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蒙德城（3）凝滞的风弦 地窖的秘语

　　午后的蒙德城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沉寂。

　　风车塔的扇叶本该随着西风轻快转动，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按住般停在半空，

　　扇叶边缘积起的蒲公英绒毛纹丝不动。

　　空刚走出天使的馈赠，就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

　　往日清甜的风带着滞涩感，连指尖凝聚的风元素都变得迟滞，

　　派蒙飘在身旁，裙摆也失去了风的托举，蔫蔫地垂着。

　　“好奇怪啊，风怎么突然停了？”派蒙伸手抓了抓空气，“连呼吸都觉得闷得慌。”

　　不远处的风神广场传来骚动，几个孩童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蒲公英骑士的见习成员正慌忙维持秩序。

　　空快步走过去，只见广场中央的风神像基座旁，

　　几道扭曲的风旋正漫无目的地冲撞，接触到风旋的石板竟被刮出细碎的划痕。

　　更诡异的是，风神像手中的竖琴雕塑表面，

　　浮现出淡淡的紫黑色纹路，像干涸的血迹般蔓延。

　　“荣誉骑士！”

　　芭芭拉提着裙摆跑过来，修女服的衣角沾了些灰尘，脸上满是焦急，

　　“刚才突然刮起怪风，好多市民被划伤了，我的治愈术……竟然没用！”

　　她举起神之眼，淡蓝色的元素力涌出，却在靠近风旋时被弹开，

　　“这些风里有奇怪的能量，会排斥元素力！”

　　温迪不知何时出现在风神像顶端，

　　翠绿色的眼眸紧盯着基座的纹路，往日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纵身跃下，指尖划过神像表面的纹路，随即皱起眉头：

　　“是深渊能量污染了风脉。

　　有人在城里的风脉节点上动了手脚，截断了风神的力量流转。”

　　“风脉节点？”空想起丽莎之前提过的蒙德地脉分布，

　　“难道和上次的地脉碎片有关？”

　　“恐怕不止。”

　　温迪从怀中摸出那枚银色探测仪，镜片上浮现出复杂的能量图谱，

　　“你看，城里有三个节点都出现了污染，

　　分别在风神像、西风大教堂和旧城区的钟楼底下。

　　这种污染模式，和三百年前杜林带来的魔龙之毒很像，

　　但混杂了愚人众的技术痕迹。”

　　话音刚落，骑士团的号角声突然响起，

　　琴骑着白马穿过广场，蓝色披风在凝滞的空气中划出弧线：

　　“旅行者，温迪先生，旧城区发现了愚人众的踪迹！

　　他们在钟楼地窖里安装了奇怪的装置，

　　凯亚正带人围堵，但装置周围的风障无法突破。”

　　众人赶到旧城区时，钟楼周围已拉起警戒线。

　　凯亚靠在墙角，指尖转着冰晶短刀，神色凝重：

　　“那些装置散发的能量会吸收风元素，我的冰元素靠近就会被搅乱。

　　更麻烦的是，里面的愚人众操控着‘风之幻影’，和广场上的一模一样。”

　　钟楼地窖的入口隐藏在废弃的储物间里，

　　掀开木板，一股混杂着铁锈与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戴上元素眼镜，清楚地看到地窖内布满了紫色的能量丝线，

　　这些丝线连接着中央的三台齿轮装置，装置顶端的水晶球正散发着幽光，

　　将吸入的风元素转化为扭曲的风旋。

　　四个愚人众风拳士守在装置旁，

　　他们周身的风元素异常狂暴，显然被深渊能量强化过。

　　“这些装置在抽取风脉的纯净能量，再转化为污染风旋释放出去。”

　　丽莎抱着古籍跟在后面，推了推眼镜，

　　“古籍记载，旧蒙德的风脉由三个‘风弦节点’支撑，

　　一旦全部被污染，整座城市的风都会变成伤人的利刃。”

　　她指尖点在书页上的图案，

　　“破解之法是用纯净的风元素共鸣，重新激活节点——温迪，这得靠你了。”

　　温迪举起竖琴，琴弦却在拨动时发出嘶哑的杂音：

　　“我的力量被装置压制了。得先毁掉装置，解除能量干扰才行。”

　　他看向空，

　　“需要你先突破防线，破坏装置的能量核心，我趁机引导风元素净化节点。”

　　空握紧单手剑，风元素在剑身凝聚成微弱的气旋：

　　“优菈呢？她的冰元素或许能克制风拳士。”

　　“我在这。”优菈从阴影中走出，

　　银色长发上的羽毛装饰微微晃动，双手剑在她手中泛起寒气，

　　“刚才去通知西风大教堂的修女加固节点，来晚了一步。

　　不过这些愚人众，正好用来算算他们污染风脉的旧账。”

　　凯亚立刻部署：“我和优菈负责牵制风拳士，丽莎用雷元素干扰装置运转，

　　旅行者趁机摧毁核心，温迪准备净化。行动！”

　　空率先冲下地窖，风刃劈开迎面而来的风旋，顺势纵身跃起。

　　两名风拳士立刻挥拳袭来，拳头上缠绕的污染风旋带着刺耳的呼啸。

　　优菈及时赶到，冰元素斩击在地面划出冰棱，冻住风拳士的脚步：

　　“你的对手是我！”

