚人众的装置连接，

　　就能强行抽取蒙德的地脉核心能量。而且……”她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

　　“碎片里有舒伯特的精神印记，他似乎是自愿配合愚人众的。”

　　“自愿？”凯亚挑了挑眉，“看来劳伦斯家族的‘复国梦’，让他昏了头。”

　　就在这时，优菈推门进来，身上的制服沾了不少灰尘：

　　“舒伯特跑了，不过我在他的藏身处发现了这个。”

　　她递来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望风山地的一处旧矿洞，

　　“愚人众的装置应该就藏在那里，舒伯特要去和收债人汇合。”

　　琴立刻站起身，神情严肃：“凯亚，你带骑兵小队封锁矿洞外围；

　　优菈，你和旅行者一起潜入矿洞，摧毁装置；

　　我留守城内，防止地脉异常扩散。”

　　望风山地的旧矿洞入口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后，

　　洞口飘出淡淡的紫色雾气，与地脉碎片的能量波动相互呼应。

　　空戴上温迪之前给的元素眼镜，清楚地看到雾气中夹杂着许多细小的深渊能量粒子。

　　“小心点，里面可能有陷阱。”

　　优菈走在前面，冰元素在指尖凝聚，随时准备战斗。

　　矿洞内部潮湿阴冷，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矿车和铁轨。

　　走了大约百米，前方突然传来机械运转的声响，伴随着收债人的冷笑声：

　　“舒伯特，你迟到了整整十分钟，按照协议，要扣除你一半的‘报酬’。”

　　舒伯特的声音带着谄媚：

　　“收债人先生，路上遇到了点麻烦，碎片我已经带来了，快启动装置吧。”

　　空和优菈躲在拐角处，看到矿洞中央的高台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齿轮装置，

　　收债人正站在装置旁调试，舒伯特则捧着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地脉碎片。

　　周围还有四名愚人众先遣队成员，手持长矛警惕地守卫着。

　　“等他们把碎片放进装置，我们再动手。”

　　优菈压低声音，冰元素在剑刃上凝聚成寒气。

　　舒伯特刚把碎片倒入装置的凹槽，装置立刻发出刺耳的嗡鸣，

　　紫色能量顺着齿轮蔓延开来，地面开始剧烈震动。

　　收债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很好，地脉能量开始流动了，蒙德很快就会变成一片混乱。”

　　“那可未必。”空突然纵身跃起，风元素在剑身凝聚成气旋，“风涡剑！”

　　气旋将两名先遣队成员卷在空中，

　　优菈紧接着冲上前，冰元素斩击劈开另外两人的盾牌，剑刃精准命中他们的要害。

　　收债人见状，立刻甩出腰间的锁链，锁链带着雷元素直逼空而来：

　　“不知死活的家伙！”

　　空侧身躲过，风刃斩断锁链的同时，将一枚地脉碎片踢向优菈。

　　优菈会意，冰元素注入碎片，将其掷向装置的核心部位，

　　碎片瞬间爆炸，冰雾将装置冻成了冰块。

　　舒伯特吓得瘫坐在地上，看着破碎的装置，面如死灰。

　　收债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这时一道火光突然从洞口射来，精准命中他的后背，正是迪卢克的火元素攻击。

　　迪卢克从阴影中走出，单手握着长剑，火焰在剑刃上熊熊燃烧：

　　“想走？问过我的剑了吗？”

　　收债人挣扎着爬起来，甩出锁链缠住迪卢克的剑，

　　雷元素与火元素碰撞产生剧烈的爆炸：

　　“暗夜英雄？不过是个弃暗投明的叛徒罢了！”

　　他趁机向后退去，按下墙壁上的按钮，矿洞顶部开始掉落石块，

　　“下次见面，我会让你和蒙德一起毁灭！”

　　迪卢克没有追击，而是转身看向空：

　　“装置已经破坏，地脉能量正在恢复正常。”

　　他瞥了眼地上的舒伯特，“这个人交给骑士团处理吧。”

　　带着舒伯特返回蒙德城时，夕阳已经西斜。

　　琴正在骑士团门口等候，看到众人平安归来，松了口气：

　　“太好了，砂糖刚才检测到地脉能量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示意骑士将舒伯特带走，

　　“根据蒙德律法，勾结愚人众危害城市安全，等待他的将是公正的审判。”

　　优菈收起长剑，银色的发丝在夕阳下泛着光泽：

　　“虽然解决了麻烦，但劳伦斯家族还有很多人执迷不悟，

　　以后恐怕还会有类似的事发生。”

　　她看向空，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不过，这次多谢你的帮忙。

　　作为感谢，我可以教你一套劳伦斯家族的礼仪——

　　虽然那些规矩很无聊，但偶尔能派上用场。”

　　派蒙立刻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可学不会那些复杂的礼仪。”

　　这时，迪卢克走到空身边，递来一个卷轴：

　　“这是我收集的愚人众近期活动情报，他们在璃月和稻妻都有类似的地脉实验。

　　看来博士的阴谋，不止针对蒙德。”

　　他转身看向夕阳下的风车塔，“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去晨曦酒庄找我。”

　　空展开卷轴，上面详细记录着愚人众的据点位置和人员配置，

　　末尾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与之前装置上的符文十分相似。

　　琴凑过来看到符号，脸色变得凝重：

　　“这个符号在三百年前的古籍中出现过，据说与深渊教团有关。

　　看来愚人众和深渊教团，可能已经达成了合作。”

　　夜幕降临，蒙德城的灯火渐渐亮起。

　　空站在风神广场上，手中的卷轴在晚风中轻轻翻动。

　　派蒙飘到他身边，啃着苹果：

　　“没想到蒙德城里也藏着这么多阴谋，还好有琴团长和迪卢克他们帮忙。”

　　空抬头望向星空，风神像在夜色中静静矗立，守护着这座自由的城市。

　　他握紧手中的剑，知道愚人众的阴谋只是冰山一角，

　　而散兵和博士的身影，还隐藏在更深的阴影里。

　　“接下来，我们要先调查卷轴上的据点吗？”派蒙问道。

　　空摇了摇头，目光投向晨曦酒庄的方向：

　　“明天先去拜访迪卢克，或许他知道更多关于深渊教团和愚人众合作的秘密。”

　　他握紧手中的火元素徽章，徽章在夜色中泛着温暖的光芒，

　　“而且，我总觉得，地脉碎片的事，还没有结束。”

　　晚风拂过广场，蒲公英的绒毛在灯火中飘飞，远处的天使的馈赠传来悠扬的琴声。

　　蒙德城的平静之下，依旧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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