　　凯亚紧接着甩出冰晶，精准命中另一名风拳士的关节，

　　冰晶瞬间蔓延冻结了他的风元素核心。

　　丽莎站在入口处，指尖凝聚雷元素，几道闪电精准命中装置的齿轮：

　　“这些齿轮是能量传导的关键，破坏它们就能削弱风障！”

　　雷元素与装置的紫色能量碰撞，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装置运转的声音顿时变得断断续续。

　　空趁机冲向中央装置，却见地窖深处突然走出一个身披斗篷的愚人众干部，

　　手中握着一根镶嵌着紫色水晶的法杖：

　　“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博士的计划？”

　　他挥动法杖，无数风刃从四面八方袭来，

　　“这些被污染的风，会成为蒙德的葬礼序曲！”

　　“又是博士的人。”空侧身躲过风刃，风元素在周身形成气旋，“风涡剑！”

　　气旋将袭来的风刃尽数卷入，随即反向掷出，直逼干部面门。

　　干部冷笑一声，法杖前形成风障挡住攻击，同时按下装置上的红色按钮：

　　“既然你们这么想送死，就一起尝尝风脉逆行的滋味！”

　　装置顶端的水晶球突然炸裂，紫色能量如潮水般涌出，地窖开始剧烈震动。

　　温迪见状立刻弹起竖琴，金色的风元素从琴弦流淌而出，

　　却在靠近污染能量时被侵蚀得黯淡无光：

　　“快毁掉另外两台装置！单一节点的污染还能净化，三台同时爆发就完了！”

　　优菈刚解决掉眼前的风拳士，就被突然爆发的能量掀飞出去，

　　她稳住身形，冰元素在剑刃凝聚成巨刃：“看我的！”

　　巨刃带着破空之声劈下，将右侧装置的齿轮尽数斩断。

　　凯亚随即甩出冰棱，冻结了左侧装置的能量导管，装置的运转声终于停止。

　　空抓住机会，纵身跃向中央装置，剑刃带着纯净的风元素刺入能量核心。

　　紫色能量发出刺耳的尖鸣，随即化作黑烟消散。

　　温迪立刻弹奏起古老的歌谣，金色的风元素如溪流般涌入地脉节点，

　　神像基座和教堂方向传来清脆的共鸣声，凝滞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

　　风车塔的扇叶缓缓转动起来。

　　那名干部见势不妙，转身就要从密道逃走，却被一道火光拦住去路。

　　迪卢克站在密道入口，红色的披风在恢复流动的风中扬起，

　　火焰在剑刃上熊熊燃烧：“破坏了蒙德的风，就想走？”

　　他挥剑斩出，火焰剑气将干部的法杖劈断，

　　“骑士团的审讯室，会好好招待你的。”

　　清理完地窖后，众人来到西风大教堂。

　　修女们正围着教堂中央的风之圣物祈祷，圣物表面的紫纹已褪去大半。

　　丽莎翻阅着古籍，突然说道：“我发现了一个疑点。

　　愚人众的装置虽然能污染风脉，但需要强大的能量源驱动，仅凭地脉碎片不够。”

　　她指向书页上的插图，“这上面画着‘风弦核心’，

　　是古代风之祭司用来调节风脉的圣物，只有它能提供持续的污染能量。”

　　“风弦核心？”温迪突然想起什么，

　　“我在风起地的古树里感应到过类似的能量波动，

　　但之前以为是自然的地脉反应。”

　　琴立刻说道：“凯亚，你带人与修女们留守城内，监测风脉状况；

　　温迪，你和旅行者去风起地查看；

　　优菈，你去晨曦酒庄通知迪卢克，让他调动情报网查找风弦核心的来源。”

　　风起地的古树依旧枝繁叶茂，但树干上的风之纹章却泛着淡淡的紫光。

　　温迪将手贴在树干上，闭上眼睛聆听风的低语，片刻后睁开眼，神色凝重：

　　“核心确实在这里，但已经被人取走了。

　　留下的能量残留里，有舒伯特的气息——他果然和愚人众还有勾结。”

　　空蹲下身，发现树下有新鲜的脚印，脚印旁散落着一枚破碎的贵族徽章，

　　徽章上刻着劳伦斯家族的纹章，边缘还沾着愚人众装置的金属碎屑。

　　“他应该刚离开不久，脚印还没被风抹去。”

　　两人顺着脚印追向望风山地，沿途的风元素越来越紊乱，偶尔有小型风旋掠过。

　　转过一道山梁，前方突然传来舒伯特的呼救声，夹杂着愚人众的呵斥。

　　空和温迪躲在岩石后，看到舒伯特被两名愚人众挟持着，

　　面前站着的正是之前在矿洞逃走的收债人。

　　“舒伯特大人，你既然已经没用了，就该乖乖交出风弦核心的另一半。”

　　收债人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碎片，语气冰冷，“博士可没耐心等你慢吞吞地复国。”

　　舒伯特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一个布包：

　　“核心一旦合一，污染会扩散到整个望风山地！你们答应过不会伤害蒙德的……”

　　“答应？不过是哄骗你的说辞罢了。”

　　收债人嗤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动手，“把布包抢过来，处理掉他。”

　　就在愚人众伸手的瞬间，空突然跃出，风刃斩断了挟持舒伯特的手臂，

　　温迪同时弹起竖琴，金色的风箭精准命中收债人的手腕，水晶碎片掉落在地。

　　“看来你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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